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難見君王(上) 文 / 折花不語
第七章難見君王(上)
第二日一早賀然被眾人催促著隨蕭霄啟程前往鳴鐘城一路上他極盡討好之能事進城時終於把蕭霄哄得露出了笑顏。
守城將士見到鳳王與軍師到來立時歡聲雷動崇敬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你一去大半年不想威望猶勝當初啊。」蕭霄低聲道。
「哪裡哪裡他們是對你歡呼的。」賀然賠笑繼續討好。
「哼不折不扣的讒佞之人!」蕭霄嘴角含笑嬌叱了一聲策馬率先而行。
來到王宮前二人把馬交給侍從賀然見蕭霄停步不前躬身笑道「鳳王請!」
蕭霄搖頭道「還是你走前面吧或許大王會賞你個面子。」
「鳳王這是何意?難道……」賀然不解的問。
「這些日子我與百官數次求見都不得恩准。」蕭霄淡淡道。
「什麼?!連你都不見?」賀然詫異的睜大了眼睛這才意識到事情嚴重了。他緩緩解下佩劍交給侍從看了看宮門昂然走了過去。
「進去通稟就說軍師賀然覲見。」賀然見禁衛都是新面孔只得自報家門。
宮前禁衛倒都認識他紛紛行禮一個為首的跑進去通報不一會一個身材魁梧面白如玉的漢子快步迎了出來對賀然施禮道「小人南松拜見軍師大人。」
賀然看了看他的服飾笑著道「不必多禮你是內宮副統管?我先前怎麼沒見過你?」
南松直起身道「小人從順國來此不久那時軍師尚在康國是以大人未曾見過小人。」
「哦……你姓南嗯……我知道了去稟告大王吧我有要事上奏。」賀然微笑著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南松見他笑容間隱含著一絲難掩的倨傲這讓他放下了心這種一眼就能看透的人並不值得擔心。
「真是不巧大王這幾日偶染風寒吩咐小人不得讓任何人進宮大人您看……」南松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大王貴體健壯些許小恙算不得什麼你儘管去通報吧若有責怪我來承擔。」賀然不動聲色的看著南松。
「這……是請大人到待詔堂稍候片刻。」
「不必了我就在這裡等鳳王也在這裡。」賀然說著向不遠處的蕭霄指了指。
南松看到蕭霄想要過去參拜賀然攔住他道「不必多禮了快去通報吧。」
「是!」南松看了賀然一眼轉身進入宮中。
賀然走到蕭霄身邊低聲問「每次都是這南松阻擋你們嗎?」
蕭霄點了點頭道「他是南薺的大哥她還有一個二哥南楊前些日大王想任命南楊為鳴鐘城守我與大將軍等人極力反對大王最後讓他作了禁軍侍衛長。」
「侍衛長不是邵剛嗎?他去作什麼了?」賀然曾殺過邵剛的兒子邵普所以對他比較關注。
「升任內宮統管了。web用戶請登陸.下載txt格式小說手機用戶登陸c」
賀然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緩步走回宮門口等了好一會裡面不見絲毫動靜賀然心下有些煩躁了在宮門口來回跺著步又過了一會南松才匆匆出來他走到賀然身前道「大王口諭軍師近來勞苦請暫回藏賢谷休養幾日容後再來。」宣完口諭南松躬身施禮陪笑道「大人還是先請回吧莫辜負了大王體恤之恩。」
這大出賀然意料他眉頭稍蹙即舒微笑道「好有勞副統領了。」說完轉身而去。
來到鳳王府蕭霄不悅的嗔怪道「沒想到你也這般無用!這麼輕易就讓人打發了。」
「你都不得召見遑論是我?要早知道我都不來何苦討這沒趣。」賀然苦笑著說。
「你!唉你的本事都哪去了?我還以為你會如上次那樣闖宮呢。」蕭霄不滿道。
「哈!原來是打的是這個主意想把我當槍使啊?」賀然恍然大悟。
蕭霄見他猜破自己心意忍不住笑了一聲道「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窩囊。」
賀然搖搖頭道「上次闖宮因心懸小荷現在不同了你還真當我是莽夫啊雖有姐姐這層關係我也不能太過放肆啊。」
蕭霄盯著他問「你如何看?」
「比我想的要糟沒想到離開半年平疆竟會變成這樣照此下去內宮就被南氏兄弟把持了。」
「我總覺的大王還不至於此。」蕭霄並未把話說明。
「你是說……南松並未真的進去通報?」
蕭霄輕輕的點了點頭。
「嗯……我也有此想法前幾日我回易國平疆出城親迎見到我時他欣喜若狂噓寒問暖的與先前一樣親切他若知道我來見他應不會推拒。」賀然轉著眼珠思索著。
「可惡之極!那南松竟敢假傳王命此等佞臣不殺難通言路。」蕭霄見自己的猜測得到賀然的認同抿著櫻唇按住了劍柄。
賀然笑了笑輕輕晃動著身子沉吟道「我看事情還不是那麼簡單南松這人雖有些城府卻並不深依著妹妹平步青雲有些飄飄然是難免的但他初來乍到假傳王命之事恐怕還做不出來。」
「你的意思是他受了南薺的指使?」
「難說我得見一見這個南薺。」賀然說著對門外高聲呼喝喊進來兩個親兵吩咐道「去請大將軍與太宰。」
蕭霄見他要有所行動臉上有了喜色「這還像個軍師我本以為你又要藉機逃回谷中去呢。」
賀然咧了咧嘴笑的很難看訕訕道「這事不比尋常平疆要只想造宮殿、廢朝政也還罷了我擔心日後會有外戚奪權之亂那就麻煩了。」
「正是呢太宰也有此顧慮。」蕭霄粉面含愁的說。
「防微杜漸醫之病先有我們四個聯手我就不信今天見不到平疆。」賀然露出傲然之色旋即又抱怨道「你們三個總是說我偷懶躲閒我看你們比我還不如你們三人對此事早就應有所作為鳳王、太宰、大將軍三人聯手易國還有你們辦不成的事嗎?」
蕭霄見他還來勁兒了鄙夷道「我們都是廢物行了吧?還得靠你軍師大人主持大局我們加起來也比不上你一根小指頭。」
「嘿嘿我不是那意思我……我也是廢物。」賀然說到一半已經意識到自己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自己來自平等的社會內心對君權沒有足夠的敬畏蕭霄他們則不同了在這等級森嚴的社會犯上之事只有心懷謀逆的人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