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娉婷朱顏 文 / 花殘劍
「諾,給你。」水芙蓉變戲法般從身後拿出碧血珍珠。
七色流轉,異彩紛呈,整間小屋籠罩在碧光之中,纖美溫柔至難以形容的動人玉掌,襯托得它像來自仙界的異物。
任逍遙珍而重之的伸手接過,灼人的熱力瞬間從五指湧入,透過手少陽三焦經直抵左肋傷處,鑽心般的疼痛登時減弱不少,看來除了解毒驅邪外,碧血珍珠還有療傷鎮痛的奇效。
「你們先聊著,我出去看看師父他老人家回來沒有。」水芙蓉露出個嬌柔的笑容,檀口輕啟道。說罷,匆匆跑出門外。
望著她優美至無可比喻的靚麗背影,任逍遙喃喃道:「想不到煙霞島這方水土,竟能孕育出如此明艷動人,風姿綽約的娉婷朱顏。」
「任兄,任兄。」肖星辰連喚幾聲,任逍遙才恢復先前的淡定,失笑道,「今番總算不負南宮宗主所托,順利尋得碧血珍珠。」
「是時候拆開諸葛先生的錦囊了。」肖星辰素知任逍遙風流倜儻,見到美貌女子難免一時失神,含笑道。
「對對對,肖兄不提,我都忘了。」任逍遙心下恍然。
肖星辰探手入懷,取出錦囊,拆開紅色那個,只見內裡寫著:「覓地、靜養、傷癒方歸」八個大字。
兩人同時驚歎,諸葛文傑當真智及孔明,算無遺策。
「師父,您老終於回來啦,芙蓉盼您盼的好辛苦唷。」水芙蓉嬌嗲的語調隱隱傳來。
「哈哈哈,你盼的怕是松茸、肉桂、鮑魚這些珍貴食材吧。」一個爽朗的聲音大笑道。
「唉呀,人家最想的還是師父嘛。」
「為師離開了半個月,你在島上過得還好吧?」
「才不呢,昨天,芙蓉險些被鯊魚吃咯。」
「怎麼,你跑去水秀嶼了?」
「是呀,那裡的鋸齒鯊真兇,險些要了人家的小命。」
「芙蓉,蒙師父呢吧,我瞧你能蹦能跳,不像有傷啊。」
「有人救了芙蓉啦,不過……不過他的傷很重。」
「人呢?我倒想看看是誰捨卻性命救我徒兒。」
「在屋裡。」
說話間,一位年歲約在五六十許間的長鬚老者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只見他身穿寬厚錦袍,體形偉岸如山,面容古雅樸實,兩鬢雖已添霜,卻無絲毫衰老之態,頗有出塵飄逸的隱士味兒。
「師父,救徒兒的救是這位任公子了。」水芙蓉指著任逍遙,撒嬌般說道。
老者的目光朝任逍遙投去,頃刻間愣立當場,失聲道:「任……你叫任什麼?」他與任憔悴份屬至交,任逍遙的神態、樣貌又與乃父有幾分相似,一瞥之下險些認錯。
「晚輩任逍遙,見過前輩。」任逍遙恭聲道。
「小子,你還未滿雙十吧?」老者雙目精芒閃閃,沉聲問道。
「晚輩方及弱冠。」任逍遙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好,十八歲便有如此修為,難得,難得。」老者欣然道。
任逍遙心中一懍,暗道:莫非他能單憑觀測看出我武功的深淺。
老者似乎猜到他內心疑竇,爽然失笑道:「鎖骨、肋下、肩胛三處重傷,依舊神光內斂,氣宇軒昂,這等修為在當今武林年輕一輩中至少也能名列三甲。」
「前輩目光如炬,佩服,佩服。」任逍遙露出傾羨之色,肅然道。
「水秀嶼的鋸齒鯊性情暴烈,兇猛異常,你是如何令芙蓉毫髮無損的?」老者沉聲問道。
「師父,我來說。」水芙蓉挽著老者右臂,小鳥依人般說不出的嬌美動人,將整件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描述了遍。
老者聽罷,大讚任逍遙機智勇敢,聰慧絕倫,反倒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芙蓉,把任少俠的寶劍取來,讓為師開開眼界。」老者好奇的說道。
「嗯」水芙蓉點點頭,轉身去了。
「兩位找尋碧血珍珠,究竟有何目的。」老者沉聲問道。
「在下一位朋友身中劇毒,非碧血珍珠不能解救。」任逍遙正色道。
「雪山無影毒?」老者微微色變,皺眉道。
「正是。」肖星辰插言道。
「十八年了,絕殺果又死灰復燃。」老者臉上陰霾密佈,喃喃道。
「前輩怎知……」任逍遙心下一動,凜然道。
「除了恨天坐下五大殺手之一的絕月,江湖中再無第二人能夠駕馭此毒。」老者解釋道。
「師父,劍來啦。」正說著,大門吱呀打開。
「冰……冰魄玄霜!」老者望著水芙蓉手中寶劍,失聲驚呼。
「前輩識得此劍?」任逍遙急忙問道。
「沒錯。」老者略微點頭,隨即反問道,「你……是任憔悴之子?」
「不,晚輩……晚輩只是任前輩的隔世傳人。」任逍遙肅容道。
「什麼,隔世傳人!任憔悴他死了?」老者難以置信的厲吼道。
「數月前,我在杭州五雲山……」任逍遙見老者神色激動,知他定是任憔悴舊識,當下也不隱瞞,將從雲塢峰墜落後的遭遇簡略的敘述出來,當然與南宮鳳儀、南宮鳳姿有關的一概略過不提,免得水芙蓉以為自己花心。
老者聽罷,唏噓不已,感慨道:「任兄他英雄一世,風流半生,到頭來竟落個葬身谷底,妻離子散,真是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師父,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您老不必太過傷感。」水芙蓉勸慰道。
「前輩……」任逍遙想起任憔悴遺言,正待開口詢問,老者卻搶先說道:「任少俠,十八式凌霄劍訣,你學會了多少。」
任逍遙苦惱道:「晚輩不才,只能悟出前十二招的劍意,剩餘六招空有架式,尚無法在實戰中運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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