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56節:命懸一線(4) 文 / 古寓

    站在台下的靈芝看著大伙迷惑的表情，很焦急，對金豹說：「三哥，你扶我上戲台，我想和人們說幾句話。」

    金豹說：「你一個女孩子不宜拋頭露面。」

    靈芝說：「北京不是有上街演講的女學生嗎？」

    金豹說：「那是在北京。這裡的人都知道我們金家，一旦人們認出你來，我們家的臉面就沒了，大大會很生氣的。」

    靈芝說：「我現在顧不上這些了。」

    旁邊站著一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笑著說：「小姐，我扶你。」

    靈芝看了他一眼說：「好吧。」

    那個年輕人托著靈芝的身軀上了戲台，臨了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靈芝臉一紅，回頭看了那個傢伙一眼，沒有說話。

    靈芝來到戲台上對羅炳文說：「我來說幾句。」

    羅炳文疑惑地看著她，沒料到一個姑娘有如此大的勇氣，敢在這麼多人前講話。

    靈芝臉上微微泛著紅暈，激動地大聲說：「善良的父老鄉親們：你們知道今天要殺死一個什麼人嗎？他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他家裡沒有萬貫家財，沒有良田百畝，沒有深宅大院。他的娘親在山西住著一間簡陋的土房，辛苦耕種著兩畝薄田，勉強度日。他來到包頭經商就是想掙些錢，讓娘親過上好日子。經過辛辛苦苦的努力，他掙了些錢，把所有的錢都購買了糧食。今年天大旱，糧食短缺，囤積糧食的商戶有利可圖，一定能掙大錢。可是他天性善良、悲天憫人，看不得老弱病殘被活活餓死。主動開倉放糧，開設粥廠，救活了多少災民？餓死的人不計其數，縣公署一點辦法也沒有。這些日子，不是他的救助，又會有多少人會活活餓死？大伙捫心自問，這樣的人是惡人嗎，該殺嗎……」

    看到一個姑娘大聲講述著一些事，台下的人起初是好奇，後來是被打動，不住地贊同點頭，眼裡含著熱淚，圍攏的人越來越多。

    有個年輕人情緒激動地大聲喊：「這位姑娘說的沒錯，四虎大哥是個仁義的人。今年山西大旱，我的爺爺、奶奶腿腳不靈便，不肯逃難，活活餓死在家裡。爹娘帶著我們兄妹五人逃難，二老都餓死在路上。我的大兄弟爬火車，掉在車下，被車輪活活軋死。最小的兄弟半路上得了天花，人們怕他傳染，竟然被活埋。大妹剛剛十一歲，為了一口吃的被人販賣到妓院。我和小妹來到包頭，眼看被餓死，多虧四虎大哥收留，讓我們吃飽肚子，才不至於餓死。四虎大哥是我們的救命恩人，現在他的家裡還收留著一百多個人。他是個好人，為啥要殺好人呢，真是沒有天理呀！」說完捶胸頓足大哭起來。

    眾人紛紛議論，都念叨著四虎的好處，有幾個人說著說著哭起來，泣不成聲。圍過一幫蒙古族青年，有人說：「四虎就是狼娃的後人吧？草原上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英雄，一個好人。他是因為什麼要被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