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08節:少女心事(4) 文 / 古寓

    山杏剛挑了一擔水回來，臉紅撲撲的，院子裡堆了一大堆衣服。

    山杏看到四虎高興地說：「四虎哥、金小姐，你們咋來了？」

    四虎笑著說：「不想讓來？」

    山杏用袖子擦擦汗說：「不是，不是，你們是貴人，請還請不來呢，快進屋。」

    進屋後四虎把肉放在案上對山杏說：「山杏，我說了別給人洗衣服了，你為啥不聽？」

    山杏說：「這是我好不容易從李嬸那攬回來的，洗一次五文錢。」

    四虎把藥膏遞給山杏說：「藥抹在手上，洗完這次不要攬了。」掏出兩塊銀元說：「以後我會定時給你們送錢。」

    山杏說：「我不要，上次你和金大爺給的十二塊大洋還沒動呢。」

    四虎說：「那些是給你留著買嫁妝的，這是伙食費。」

    山杏說：「我不要，你留著娶媳婦吧。」

    四虎笑著說：「我不娶了。」

    山杏開玩笑：「不能不娶，有哪個姑娘不喜歡四虎哥呢？」

    四虎說：「別開玩笑。」

    靈芝笑笑：「誰嫁給四虎哥都是福氣。」

    四虎說：「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出去挑水。」出院挑著木桶走了。

    靈芝看著炕上的針線活拿起來端詳：「山杏，你的針線活真好。」

    山杏邊切肉邊說：「這是給別人做的，也是李嬸給我攬的活。讓你見笑了，我哪有你們大戶人家的小姐針線活好。」

    靈芝說：「說實話，我不太會做針線活。」

    山杏說：「那你花一定繡得好？」

    靈芝說：「我不會繡花。山杏，你這個鞋墊繡的不錯。」

    山杏說：「是給四虎哥繡的。」

    靈芝試探：「山杏，四虎哥好像很喜歡你。」

    山杏說：「他呀，總把我當妹妹看待。」

    靈芝說：「他和你到大草原找姑姑就沒有表示過喜歡你。」

    山杏說：「其實和我們一起找姑姑的還有一個姑娘。」

    靈芝一怔：「還有一個姑娘？」

    山杏說：「她是王府的格格……」山杏詳細講述了四虎和賽罕的故事。

    靈芝彷彿聽著一個傳奇故事。

    山杏說：「四虎哥對賽罕的愛是一心一意的，他說心裡放不下賽罕，寧肯一輩子不娶親也不願忘記格格。」

    靈芝聽了這些，心情很複雜，原來四虎哥和一個蒙古姑娘相愛過。他們愛的那麼真，那麼純。蒙古姑娘性情奔放、敢愛敢恨，真讓人羨慕。漢人的女人卻受許多清規戒律的約束，終身大事身不由己。

    山杏看著靈芝愣神，說：「金小姐，就在這裡吃飯。」

    靈芝說：「你別忙了，我該走了。」

    靈芝出了屋，看到四虎正在劈柴說：「四虎哥，我們回去吧。」

    四虎說：「我送你。」

    靈芝說：「你不回去了？」

    四虎說：「我就在山杏家吃飯。」送靈芝出了大門。

    靈芝邊走邊想：四虎哥是不是喜歡上山杏了？她想像著山杏穿著剛買回的新衣，擦著胭脂和香粉，心裡有多美呢。心想，四虎哥喜歡我嗎，若是喜歡的是山杏，我該怎麼辦？心情糟糕透了，不覺掉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