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濃濃情意 文 / 花殘劍
「惡賊,別過來!」躺在會賓樓頭等廂房的錦榻上,水芙蓉倏地驚醒,映入眼簾的並非下藥者陰森恐怖的嘴臉,而是任逍遙的英俊無匹面龐。
「呆……呆子,怎麼會是你?」水芙蓉大呀道,「方纔我……」
「只是作夢罷了,別擔心。」任逍遙柔聲安慰道。
「真的麼?」水芙蓉滿懷疑竇的凝注著任逍遙,像個無助的小孩般詢問聲。
「那當然,我怎麼捨得騙你。」任逍遙泛起個「誠懇」的笑容,愛憐萬分的說道。
「撒謊,人家明明中了,給絕殺中人擄走。」水芙蓉幽幽淺歎,黛眉輕顰道。
「哪有的事,你多心啦。」任逍遙兀自死撐。一來她不想水芙蓉心中留下陰影,二來更不願水芙蓉為此事感到內疚,是以刻意隱瞞。
「不,我記得很清楚。」水芙蓉嫵媚嬌艷的玉容現出篤定神色,肅容道。
任逍遙為之啞口無言,良久後才歎道:「唉,一切都過去了,別再提好麼?」
水芙蓉冰雪聰明,從任逍遙急欲掩飾的神態中看出端倪,花容失色道:「你……你該不會是用碧血珍珠……」
話未說完,任逍遙忽然吻上她溫潤豐盈的櫻唇,水芙蓉略加掙扎,檀口立告失陷,嬌悄的香舌被對方成功俘獲。
纏綿良久,兩人方才分開,水芙蓉小鳥依人般伏在任逍遙懷中,柔聲道:「呆子,為了我,你連她都能放棄麼?」
任逍遙摟緊伊人香肩,壞笑著說道:「所謂投桃報李,芙蓉將女兒家最珍貴的東西獻給了我,我自然該有所回報。」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輕薄話。」水芙蓉醉人的美眸蕩漾著濃濃的情意,在他胸口輕捶幾拳,含羞道:「沒有了碧血珍珠,你拿什麼去救南宮姑娘。」
「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計。」任逍遙呵呵笑著將她橫抱懷中,含笑道。他雖強作歡顏,但水芙蓉何嘗不知重奪碧血珍珠之艱難,如果能有十足把握,起初任逍遙有必要蒙騙自己麼。
「呆子,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擔心,也不想我為此自責。」水芙蓉完美無瑕的纖手停留在任逍遙臂彎,風情萬種的玉容泛起幽怨神色,美目深注道,「可是,既然人家肯委身相從,就做好了與你同甘共苦,生死相隨的準備,無論與絕殺的較量中有多少艱難險阻,芙蓉無怨無悔。」
任逍遙雄軀劇震,滿腔愛火如洪水缺堤般衝破一切障礙,瞬間化為僚原烈焰,一瞬不瞬的凝注著他,輕喚道:「芙蓉……」
「呆子……」水芙蓉嬌呼著摟住任逍遙脖頸,主動獻上香吻,回報他熾熱的目光,不片晌嘴唇變得灼熱柔軟,徹底迷失在愛的甜夢中。
任逍遙體內的激情無可遏制的燃燒起來,很快令人迷醉的濕熱輕輕將他包容,蝕骨**的動人夜曲隨著水芙蓉嬌軀充滿韻律的搖曳開始奏響。
屋外閃過一個鬼魅般的黑影,附耳在門楣旁傾聽良久,待得月上中天,這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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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蕭索,涼意習習。
城西,恆園布莊——絕殺杭州分舵。
相較於燈火通明的前院,重重房舍蔭庇下的後堂一片死寂。
幾星幽暗的燭火悄然亮起,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登時充滿了整間屋舍。
「沙沙……」幾片枯葉隨風隕落,飄進窗台,墜地前的瞬間竟頃刻碎散。
「看來這碧血珍珠果然是當世異寶,不但能夠避邪驅毒,還對內功修為的增進頗具奇效。」說話的是個高挺英偉,氣定神閒的黑衣人,頭戴青銅面具,目露寒光,說不出的猙獰恐怖。
「首領的天魔心經已趨大成,今日又得碧血珍珠為輔,玄朧妙境指日可待。」絕月昂首闊步自門外踱到大堂中央,俯身下拜道。
「哈哈哈。」黑衣人仰天大笑,毫無疑問此人正是恨天。
「首領高瞻遠矚,算無遺策,初臨江浙即令任逍遙含恨頓首,屬下欽佩之至。」坐在側位的奪魂讚歎道。
「是啊,我等幾番辛勞,始終奈何不了他們三人,多虧首領巧施妙計支開肖星辰,否則焉能一擊奏功。」絕月恭維道。
「柳玉虛謙沖自牧,淡薄名利,卻始終方不下肖玉孫遭伏罹難這段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肖星辰心思細密,處事沉穩,遇上任何變故都能分出輕重緩急,唯獨牽涉到恩師身家性命,立刻方寸大亂。」恨天好整以暇的說道。
「原來首領早已洞悉他倆的弱點,怪不得當初下達指示時胸有成竹。」絕月恍然道。
「那任逍遙的弱點是……」奪魂喃喃問道。
「女人!」恨天露出一絲充滿自信的笑意,淡淡道。
「為替南宮鳳儀解毒他可以千里迢迢跑去東海;為保水芙蓉平安他又能毫不猶豫的將碧血珍珠拱手讓出。」絕月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只是這小子變起心來也太快了。
「噢,莫非易天寒的徒兒比南宮不敗的閨女浪蕩些?」奪魂哈哈大笑。
「可不是。」絕月有意壓低聲音道,「方纔探子來報,半個時辰前任逍遙和她一回客棧,就在廂房裡歡愛起來。」
「怎麼,他倆還敢呆在凝香齋。」奪魂皺眉道。
「早換啦,是在會賓樓頂層的仙樂居。」絕月打斷道,「任逍遙做夢也想不到,杭州城內除了聽雨軒無憂閣哪裡都有咱們的密探。」
「難道他就不怕洩露行蹤?」奪魂沉聲道,「碧血珍珠得而復失,若給南宮不敗知曉如何交待。
「好,好一個風流盜俠。」恨天雙目精芒大盛,顯露出深不可測的內功,嘴角逸出絲略帶讚許的笑意,冷冷道,「絕月,明天你給任逍遙帶個話,告訴他組織可以將碧血珍珠歸還,當然如果他願意,女人也少不了,條件是……」
「首領想用碧血珍珠和美色換取任逍遙對組織的效忠?」絕月驚訝道。對於曾經三次拒絕加入組織的任逍遙,首領的寬容大度顯得有些異乎尋常。
「稱霸江湖最重要的是什麼?」恨天微微一笑,並不答話,隨口問道。
「這……」絕月、奪魂面面相覷。
「人才!」恨天長身而起,肅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