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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班師回朝 文 / 折花不語

    要知道各國連年征戰,生的沒有死的快,兵源都已匱乏,即便是西屏這樣的強國也不過只十幾萬軍卒,那兩千奇兵乃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精銳,如今輕易被肅王算計了去,曲邪如何能不心疼,氣恨交加之下,他恨不得立刻殺了肅王,所以想趁敵軍敗退一舉衝破肅王營寨。

    肅王對賀然這支不知何處冒出來趙軍大感奇怪,他真不想與西屏對戰,可西屏軍來勢洶洶,如果不出戰營寨就難保了,真到兵敗如山倒之時說什麼都來不及了,無奈之下只得號令三軍,擋住衝過來西屏軍,肅王的軍隊久經疆場比金典那邊強了許多,兩軍直殺的天昏地暗血肉橫飛。

    賀然見偷襲的效果比預想的還要好,心中歡喜,偷偷的帶著自己的那些殘兵敗將繞道溜回了金典的營寨。賀然見到金典時他剛整肅好兵卒,雖然他還沒弄清戰局為何發生變化,但機不可失,他想從後掩殺西屏軍。

    賀然苦笑著攔住他道:「兄長不要管肅王了,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金典見他拉住自己馬韁,著急道:「賢弟快些放手,等我殺完敵軍再說。」

    賀然踮起腳尖小聲道:「肅王不懷好意,是我把西屏軍引過去的,兄長聽我說完再去不遲。」

    「你引過去的?」金典吃驚的看著賀然身後那些狼狽不堪的殘兵。

    「此中別有內情,兄長切不可出戰,咱們沒多少人馬了。」

    金典看了看自己那些渾身是血的兵卒,遲疑的下了馬,賀然小聲把以往經歷簡要的說了一遍,金典驚的愣了半晌,隨後歎了口氣臉色鐵青道:「肅王就是真的謀反,此時也只能去幫他了,他那邊一敗,我趙國就難保了。」

    賀然眼珠轉動,壞笑著附耳道:「不如讓他們多拚殺一會,讓肅王折損些兵馬,這樣他短時就無力再謀反了。」其實賀然現在心裡真盼著肅王謀反,破了那支奇兵後他左思右想都有些後悔了,要是二王子那夥人都被奇兵殺了,自己就安全了,趙國誰當君主關他屁事,可當時只顧保糧草救金典,沒想那麼多。現在肅王這倒霉蛋肯定是沒法再反了,他必須保住金典,要是金典戰死那自己就懸了,所以能讓他少打一會是一會。

    金典聽他說的也有道理,命軍卒待命,自己唉聲歎氣的一臉憤恨,賀然知道他在為趙國命運擔憂,勸道:「內有*臣外有叛將,趙國必難長久,兄長當早作打算。」

    金典搖頭道:「大王年邁昏庸,寵信趙宏,哦,就是那個太宰,家父與幾位大臣多次上本**此人都無功而返,唉,小人當道,我等唯有盡忠憑天命了。」

    賀然知道他的愚忠觀念一時很難改變,不再說了,金典又焦躁的等了一會,終於忍不住帶人衝向戰場,賀然擔心他的安危提心吊膽的躲在營中,直到天色漸晚,見金典滿身是傷的回到營寨他才舒了口氣。

    這一戰雙方均傷亡慘重各自退守無力再戰,沒過幾天西屏軍得到了那支奇兵的確切消息,恨恨的撤了軍。

    賀然隨金典在邊疆又駐紮了月餘,這才班師回定陽,路上賀然忽然想起一事,小聲和金典商議,「小弟想趁此機會逃走,兄長就說小弟已戰死沙場,可使得?」

    金典哈哈笑道:「賢弟已是風雲人物,我這樣說哪裡瞞得過眾人,你這是害我犯欺君之罪啊,要逃你應在破敵奇兵那夜逃走,讓金勻他們謊稱你墜崖燒死了,豈不乾淨。」

    賀然苦著臉道:「我那時只想著如何保住糧草,哪還有心逃跑,這也是剛想起來的。」

    金典不無感激的拍了拍他道:「賢弟那時若真逃了,愚兄恐怕也活不到現在了,連同這一眾兄弟都是你救的,賢弟真乃帥才。」

    賀然笑道:「兄長取笑了,小弟哪是什麼帥才,只會些小算計而已。」

    金典正色道:「賢弟以三千羸弱之卒盡殲敵二千精銳之師,若這還不是帥才那天下就無帥才了,不過真正讓愚兄敬服的是你能處變不驚,洞悉敵之意圖,設火攻計如此,引敵攻肅王更是如此,愚兄這些日一直在想,若我是你,定然難以做到,賢弟若能為帥真乃我趙國之福。」

    賀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些都是小弟急出來的主意,我可不願當什麼將帥,當個逍遙自在的耕夫乃小弟平生之志。」

    金典歎息道:「賢弟年紀輕輕竟能淡泊功利,真令愚兄汗顏啊。」

    賀然心道,我是兩世為人啊,這裡的奢華跟地球那邊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我爭個什麼勁啊,我逃離煩躁浮華的現代社會,為的就是能享受安靜淳樸的生活啊。

    進入定陽,民眾夾道歡迎這些凱旋的將士,在這喜慶的氛圍中賀然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金典拉著他先去拜見天河王,這不怒自威的老王爺見到賀然時不住的點頭,拉著他的手道:「此前老夫只道賢侄是術數奇才,不想賢侄還精於領兵,善於謀劃,此番若非賢侄相助,我兒恐已被*人所害了,賢侄乃我王府的大恩人。」

    賀然連忙謙遜道:「王爺言重了,若無王爺與兄長庇護,小侄早已喪命,此次略盡微薄之力,理所應當。」

    天河王把二人引到密室,詳細的問明了相關事宜後,皺著眉良久無語。金典問道:「父親,趙宏與肅王之事我們當如何向大王稟報?」

    天河王歎了口氣道:「一切皆無實證,能奈之何,說了大王也不會信。」說完淒然閉上眼,「我趙國早晚會喪在此二賊手中。」

    金典急道:「那就如此放過他們?」

    天河王睜開眼道:「此事我會擇機稟明大王,沒得到實證之前你切不可多言,以免惹出禍事。」金典雖憤恨難平,但知道只能如此。

    天河王轉向賀然lou出慈愛的笑容道:「我已把賢侄設計全殲敵軍之事稟告了大王,明日上朝定有封賞,賢侄這般賢才日後必是國之棟樑。」

    「多謝王爺提攜。」賀然虧心的說這句話時差點哭出聲來,怕什麼來什麼,再這麼混下去更別想拖身了。

    天河王見他笑的比哭都難看,疑惑的望向金典,金典忍著笑道:「他不願為官,只想回去耕田,過無憂無慮的日子。」

    天河王不悅道:「賢侄才華過人,理應為國效力,豈可貪圖安逸。」

    賀然諾諾連聲,心中想起「有其父必有其子」那句古話,看來自己以後要逃跑是別指望這老爺子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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