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09節:柳暗花明(3) 文 / 古寓

    朝力泰說：「兄弟，我們剛去了歸化，賣掉一些牛和馬。來到包頭，一是給你送錢，二是想買些豆子回去。五萬塊銀元已經放在你的鋪裡了。」

    四虎說：「我的大徒弟已經和我說了。」

    斯琴格日說：「阿爸還給你帶來兩頭黃牛，讓你宰了吃肉。」

    四虎說：「多謝阿爸惦記著我。」

    朝力泰拍了拍腦門說：「差一點忘了這事。那個小矮子查干聽說你要借錢做生意。拿來五十根金條非讓我送給你。這個傢伙是個有良心的人。」

    四虎問：「查干安達現在過得怎麼樣？」

    朝力泰說：「那個傢伙現在過得像神仙，家裡養了成群的牛羊，嘴裡總念叨著你的好。」

    斯琴格日說：「查干以前窮的像個乞丐，沒人看得起。自從你給他送去了金條，闊的像個王爺，搭起了三個新的帳篷，牛羊成群。海日娶了阿茹娜，一家人過得無憂無慮。查干沒事的時候，身背著一把四絃琴到處給人們說唱『好來寶』，其中有一個曲目《狼娃的後代》唱的非常動情，人們也很愛聽。」

    靈芝說：「《狼娃的後代》說的是……」

    斯琴格日說：「當然說的是四虎大哥。」

    四虎說：「查干安達為啥還要幹這一行？」

    斯琴格日說：「他到處說唱，不和人們要錢。他說，為的是讓草原上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四虎大哥的英雄事跡。」

    朝力泰說：「以前我看不起他，現在我覺得他還挺可愛的。」這句話逗得大家都笑起來。

    吃完飯，四虎對石頭說：「這些人的吃住用度和草料錢一切都記在我的賬上。」石頭點點頭。

    天色暗下來，斯琴格日想到靈芝家裡看看。

    斯琴格日和朝力泰說：「二哥，今晚我和靈芝一起睡，不回來了。」

    朝力泰喝得醉醺醺的，揮揮手說：「去吧，去吧。你走了，好讓我清靜一會兒。」兩個姑娘笑著跑出客棧。

    晚上，靈芝和斯琴格日睡在一條炕，兩個姑娘有說不完的話。翌日，靈芝把斯琴格日介紹給家裡人。金家人熱情地接待了這個美麗的蒙族姑娘。

    桂花問：「姑娘，在這裡吃的慣，住的慣嗎？」

    斯琴格日說：「住的慣。你們這裡的人吃飯真有意思，用兩根木棍夾，我半天也夾不起來。」

    子文說：「你真笨，連筷子都不會用，你媽是怎麼教你的？」

    美琪說：「子文，不要和長輩這樣說話，沒禮貌。」

    金豹說：「斯琴格日小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習慣用刀子吃飯？」

    斯琴格日說：「對，一般的，我們用刀子。」

    子文說：「用刀吃飯，你不怕割破嘴？」

    斯琴格日覺得這小孩挺有意思，說：「我們用刀割肉，不用刀吃飯？」

    子文好奇地問：「你們用什麼吃飯，直接伸手抓飯嗎？」斯琴格日笑著點點頭。

    子文說：「這樣太不衛生了。你們為什麼不用筷子，是不是買不到？」

    金豹說：「不是買不到，每一個民族都有不同的飲食文化。比如法國人吃飯習慣用刀和叉。」

    子文說：「我知道。刀就是大砍刀，叉就是掏糞的糞叉。」大家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斯琴格日說：「你們家真有意思，人多就是熱鬧。」

    桂花問：「姑娘，你們家有幾口人？」

    斯琴格日說：「我有五個哥哥和二十多個侄子和侄女。」

    桂花說：「哎呀，乖乖，你家有這麼多禿小子，我娘家有兩個兄弟就愁死人了。你的爹娘得攢多少錢給他們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