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07節:剖腹自殺(4) 文 / 古寓

    路平安說：「俗話講，忠孝不能兩全。既然他已經盡了孝道，那麼他就不能為日本人盡忠了。」

    阿鳳說：「路師叔說的對。今天一定要決出勝負。我們輸了，他們就要摘我們的牌匾，逼我們離開上海。日本人輸了，也要摘牌子，滾出上海，滾出中國去。」

    四虎說：「我們沒有戰勝大山會館的一流高手，就說自己勝利了，這樣既不光彩，也不會讓對手信服。我也許會敗給大山正雄，但我會全力以赴的。能不能保住牌匾，不在於別人而在於自己。若是我們年輕一代刻苦練習武術，博采眾長，成為一代宗師，就沒人能摘掉我們的牌子。若是我們故步自封，不思進取，總有一天還會有人來摘掉牌子。」

    聽了四虎的話，很多人點頭表示贊同。阿鳳閃著晶亮的大眼說：「柴先生，我明白你說的道理了。要想保住自己的招牌，不是用手死死護住，而是提高自己的水平，打敗對手，才能真正保住自己的招牌。所以，我支持你和大山正雄決戰，不管結局如何，我們都是理直氣壯的！」

    路平安說：「不行，不行，這樣太冒險了，我們不要丟棄唾手可得的勝利。」

    阿鳳說：「這是我們詠春館自己的事情，不用別人插手！」

    路平安說：「你們這叫初生牛犢不怕虎。牛犢為什麼不怕虎呢？是因為不知道獸中之王的厲害。」

    阿鳳調皮地說：「我們就是要虎口拔牙！」

    路平安搖頭歎息：「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等到失敗了，我看你們如何收拾殘局？」

    伊籐武夫站起來來到四虎面前鞠躬：「多謝閣下能夠諒解老師的苦衷，鄙人代表所有大山會館的弟子向您表示感謝。」

    四虎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不要過於自責這次的失利，請愛惜自己的生命。」

    伊籐武夫固執地說：「我已經向恩師保證過，這次比武決不會落敗，如若食言，切腹謝罪。這個不容更改。」他叫過小板一郎說：「請小板君盡快給老師發電報，就說這次比武，我們已經失利。」

    小板一郎低頭說：「哈伊！」

    伊籐武夫重新回到原地，剝開衣服露出肚子，用鋒利的戰刀刺進肚腹。有幾個膽小的人看到鮮紅的血從他的肚腹裡流出來，一下子暈了過去。而所有在場的日本人都用崇敬和讚許的目光看著死去的伊籐。

    人們敬佩伊籐武夫的視死如歸和勇敢的武士道精神。四虎能夠用自己高超的武藝和大度的人格魅力讓狂妄的日本人折服，這種精神更讓人敬佩。

    等到人們逐漸離開，只剩下詠春館的人時，四虎也準備告辭離開。阿鳳走到他面前說：「柴先生，請留步，我還有許多事情和您商議。」四虎點點頭。

    阿鳳讓人把父親抬到房裡休息，看著他面如白紙，心如刀絞。她含著淚說：「爹，您怎麼樣，難受嗎？」

    梁永年笑著說：「爹沒事，過幾天就好了，你不要擔心。」

    阿鳳說：「爹，唐院長說了，讓您住院治療。」

    梁永年搖搖頭說：「我一輩子沒打過針，吃過藥。小小的肺炎能把你爹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