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離奇失蹤(2) 文 / 午夜奇跡

    從沈君家出來來，林驍苦惱地抽著煙往前走，心裡亂成了一團糟。book./top/直到走出了大門，他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車還停在翠居花園的車庫裡。

    在回公司的路上，他想了很多，他不知道自己剛才該不該說最後那句話，而性格倔強的沈君如果當了真，難不成自己和她就從此了斷了？

    回味再一想，了斷就了斷！這個女人越來越讓他討厭，就憑那份醋勁，要是結了婚，也絕沒有好日子過。

    但聽沈君話裡的意思，好像她真的不知道柳小雪的下落。

    柳小雪會不會在家裡？

    林驍把車調過頭，向霞光路上的柳小雪的家裡駛去。

    柳小雪住在霞光路的一座單體樓上，她可沒有沈君那份榮耀，現在住的房子，是她自己用多年的積蓄買下的廉價二手房，周圍的環境都很差。

    把車停在樓下，林驍從車上下來，仰著臉去看2單元的4樓窗戶。柳小雪就住在那套房子裡。

    窗戶上漆黑一片，不見一絲光亮，大概柳小雪沒有在家。

    為了進一步證實，林驍邁步上了樓。

    先按門鈴，然後再把門敲得震天響，直把鄰居都驚動出來了，林驍也沒聽到柳小雪的屋裡有任何動靜。

    這個柳小雪，究竟去了哪裡？

    林驍又想到了公司，他趕緊下了樓，驅車往公司趕。

    車間仍在不停地生產著，一切如故。林驍在去辦公樓的路上，還特意朝著昨晚發現飛賊的那道牆頭上看了看，他不知道那個飛賊今晚還會不會出現。

    辦公室裡今天變成了一團漆黑，再沒有人開燈了。林驍自己把燈打開，掃視著裡面的各個角落，一切都沒有絲毫改變。看來，柳小雪的確是沒有回來過。

    帶著擔心和惆悵，林驍再次撥打柳小雪的電話，裡面那「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的語音提示讓他著急得有點發狂。

    進了休息室，他又查看了所有物品，再也沒有發現有人進來過的痕跡。他和衣躺在了床上，提鼻子左右嗅了嗅，像是還在尋找柳小雪昨天留下的芬芳。

    他歎了口氣，接連打了兩個哈欠。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他困極了，但此時他卻怎麼也睡不著。

    難道，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一陣悅耳的鈴聲把林驍從睡夢中驚醒。他睜開惺忪的眼睛，首先發現窗簾已映上了耀眼的陽光。他摸摸索索地拿過壓在枕頭下面的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父親打來的。

    「……爸！……」剛剛醒來的林驍聲音有些嘶啞。

    林康在電話裡笑呵呵地說：「今天是怎麼了？都九點半了還不起床？幾位部長去找你，都因為你在睡覺而沒敢驚動……」

    蒼老的聲音充滿關愛和慈祥。林驍卻大吃了一驚：「九點半了？嘿，糟糕！」

    他說了句「我這就起來！」然後匆匆掛了電話，跳下床穿衣服。

    接連兩天都沒有見到父親了，林驍覺得自己應該去他的辦公室裡看看。

    洗漱完畢後，林驍整理好衣服，就到了9樓林康的辦公室。

    上午八點至十一點，是林康的工作時間。一般來說，除非有重大的決策問題，否則他是不插手處理的，全權交給林驍去辦。

    鶴髮童顏的林康穿著筆直的西裝，精神矍爍地坐在寬大的沙發裡，正與另外兩位副總許克簡和於志洋商談什麼事情，秘書鍾俊還在一旁緊張地記錄著。

    見到林驍進來，他們就中斷了交談，兩位副總先後跟林驍打招呼。

    林康對許、於二人說：「那就這樣吧，剩下的事情，你們回頭跟林驍再商量商量，拿出具體的實施方案來。」

    兩位副總應了，就離開了辦公室。

    父子交談，秘書鍾俊也識趣地藉故走了出去。

    林康把手抬起來，然後往下壓了壓，示意林驍坐下，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這個，聽說前天晚上公司裡出現了小偷，而昨天你的秘書柳小雪又沒來上班。這都是怎麼回事？」

    林驍歎了口氣，說：「您問我，我也不知道。我正在調查這兩件事情呢。前天晚上害得我一夜都沒睡覺，昨天白天又折騰了一天，所以一覺就睡過頭了……」

    林康不停地點著頭：「我知道我知道。這個，你的調查有了眉目沒有？」

    「哪有啊，除非那個飛賊再次出現，把他抓住，然後才能問個明白。我已讓治安科派專人在晚上巡邏了。至於柳小雪，該找的地方都找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等她自己回來了。不過……」

    「不過什麼？」林康扭頭看著兒子。

    林驍猶豫了一下，就把前天晚上柳小雪的反常表現說了出來，並請教父親：「依您看，她這是在幹什麼？」

    「翻箱倒櫃地找東西……」林康瞇著眼開始啟動思維，片刻之後，他微微一笑，「……放心吧，她要做的事情，和我們公司無關。」

    「為什麼？」林驍驚訝地問。

    「你想想看，凡是牽涉到公司機密的文件和資料，都在辦公室裡；而休息室是你的私人空間，裡面有關於公司的重要資料嗎？如果她要做不利於公司的事情，翻你的休息室有什麼用？」

    林驍一想也有道理。可是，既然與公司無關，自己的房間裡更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柳小雪又不是個貪財的人，絕對不會偷自己的物品。她到底是在找什麼呢？

    「這件事情先不要管它！」林康擺了擺手，「現在最重要的是海關那邊換人了，我們必須盡快和新的領導拉上關係。」

    聽了這話，林驍不覺感到臉上一陣陣地發燙。因為父親所說的，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