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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合縱之始(中) 文 / 折花不語

    綠繩兒見到齊敏時立刻就被她那絕代風華驚住了,當聽賀然說她是太后時,嚇的慌忙匍匐在地。

    齊敏笑著拉起綠繩兒,上下打量著,「真是我見猶憐,難怪佔盡天下絕色的傳奇軍師整日為你牽腸掛肚。」

    綠繩兒眼中滿是惶恐之色,手足無措的看著賀然,猶如受驚的小鹿。

    賀然拉過綠繩兒,柔聲道:「別怕,你先回自己屋裡吧。」

    綠繩兒感激的看了賀然一眼,動作生硬向齊敏施禮告退。

    齊敏卻又拉住她,親切道:「不必多禮,哀家可是從心裡喜歡你呢,你叫綠繩兒?」

    綠繩兒傻傻的點了點頭,又求助的望向賀然。

    「你別逗她了,她是山野之人,承受不起貴人之威,快放她去吧。」賀然解圍道。

    齊敏不理賀然,反而親密的攬住綠繩兒的纖腰,溫言道:「莫怕,你這樣膽小可不行,他的妻妾不是王姊就是公主,你這樣日後可要受盡欺負了。」

    賀然皺起眉頭,不悅道:「你嚇唬她做什麼?」

    齊敏對賀然微微一笑,在綠繩兒耳邊輕聲道:「不若我幫幫你吧,賜封你為公主,這樣就不會被他的妻妾比下去了。」

    綠繩兒自跟隨賀然後,就一直在為自己身份低微而自卑,聽了齊敏的話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這……這怎麼能行?我……我……」

    齊敏傲然道:「我乃當朝太后,封你為公主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不但如此,我還要認你為義妹,看日後誰敢欺負你!」

    綠繩兒被突然落到頭上的這份飛來之福砸暈了,口中一個勁的謝恩,卻忘了行禮。

    賀然明白齊敏這是在拉攏綠繩兒,他也不阻止,只是在一旁含笑看著齊敏施展手腕。綠繩兒顯然已經把齊敏當成親人了,在齊敏暖如春風的關愛下,她也不那麼驚慌了,溫順的依在齊敏身邊一雙眼睛充滿崇敬的她。

    「好妹妹,你先去玩一會吧,我和他說點事,你現在是公主了,別害怕了,只要不出宮想去哪裡玩都可以。」齊敏說著捏了捏她的臉蛋。

    綠繩兒高興的連路都不會走了,出門時險些被自己絆倒。

    目送綠繩兒出去,賀然對齊敏出言譏諷道:「又是公主又是義妹的,你倒真不怕亂,我看你索*把太后之位讓給她算了。」

    「我不怕亂!」齊敏示威的瞪了賀然一眼,「我替你哄小情人,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說這種話!」

    賀然沒心思跟她鬥嘴,皺眉道:「可有什麼最新的消息?」

    「沒有。」齊敏偎進賀然懷裡,幽幽道:「我心裡發慌。」

    「西屏那邊可有消息?他們應該早已得到季貢的死訊了,如果此刻西屏已經與與趙國開戰就好了。」

    齊敏聞言身子顫了一下,抬頭怯怯的看了賀然一眼。

    「怎麼了?」賀然發覺她神色不對。

    「你莫要生氣,我並非是要故意瞞你,那季貢……沒死。」齊敏面帶愧疚的小聲道。

    「你說什麼?!你沒殺他?」賀然惱怒的瞪著齊敏。

    「不!我確實是派人攔路去殺他了,真的,可他並未與隨從同行。」

    「你既知他狡詐,為何不派人嚴密監察驛館?唉!」賀然氣的直跺腳。

    「你莫生氣,是我之過。」齊敏垂下頭,不敢再看賀然。

    賀然見狀心中不忍,輕撫著她的香肩道:「算了,怪不得你,我一樣被他騙過,日後再尋機會殺他吧。」

    齊敏清楚要想再殺季貢絕非易事,她感受到了賀然的那份體貼,感激的摟住了他的腰。

    「這份指望也沒了,季貢既未死,西屏在查明我們這邊的情況前是不會輕易與趙國開戰的,如何穩住趙國已成頭等大事了,唯一之計只有……。」賀然似是在自言自語。

    「只有什麼?你想出計策了?」齊敏驚喜的盯著賀然。

    賀然推開齊敏快步走到地理圖前,指著趙境與德昌城之間的一處位置興奮道:「我來德昌時曾見到過一處險要關口,可作伏兵之地。」

    「為何在此處設伏兵?啊?!你……莫非要伏擊趙軍?」齊敏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賀然兩眼閃著寒光盯著地圖理,道:「你若統領趙軍,當選何時進攻康國?」

    「這……,時機很多啊。」齊敏有些茫然的回答。

    「不!只有一個最佳時機,那就是我們調動此處人馬的幾日後!」賀然食指有力的點在康趙大軍對峙處,「我們一旦調動此處兵馬,就表明要與明河王作最後一戰了,若我統帥趙軍,定會尾隨而上,不給獲勝一方任何喘息之機,如此可事半功倍,唾手得康國。」

    「趙軍真會這樣作嗎?他們不會如你這般機智吧?」齊敏眼中lou出驚恐之色。

    「這乃用兵常法,算不得機智。」賀然被齊敏逗笑了。

    「那你是想……」

    「對!提前調動兵馬做出假象,然後在此設伏,一舉殲滅尾隨而來的趙軍!」

    「你真是我的好軍師!」齊敏興奮的抱住賀然的頭親了一下。

    賀然勉強笑了笑,眼睛卻沒有離開地理圖,眉頭逐漸蹙了起來。

    「有什麼不妥嗎?」齊敏緊張的問。

    賀然仰頭想了想,愁苦道:「此計太過凶險,我有些心虛。」

    「連你都覺得凶險?」齊敏詫異的問,在她心目中賀然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似乎從不知什麼是凶險,現在居然聽他說出有不敢做的事,齊敏自然覺得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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