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21節:財源滾滾(2) 文 / 古寓

    靈芝說：「你是怎麼知道這些詳細的情況？」

    郭祥說：「從滿家跑來幾個掌櫃和夥計都到了咱們這裡了，這些人都知道內情。他們說，滿家的賬目混亂，滿元銀拿的錢不上賬。仝大掌櫃拿的錢也不上賬。後來成了一筆糊塗賬。仝掌櫃沒干幾天，不知黑了多少錢，聽說老家蓋起了豪宅大院。最後乾脆來個一掃而光，全卷跑了。只剩下滿庫房賣不出去的黃豆。」

    靈芝說：「我聽人說，滿家糧庫的黃豆都發霉生芽了？」

    郭祥說：「其實並不是所有的都壞了，還有一些完好的。只不過，滿元銀賣給相與的那些都壞了，人家讓他退貨，他不退。於是就傳開了，說滿家所有的黃豆都發霉發芽，就連牲口都不吃。害的滿家再也賣不出一石。如今，人們都反過頭來買咱們的。」

    靈芝說：「我們一定要做到買賣公道，不缺斤短兩。給那些長期做豆腐、豆芽、豆油生意的人適當的優惠。」

    郭祥說：「我知道。」

    靈芝笑著說：「我說這些都是多餘的，這是你最擅長做的。我是不是有點太囉嗦了？」

    郭祥說：「沒有囉嗦。小姐，我有一些疑問？」

    靈芝說：「你說。」

    郭祥說：「你先前說過要『等』，說是要等到滿元銀自己垮台，是否已經預料到今日的結果？」

    靈芝說：「我沒想到滿家垮的這麼慘，沒想到仝大掌櫃會捲著錢跑了。我只想到滿家的黃豆要發芽發霉賣不出去。」

    郭祥說：「您是咋知道的？」

    靈芝說：「我聽二掌櫃的說過，滿家的許多糧庫房頂都漏了，而滿元銀卻不花錢修繕。去年雨水勤，一定漏進不少雨水。我讓你等，就是要等到今年立夏後，天氣發熱，滿家糧庫裡潮濕悶熱，黃豆就會發霉發芽。」

    郭祥說：「聽後來的夥計說，滿元銀很少到糧行去看，只是偶爾去櫃上拿一些錢。仝掌櫃的也不關心經營，其他的掌櫃和夥計混日子，從來沒到糧庫看上一眼。等到了滿家出事，都跑了。樹倒猢猻散。」

    靈芝說：「滿元銀不懂經商，只是一味的想擠垮同行，結果自己害了自己。」——

    四虎的銀匠鋪已經有五六個學徒，這些年輕人幹活時喜歡說說笑笑。只要不是過分的貪玩和打鬧，四虎也不會太約束他們。

    幹活時，眾人聊起來，一個徒弟說：「聽說歸化城蓋起了教堂，裡邊住著幾個洋和尚。」

    四虎的大徒弟雙喜念過幾天書，見過些世面，糾正他的說法：「在教堂裡住的不叫和尚，是牧師。」

    有人問：「牧師是幹啥的？」

    雙喜說：「牧師是講經書的。他們信的是耶穌教。」

    有人問：「你說佛祖厲害，還是耶穌厲害？我看還是佛祖厲害。佛祖有法力。」

    「我看還是耶穌厲害，外國人有槍和炮。」

    雙喜說：「佛教和耶穌教都是勸人做善事，不讓人打架。他們都是教化人的。」

    有人問：「耶穌是咋樣教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