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二章 亂我夫君 文 / 花殘劍
前晚龍菲芸,昨晚蘇涵碧,次次做足三兩個時辰。
為玄清秋解毒,整整半天竭盡全力,飽受**和理智的雙重煎熬。
換成別人,不睡到日上三竿絕起不來,起來了也是精神萎靡、腰酸背痛。
唯有我們的任逍遙雖是起了個大早,精力卻充沛的緊,就那麼把半睡半醒的蘇涵碧壓在身下,被浪翻騰,**顛狂,折騰了好一陣,直到伊人抵受不住,楚楚可憐的軟語哀求,這才心滿意足,穿好衣服離開。
他的心情確實是好,好的沒話說。
負責夜晚的警戒九鬼嘉隆拉聳著腦袋,做好挨批受責的準備過來匯報說徐媽媽跑了,他也只是笑了笑,滿不在乎的打發他離開。
簡單巡視完一圈,遠遠的瞧見玄清秋走出艙房,纖腰款擺地朝這邊走來。
任逍遙腦際轟然一震,泛起驚艷的震撼感覺。
膚若凝脂,容光明艷的玄清秋臉抹紅妝,石黛畫眉,身穿粉紅色燕尾形衣裾疊折相交、綴有飄帶的褂衣,外罩一襲蔥白色的絲棉雲肩,衣襟緊扣胸口,襯托著豐滿挺拔的嬌柔乳線,下身穿一件翠綠色的百褶裙,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步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同色的腰帶緊緊匝著窄薄而又不失肉感地小腰板兒,翩若楊柳,未盈一掬。
她裊裊婷婷移步而至,秋波流盼中,包括任逍遙在內的所有人無不看得魂銷魄蕩,神為之奪,她頭上梳的是墮馬髻,高聳而側墮,配合著她修長曼妙的身段,纖幼的蠻腰,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輝映間更覺嫵媚多姿,明艷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顧盼時水靈靈的采芒照耀。
明皓齒的外在美,與風采煥發的內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圖畫,使人有一種如入仙境感覺,那還知人間何世。
「任少俠,任少俠!」要不是玄清秋吐氣如蘭的輕喚,任逍遙恐怕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侷促的應道:「你……你的身體怎麼樣,是不是……是不是好些了。」
「嗯,再不覺得冷,再不用披著貂裘了。」玄清秋現出甜而純潔的笑容,忽然滴溜溜地轉了一個身,出奇沒有予她任何的感覺,反襯托出一種猶如霓虹彩霞的嬌姿美態,以一把比天籟還要好聽嬌嫩聲音雀躍笑道。
直到此刻,任逍遙仍要分出一部分功力來抑制激盪的心情——玄清秋實在是太美了,即使看過無數次後仍要泛起的感覺。何況她精心打扮過,俏臉撲了層薄薄的胭脂,看起來想鮮艷欲滴的水蜜桃惹人採摘,香耳垂下兩串長長的鎏金嵌珠,秀脖圍著彩珠綴項串、貼在豐滿的胸脯上,無限襯托出她艷絕塵寰的天香國色。
「少俠大仁大義,助清秋脫離危難,此恩此情清秋真不知……真不知道該怎樣報答。」玄清秋深深凝望著他,沒有保留地表達出心中的感激。
「舉手之勞,何足掛……區區小事,無須……」聽到「報答」二字,瞧著她那宛若蕩漾在一泓秋水裡的清麗瞳眸,任逍遙的心「突突」直跳,往日在姑娘家面前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嘴巴緊張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玄清秋像沒有聽到他話似的,柔柔輕輕的道:「任少俠執掌天極教,又是聽雨軒的乘龍快婿,船隊的這些貨物和爹爹留給我的二百萬兩根本不放在眼裡,清秋別無她法,只有……只有……」兩邊臉頰悄悄飛起一朵紅暈,令大病初癒的她更顯嬌艷欲滴,以蚊蚋般的聲音僅可耳聞的輕輕道,「任少俠,你……你不惜大損功力救了我,待我又很好……你又見到了我……我的身體……還、還和我……清秋已經是你的人了……從今往後……嗯……」她畢竟是個系出名門的大家閨秀,說出這等話來,實在太過羞人,聲音越來越小,終至細不可聞。
任逍遙驚得差點沒載進海裡,結結巴巴的道:「玄姑娘,你你你……你不會是以為……我給你解毒時那樣……那那那……那就算……」
玄清秋輕垂螓首,顯露出如天鵝般優美的修長粉項,抿著櫻唇吶吶道:「難道……難道不、不是麼,我……我聽一起長大、現在稼出去的姐姐們說……洞房花燭夜裡,女兒家就是……就是被弄成……」
她任何一個表情和神態,均逗人至極點,尤其是現在這既窘迫又羞赧的模樣,差點沒把任逍遙的魂給勾飛。她對對房事的青澀誤解,叫任逍遙解釋不是,不解釋也不是,腦中千回百轉,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
完了、完了,誤會鬧大了……玄姑娘竟然以為我和她行了夫妻之實……這可怎麼辦呀……和她說清楚?不行,雖然我沒有和她……但其實也差不了多少……她那樣被我……以後怎麼嫁人吶……嫁人?普天之下除了我,誰還配的上她……收她進門那是天經地義……不不不,玄姑娘並非誠心誠意喜歡我,而是想要報恩……報恩怎麼啦?憑我的本事遲早能搏取她的芳心……她一天沒有愛上我,一天就不能碰他,否則便是乘人之危……
收?不收?兩股念頭做著激烈的角逐,半晌沒個結論。
「任少俠不說話,那……那就是不答應了。」見任逍遙久久不語,玄清秋發出一聲柔腸百轉、令人心顫的幽歎,眸神陡地黯淡下來,「清秋乃庸脂俗粉,蒲柳之質,嬌生慣養,一無是處,比不得幾位姐姐既懂武功又各有所長……」
「不不不,玄姑娘天生麗質,艷冠塵寰,逍遙閱女無數,絕無一位姑娘能與你想比,若能得你青睞,是逍遙前世修來的福氣。」聞著一開始就從玄清秋玉體沁透而出,愈發濃郁、愈發撩人的幽幽甜香,任逍遙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眼中竟然顯現出幾縷血絲,喘息著道,「只不過姑娘……姑娘你餘毒方清,需要好好休息,不宜……不宜……唉,總之,這件事情以後再談。」言畢轉身便走……不,不是走,是逃,撒開腿就逃,逃得比兔子還快。
「任少俠——」玄清秋嬌聲輕喚,見任逍遙非但不停反閃得更快,猛地一頓蠻足側轉身去,春蔥般的腴嫩小手裡多了個散發著甜香的小瓷瓶,丹紅的唇角飄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惱恨笑意,緊咬銀牙道:「珠淚紛紛濕綺羅,公子牽腸負恩多,本教的合歡聖藥『牽腸絲』都奈何不了你,難道真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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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船尾一角,任逍遙倚著舷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裡不停地的責備自己:「任逍遙啊任逍遙,你還是那個御女無數的風流盜俠麼,怎麼在玄姑娘面前就像沒碰過女人的愣頭青,差些兒就把持不住……」
「大哥哥,你在這裡作甚麼呀。」正自責間,耳畔響起一聲嬌呼。
熟悉的稱謂、清脆的嬌呼,除了林毓秀還有誰人。
眾女中年齡最小的她如今不過二九年華,身材嬌小玲瓏,穿著一件翠綠的薄紗短衫,纖腰上繫著裙拖六幅湘江水的湖水綠湘裙,出落得雪膚香肌,嫵媚有致,臉蛋兒俏麗生輝,桃頰櫻唇、眼似秋波,漂亮的濃黑眉毛纖發可現,明眸皓齒顧盼之間,自有一股惹人痛惜風流韻致。
任逍遙心神沒來由一蕩,隨口答道:「啊,沒什麼,看風景、看風景而已。」
「看風景?」林毓秀聞言愕然,看風景能看得氣喘吁吁?
「大哥哥,你生病了?」小妮子渾渾噩噩,對什麼都半懂不懂,竟沒看出任逍遙是**勃發,正在努力克制。
「沒……沒有。」聞著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香草芬芳,任逍遙愈發的口乾舌燥。
「真的?大哥哥別騙人呀。」林毓秀伸手過來要探任逍遙的額頭,輕柔的動作加倍襯得她腰如約素,體態纖幼,更有一股說不出的雅致秀麗,霎時把任逍遙強壓下去的慾火燎了起來。
「秀秀!」任逍遙猛地握住她白皙潤澤的纖纖柔荑,喘著道,「去你房裡。」
「去……我房裡作甚麼?」林毓秀眨眨童稚純真的大眼睛,愕然問道。
任逍遙陡地一震,激靈靈的打個冷戰:「我……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點都控制不了自己,明明和涵碧作足一晚,方纔還……怎麼……怎麼又想著……」
「快說啦,大哥哥,倒底作甚麼呀。」林毓秀扯著他的袖子,嗲聲問道。
「我……」
「我讓逍遙寫封親筆信信,通知巽風城加強戒備,提防修羅教生事,他呢白天不肯寫,非得等到夜裡,悄悄的溜了出來,這不怕給我逮個正著,想去你那避避呢。」關鍵時刻,龍菲芸走了過來,巧笑嫣然替任逍遙解圍。
「是這樣啊,大哥哥,你就聽龍姐姐的,白天寫完信夜裡再出來嘛。」林毓秀天真浪漫,不虞有它,甜甜淺笑道。
「行了,跟我來。」沒等任逍遙開口,龍菲芸拽著任逍遙就往船艙走。
任逍遙開始還挺高興,暗想眾嬌妻中屬龍菲芸最懂隨機應變,輕易就把林毓秀給支開,等發現龍菲芸一直不鬆手,拖著他進了船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忙道:「行了,秀秀走了,放開我吧。」
龍菲芸俏臉一板,理都不理,拽著他衣袖自顧自的往前走。
「喂,你幹什麼呀。」
「找我有事?」
「菲芸,你怎麼不說話?」
「慢點,慢點吶。」
無論任逍遙如何發問,龍菲芸就是閉口不答,直到進入自己房間,才猛一甩手把他推到在床。
「哎呀,弄了半天原來是……」任逍遙哈哈大笑,府中慾火又燒了起來,一邊脫衣服一邊道,「你想要就直說嘛,白天也不打緊,反正……」
「鏘——」輕嘯聲中,九天玄穹劍驟然出鞘,寒芒耀閃,直刺而出,堪堪點到了已嚇的目瞪口呆的任逍遙鼻子尖上,才霍地止住,刀風激得他髮絲飛揚。
「你、你幹嘛?謀……謀殺親夫啊……你你你瘋啦。」任逍遙嚇得慾念全消,兩粒眼珠緊盯著劍尖,已經變成了鬥雞眼,一滴自額角深處,順著鼻尖慢慢的淌流下來,「吧嗒」一下落在上面,閃閃生輝。
面對摯愛的嬌妻,他是真真正正的全無防備,龍菲芸收手只要稍稍慢一點,以九天玄穹劍之鋒銳,掉地不光是鼻子,還有整個腦袋。
「我沒瘋,瘋的是你。」龍菲芸的話帶著一種教人心寒的冷靜。
「我?我正常的很!」
「你正常?你正常會打從救下玄姑娘以後天天用色迷迷的眼光看我們;你正常前晚會強迫美奈用後……哼;你正常昨夜解毒已畢門還沒出就拉著涵碧上床;你正常會一大清早的就打秀秀的主意。」龍菲芸秀眸閃亮,辭鋒咄咄逼人。
「我……我……」任逍遙啞口無言,好半晌才厚著臉皮訕訕的道,「哎呀,男人嘛,哪個不風流,哪個不好色,何況你們都是我沒過門的……嘿嘿,放下劍、放下劍再說,這要手一抖,我……我就破相啦。」
「破相?破相活該!」龍菲芸極不情願的歸劍入鞘,眸神愈發轉厲,狠盯著任逍遙,斥道,「我要是沒猜錯,你不是中了媚術就是給灌了春藥,不然怎麼晝夜尋歡,無休無止,什麼寡廉鮮恥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媚術?春藥?開玩笑,我是誰啊,堂堂天極教教主,武林太閣,虛夜宮一戰武籐蘭那樣的媚術宗師都奈何不了我,惶論……」任逍遙話語忽頓,眼睛睜得老大道,「等等,你什麼意思啊,敢情玄姑娘會對我使媚術、下春藥。」
「哼,除了她誰還有這本事。」龍菲芸餘怒未平。
「你……哎呀,你怎麼和芙蓉一樣學會吃醋了。」任逍遙一拍大腿,啞然失笑道,「清秋她一個纖弱女子,武功都不會,何來媚術之說,至於春藥……嗨,現在的我不是當年在赤尾嶼被雷婷陷害的傻小伙子,雖說先天無上罡氣對春藥的抵受力不像對毒藥那麼全然無事,但想要讓我失去理性是根本不可能的。何況我的起居飲食由鳳儀、芙蓉分開照料,就算玄姑娘她真有也沒地方下啊。」
龍菲芸沒好氣橫他一眼,似是怪他過分的驕傲自負,又似憐惜他的無知,淡淡道:「別忘了,我曾做過十八年的男人,知道從男人的角度如何看待女人,玄姑娘固然艷極、美極,遠勝眾姐妹,但還不至於讓慣見絕色的你『瘋狂』到這種地步,這中間要是沒有貓膩,我龍菲芸白執掌麒麟堂啦。」
「杞人憂天,杞人憂天。」任逍遙大咧咧的往床上一趟,反問道,「玄姑娘用媚術、春藥害我,對她有什麼好處,說啊。」
「西域有種邪門功法能趁交媾之際……
「彌勒教的歡喜禪功?哼哼,我敢用腦袋擔保,玄姑娘還是處子之軀,不可能練過需要**築基的歡喜禪功。就算不是處子,就算已經練到第九重的最高境界,想吸先天無上罡氣的元陽,做夢!」任逍遙滿不在乎的笑道。
「那你解毒時發覺她她體內隱隱有另外一股陰寒的阻力怎麼解釋。」
「啊,我就那麼隨便說一句,涵碧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天吶……那時候我既要運功解毒,又得分心控制自己,還要強忍劇痛……」任逍遙愣了一愣,揚起顛狂了一整晚,今早才包紮好的斷指,似在炫耀自己的果敢和勇氣,曬笑道,「迷迷糊糊間之好像是覺察到那麼一點,再要細辨就消失了……但那時候我滿手白……總之,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九成九是幻覺,沒必要放在心上。」
「九成九?行,不是十成就行。」
「喂,你什麼意思?你還想去試探她會不會武功?」「當然,不試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清秋姑娘是不會害我的。」任逍遙居然十分篤定。
「給我個理由。」
「你說她用媚術、使春藥目的是為了勾引我,對吧?」
「嗯。」
「……要不是那一巴掌,我已經和她……如果她存心勾引我,何必……」
「這可說不准吶,你呢對姑娘家、尤其是十**歲未經人事的懷春少女還是挺有吸引力的,說不定玄姑娘看你拼盡全力的為她療傷,一時心軟沒有下手,或時機尚未成熟,需要籍此搏取你的信任……」任逍遙起初不信,但聽龍菲芸舉出好幾種可能,這一解釋、那一分析,漸漸的有些動搖。
「你說,要怎麼樣才能證明玄姑娘的清白。」
「很簡單,三天後我和涵碧安排好一切,找個借口讓你運功給她培本固源,這次你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用理,認認真真的查探玄姑娘體內倒底有沒有那股陰寒阻力。」龍菲芸笑了,笑得充滿智慧,充滿自信。
「如果……如果有呢?」
「亂我夫君者,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