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52節:危險賭博(3) 文 / 古寓

    王爺問：「和他們談的怎麼樣？」

    亦魯格說：「巴音老爺同意了，他沒得選擇。」

    王爺看了幾個嘰嘰喳喳笑鬧的女兒問亦魯格：「這件事讓哪個格格去做？」

    亦魯格想了一會兒，看著王爺的臉說：「您看讓四格格……」見王爺皺了一下眉改口說：「您看三格格行嗎，她很乖？」

    王爺點點頭說：「你告訴她，要是不去，下場和她的額娘一樣。」亦魯格會意地點點頭。

    烏日貢嘎王爺看到阿勒海從外邊匆匆趕來，用手示意他靠近。

    阿勒海問：「王爺，您找奴才有事？」

    王爺說：「你平日練得怎麼樣？」

    阿勒海說：「還可以。」

    王爺說：「射死過人沒？」

    阿勒海說：「射死過。」

    王爺說：「你害怕嗎？」

    阿勒海說：「剛開始的時候有些害怕，後來就不怕了。」

    王爺說：「見慣了流血就習慣了。」

    阿勒海說：「最主要的是射死人後，王爺不追究我的責任。」

    王爺說：「那些都是犯了錯的奴才，還不如我的一匹好馬值錢，我不會心疼的。這一次若是換成三格格你敢射嗎？」

    阿勒海說：「奴才不敢。」

    王爺和藹地笑著說：「沒關係，平日怎樣射，今日就怎樣射。」

    阿勒海說：「假如不小心射到格格怎麼辦？」

    王爺說：「那只能怪她命短，我不會怪罪你。」

    阿勒海說：「這麼說，奴才就放心了。」

    王爺問：「距離多少步，你有十成把握射中目標？」

    阿勒海說：「三十步。」

    王爺說：「退後十步有幾成把握？」

    阿勒海說：「七八成。」

    王爺說：「再退後十步呢？」

    阿勒海說：「只有一半把握。」

    王爺說：「若是再退後十步，六十步之外呢？」

    阿勒海說：「那就沒什麼把握了。」

    王爺說：「那就定在六十步之外。」

    阿勒海很吃驚說：「奴才恐怕射不到目標。」

    王爺說：「若是在六十步之外想射到目標，該怎麼辦？」

    阿勒海說：「那格格就很危險了。」

    王爺說：「不要考慮格格的安危。我只需要你射掉櫻桃，必要時……」王爺在阿勒海耳邊低聲耳語，

    阿勒海不住點頭說：「奴才明白。」聽完王爺的囑咐，阿勒海走下宮帳直奔賽場。

    這邊，巴音一家陷在進退維谷之中，幾個哥哥都不主張斯琴格日冒險。沒等比賽，他們的阿媽抱著斯琴格日哭成淚人。

    巴音跺腳責怪她說：「你這個女人眼淚比馬尿還多，擾亂了我的心智！」自己的眼淚也流出來。

    這時管家亦魯格快步走來，看了朝力泰一眼，站在遠處說：「王爺說了，這次的距離是六十步之外。」

    一聽這話，不啻於晴天霹靂，人們都知道在六十步之外，射中糟羊皮口袋都不容易，別說櫻桃了，更何況由人來頂在頭上。

    亦魯格又說：「規矩是這樣的，不論射中人還是櫻桃，只要櫻桃落地就算數。」

    這句話一出口，眾人紛紛罵起來：「這叫人做的事？簡直是草菅人命。」

    「難道烏日貢嘎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嗎？」

    「為了巴彥敖包的土地，烏日貢嘎還有什麼壞事做不出的？」

    「真是一條毒蛇！真是一條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