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完結 文 / 獨孤衛
看著喬嘉哪怕天塌下來都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安敏不由懷疑,「你真的不是早有預謀?」
喬嘉明知故問,「你指的是哪件事?」
安敏抿了下唇,方冷聲道,「兜風那件。」
喬嘉呵呵笑了,「只能說,這是天意,水到渠成。上一次見面之後,本來我都不打算再約你過來的,可是,老天讓我們碰到一起。」
說著,他站起身,「走吧。」
安敏頓了頓,再次問了聲,「你家?」
喬嘉笑道,「只要你願意。」
安敏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當她坐上喬嘉的車之後,竟然一言不發,由著對方帶著她去他想要去的目的地。
說實話,大白天的就玩偷情,安敏覺得自己有些屈從於肉慾了。
進了客廳,這一次,喬嘉很有耐性,拿出了自己吧檯裡珍藏的xo,為安敏倒了一杯,「上次你沒瞧上眼的東西,這次有沒有興趣嘗嘗?」
安敏接過,一口乾了。
喬嘉微笑而紳士地又給她添了一杯,嘴上卻說,「其實,我很想建議你慢慢地品,因為你這種喝酒的方法,畢竟適合二鍋頭。」
安敏再次一飲而盡,之後伸出纖纖白皙的小手,按著了喬嘉再要倒酒的動作,「幹嘛,想灌醉我,然後為所欲為?」
喬嘉放下酒瓶,「我這人向來會照顧女性的想法,如果你有為所欲為的需要,我絕對可以做得到挺屍。」
安敏笑了,伸手扯了喬嘉的衣服領子,將他的臉拽過來,同時自己抬起頭,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唇舌糾纏間,安敏嘟囔了一聲,「你就是個壞男人!」
語畢,她竟然輕輕一躍,跳到吧檯上坐定,抓住男人的手撫向自己的身體。
安敏的挑逗,喬嘉做不到無動於衷,很快便接手了她的主動,就在這吧檯前大演激情。
頻臨崩潰的那一刻,喬嘉用著低啞的聲音貼在安敏的耳邊說道,「我不知道今兒相親的對象怎麼變成了你,但如果我的父母真的想促成這樁婚姻,我可能也會欣然接受。」
安敏在那一刻,迷迷糊糊地想著,其實,就這麼答應了,從此不再遊戲人生,也算不上是一種損失,畢竟錯過了喬嘉,她這輩子恐怕也再難碰到一個他這樣的人。
但心底又有一個聲音在說,還沒玩夠的人生,怎麼能夠就這麼輕易地葬送在一個男人手裡?
她用修長光潔的雙腿勾住了男人的腰,嬌嗔地咬了下喬嘉的耳垂,「不專心!」
喬嘉眸色一暗,再沒有任何話,此時他只有一個心思:今天非把這女人整得走不了路不可!
……
喬嘉做到了。
在戰況結束後的一個小時內,安敏只有無力地趴在床上哼哼。
安父來了幾通電話,大概是詢問相親的情況,不過安敏只在第一通電話敷衍地說了句,「就那樣吧。」之後的電話,全部拒接。
看到喬嘉身穿睡袍地張羅晚飯,安敏有些後怕了:照今天下午的戰況,如果喬嘉這廝有意這輩子不讓她下床走路,恐怕他也做得到。
她閉目養神,想著休息片刻便提出回家。但她萬萬想不到的是,在幾分鐘後,突然闖入的某人,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並且說出了讓她自己都後悔莫及的話來。
「叮咚——」
喬嘉打開了私人公寓的門,安敏瞧不見人,就聽見他杵在門口對那人說話,「你怎麼現在這個時候來了?」
安敏聽得是心裡一個咯登,興奮的,她這輩子抓過別人的奸,而且是抓奸在床的那種,今兒風水輪流轉,輪到她被抓了?
來人果然是個女的,聲音有點熟,安敏一時想不起是誰了。
「現在怎麼不能來了?哦,明白了,床上躺著女人呢,是不是?」
安敏期待那個人能夠進來,這樣,她可以充分地詮釋一場情敵惡鬥的三角戲碼。
「亂說話!什麼躺著女人?以後不要來我這裡,你還沒吃飯吧,走,我送你回家。」
喬嘉的語氣、強調,都讓安敏理解為心虛。
可來人卻不依不饒,「我才來,你就趕我走啊,床上真藏了個女人,是不是金屋藏嬌?我要看看!」
「看什麼看,別胡鬧啊。」
接下來,便是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知道他們在糾結什麼,安敏那個心如擂鼓的期待啊,她甚至還露出長腿和上半個身子,只用被子蓋住了關鍵部位那一點點,同時,攏攏自己依舊汗濕的發,擺出一副很性感的模樣來。
在她準備就緒後,「砰——」房門被踢開了。
她一方面暗喜,一方面又覺得喬嘉這廝有點浪得虛名了,連一個女人都攔不住?
不過很快,她又能夠理解,因為女人往往是無理取鬧的,當那個女人想要做成一件事,撒潑、發癲……總之,只要是那人敢做的,就沒有做不出來的,尤其是吃醋了的女人!
安敏嫵媚地坐起身,扯扯身上的被子,讓薄被只蓋住一半的身體,營造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
而後,她嬌嗔地對門口的來人膩聲道,「嘉,親愛的,飯做好了麼?」
門口沒有回應,而安敏也瞧清了房門口的狀況。
喬嘉在扶額低頭,看不清表情。
而那個踢門的女子……安敏想起來是誰了,竟然是喬嘉的妹妹,喬桑。
原來是她。
安敏洩了氣,白折騰了。
她慢吞吞地蓋好被子,又慢悠悠地躺回床上,打了個呵欠,聲音也不再嫵媚,「喬嘉,飯好了叫我,我再瞇會。」
喬嘉沒吭聲,可是眼裡都是笑意。
喬桑也認出來安敏,雙手環胸地靠在門口,可沒打算就這麼離開,「呦,是你啊,哥你挺沒眼光的,我還以為能看見什麼樣的絕色呢,失望。」
小妮子挑釁,安敏有種衝動坐起來,跟那小妮子唇槍舌戰一番,但想想,人家小姑娘涉世未深,她又何必跟人家一般見識?
安敏翻了個身,給對方一個後背,繼續睡。
「哥,你在做飯是吧,正好,我也留下來吃,對了,你給那女人做了什麼,也給我做一份。——幹嘛露出這種表情?哥,該不會有了個床伴,就連妹妹都不顧了吧,這還不是未來嫂子呢,就算是未來嫂子……,呵呵,瞧我糊塗的,我未來的嫂子又豈是人人都能做的?哥,快點做飯啊,我餓得很,對了,你家電視的遙控器在哪?」
小妮子的聲音漸行漸遠,顯然是往客廳走去了。
安敏不是個好勝心強的人,對於喬桑小妮子的鄙視,她更多的,是覺得有趣。
隨意撩起喬嘉的一件襯衣穿上,安敏也出了臥房,去了客廳,大咧咧地坐在喬桑的身邊,打了個呵欠,「巴拉拉小魔仙,呦,這可是五六歲小孩子喜歡看的電視。」
喬桑本來是轉台,隨意地轉到了這個頻道,並不是真心想看,可聽安敏這麼一說,她嘿嘿一笑,「你這麼清楚,看來也是看過的啊。」
安敏挑眉,壞心地笑道,「看來,你倒是挺瞭解我?」
喬桑輕輕哼了聲,「瞭解每個我哥交往的女朋友,是做妹妹的義務,以我的年紀,在喬家還要呆上幾年才會出嫁,在嫁出去之前,自然要和所有的喬家人打好關係,尤其是將來外姓的嫂子。——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嗯,挺有道理。」歪道理。
「在瞭解嫂子的同時,我也需要把自己展示給對方,讓未來嫂子做個心理準備,你說,我這麼做,是不是很為家庭和睦著想?」
「是,你是個好孩子。」好難伺候的孩子。
喬桑桀桀笑了聲,那聲音竟然和安敏有時候同出一轍。
安敏聽得心情雀躍,那是一種找到知己的振奮。
這時,喬桑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喂,問你啊,我哥有沒有向你求婚?」
「應該沒有。」起碼在安敏看來,沒有。
「那你想不想嫁給他?」
「我在……考慮。」如果不是碰到了喬桑,安敏恐怕考慮都不會考慮這個問題,可是現在……,人生能碰到一個感興趣的男人,已屬不易,而這個男人又有個有趣的妹妹,自己的人生還會有個讓自己感興趣的小姑子,這種事,便可遇不可求了。
就見喬桑小姑娘從口袋裡掏出一枚一元硬幣,「知道麼,我曾經去算過命,那個算命的說,我的婚姻,是靠這個一元硬幣決定的。——喂,你敢把自己的婚姻壓在一枚一元硬幣上嗎?」
安敏聳肩,「無聊的話,或許可以一試。」
喬桑將硬幣丟在安敏手裡,「只有一次機會,擲出字就要嫁給我哥,如果是花,就從此和我哥一刀兩斷!敢麼?」
安敏嘗試過很多東西,這麼兒戲而衝動的決定,還真是前所未有。
她發現面前的這個小姑娘,就像其哥哥一樣,眼神中有種魔力。
明明看起來很清澈,可是卻暗含算計,甚至帶點譏諷,還有些安敏看不懂的東西。
這是很要命的,安敏發現自己最難以抵制的,就是自己一頭莫展的東西。
所以,幾乎還沒經過大腦,安敏已經輕啟菱口。
「挺有意思,我擲。」
……
衝動的結果,是安敏在半個月後,披上了婚紗,被一個笑得像狐狸似的男人,牽手邁入了婚姻的殿堂。
安敏知道,自己一定是在某個環節被算計了。
不過,她倒不後悔這個決定,因為,那麼一個老公,還有那樣一個小姑子,將來的婚後生活,也不會太枯燥。
至於喬嘉……
他倒是一切逆來順受的模樣,而喬桑看著自家大哥的謙和表情,嘴角悄悄彎起一抹不以為然的弧度。
做她的嫂子,真的需要勇氣。
她永遠不會忘記,當自家大哥把那枚硬幣塞進她手裡時的那種表情,——「我會隨隨便便地給你一枚硬幣麼?」
毋庸置疑,她做了促成大哥婚姻的最好的道具。
喬嘉抓住了她和安敏性格中的致命弱點。
安敏喜歡唯恐天下不亂,她亦然。姑且不說她自己,但就安敏來說,大哥知道,如果想用婚姻困住安敏,那麼必須有個讓她覺得值得跳進來的理由。
而對於安敏來說,生活有無盡的樂趣,這便是最大的理由,而這個樂趣的來源,莫過於姑嫂戰爭。
所以,那個無良的大哥便把她推到了「婚姻誘惑戰」的最前線。
「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喬桑輕笑,轉身而去。
「新娘,現在還不是拋捧花的時候啊!」
喬桑無視身後的喧囂,直到腦袋被某樣東西砸中,伴隨著一個五顏六色的東西落在她的腳邊,她定住視線。新娘捧花!
回眸,那個新任大嫂笑得可真燦爛。
「桑桑,你的捧花,我給你撿起來了。」
喬桑瞇起眼眸,這個笑容靦腆的傢伙……,接過捧花,沒好氣地說了句,「是不是快高考了啊,還來這種地方湊熱鬧?」
「我……」那大男孩扭捏兩下,而後才鼓起勇氣,「桑桑,安敏姐說,你很怕我,是不是?你明明喜歡我,卻在那窮矯情,不敢接受我,怕別人說你……說你老牛吃嫩草……」
喬桑咬牙,「那個女人說的?」
大男孩點頭。
喬桑伸出手臂,冷不防地勾住大男孩的頸項,在他的唇上狠咬一記,而後鬆口,口氣不善,「好好學習,考上本市第一所名牌大學的話,我就跟你結婚!」
大男孩喜不勝收,還想追問是不是真的,而佳人已揚長而去,一路留下佳人洩憤扯下來的花瓣、綠葉。
喬桑恨恨地:安敏嫂子,以後咱們的姑嫂生活,一定很有趣!誰叫咱倆骨子裡,根本就是一類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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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新坑《激情,假夫妻》。
程諾和杜決是青梅竹馬。
某天,杜決氣急敗壞地敲響程諾的家門。「出來!我女朋友劈腿了!跟她劈腿的那男人,是你現在的男朋友!」
為了報復,杜決想了個損招——假結婚!
新婚夜,程諾瞪著喜房內唯一的大紅雙人床,
「說吧,怎麼睡?先說好,我不睡沙發,更不打地鋪。」
杜決早已搶先一步握住了……床腿,「愣著幹啥,搖床啊。」
「搖……,你以為你在演《潛伏》呢?」
……
十天後,程諾疲了。「胳膊酸了,以後搖床這大任,你就一人承擔吧。」
杜決壞笑,「要不,咱別弄虛作假了,實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