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1節:弱女受困(4) 文 / 古寓

    四虎對金老爺說：「金老爺，我在廖有財家見過這輛馬車，很是古怪。」

    金老爺說：「我也見過。廖家不是等閒人家，有炮台，有沙槍。那廖有財也非善良本分之人。」

    擺攤老者說：「你們說的沒錯，廖有財是此地有名的惡人，勾結官府和土匪，欺壓老百姓。不知有多少過往客商在他家裡失蹤，不知有多少女子被他們綁架賣到窯子。剛才那兩個廖家狗腿子專門干綁架良家婦女的營生。剛在我這裡喝了茶，不給錢不說還罵罵咧咧的，喝完茶還進地裡偷玉米，實在可惡。」

    下午天氣轉涼，四虎和金老爺騎馬往回趕。四虎心裡一直惦記著山杏，想起她孑然一身的背影和廖家二馬車上的黑漆大箱，想到茶攤老者的一席話，覺得山杏十分危險。

    他從商隊夥計口裡聽說山杏家裡的遭遇，很是同情。一個弱小姑娘到大草原找人，恐怕危險重重。

    他越想越不放心，對金老爺說：「金老爺，山杏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金老爺說：「她自己決定到大草原找人，我們也沒辦法。」

    四虎說：「要是山杏有個三長兩短，這一家算完了。」

    金老爺說：「不像你說的那麼悲觀吧。」

    四虎說：「若是她遇上危險，我會愧疚一輩子。」

    金老爺說：「其實她和你素不相識，你不該有愧疚。」

    四虎說：「這事讓我碰上就責無旁貸，我一定把她平安送回家。」

    金老爺想了想說：「這樣也對，免得她家裡因此訛詐上咱們。」掏出十塊銀元遞給四虎：「你去找山杏吧，金某也盡一點綿薄之力。」

    四虎拱手說：「多謝金老爺，一路保重。」掉轉馬頭朝著山杏走過的那條路奔馬趕去。一路上留心山杏的身影，滿眼都是山崗、土丘、荒草甸子，根本看不到人的影子。

    他在一片黃土地上，發現了一輛二馬車碾過的車轍，這車轍不同於一般的印跡，車輪上似乎打了一塊補丁，這使他想起廖家那個裝著黑漆大箱的二馬車。

    他跟著車轱轆印，走了幾十丈遠，在一片荒草甸子看見了山杏的紅花布包袱。包袱掉在泥裡，散了滿地玉米面餑餑，旁邊還掉了兩個玉米棒。種種跡象表明，很有可能廖家趕著二馬車的那兩個人綁架了她。

    四虎騎馬往回返，直奔廖家。天色完全黑下來，他攀上廖有財家的院牆躲在暗處仔細觀察院裡的動靜。

    等了很久，有兩個男人，一人提燈籠，一人提著盛飯的籃子來到西牆馬圈旁的地窖，打開鎖，兩人下了地窖。

    他想跳下去看看地窖裡是否關著山杏，可是廖家不斷有人走來走去，況且在距地窖不遠的地方拴著一條黑狗。一有動靜，那條黑狗就會叫，這樣會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