正文 第二十二章 乞討老頭 文 / 純潔的小兵
「滾！」
「哈哈乞丐，這就是傳說中的乞丐嗎？」
「還是個瞎子，眼鏡看不見？」
「哈哈，是的，是的，肯定是個瞎子！」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幫小孩圍著一個抱著二胡的瞎眼老頭用石頭在砸，老頭臉上被砸得通紅，甚至有些地方都出血了，但仍舊笑呵呵的，只是一直不忘保護懷中的那個二胡，邊胡亂應付著，邊往後跑去，不時地出現一把把泥塊落在老人的身上的……老人顯得更加狼狽了！
這幫小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平常要飯的到這裡面來，也就多看幾眼便玩自己去了，而這個老人到這裡來，這些小孩便彷彿是著了魔一般，不停地追著老人打。路上行人在看到這種情況後，僅僅是搖搖頭感慨世風日下而已，並沒有一個上前幫忙，畢竟這老人看起來很髒，上去幫忙不免會髒了自己的手……
「什麼？啊……」
其中為首的小孩正拿著從地上撿到的泥塊準備砸老人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身體一陣騰空，隨後便失去了方向一般，重重地朝著前面摔了過去。等他反應過來哇哇大哭，並且用憤怒的眼神帶著那個把自己抱起來扔出去的人。那是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人，黑框眼鏡很難看，不過，人看起來很是憨厚老實！
「怎麼了？還準備扔？」葉楓面無表情地再次提起一個小孩子，就準備扔出去……
「不不不……饒命，饒命，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哇……」在看到為首的老大被摔出去並且哭的慘狀，當輪到自己的時候，小孩子慌了，甚至連饒命這兩個字都說了出來，對於他們來說，或許饒命這兩個字，才是最嚴重的求饒……
「不懂尊老愛幼的傢伙，今天就替你們爸媽教育你們！」儘管那個小孩子求饒了，但是葉楓仍舊沒有放下他，再次抓了起來扔了出去，隨後那個小孩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快跑……」
剩下的幾個小孩看到求饒和不求饒都沒用，留下來這頓摔是免不了的了，匆忙便抓起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孩子，幾乎是拖著朝著前方跑去。
「一群小鬼！」葉楓托了托眼鏡，只覺得不夠解氣，但是他還真不能把這群小鬼怎麼樣，於是便放棄沒有去追了。
隨後葉楓轉過頭去看那個頭髮已經被弄得蓬亂，臉上幾處瘀傷，甚至有血液的老人。
「怎麼樣，你沒事吧？」
「我們又見面了，不是麼？我說過我們有緣再見的，咳，咳，咳！」老人竟是葉楓在街區扔下一百塊的那個二胡老頭，只因此時的老人實在狼狽無比，讓葉楓一時間竟然認不出來了，在說完這一句話後，老人開始劇烈咳嗽起來，隨後吐了口唾沫，隨後葉楓看到了唾沫之中，全部都是暗黑色的血液……
「你……去醫院看看吧……」
「咳，咳……不用了，去醫院也沒用，我現在有一個請求，你一定要答應我！」
「什麼？去醫院再說吧，你先不能拖了！」葉楓剛想拉老人去醫院，卻沒想到老人的手異常穩固，無論葉楓如何拉都不能撼動其半分。
「如果……咳，咳，你……先跟我到一個地方來，我有話和你說……」甚至，老人的力量比葉楓更大，竟拉著葉楓朝著前方走去。
………………
這裡是一片小樹林，幽黑而且枝葉繁茂，甚至草叢中還有毒蛇出沒，而且，這一片區域也是荒郊，平常更不會有人閒的沒事做到這裡來玩。這裡在很早以前是一個垃圾收購站，臭氣熏天，後來這個垃圾收購站倒閉了，留下了一套破爛的房子。這些，是老人對葉楓說著，老人的臉此刻已經蒼白得和紙張一樣，甚至讓葉楓有一種感覺，這老人在用生命說話……
「你肯定疑惑，我把你叫到這裡來做什麼，咳，咳……我也是沒有辦法……因為我的壽命就只有大概兩天時間了！」老人小心地撫摸了一把二胡，佝僂著身體看著葉楓，此刻的他已經摘下墨鏡了。空洞洞的眼珠子裡，泛著少許潮潤。
葉楓知道老人肯定有話要說，所以並不打擾他，而是耐心地等著他說出去，這老人，有些古怪，當葉楓看到老人眼鏡雖然瞎了，但是走的方向，碰到的東西，彷彿如未瞎一般。而且，步伐看似凌亂，但很穩健，對從小打架到大的葉楓來說，這絕對不尋常……
「我的名字，叫韓白，一出生，眼睛就瞎了，我師從老乞丐，學到了二胡，靠著這個二胡的伎倆，活到了現在，六十多年前，老乞丐死了，臨死前，把口頭傳給我一套他自小因為一場突發奇想而研究出來的技藝，我把他叫做，琴音！」老人彷彿在沉思，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顯然四十多年，年代有些久遠了，他甚至有些不記得了。
「琴音？」葉楓一愣，老頭該不是臨死前拉自己當傳人吧？老乞丐是他師傅，而他也是乞丐，難道是讓自己當乞丐去要飯？當想到這裡的時候，葉楓就覺得心裡有些怪異了，讓自己當乞丐，這……實在是很難讓人接受啊。
「是，是琴音，樂音，給人一種很美好的感覺，噪音，給人一種厭惡的感覺，老乞丐是一個天才人物，在無形之中，竟然悟了這點，把噪音和樂音兩者融合在了一起，成為一種無形的殺機，因為這種殺機是無形的，他可以直接摧毀人的神經，然後擾亂人的思維，甚至……在一首曲子結束後，人就死了……」
「嗯？」葉楓猛然一驚，這種事情，他沒有聽說過，但是，他知道音樂有時候能夠擾亂人的精神是正確的，畢竟葉楓彈了這麼多年的吉他，憂傷的曲子能夠讓人低沉，歡快的曲子能夠讓人開心……這基本上是學音樂的基礎……
「真不愧是個天才啊……人們都知道聲音能夠改變人的心情，也有人試圖向更深層次研究過，但是，都失敗了，而老乞丐，卻成功了，從古代開始，那些文武雙全的俠客精通了劍意後，便開始研究聲音，成功者，寥寥而已，而大多在彌留之際，忽然明白了一點，然後想要找人傳下這點的時候，命就沒了……像老乞丐這般，悟了，並且為之研究了一生，並且傳給我繼續研究的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老人顯得很激動，甚至雙手都在顫抖……
「這種事情，聽起來有些玄乎，呵呵！」葉楓雖然知道有古武的存在，對真氣半信半疑，但是聽到比這兩者更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時間，竟然傻眼了。
「是存在的，我研究了三十多年，終於用音樂殺了第一個人，並且乾淨利落後，我就知道，這東西我成功了，隨後，我迷茫沉淪起來……我開始不停地用聲音找尋著我的方向，開始更深層次的研究，後來，我發現，我進入了一個胡同，最終，身體受不了這種負荷，五臟六腑全部崩壞了……」老人的話，很像一個草根俠客的自傳，甚至有些詭異。
不過，葉楓相信這是真的，人到了很虛弱的時候，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我……沒時間了，正想把這套絕代而又恐怖的伎倆帶進墳地後，你出現了，通過摸骨，我發現你的骨骼資質，竟屬於絕世之人，而且，我發現你的骨頭裡，充滿了聲音……想必，你是一個學音的人……於是……咳，咳……」
「你先休息下吧！」
「不行……我一定要說完！一定……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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