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30節:色誘間諜(3) 文 / 古寓

    車伕拉著四虎來到一條僻靜的裡弄，輕輕叩響一扇黑色大門。哪暱趣事不一會兒，大門打開，有一個老婦人探出頭來。車伕低聲說：「客人來了。」

    老婦人看了四虎一眼說：「先生，裡邊請。」

    四虎給了車伕五十文錢，隨著老婦人走進大院，抬頭看見一棟二層公寓式洋樓。院子裡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老婦人領著他進入房間。這裡是一間寬敞的會客廳，地面鋪著朱紅地毯，門口擱著一個鞋櫃，上邊擺著各式的女士高跟鞋、繡花鞋和幾雙木屐。頭上是蓮花般的枝行吊扇。靠牆擺著古色古香的傢俱、八仙桌、雕花椅子、落地座鐘、真皮沙發。碩大的花瓶裡插著鮮艷的紫羅蘭。台桌上放著一個地球儀和一個黑色的留聲機，靠近木質樓梯口的懸掛著一個銅製電話。牆上懸掛著幾幅山水松柏圖。

    老婦人讓他換上一雙木屐說：「小姐說，請先生上樓。」

    四虎疑惑地說：「小姐？哪位小姐？」

    老婦人說：「她在上邊等你。」

    四虎滿腦子問號，沿著木質樓梯漫步往上走，木屐與樓梯相磕，發出清脆的「吧嗒，吧嗒」聲響。上到二樓，他聞到了濃濃的香氣，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金黃的銅質雙人床。□□鋪著白色印著粉色碎花鵝絨被。寬大的梳妝台前坐著一位女子正在化妝。透過鏡子，四虎覺得這位化著濃妝的女子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是誰。

    女子透過鏡子看見他疑惑的眼神，站起來轉過身說：「柴先生，難道沒有認出我來嗎？」

    四虎說：「不知小姐是哪一位？」

    女子張開嫣紅的嘴笑了，露出一排潔白晶瑩的細碎牙齒，說：「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川島芳子。」

    四虎更加疑惑，面前這位穿著黑色旗袍、滿身珠光寶氣的姑娘竟然是川島芳子，剛才是一身軍裝，和此時的裝扮竟是大不相同。

    四虎說：「原來是芳子小姐。恕在下眼拙。」

    川島芳子說：「我是一個軍人，在外邊不得不穿軍裝，回到家裡就不受軍部的約束，喜歡穿便裝。先生覺得哪一身裝扮好一些？」

    四虎不便評論女子的裝束，說：「都好。」

    川島芳子看著他嚴肅的表情，玩笑著說：「先生徑直闖進姑娘家的閨房，莫非有所企圖？」

    四虎臉色一紅，低下頭說：「對不起。我在回去的路上，聽說一位朋友有些急難，所以匆匆趕來。不曾想誤入這裡。實在有些莽撞，請小姐諒解。」轉身準備離開。

    川島芳子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咯咯笑著說：「先生請不要急著走。我有話和你說。」

    四虎說：「小姐，有話請說。」

    川島芳子說：「先生請坐吧。」指著一把白色籐椅。

    四虎說：「不用了。」

    川島芳子看著他紅著的臉，心想，這是一個老實人，應該好對付吧？她含笑說：「其實是我想見先生，怕你不肯來，所以和您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四虎說：「這麼說，金豹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