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3節:紋繡姑娘(1) 文 / 古寓

    吃過飯，天氣黑下來。烏日娜帶著山杏休息。紋繡帶四虎來到東廊三間正房，中間是堂屋，左右各有一間廂房，進了東廂房靠窗台是炕，炕上有一方桌，上邊擺著玉壺玉杯。靠東牆疊著幾套紅綠錦緞被褥，上邊壓著一對繡花枕頭。

    紋繡說：「公子，您要是想歇息，女婢馬上給您鋪被褥。」說著收拾茶具和桌子。

    四虎幫著收拾。紋繡說：「公子，您的胳膊剛上了藥，行動不方便，不要動了。這些小事由奴婢做。」

    四虎說：「茅房在哪？」

    紋繡說：「什麼叫茅房？」

    四虎比劃著說：「就是……就是蹲坑。」

    紋繡明白了說：「在院子的西南角。」

    四虎走了幾步，回頭說：「蹲坑在皇宮裡叫啥？」

    紋繡笑著說：「叫出恭。」

    四虎說：「出宮？上趟茅房還得到宮外，太麻煩。」

    等四虎出恭回來，房裡多了一位戴眼鏡的老者。

    紋繡說：「公子，格格叫來裁縫師傅給您做新衣服。」裁縫用尺子邊量邊記。

    紋繡問：「做蒙古袍還是馬褂？」

    裁縫說：「馬褂。」

    紋繡問：「用什麼布料？」

    裁縫說：「用上等的綢緞。」

    四虎說：「我穿不慣綢緞衣服，還是做布的吧。」

    裁縫說：「格格沒吩咐做布的。」

    紋繡說：「公子喜歡布的，就一樣一身。」

    裁縫說：「一樣的顏色？」

    四虎說：「顏色無所謂。」

    等裁縫離開，紋繡說：「公子，格格吩咐過：讓您吃了飯就歇息，累了一天。」說著要給他寬衣。

    四虎趕緊擋開她的手：「我自己有手，用不著你脫。」

    紋繡說：「奴婢就在西廂房，有事公子隨時傳喚。」

    四虎說：「不用，我一覺睡到大天亮。」

    紋繡做了個萬福：「奴婢告退。」

    四虎躺在舒服的被褥裡輾轉反側睡不著，想起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恍如夢境。想起和碩格格，心裡有一種甜蜜美妙的感覺。第一眼見到格格彷彿見到仙子一般，雖然他沒有真切看到格格的摸樣，猜想她一定很美，更可貴的是她有一顆菩薩般的慈悲心腸。這樣的女子世間少有。他在如夢似幻中進入夢鄉。

    翌日，紋繡醒來，發現四虎不在屋裡，趕緊跑出去找，看見他正在院裡練武，閃爍騰挪，矯健靈活……

    紋繡服侍四虎洗漱完畢，吩咐兩個丫鬟端來早飯，四個肉菜，一碗燕窩羹，一碗人參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