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14節:表情達意(3) 文 / 古寓

    靈芝接著說：「只要是生意人都知道滿家是施展才能的地方，很多人想到滿家學生意的原因是滿家老爺重用人才，能夠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滿家的繁榮和滿老爺愛才密切相關。滿家雖然繁榮，但隱藏很大的危機。滿老爺年過七旬，已風燭殘年。滿家大少爺，做事克勤克儉，兢兢業業，善於精打細算，但體弱多病，不是長壽的人。滿家二少爺，紈褲子弟，不懂節儉，花錢大手大腳，愛結交狐朋狗友，逛窯子，捧戲子，獨斷專行、剛愎自用。以後要是他當了家，滿家必然衰敗。我準備嫁的是滿家二少爺。但我絕不會嫁給他的，要嫁就嫁志同道合自己喜歡的人。」

    靈芝深情地看著他的眼睛鼓足勇氣說：「四虎哥，你才是我最中意的人。」

    四虎一驚，沒料到靈芝的心事真的被她的母親王玉鳳看穿了，可是自己雖然喜歡靈芝，卻無法奢求娶她。因為她早已許配了滿家，不日就會成為人家的新娘，橫刀奪愛非大丈夫所為。

    靈芝說：「四虎哥，自從第一次見到你，你就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以後我逐漸瞭解你，心裡漸漸喜歡上你。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名節，你從土匪龍爭虎手裡解救了我，保住我的名節。你保住我最珍貴的東西，我報答你是理所當然的。我只想表明我的心意，可我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我？」

    靈芝說完臉色緋紅，低下頭，心似小羊羔一樣亂跳。

    四虎心情很複雜，沉吟片刻：「靈芝，你是個好姑娘。說心裡話，我很喜歡你。可你已經許配了人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丈夫不能奪人所愛。」

    靈芝說：「我不喜歡滿家二少爺。我們不是一路人，嫁了他，我會苦惱一輩子。」

    靈芝猶豫再三說：「四虎哥，你帶著我離開這裡，我們到別處去。我們做生意，發家致富。就算不能大富大貴，只要能衣食無憂就行。」

    四虎說：「我不能這樣做。這樣做不光彩，也不仁義。」

    靈芝有些失望，黯然神傷：「我知道你是個注重名節的人。我讓你這麼做是強人所難。可我不會嫁到滿家，我要力爭和滿家解除婚約。實在不行，我就離開金家。」

    四虎看著她怦然心動，愛憐地說：「靈芝，你是個懂事的姑娘，做事不會衝動。你要善待自己，千萬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我已經傷害了兩個姑娘，這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大的錯事。我喜歡過一個蒙古姑娘，她是王府的格格，叫賽罕。因為她父母的反對，她傷害了自己，離開了人世。受這件事的牽連，又死了一位可愛的姑娘。她被人殘忍殺害。她們的離開，對我來說，是錐心之痛。我一輩子不會原諒自己。要不是我一再表示不願離開賽罕，她也不會以死抗爭。要是當時我主動離開她，賽罕即使被迫嫁了別人，也不會死。也許時過境遷，她會過得很幸福。是我害了她，我一直不能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