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4節:虎口脫險(2) 文 / 古寓

    金老爺從茅房裡出來，看到四虎坐在石頭上愁眉不展，問：「賢侄，有啥煩心事？」

    四虎說：「鞭子好把那些銀飾全部拿走了。」

    金老爺歎口氣：「沒料到他看準了這些東西。」

    四虎說：「金老爺，師父一家全靠這些銀飾生活。」

    金老爺說：「我決不會讓封家獨自承擔損失，會給老封一些補償。」

    四虎說：「多謝金老爺慷慨。」

    金老爺說：「我們兩家有十幾年交情，我不會看著封家落難不管。走，咱們再陪大當家的喝會酒，沒準他一高興就把貨物全退給咱。」兩人又回到聚義堂。

    鞭子好從屋裡出來，急急忙忙往茅房裡趕，蹲在茅坑上得意地唱著下流小調：「二人攜手欲作為，含羞帶笑把燈吹。銀針刺透透花鏡，不敢高聲直皺眉……」

    總催從外面進來，凶狠地盯著他。鞭子好見他不懷好意，下意識地摸槍。總催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掏出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鞭子好說：「兄弟，你想幹啥？」外面又閃進幾個人，水香、稽查、炮台、糧台、兵號每人手裡握著一把刀。

    鞭子好一見大驚失色，想喊，被總催摀住嘴，緊接著胸口就是一刀。眾人過來每人一刀結果了鞭子好。

    總催看他瞪眼死去，一鬆手鞭子好癱在地上。水香確定他死了，交代眾人幾句話。

    他們徑直來到聚義堂。嶄將軍正和人們喝酒，看到總催頭裡走進，滿手鮮血疑惑地看著他。

    總催說：「大哥，我把鞭子好做了（宰了），你插（殺）了我吧。」

    跟進的水香幾人齊說：「大哥，我們都動手了。」

    嶄將軍一腳把桌子踢翻，大怒：「都是來河子（自己兄弟），你們一點情義也不講。」

    水香說：「大哥被他蒙蔽已經很久了，前幾日咱們踢（攻打）響窯（有槍的土窯）是鞭子好走漏了風聲。大哥沒忘記是鞭子好帶人望水（偵察）蘭頭蔓（姓錢）的響窯？他和蘭頭蔓家的大小姐有私情，偷偷告訴那個草兒（女人）咱們的行動，致使咱們死傷了許多兄弟。本來咱們定這月十七踢坷垃（攻打土窯），鞭子好勸說大哥提前兩日說是怕走漏風聲，其實他是想避開踢坷垃，領命去哈郎人（生意人）那裡接財神，巧妙避開危險。咱們去了就遭到蘭頭蔓響窯和民團的死命抵抗，大哥也掛了彩……」

    嶄將軍說：「這事你為何事先不說？」

    水香說：「事後我才有所懷疑，慢慢琢磨出來的。」

    稽查說：「大哥，鞭子好經常在外面壓裂草兒（強姦婦女），還經常私吞水頭（貪污財物）。」

    兵號說：「鞭子好經常辱罵鞭打崽子（最底層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