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47節:尋隙鬧事(4) 文 / 古寓

    四虎說：「大掌櫃，鋪裡就托付給你。一定要把賑災的事辦下去，無論發生啥事都不要動搖。」郭祥流著淚不住點頭。

    四虎說：「等我死了之後，把我的棺槨運回山西老家埋葬，這是我的心願。」

    郭祥用手抹著淚不住點頭。

    四虎說：「你一定要照顧好山杏。她是一個好姑娘，小的時候沒了爹娘，吃了不少苦，今後不要讓她再吃苦了。」郭祥啜泣地哭起來。

    郭祥從監牢裡出來，看到大街上圍著許多人正在看告示。他湊過去仔細看了一遍，心一下子全涼了。這是一個處決人犯的佈告，上邊赫然寫著柴四虎的名字。

    郭祥想：聽說剛來的張知事十分痛恨土匪，尤其痛恨通匪者。告示一張貼，就是板上釘釘的決定。東家怕是凶多吉少！

    他失魂落魄回到鋪裡。山杏和靈芝焦急地等他的好消息。沒料到等回的卻是最壞的消息。

    山杏問：「四虎哥為啥不想用錢贖自己的命？」

    郭祥說：「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停下賑災的事，他想用自己的性命換回無數人的性命。」

    靈芝說：「事情危機，我們不要完全徵求他的意見，想辦法把他救出再說。」

    郭祥說：「恐怕來不及了，我看到了處決東家的告示。」

    山杏一聽這話，一下子暈了過去。郭祥趕緊抱住她，急切地呼喚著。

    靈芝臉色煞白，冷汗直流，緊咬嘴唇，因為很用力唇上都流出了血。

    靈芝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糧鋪的，一路上心裡亂糟糟的，心裡很悲涼，很痛苦，只想盡快趕回家裡痛哭一場。

    她走到家門口迎面正碰到金豹。金豹看靈芝臉色不好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靈芝說：「我沒事。你幹什麼去了？」

    金豹說：「我送羅炳文他們上火車。」

    靈芝一驚說：「他們要去哪裡？」

    金豹說：「學校發來電報有事讓他們回北京。」

    靈芝急切地問：「羅炳文他們已經走了？」

    金豹說：「火車半個小時發車。我離開的時候，他們還沒上車。羅炳文臨走想見你一面，可一大早不知你去了哪裡？」

    靈芝二話不說，急匆匆趕到大街上，招過一個拉洋車的坐上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方設法把羅炳文留下來。她生怕羅炳文他們坐火車走了，急切地催促車伕：「你能不能快一些？」

    車伕說：「小姐，這已經是最快的了！」

    靈芝手裡握著一塊銀元，等洋車來到火車站門口，把錢遞給車伕說：「不用找了。」急匆匆跑進候車廳，看到裡邊稀稀拉拉站著幾個閒人。

    她跑出候車廳，來到站台看到一輛火車停在那裡。她斷定這就是去往北京方向的列車，沿著車頭急匆匆往後走，邊走邊急切地大喊：「羅炳文！羅炳文……」

    車廂內的人聽到她大聲呼喊。有好多人都好奇地探出頭張望。

    蘇俊坐在車廂靠窗戶的座位，聽到外邊有人喊羅炳文的名字，從窗戶探出頭，看到滿頭大汗，滿臉寫著急切的靈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