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3】不想再見到你 文 / 獨孤衛
符珊看著正在跟自己擁舞的男人。
這算是她第一次正眼仔細地瞧他。
她發現,之前心裡都被姜誠塞得滿滿的,現在細細品味莫逸,才知道,這個男人別有他招女人喜歡的一面。
莫逸有雙朦朦朧朧的眼睛,或許,別人都叫那是桃花眼。
不過,襯著他的溫柔微笑,確實勾人。
這男人長得是不賴,只不過……品性不行。
她收回了視線,對於之前莫逸的提議,有點心動了,「你說的合作,是什麼意思?」
莫逸幾不可聞地哼了聲,「怎麼,這還要我解釋嗎?不就是咱們倆聯手,我讓你得到姜誠,而你,則要幫我,讓我得到小菀。」
符珊下意識地擰了眉,「其實,老早就想問你,那林菀都已經是主動提出退婚的人了,你的爸媽根本不可能讓她進你們莫家的門,你怎麼還……難不成,你不是想要娶她,只是想……」
接下來的話,她不好意思說,怎麼說,自己現在還是個黃花閨女。
莫逸輕鬆地接了她的話,「只是想什麼?上床?當然不,林菀是我這輩子立志要娶的那種女人,雖然,這只是以前的心思,可現在……,我就是賭了一口氣,嚥不下,或許,娶了她,再甩了她,也說不定。」
這樣的解釋,倒比較能讓符珊接受。「好,成交。」
舞曲適時地結束,莫逸扶著她的腰走向一旁,「為了我們能夠合作順利,喝一杯?」
他遞過香檳,符珊豪氣地接過,干了,咬牙切齒地,「我也嚥不下這口氣,姜誠他……他無視我,看不上我,這些我都……我都忍了,可他憑什麼為了那個女人,而掐住我的脖子?」
只要一想想,符珊就覺得後怕,之前那種窒息的感覺,似乎又湧了上來,她又撈起了一杯酒,一口飲盡,緩和著那種恐懼。
莫逸哼笑,覺得這女人挺變態,「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執著他,你就不怕你得到了他,那口氣是嚥下去了,可卻再也沒吐出來,掛了?」
符珊惡狠狠地瞪他,「要你管!我喜歡,我就是愛他,第一眼看見他,我就愛上他!」
殊不知,這話戳傷莫逸了。
他現在真是挺見不得有女人去愛姜誠、喜歡姜誠。
話說姜誠這傢伙想要什麼女人沒有?非要去招惹他看上的,他現在還肯定:如果林菀不是見到姜誠了,肯定不會這麼決然地要跟他分手。
偏偏,現在對面的這個女人有兩分醉意地,似哭似笑地喃喃不停,「我愛他,我真的愛他,其實,我們挺門當戶對的,當初要我跟他相親,人家也是看中這一點了,可是那個男人,他為什麼要瞧上別人的女人呢?」
再一次的,符珊又戳傷莫逸了。
莫逸幾乎是立馬冷了臉,端起面前的酒杯喝光,恨恨地擠出幾個字,「怎麼,姜誠他就這麼好?」
符珊嗚咽,「好,這輩子,我恐怕不會為第二個男人心動了,其實,這是我第一次戀愛,我不想無疾而終。」
「是,你不想無疾而終,你留著你的第一次,他卻已經把他的初戀給了別人!」
莫逸看著面前這個苦逼女人,心裡浮起了幾分報復的念頭,他不動聲色地,給那女人再遞過去一杯,卻已不是香檳,而是摻了點冰塊的洋酒。
人有時很會自我找折磨,有時又很會給自己找心裡平衡。
莫逸知道這輩子,混事業,他是比不過姜誠的,論拳頭,那更是不堪一擊,他唯一能想到報復姜誠的,便是用了屬於姜誠的東西。
曾經,他想要狠狠地蹂躪姜雅,再將那丫頭給甩了,不過,計劃還未實施,姜雅便不知為何,主動跟他斷了來往。
現在,看見面前這位,他又開始心生雀躍了:姜誠啊姜誠,你搶了我的女人,我就要上了愛你的女人,總不能讓我太吃虧,是不是?
莫逸這樣想,也這樣展開了行動。
所以,幾個小時後,之前哭哭嚷嚷的符珊,已經在莫逸的身下,赤身果體地哼哼了。
若說符珊這女人,還沒醉到不省人事的,全程可以說是半推半就,但如果在清醒狀態,她鐵定不會讓莫逸那渣碰她。
完事後,莫逸披了條浴巾,瞇著眼睛抽煙。
就像是再老土不過的劇情,符珊這剛失了處女膜的女人,裹著床單啜泣,連她自己都糾結,要不要讓莫逸負責。
莫逸聽那哭聲聽得煩了,才摁熄煙頭,不耐地吼一句,「哭夠了吧,其實過程你也挺享受的,現在何必又來這套?」
符珊咬著唇,惱羞成怒地瞪著那渣,「你……你不是人!」
莫逸回眸,很無恥地笑笑,「可是,我之前要你的時候,怎麼聽你似乎說了句,『慢點』?」
「你……」符珊氣結,「你還我的第一次!」
莫逸湊過去,伸手摸她的臉,雖然比不過林菀那麼細膩,可怎麼說也是錢砸出來的臉,保養地好,還算滑嫩,「這要怎麼還?我的第一次,早給別人了,要不我躺下,讓你摸回來,好不好?——別哭了!你就算把初夜留給姜誠,那傢伙也未必領情,其實,人生不過是這麼回事,你不趁年輕享受,等到老了,想享受,也晚了。」
符珊說不過他,光是被他這麼摸著,感覺也很奇妙,起碼,在他之前,沒有誰那麼放肆地對她過。
女人大都有雛鳥情節,符珊現在人和莫逸共躺一張床上,再要擺出貞操聖女的姿態,她自己也沒那個底氣。憋憋屈屈,心不甘情不願地,最後只好說一句,「別再碰我第二次!還有,我一定要得到姜誠的,你給我好好想想辦法!」
莫逸可不習慣被女人這麼頤指氣使,他收回了大手,裹了浴巾站起,涼涼地留下一句,「你自己先想吧,想好了聯繫我。」說著,便進了浴室沖涼。
笑話,讓他跟嬉皮狗似的給她效勞?
他不過就是想破壞她給姜誠留著的那層膜!
僅此而已。
而且,現在,他做到了,心裡果然無恥地平衡了,同時,也緩解了多日沒碰女人的寂寞。
要說姜雅那女人,到底是為什麼對他退避三舍了……
那還要問姜雅本人!
……
「小雅。」
姜誠敲響了妹妹的房門。
最近,自家妹妹回家的次數很少,即便回來,也少言寡語地,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姜雅開了門。
姜誠看去,這才發現,很久才見一面的妹妹,真是瘦了一圈。
「你……」姜誠欲言又止,莫逸那根刺,不僅紮在自家妹妹的心裡,也紮在他的心裡。
倒是姜雅,抬眸看著自家大哥,淡淡一笑道,「哥,你是來問我關於莫逸的事吧。」
「……是啊。」戳自家妹妹的傷疤,姜誠真是挺不願開口的。
姜雅卻一臉平靜,好像真是淡忘了過往似的,「那你放心吧,我不再跟他聯繫了。」
「真的?」
「嗯。」
「……為什麼?」
「為什麼?」姜雅慢慢地靠在了房間的牆壁上,仰頭看著天花板,良久,才輕歎一聲,「因為,發現自己過去真的很傻,以後,不想再這麼傻了。」
姜誠鬆口氣,看樣子,妹妹是真的想開了。
但愛情這東西會反覆,姜誠不放心地多此一舉地又補充了一句,「小雅,堅定了決心,可就不許動搖!不管莫逸怎麼找你……,總之,他要是再來,那鐵定是騙你,因為今天在舞會上,他還糾纏林菀來著。當然,哥哥這麼說,也是不想你重蹈覆車,不想你像以前那麼……那麼幼稚。」
姜雅失笑,忽而抬眸,犀利地看了看姜誠,「哥,可別這麼說,有幾個人在面對愛情的時候,還會保持理智?我的事,你就放心吧,我心如死灰,可是你……,哥,你真以為,你對著林菀做的那些事,就不幼稚?」
姜誠啞口無言。
他……呵,他也確實挺幼稚的!
一天之內,就讓他看清不少。
但是面對林菀,軟硬兼施都沒有效,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不用幼稚的方法,他還能做什麼?
姜誠悶悶地,退回自己的房間裡。
今夜,怕是要失眠了。
因為所有的事。
因為莫逸那肯定地宣戰,因為林菀不痛不癢地回應,更因為自己看不到未來……
在捅破了某層秘密後,再想跟以前一樣退到幕後獨自舔傷,已是一種艱難。
姜誠知道自己還能忍,可忍過了今晚呢?
……
哪怕人世間心上人無數,太陽還是一如既往地從東邊升起。
過了週末,林菀收拾了所有的心情,神采奕奕地踏進那個讓她犯怵的辦公室。
也像以前一樣,辦公室因為她的走進,而變得竊竊私語起來。
如果想開了的話,會覺得這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有種被關注的需求,現在,她林菀就做到了。
並且,被「極其」關注。
這一早,蘇文那先生沒有嬉皮笑臉地過來找事,難得讓林菀清靜,她想著,那傢伙是不是被喬桑的「羊癲瘋」嚇到了,尚未康復?
可是才過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林菀便知道原因了。
原來,人家蘇文那是要故意讓「敵人」疏於防範呢。
而那個所謂的「敵人」,……就是她林菀!
平日的午休時分,林菀和李彤本是在小會議室裡展開折疊床休息的,因為小會議室的面積有限,所以,也就只睡了林菀、李彤兩個人。
這天中午,林菀才迷迷糊糊地睡著,就覺得耳邊癢癢的,她隨手拂開,可沒兩秒,那癢癢的感覺又來了,甚至帶著濡濕!
這一下,林菀睡不著了,她猛地睜開眼,就瞧見蘇文那張放大的臉,距離自己不足一寸。
「醒了?」男人嘻嘻地笑,很像地痞流氓。
林菀嚇出了一身汗,她下意識地去看向李彤,卻發現那個床鋪上,沒有人!
李彤呢?
蘇文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好心地替她解釋,「別找了,領導有突然任務要交給李彤,她去幹活了!」
突然任務?
大中午地分配任務,林菀狐疑,想著**不離十這事是蘇文從中搗鬼的!
為的就是……就是讓她落單!
這個蘇文,到底有什麼背景,竟然真敢……
林菀摸索著周圍,卻摸不到什麼可以自衛的東西,偏偏這小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好,加上中午休息,其他所有的房間也都會關上門,她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讓叫聲傳到別人耳裡?
而且,她若是真叫了,把同事們引來,到最後估計也會變成她勾引蘇文等等顛倒黑白的說辭!
林菀怕了。
手在那折疊床頭摸索半天,只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這一刻,她竟想起了姜誠,想起那一次莫逸把她推在床上的時候,姜誠很及時地衝進來,給了莫逸一拳……
可現在,她要去哪裡找姜誠?
遠水解不了近渴!
這時,蘇文笑嘻嘻地,湊近林菀,「小菀,瞧著你挺冷靜的啊,果然,傳言不假。」
傳言?
呵,關於她是誰都可以的傳言嗎?
林菀不解釋,也不屑解釋,與其多費唇舌,不如想法子自衛脫逃。
蘇文已經坐在了她的小折疊床上,嘖嘖嘴,「你真漂亮,純純淨淨的,看著就想讓男人來污染你,不過,你也確實被污染了,不是嗎?」
林菀看了眼門口,想著要溜的話,能有幾分勝算?
同此同時,蘇文那廝伸出手,罩在了林菀的小手上,摩挲了下,「其實,你也是靠潛規則進來的,我不知道你背後的那個男人是誰,但是有點我看明白了,那人絕對不是喬嘉,既然不是他,我也就放心地敢招惹你。——你知道軍區安防廳嗎?那個副廳長,是我大伯,所以說,跟了我,沒壞處,我不介意你同時跟幾個男人的。」
蘇文越說越離譜,那不規矩的手,也慢慢沿著林菀的手臂向上攀爬,他倒挺有耐性,是覺得一個中午兩個小時,足以他把前戲做足?
林菀悄悄握了拳,視線落在了旁邊會議桌上的一個花瓶,那大概是她唯一能找到的武器,她一把揮開了蘇文的手,還沒有來得及站起……
會議室的門竟然被從外面打開了!
蘇文也是賊心賊膽地,聽到動靜,就退開了兩步,也就這麼一剎,林菀成功地將那花瓶抱在懷裡。
二人不約而同地瞪著門口。
進來的,竟是李彤!
林菀鬆口氣。
蘇文竟然也鬆口氣。
李彤一瞧見蘇文在裡面,再瞧見林菀抱著花瓶,猜也知道是什麼事了。
「蘇文,你可真夠不要臉的,故意找茬讓領導把我支走,你在這……,你這種豬!真當單位是你家啊!」
蘇文冷哼,毫無反省之意,暗想挺完美的計劃,這李彤個程咬金,怎麼又回來了?
「行了啊,李彤,你也別說的這麼正義凜然的,你真以為這大中午的就這麼平靜?不信,我帶你去幾個領導的辦公室裡瞧瞧去,誰的大腿上不坐著個妞啊!」
林菀驚訝於軍區內部的糜爛。
李彤也被說得臉上一紅,她指著蘇文的鼻子,「你個不要臉的,……你給我滾!」
蘇文晃悠悠地走到她的跟前,滿臉鄙夷,「少裝清高了,就你,想讓男人上也沒資格!」
「啪!」
蘇文摀住自己的半張臉,懵了。
長這麼大,誰敢打他?
李彤也是經過太長時間的壓迫,忍無可忍了,這蘇文假公濟私地天天給她穿小鞋,有事沒事地就在領導面前攛掇兩聲。
李彤也是個人,也有情緒,饒是她將自己的心胸放到最開,可面對一個長期欺負自己的男人那麼不堪的說辭,不發飆才怪。
打完了,李彤才後怕起來,抖著手……,不,整個人都在那抖,驚恐地看著蘇文。
而蘇文瞪著她,同樣激動地很,「臭婊子!」
他揚起手,可耳光還沒落下,林菀手裡的那花瓶已經招呼到他的後腦。
「嘩啦——」
花瓶四分五裂。
蘇文慢慢地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瞅著林菀。
林菀吞了吞口水,臉色蒼白,她也不知道,怎麼就衝動地把那花瓶砸了過去……
幾縷血絲順著蘇文的頸項滑落,林菀心裡一個咯登,不會出人命了吧!
而蘇文則慢半拍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一片粘稠,再把那隻手放回自己的眼前一看!
「砰!」
蘇文暈了!
林菀甚至不知道,他是因為被砸暈的,還是自己看見血嚇暈的。
……
林菀再次成名!
除了她和李彤,沒人知道,這個中午,在這個小辦公室裡,發生了什麼。
蘇文被送去了醫院。
林菀提心吊膽。
好在,在部長辦公室裡等待處分的時候,聽到了醫院的來電,說是病人無礙,只是皮外傷。
現在,傷號的病情可以放在一邊,被提上議程的,是肇事者的處分問題。
部長很頭疼,他先是看了看林菀,而後又看向李彤,「怎麼回事?」
李彤挺仗義,「都是因為我,我打了蘇文一巴掌,蘇文反擊,林菀怕我被欺負,情急之下,拿花瓶自衛的。」
部長更頭疼了,他看向林菀,「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幾個怎麼會在小會議室裡打鬧起來?」
林菀懷疑,如果她說出事實,這個常常和蘇文眉來眼去的部長,又能信她幾分?
更何況,這部長的表情也著實可疑,似乎事件很棘手的樣子,他到底是想要一舉置她於死地,還是想對她留有餘地?
說白了,林菀的社會經驗少,對於人際關係網的認識,還是不夠深刻。
要是她再多在這個圈裡呆一兩年,她或許就可以聯想地到。雖說是她惹了事,可有喬嘉這一號人物在這裡,再看看部長那一臉難辦的表情,那十有**是她被叫過來之前,這部長已經被某人交代了:傷人一事,掂量著辦。
可惜,林菀沒看透,更沒摸清喬嘉的底。
「是我砸的蘇文!」在分不清利弊的前提下,不讓無辜的人受牽連,這是林菀的原則。「與李彤無關,我直說了吧,蘇文對著我說些不堪入耳的話,李彤看不過,才打了他一巴掌。」
「林菀!」李彤看著對方把錯往自己身上攬,也著急了,「蘇文那小子分明對你不懷好意,我們全都是自衛!」
部長三四十的年紀了,有什麼是他看不懂的?
蘇文得罪不起,喬嘉更是得罪不起,而被喬某人庇護著的林菀,以後也要謹慎地陪小心著。
可傷人事件,總要有個人出來頂罪。
部長深深地看了李彤一眼,已經有了決定。
「行,你們先出去吧,等蘇文出院,回了單位後,我再聽聽看他的說法,總不能聽你們的片面之詞的。」言外之意,也是旁敲側擊地看看蘇文是不是真要將這個事給整大了辦,如果能夠不了了之,那當然是皆大歡喜。
林菀和李彤雙雙走出了部長的辦公室。
李彤僵硬地笑了笑,「我看部長說話的口氣,似乎要寬大處理,咱們應該沒事的,是不是?」
林菀回了一抹淺笑,她其實突然有種衝動,很想問問,李彤當初是憑借什麼關係進來這裡的。
但轉念一想,估計也不會是多麼硬的後台,可能也就跟自己一樣,半吊子的那種,不然,也不會隨意誰都能欺負李彤幾下,給她整點事幹。
二人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也已經到了下班時間,辦公室的同事們,陸陸續續地已走掉了差不多,只剩下兩個,瞧著林菀二人回來,皆一臉看戲的模樣。
「呦,林菀,李彤,你們可回來了,到底是什麼事啊,被部長叫去他的辦公室,整整一個下午?」
人情淡薄。
林菀也習以為常,收拾了自己的挎包,不鹹不淡地敷衍,「沒什麼。」說著,便要撤退。
同事甲不依不饒,「我怎麼聽說,蘇文被人打了,送醫院去了,跟你倆有關嗎?」
李彤作勢要說話,卻被林菀拉住了衣袖,後者輕輕搖了下頭,李彤這才把衝動吞了回去。
林、李二人默契地選擇迴避。
那同事甲瞅著二人離開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輕聲譏諷,「還裝什麼啊,早晚是要被辭退的份!」
同事乙附和,「那可說不定,人家林菀是什麼人啊,衣服一脫,往蘇文或是部長的床上一爬,什麼事都解決了!」
同事甲恍然,「呦,我還真是忘了這茬,那不就只剩李彤一個倒霉鬼背黑鍋了麼?」
「可不,誰叫她一沒背景,二沒錢,又不會取悅男人呢!」
「呵呵……,也好,看著她那傻乎乎的樣子,我就來煩,少一個人,咱們辦公室就多一份清靜。」
「就是、就是!」
辦公室裡,那二人張揚地嬉笑、交談,全然不知,林菀和李彤並沒有走遠。
林菀死拉著李彤的手,才阻止了她重新衝進去。
李彤不甘心地抿緊唇,林菀沒法子,只要硬扯著她離開。
在從辦公室出來的路上,李彤忍不住問,「你都不生氣的麼?她們那麼說你!」
林菀笑笑,「怎麼說,都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有什麼可計較的,哪怕親生父親對我說出更過分的話、做出更過分的事,我也都忍了,更何況她們?」
李彤不知道林菀到底遭遇了什麼,可面對那種流言蜚語,還能坦然鎮定,那確實需要一種勇氣。
而且,在那樣的時候,對罵或是惱羞成怒,都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她們只會在背地裡把話說得更難聽而已。
走到了軍區後勤部的大門口,快分道揚鑣時,林菀忽而由衷地說,「今天的事……,是我拖累你的。」
李彤擺擺手,「別說這麼見外的話,其實,我也是早就看蘇文不順眼了!這個事,談不上誰拖累誰。——林菀,我突然有點後怕了,你覺得,會沒事嗎?我們不會真的被開除了吧?」
「說不好。如果蘇文想要報復我,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我繼續留下來,可是你……」就像是之前辦公室裡那兩個同事說的,很有可能,李彤真的就背定這個黑鍋了!
面對被開除,李彤心有惴惴。
「林菀,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是我爸通過層層關係,找了老鄉,又找了遠親,總之,是繞了好大的圈子,才把我送到了這裡,可是,還沒呆一兩個月,就要被開除,很丟人!這也是為什麼這陣子被蘇文他們那麼欺負,我都咬牙忍了,我明明是個很衝動的人的!現在好了,還是捅了簍子……,真要被開除了,我不怕自己丟人,我怕丟了我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