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節:深夜來客(3) 文 / 古寓

    金老爺思忖再三：「呂旺，算了。他沒傷到靈芝就饒了他吧。」

    呂旺抱拳說：「多謝金老爺海涵。」一腳踢跪龍爭虎：「給金老爺賠罪。」

    龍爭虎說：「金老爺，得罪了。」

    呂旺說：「沒規矩，給金老爺行禮。」

    四虎說：「剛才我把他的兩條胳膊卸了。他的手動彈不了。」

    呂旺說：「尊駕莫非是挫敗包頭和草原第一高手的四虎？」

    金老爺說：「這個不會摻假，很多人都看見了。」

    呂旺抱拳：「久仰四虎兄弟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金老爺說：「莫非你們也知道四虎大名？」

    呂旺說：「這兩日我在街上溜躂，耳朵裡儘是四虎兄弟的溢美之詞和英雄事跡，實在仰慕的很。」

    四虎說：「呂兄言重了，在下愧不敢當。」

    金老爺說：「既是江湖朋友，就坐下來說。」轉身對金太太說：「快叫下人準備飯菜。」

    金太太說：「怕是沒有熱菜了。」

    金老爺說：「叫下人起來做飯。」

    呂旺說：「金老爺，別麻煩了。有冷菜準備幾盤就行，切些羊肉或是牛肉。」

    金太太親自下廚切了幾盤冷肉。金老爺抱過一罈好酒。

    四虎對龍爭虎說：「朋友，忍一下，我給你把胳膊對上。」言罷咯登兩聲把他脫臼的胳膊對上。

    龍爭虎說：「真是神了，剛才還動不了，現在竟活動自如。」

    呂旺說：「你今日見識四虎兄弟的厲害了吧。」

    龍爭虎不言語，抓起一塊牛肉就著酒大吃大喝起來。

    呂旺說：「龍爭虎，明日我們還要早起，你少班火三子（喝酒）。」

    龍爭虎說：「班篡（喝醉）就仰（睡覺）。」

    呂旺說：「千萬別誤事，有了差池大哥非插（殺）了咱倆。」

    龍爭虎說：「不會有事的，咱們玉海來滿（來，再喝一杯）。」

    龍爭虎不等別人動筷子，自己又撕雞肉，又啃骨頭，喝了幾碗酒說：「吃飽喝足，失陪了，我仰一會兒。」說著倒在太師椅上睡著了。

    三人邊喝酒邊聊天。呂旺和四虎聊得很投機。

    呂旺給兩人講自己是如何落草為寇的，他的父親是個秀才，在村裡教私塾，經常給他講忠孝仁義的道理。他為人仗義，講信用，在周圍鄉村頗有好名聲。

    變故源於領居家的一個小姑娘春花出去玩耍，被鄉里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強行拉在家裡強暴了。

    這家姓劉的人家是周圍有名的惡霸。小姑娘的爹去告官。縣太爺和惡霸是親戚，說春花的爹誣告，一頓棍棒打出縣衙門。

    春花的爹又去惡霸家裡理論，被這家人活活打死。春花沒臉活下去，投井自殺了。

    呂旺一想起春花可愛可憐的樣子和無助哀怨的眼神，就怒火滿腔。夜裡他提了一把殺豬刀把惡霸父子倆全殺了，然後上山當了土匪。

    四虎聽後非常欽佩呂旺的義舉，說：「呂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令在下欽佩萬分。」

    呂旺說：「我聽說四虎兄弟的許多仗義之舉，也是佩服的很。」

    金老爺說：「金某雖是生意人，也喜歡結交江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