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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章 決心終下 文 / 花殘劍

    任逍遙終是任逍遙,面對著玉體橫陳的真宮寺美奈,很快把煩惱和憂鬱拋到腦後,又投入到**顛狂中,抱著那初桃般的幼嫩臀瓣,只覺柔膩如油、張馳有道,再聽著真宮寺美奈如泣如訴的婉轉嬌吟,愈發的心動亢奮

    金鉤輕搖、繡簾律動,榻上春色無邊。這一夜的無數次顛狂使真宮寺美奈香汗淋漓,最後把兩隻鴛枕墊在了腹下,翹高了豐臀,軟綿綿趴在榻上任他施為。

    真宮寺美奈嬌慵無力,青絲凌亂、星眸半閉、玉牙緊咬,直撐到腳趾頭都麻酥酥地了,這才在一聲嬌吟中和任逍遙共同攀上極樂的巔峰。

    女人嘛,有時光有一顆心還不夠,對她們說點兒廢話其實蠻有必要的,任逍遙的「風流盜俠」的稱號白叫得,自然知道這個至理,同時更需籍此來排解心中因玄清秋而造成的苦悶和感傷,暢快淋漓之後,摟著真宮寺美奈嬌怯怯的身子溫言絮語到了後半夜,哄得她心花怒放,開心得都哭了起來,這才疊股而眠。

    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任逍遙睜開眼來,舒服的動了動身子,彷彿心有靈犀般,真宮寺美奈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嬌慵的呻吟,也醒了過來,她不睜眼,反像個貪睡的小孩子又貼緊了任逍遙,玉臂一緊摟住了他的腰,含含糊糊地道:「別……別起來,抱著我再躺一下,今趟過了又不知還得再等幾天,多陪陪我。」

    任逍遙霎時湧起萬般愛憐,更有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責任感,美奈、菲芸、鳳儀……眾嬌妻們無怨無悔的把最美好、最光輝的青春年華奉獻給了自己,自己怎麼能因為玄清秋而辜負她們厚愛呢。

    這一瞬間,任逍遙下定決心:如果他真的無法以平常心面對玄清秋,真的無法拒絕那絕頂撩人的誘惑,真的會因此徹底墮落、徹底沉淪,那麼他寧肯讓這傾國紅顏隨風消逝,留下心中永遠的遺憾,也決不背棄眾嬌妻的深情。

    他憐惜地撫著伊人光滑的香肩,輕輕吻著她柔軟的髮絲,低語道:「好、好,我陪著你,今天一天都陪著你。」

    「唔,唔唔.……」真宮寺美奈看來昨晚是被他折騰慘了,懶洋洋地就是閉上睜眼,嘴角卻掛著甜笑,口中發出旖旎動聽的唔唔啾啾聲,開心地依偎在他懷中,宛如一隻溫馴的羔羊,在他的胸口之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吻痕。

    多麼綺麗的場面,多麼溫馨的相擁。

    兩人耳鬢廝磨,如膠似漆,默默感受著對方的心跳,陡聽「砰」的一聲巨響,竟是大門給踹了開來。

    「誰啊,反了天啦!」任逍遙被攪亂好心情,差點沒破口大罵,若非這是船上,不可能有外人,真宮寺美奈又拉著他肩膀,早就一計降龍十八掌轟過去了。

    一抹靚影掠入房內,赫然正是龍菲芸,她穿一襲短裾黃裳,外罩黑紗薄衣,粉藕似的腴潤玉臂若隱若現,長長的衣擺拖墜在地,襯的肌膚如羊脂白玉,溫潤濃稠,連肘、腋、胸口等肌膚薄處所透出的血色都帶了抹粉橘,如塗奶蜜一般。

    秋水盈盈的狹長鳳眼,長而捲翹的烏黑睫毛,其間忽閃著一點水樣光芒,如深潭迷霧般濛濛迷離,給人一中難言的刀鋒一般的冰亮美態。

    或許是因為在玄清秋處受到她無意間的媚惑和撩撥太過強烈,任逍遙的慾念和色心陡然間膨脹許多,明知龍菲芸踹門進來,眼角晶晶亮亮的肯定是發生了發什麼事,卻仍厚顏無恥的笑道:「菲芸,今晚去你那誰怎麼樣……唔,要不現在咱們就……」穿著褲衩跳下床,伸手來拉龍菲芸。

    「啪——」美人兒沒拉著,臉上卻吃了個大耳刮子。

    「怎麼啦,菲芸?」任逍遙被打的愣在那裡,倒是身後真宮寺美奈開口相詢。

    「你問他!」龍菲芸杏眼圓睜,怒斥道。

    「我?我……我沒煩著你、惹著你啊。」任逍遙指著自己,滿臉茫然和無辜的道,「昨晚來美奈這是之前說好的,我……」

    「裝!你還裝!」龍菲芸柳眉倒豎,雙手微微顫抖,帶得衣袖也簌簌起來,盯了任逍遙良久,忽然點著頭慘然笑道,「你、你……我一直以為你是頂天立地的少年豪俠,卻不想你竟然……竟然……說,你為什麼要把真相告訴玄姑娘!」

    「我……」任逍遙為之一塞。

    「是不是因為我們不讓你給她解毒,不讓你藉機碰她,你就故意告訴她真相,害她不喝藥、不吃飯……」

    「什麼,你說什麼!?」任逍遙心裡「突」的一跳,面色霎時慘白。

    「玄姑娘現在不喝藥、不吃飯,想要自我了卻啊,你還說沒有……」

    任逍遙不待她說完,一把抓起床邊衣服,縱身衝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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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姑娘,你就喝點藥吧。」床榻邊,蘇涵碧苦口婆心的勸道。

    「不管吃什麼,反正也治不好,何必浪費呢。」玄清秋苦苦一笑,幽然歎息。

    「要是一直把這話掛在嘴邊,本來能治好的也治不好了哦。」南宮鳳儀抑住心中激盪,柔柔輕輕的道。

    「準確的說應該是治不好的就是治不好。」玄清秋緩緩閉上美目,像個無助的孩子般倚靠在床頭。

    「玄姐姐,你怎麼這樣說呀。」林毓秀美麗的眸子睜得大大的,詫異地道,「得了病就要吃藥,吃了藥病就會好的。」天真爛漫、毫無心機的她,竟然沒看出玄清秋已經知道自己「毒」入膏肓,所以不肯服藥。

    「因為本來就是真的呀,任少俠把什麼都告訴我了。」玄清秋淒然一笑,擁被坐了起來,花容消瘦的她確是令人我見猶憐。

    林毓秀耳鼓內彷彿響起晴天霹靂,轟然遽震,手足冰冷起來,心兒劇烈地跳動,嘴唇哆嗦打震的道:「大哥哥他……他……他怎麼能……」

    「真的要謝謝任少俠呢,如果不是他或許……或許清秋到死都不會明白,為什麼玄門會在一夜之間垮掉,為什麼爹爹和娘親……咳咳……」玄清秋話未說完,臉色倏地轉白,全身激顫,洶湧的寒毒摧殘著她風中之燭般的身體。

    「不,不是的,逍遙那是誑你,他……他不識好歹,他……他別有用心。」蘇涵碧急的手足無措,什麼話說了出來。

    「不,不是的,任少俠沒、沒有……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我逼他……逼他說出真相……你們別……別怪他……真的……」玄清秋花容慘淡,香軀前俯,以極大的忍耐力強撐著想把話說完。

    看到這無比的揪心的一幕,眾女再克制不住,熱淚終奪眶而出。

    「玄姑娘——」任逍遙飛奔而至,一個箭步跨到床邊,握住玄清秋冰涼刺骨的一雙柔荑,源源不斷的將先天無上罡氣輸送過去。

    玄清秋嬌軀輕顫,張開眼睛,眸中射出火樣的熾熱,呼道:「任少俠。」

    任逍遙的心在滴血,眼睜睜看著玄清秋的生命一點點消逝卻不能救她,在他來說是人世間最殘忍不仁的憾事。

    眾女何嘗不是如此,連向來堅毅的南宮鳳儀、隨後趕至的龍菲芸、真宮寺美奈也背過身去,暗暗垂淚。

    玄清秋得任逍遙內力輔助,體內肆虐的寒毒稍稍平復了些,半躺在他懷中,斷斷續續的道:「任少俠……各位姐姐……妹妹……你們……不要傷心,雖然沃活不了幾天……可我……可我卻相當喜歡……這個狀況呢,死在海上……死在自己仰慕已久的英雄懷裡……這……這不是很有一種詩意的美感麼。」

    「你……就算……就算不喝藥,那……吃點東西吧。」蘇涵碧喉頭哽咽。

    「用事物玷污自己的身體,我做不到。」目光異采漣漣,投往晴朗的藍天,鎖定一朵冉冉飄飛、自由自在的白雲,神馳意願的道,「僅能品嚐一次的名為「死」的甘美果實,這誘惑總浮現在眼前,多麼美好啊。」

    她越是淡然,任逍遙越是心如刀割。

    難道真要袖手旁觀,難道真要因為那未必真就發生的

    眼睜睜看著這風華絕代、傾國傾城的如水佳人香銷玉隕麼?

    蘇涵碧默默起身,想把半開的窗戶關緊,好讓玄清秋少受點痛苦。

    「等等……關上窗戶的話,我的魂魄……我那已經清淨了……毫無污瑕的魂魄就……沒有辦法離開了……」玄清秋微抬起沉重的水眸,喘息越來越濁、越來越重,卻始終強忍著沒有哭出來,「我……我想去那裡……見爹爹和娘親……見死去的家人們……我……我……我……」聲音越來越弱,終至細不可聞。

    「逍遙,快!給她解毒、給她解毒啊!!!」蘇涵碧第一個叫道,緊接著龍菲芸、真宮寺美奈、南宮鳳儀、水芙蓉、林毓秀、南宮鳳姿全都迫不及待的擁了過來,哭嚷的哭嚷、扯衣服的扯衣服,昨天還口徑一致的「戰線」全部轉向,目的無非是一個——讓他以內功為玄清秋解毒,只要能救這可憐的姑娘,即使身無寸縷、裸呈相向,即使他按捺不住,真的侵犯了玄清秋。

    這一刻,任逍遙的心何嘗不是被玄清秋徹底感動,何嘗不是打定主意,寧可甘冒「奇險」,也要從閻羅王手裡把她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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