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2節:草地爭雄(1) 文 / 古寓

    一場摔跤比賽總能吸引千萬雙目光，尤其能吸引姑娘們的矚目。獲得摔跤的勝利總能得到姑娘們的祝福和愛慕，特別是那達慕上的摔跤冠軍會激起無數姑娘的芳心蕩漾。

    一片空地上正在舉行一場激烈的摔跤賽，兩個身穿摔跤服的選手來到場子中央。當一個身材魁梧，體格健壯的選手向圍觀者舉手致意時，全場響起雷鳴般掌聲，許多人聲嘶力竭地喊：「巴特爾！巴特爾！……」

    摔跤手有專門的服裝，蒙語叫「卓德格」。上身為牛皮或帆布製成的緊身半袖背心，釘有銀釘，下身穿白布做成的肥大摔跤褲，外面還要套上印有花色圖案的套褲，腳穿蒙古靴或馬靴。

    脖頸上套上五色綢條做成的項圈似的「章嘎」。「章嘎」表示取勝的次數，得勝的次數越多，彩條越多。通過「章嘎」的數量和此次摔跤比賽的人數,有人已經推斷這兩位選手其中勝利者能進入前四名。

    選手出場前要跳鷹步舞，唱摔跤歌，歌詞大意：「來吧，無畏的將士們，為了健康入場來摔吧。考驗我們的意志，較量我們的力量的時候到了。」

    賽前一位年高德重的祝頌人吟詠祝贊詞：

    高山能被他搬動，

    大樹能被他拔起，

    他的眼裡已沒有勇士，

    周邊草原已沒有對手……

    賽罕見過巴特爾的摔跤比賽，獲得過幾次第二名，每次都輸在有「巨人」稱號的巴拉手下。所謂「巨人」是指連續獲得過兩屆以上摔跤冠軍的榮譽稱號。

    其實巴拉的身材沒有巴特爾強壯，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巴特爾就是贏不了巴拉?

    賽罕是個崇拜英雄的女人。每次巴拉獲得冠軍，她的芳心就會蕩漾。惜巴拉居無定所，雲遊四海，以打敗天下英雄為己任。只有在那達慕上才能看見他。據說巴拉參加過所有旗、盟舉辦的那達慕，摔跤上從沒遇到過對手。聽說這一次巴拉沒有參加那達慕，看來巴特爾有望獲得冠軍。

    隨著一陣叫好聲，打斷了賽罕的思緒。巴特爾摔倒了對手，又獲得一個「章嘎」，進入前四名。

    這時祝頌人吟頌祝贊詞：

    從草原深處揮舞而來，

    震得山嶽顫動。

    從蒙古包中跳躍而來，

    踏得大地顫抖。

    像一隻猛虎撲來，

    嚇得群獸發呆。

    像一隻雄獅衝來，

    嚇得眾禽飛散。

    他有像一般的力氣，

    他有鷹一般的敏銳。

    這是力大無窮的摔跤手

    實在令人驚奇……

    有許多姑娘們跑過去，把花草編織的花環戴在巴特爾的脖子上，表達對英雄的敬仰和愛慕。

    賽罕有種衝動，這種衝動由來已久——巴特爾曬成古銅色的軀體是不是如銅鐵一般堅硬？還有胸前的護胸毛是長出來的，還是粘上的？

    這些好奇古怪的想法總是促使她想親手摸摸巴特爾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