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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章 鬼愁府主 文 / 花殘劍

    「鬼愁府!?」真宮寺美奈掩著櫻唇,俏臉寫滿訝異。

    「你瞧都沒正眼瞧過,怎麼知道那人來自鬼愁府。」龍菲芸追問道。

    「輕功啊!」任逍遙劍眉緊顰,一副隱憂在懷的樣子,沉聲道,「雖然我重傷未癒,每回都是強忍著和靠藥物撐才能出席一次次的『活動』,但那是因為我五臟六腑被恨天震傷,身體的各項機能處於極度衰弱的狀態,而就內力而論,因為先天無上罡氣能在斷折的經脈中暢通無阻的特殊性質,我的武功並沒有減弱,只是動作一大就會損及血脈臟腑……」

    「那麼也就是說你的聽力和眼力一如往常了。」

    「嗯,看和聽靠的是長年累月積累的經驗,真力嘛只是其次。」

    任逍遙頓了頓,深吸口氣沉聲道:「我早便料定恨天不敢派殺手行刺與我,殿外增設的守備純屬作戲,自己也沒有刻意提防。美奈有些不放心,特意在殿中各處設下了四紫炎陣的結界。陳亦希那廝對忍術一無所知,才入大殿便直接撞了進去,沒過第二道門結界的反饋就把我驚醒了。」

    「當時我頗為訝異,心忖是誰這麼膽大包天,隻身一人就敢來捋我的虎鬚,開啟第六感一辨立即發覺是鬼冥神君的親傳弟子陳亦希。」任逍遙的臉色直沉下去,雙目射出斬之不斷的抑鬱神色,搖頭苦笑道,「說出來你們或許不信,自始至終,我一直維持著第六感的運轉,然而直到我為了擋開陳亦希發射的暗器使出九轉歸原勁,內功驟然提升數倍的當兒這才隱隱約約感覺到窗外有人窺伺。」

    「隱隱約約!?」

    「對,隱隱約約,即拿不住對方的位置,也判斷不出對方的輕功來路。」

    「難以置信,簡直難以置信!」龍菲芸眸子微微睜大了些,喃喃道,「當日你和秀秀、美奈在天守閣頂層商量取消七大派聯盟、將忍術界分為十一系的大事,冬獅郎躲在四樓玄關偷聽,輕易就被你察覺了。他的輕功身法和隱匿身形的本領在十三番隊隊長中可是僅次於四楓院姐姐的呀。」

    「所以我才斷定……此人的輕功修為決不在我之下,而且若我未曾修習過忍影分身術,夜裡比試輸給他的可能至少有七成,現在也就是個五五之數。」任逍遙長歎一聲,現出極不情願卻又不得不接受事實的苦惱神情,「我自斷經脈一則是作戲給他看,二則是一瞬間把功力提至顛峰,希望能把他『查』個究竟……」

    「那結果呢,看穿他虛實沒有?」龍菲芸急問道。

    任逍遙緩緩搖頭:「我的心、肝、腎、肺、脾全受重傷,內息提聚的時間稍稍一長就要支撐不住,所以……唉,要是傷好或許能辦到的。」

    「既如此……」龍菲芸秀眉緊顰的輕歎一聲,試探著問道,「你如何知曉他來自高麗,而且鬼愁府的人。」

    「我吐血之後,你和涵碧撲過來攙扶,關切之情溢於言表,那人見狀曉得我重傷未癒並非假裝,悄悄的離開了。或許是因為打探到真實情況心中甚喜,他的腳步稍稍重了些,被我抓住了身形閃移的幾個瞬間。」

    「我比不得菲芸,博聞強制、過目不忘,對江湖軼事、武林奇聞瞭如指掌,任何武功只要看過一眼就能說出來歷和路數,僅憑把握到的那幾個瞬間想把此人

    知悉個通透實在是……力有未殆,但至少辨別的出他的步法身形絕非來自中原或是類似於之前和我交過手、甚或見過其施展武功的高手。」

    「唔,言之有理。」龍菲芸朝他瞧來,美目深注的道,「修羅教和絕殺的高手你一一會盡,彌勒教幾**師的斤兩前幾日也瞧得清清楚楚,你師父和大理國交情頗深,自然知道天龍門和點蒼派分別以指上功夫及判官筆法著稱,輕功並非所長,至於西夏武學……多是自馬上功夫脫胎而來的搏擊之術,雖有稱道之處然多以勇力蠻勁著稱,花巧變化甚少,更別提什麼輕功身法了。」

    「此人既非契丹人、黨項人、吐蕃人,也不是來自大理,那麼……」

    「此人必系高麗國人無疑。」龍菲芸含顰嫣然,順著任逍遙的話頭說,言語中憂慮盡去,反透著幾分戲謔狡黠。

    「怎麼,姐姐猜到他是誰了。」蘇涵碧看她展露笑容,懸著的心也放下了,烏亮得像兩顆寶石的眸珠在眼眶內滴溜溜飛快左右轉動,瞇著眸子盯著她道。

    「逍遙應該也猜到了吧。」

    任逍遙的心情亦開朗許多,啞然失笑道:「他的身份我略約得知,其餘情況卻不甚詳,還請菲芸為我解惑。」

    龍菲芸容色平靜,美眸散發著神聖的光芒,橫任逍遙一眼,輕吁一口氣,甜甜淺笑,語帶相關的道:「沒去扶桑前你說這話,自然是有些道理,但這兩年多武林太閣當下來再說不知,那就是欲蓋彌彰了——高麗國主王誦野心勃勃,時刻欲舉兵外侵,擴張版圖,大宋國土千里、擁兵百萬,沒有遼國、西夏、吐蕃舉兵響應他不敢動,主意自然打到了一水之隔的扶桑。」

    「別說你曾擔任關白,主理扶桑全國的軍政要務,就是作為武林太閣也不可能對虎視眈眈,意圖自北海道入侵扶桑,席捲本州,四國,九州的高麗全無瞭解。」龍菲芸清麗脫俗的絕世玉容泛起幽怨神色,秀眉輕蹙、微帶嗔怨的再歎一聲,「你啊,是怕涵碧聽不懂這才要我詳詳細細的解釋吧。」

    任逍遙微微一笑,倚著枕墊卻不說話,倒是一旁的蘇涵碧低垂螓首,秀頰飛起兩朵令她更顯嬌艷欲滴的紅雲。

    龍菲芸微聳香肩,姿態神情有那麼動人就那麼動人,抬眸白他醋意十足的一眼,像會說話的眼睛清楚傳出「怎麼樣,被我說中了罷」的心意,聲音微微的有點吃味兒,卻非呷蘇涵碧的醋,而是夫妻間打情罵俏的調調。

    ——她知任逍遙強作歡顏,嘴上笑著心中卻仍有憂愁,希望以罕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吃醋」情態,化解情郎的抑鬱和苦悶,盡到一個好妻子該盡的責任。

    「我沒事的,快說罷。」任逍遙知嬌妻所思,心中不自覺泛起一股暖意。

    「嗯。」龍菲芸點點頭,一對秀眸明亮起來,緩緩道,「高麗國小地寡,充其量不過楊、廣、黃、海、尚、晉、忠、清、公、全、羅、升等十二州,名義上坐擁四京、八牧、十五府、二十九鎮,其實也就三百來縣,不及我大宋一路(北宋分十五個行政區域,是為:京東、京西、河北、河東、陝西、淮南、江南、荊湖南、荊湖北、兩浙、福建、西川、峽西、廣南東、廣南西等十五路)之地,江湖組織嘛更是匱乏,橫豎也就幾十來個,而且一多半是鏢局以及混混流氓們組成的黑惡幫會,全然不值一提,休說中原武林盟,就是北辰一刀流……不,飛天御劍流甚至是青木俊志宗主坐鎮的櫪木松本流宗也能將其剷平。「

    龍菲芸說著說著臉色忽然凝重起來,黛眉輕蹙道:「然而……就在二十年前,中原武林遭逢浩劫、扶桑忍術界因真宮寺宗主的統領愈趨繁盛時,高麗國中忽然興起了一個名叫鬼愁府的神秘組織,短短五日功夫就把當時高麗武林毫無爭議的霸主王者、坐擁數千之眾遍及五道兩界,攬擴幾乎整個高麗的『棒子會』(不是殘劍想不到好聽的名字,是看不起高麗棒子才惡搞一把)滅得一乾二淨。棒子會首領崔忠獻諢號『棒子王』,用高麗人的話說哪是勇力蓋世、神猛無倫……」

    「噗哧——」蘇涵碧忍俊不禁,失聲笑了出來。

    「高麗棒子素號自誇,『勇力蓋世、神猛無倫』不過是面上貼金,涵碧毋需在意,當成笑話聽聽便而。」龍菲芸長長彎彎的睫毛眨都不眨,莞爾笑道,「崔忠獻雖非絕頂高手,一流還夠得上的,身邊更有無數近衛扈從,便是恨天親往又或長於行刺暗殺的一流忍者想要取其性命也非輕易之事。」

    龍菲芸玉容一整,與彎彎秀眉相得益彰的修長鳳目,射出智慧銳利的采芒,沉聲道:「當時鬼愁府突然崛起,『棒子會』分佈各地的會眾被屠戮殆盡,崔忠獻龜縮在皇都府邸,四周遍至守衛,希冀能保住性命,豈料翌日便被刺死在房中,府邸內三步一哨、五步一崗、不乏驍勇善戰者的近衛扈從也無一人生還。」

    「殺光一府上下並非難事,這有什麼奇怪的。」

    「當然奇怪!」龍菲芸瞳仁收縮,精光迸射,寒聲道,「動手之時是在白天,崔忠獻的府邸又處鬧市,但裡面百多人一炷香功夫內死得乾乾淨淨,府外人來人往的商戶、百姓還有衙門的官差、捕役竟全無查知。」

    「你是說裡面的『棒子會』眾直到死光,連……連逃出來的都沒有,甚至沒有發出任何異樣聲響!?」

    「對,沒有喊殺、沒有呼救,百多號人就這樣死的一個不剩。」龍菲芸深吸口氣,石破天驚的說道,「而且……他們事先沒有中毒,沒有內奸混在其中,全部是被一個人、用一種武功,一瞬間取走性命,即使在遠處看見照樣見之立死,連轉身逃跑……甚至連喊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好厲害、好狠毒!」蘇涵碧嬌軀劇顫一下,俏臉現出沒法掩飾的驚駭,「莫非……莫非那人就是……」

    「就是剛才在門外窺探,連逍遙開啟第六感也全然琢磨不透的宗師級高手——鬼愁府府主鬼見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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