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50節:危險賭博(1) 文 / 古寓

    高高搭起的宮帳上，烏日貢嘎王爺正襟危坐，旁邊坐著其家人，有年輕貌美的王妃阿蘭豁阿，還有自己的兒子和幾個嘰嘰喳喳看熱鬧的格格。周圍是成群的丫鬟侍女和家奴。管家亦魯格弓腰站在王爺旁邊，不斷低聲耳語。宮帳周圍是拿著武器的兵丁保護王爺的安全。

    距離宮帳幾十步遠，站著神情凝重、白髮蒼蒼的巴音老爺。旁邊簇擁著他的五個兒子和女兒斯琴格日。有幾百號男女站在他的身後，心情忐忑地準備觀看射箭比賽。等巴音老爺的大兒子鐵木格背著弓箭走過人群，人群想起歡呼聲和鼓掌聲。有幾個牧民為他獻上潔白的哈達，有一個老人為他誦祝贊詞：レ

    你擎起了萬鈞弓啊，

    搭上了金色利箭，

    引弓猶如滿月，

    「啪」地撒放扣環。

    你能射倒聳立的高山，

    你能射穿飛翔的大雁，

    札——

    祝頌你啊，

    生銅熟鐵般的力士

    鐵木格來到射擊點，這時他的對手——烏日貢嘎王爺請來的射手阿勒海慢慢走到射擊點。兩人並排而立，面對著遠處的箭靶。

    箭靶是內裝灰土的三個糟羊皮口袋。兩人站在據目標三、四十步的距離，比賽中每人射三次，以箭靶流灰為中，中靶多寡分出輸贏。

    以前鐵木格和阿勒海一起比過射箭，兩人都是一流的射手，水平相差無幾，都獲得過篾兒干（神射手）的稱號。

    第一輪的靜射比賽對於兩人都是相對簡單的，幾乎沒有懸念。但兩人都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比賽規定，兩人都射中目標，就進行下一輪比賽。有一箭之差，立馬結束比賽，分出輸贏。

    第一輪比賽，兩人分別三射三中，不分勝負。

    第二輪是騎射，就有些難度。騎射就是從奔跑的馬上向左右目標射箭。射場一般有寬四、五步，長八十步到一百步的跑道，設三個靶位，每靶相距約二十多步，從第一靶開始依次在木架上掛一個彩色布袋。靶位距跑點有一定距離，每人每輪一馬三箭，共射三輪為九箭，最後以中箭多少決定勝負。

    第一個出場的是阿勒海，他騎著一匹栗色的駿馬，邊跑邊射，一口氣射出九支箭，神奇的是九支箭全部落在靶上，這在那達慕大會上也很少見。人們驚呼起來，沒料到他會九射九中。烏日貢嘎王爺這邊都歡呼起來，認為已經勝券在握。

    這樣的成績給巴音一家很大壓力。每個人心裡明白射箭是自家的強項，若是贏得了射箭的勝利，後邊還可以搏一搏。輸掉射箭，就等於輸掉了整個比賽。賽馬是絕對贏不了烏日貢嘎王爺的。

    巴音一家和許許多多牧民把希望寄托在鐵木格身上。

    鐵木格很緊張，在歷次的那達慕上，他最好的成績是九射八中。今天要是有一丁點失誤，就會輸。在射箭上，巴音一家是輸不起的。

    鐵木格邁著沉重的步伐跨上一匹棕色駿馬，揮鞭打馬，舉弓射箭，一支支箭如流星一般飛向箭靶，竟然也九射九中。趨馬返回時，鐵木格興奮地舉起鐵弓，激動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