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62節:回歸故里(1) 文 / 古寓

    劉處長拿出一個本子，推推眼鏡大聲說：「我們經過大量的調查，以及向相關人員取證，得出結論：柴四虎一案，案犯確係有通匪的事實。但是情節比較輕微，造成的後果不太嚴重。並非本人主動通匪，系土匪強迫不得已的行為，所以在量刑上可以考慮酌情處理。現在宣佈如下：柴四虎通匪的事實成立，情節輕微，依照《中華民國治安條例》第五條第三款之規定：對案犯處以罰金一千元處罰，不追究其刑事責任。這是最終結果。」

    人們聽到判決結果，一片歡呼，互相傳遞著信息。

    不一會兒，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四虎不會被砍頭的消息。簇擁在人群中的靈芝喜極而泣，站在她身邊的羅炳文也很激動，緊緊握住她的手。

    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山杏看到這一幕，臉上顯出一種不滿的表情——

    四虎和巴拉久別重逢，英雄惜英雄，碰在一起就不願分開。兩個人在石頭的飯鋪抱來一罈陳年老酒，邊吃邊喝邊聊，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有說不完的話。

    巴拉講述自己遊歷各地的情形，與各地的武林高手切磋武藝，學習了各種拳術，學成歸來，這一次回到大草原就是想教授蒙古青年武術，讓這些年輕人不僅會騎馬、摔跤和射箭，也會一些漢人的武術，使蒙古族成為一個英勇善戰的民族，抵禦外來的侵略。

    四虎很佩服巴拉有遠大的理想。四虎說：「巴拉安達，我很欽佩你有鴻鵠之志。蒙古族是一個古老的民族，有『馬背上的民族』的美譽，歷經磨難長盛不衰。我聽說你是成吉思汗黃金家族的成員，你刻苦學習武術是為了蒙古族，為了黃金家族的強盛。蒙古人英勇善戰，最擅長的就是騎馬射箭摔跤，要是再學習一些中原的武術，真是如虎添翼。」

    巴拉說：「四虎安達，我聽說了你的一些傳奇經歷，自愧不如。你獨自一人和六十多條草原狼打鬥，殺死了十多條，這真是奇跡。還聽說你打敗了俄國大力士，為巴音一家保住了他們的土地。你不僅擁有高強武藝，對於蒙古人所擅長的騎馬、摔跤和射箭也毫不遜色。」

    四虎說：「騎馬我略會一些，摔跤和射箭比起蒙古人差的很遠。」

    巴拉說：「你有飛刀的絕技，百步穿楊，百發百中，要是學習射箭一定是哲別。你摔跤勝過巴特爾和我，草原上還有誰能戰勝你呢？聽說你騎馬也很出色，勝過了草原上最出色的騎手。」

    四虎說：「不是我騎馬出色，而是巴拉安達的阿思蘭是一匹寶馬良駒。這一次安達要回到草原，我就把阿思蘭歸還給你。」

    巴拉說：「我們蒙古人說出的話就像射出的箭一樣，是不會回頭的。我送出的東西是不會收回的。」

    四虎說：「當時安達送我寶馬的時候，我說過是暫時借用。安達當時就沒有送出，我只是替你看護餵養。蒙古有句諺語『吃人家香餐，應當回敬；借人家良驥，應當歸還。』在大草原上，一看到阿思蘭，人們就想到巴拉安達。巴拉和阿思蘭幾乎成了一體，我怎麼忍心讓你們分開呢？我現在做了生意，有了十幾峰駱駝，很少需要馬。照顧駿馬很費心血，大草原才是它的歸宿。所以我還是要把阿思蘭還給你。」

    巴拉說：「既然安達這麼說，我就收回阿思蘭，說真心話，我很想念我的老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