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帝后之爭卷 330 夜襲之魘 文 / 飛觴
夜晚，小樓一個人躺在寬大的床上，過一會兒，便下意識地摸摸身邊，然而每次卻都撲空。
她睡不著，只呆呆地望著帳頂，眼淚無聲無息流出。白天的時候，她無比鎮定，情知自己就算再慌張，也無濟於事。此刻卻再也忍不住，手遮住雙眼，眼淚似溪流一般順著鬢角滑落。
黑暗之中，有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掠入風華之殿。
小樓似乎察覺，猛地起身，xian起簾子，叫道：「揚羽？」
沒有人答應，周圍也是空空蕩蕩的，小樓怔怔地看了一會兒，又倉皇叫了兩聲：「揚羽？」不見回應，她按捺不住，起身，鞋子也顧不上穿，匆匆忙忙xian開簾子跑出去。
宮人都被揮退在外殿，內殿裡安安靜靜，空無一人。
小樓呆呆地站了一會兒，腳心的冷氣，一點一點爬上來，她縮了縮肩頭，雙手抱著自己，慢慢地轉過身，如木偶一樣，向著床邊走過去。
身上，沁涼一片。
而在黑暗中，那個人牢牢地望著這失魂落魄的單薄影子，目不轉睛地。
小樓覺得心頭異樣，終於轉.過身來，皺著眉頭望向那黑暗之處，輕聲問道：「誰在那裡麼？」
自己的聲音，輕輕地迴盪在殿內。
那樣好聽的聲音，很奇特的便滲.入了他的心底，他忽然覺得……自己一直都在尋找這個人，都在渴望著這個聲音，在秦天的時候他常常若有所失，彷彿自己有很重要的寶貝，丟在了別的地方，現在，他彷彿已經知道了，自己所丟掉的是什麼。
諸葛小算說，她是自己的王妃，.他也知道，神風揚羽，是自己的兒子，他絕對知道！然而，他卻仍舊記不起來。
可是，那又有什麼要緊，當他這麼近的望著她的時.候，看著她的無助，看著她的脆弱，她的眼睛裡還帶著淚光點點，倉皇地站在原地，這傻瓜，居然拿都不穿鞋子，不知道地上涼麼，自己明明告訴過她的……
等等……
男人忽地心驚：我……我記起了什麼？
相似的一幕，是她渾身**地，赤著雪白的腳，而.那個男人，將自己的袍子割裂，替她將腳包好。
影像一陣陣波動，化為無有。
男人渾身僵硬，卻仍舊死死盯著面前的人不放。
那邊，小樓歎了口氣，亦不上床，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睡不著，可是，又不能做其他，金紫耀已經在徹夜不眠，吩咐人去四處找尋，蘇夜也仍舊在宮內找著，可是她……
好無力。
小樓身子一晃，.慢慢地蹲了下去，雙手摀住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黑暗中的影子，盯著那小小的人影偎在床邊上，卻似再也忍不住了。
明明是陰冷的宮殿，他，卻忽然覺得身子發熱，幾乎無法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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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入懷中的時候，小樓幾乎以為這也是自己的錯覺。
那人緊緊地抱著自己，結實的身體，微微地在顫抖。
她起初還以為是蘇夜回來了，急忙忍著哭，低低說道：「蘇夜，我……我沒事。」
蘇夜……
男人的心底，嗖地跳出一股火來。
小樓察覺他抱著自己的雙臂越來越緊了，這股力道……不是溫柔的蘇夜，蘇夜，從來不曾如此粗暴對待自己。
小樓一驚，抬起頭來。那人卻不給她機會一樣，輕而易舉地將她的身體抱起來，向著床上一扔，一手輕輕揮過，將殿內的燈火揮滅。
小樓低低叫了一聲，眼前一片漆黑，而黑暗之中，那人的身體驀地壓了下來，將試圖掙扎的她牢牢地壓在身下。
「你……你是誰？！」看不清眼前的人何許面貌，小樓聲音發抖，幾乎想將自己縮成一團。
理智壓著膽怯，叫道：「不管……你是誰，你好……大膽，你可知這是……」
還想要威脅。
黑暗之中，那人的喘息聲卻漸大，忽然之間，嘴便被有力地堵住了。
小樓「嗚」地叫了一聲，眼睛拚命瞪大，卻仍舊看不到什麼，只感覺，自己的嘴唇被有力地吻住，對方的吻幾乎粗暴，瘋狂地吸吮著她的香唇，舌尖不由分說地便直闖入內，攻城掠地，似野火燎原。
「不……」心底發出一聲悲鳴，感覺對方健碩的身體，半是壓在自己身上，且正在試圖分開自己的雙腿，小樓又怒又恨，伸手拚命地扑打身上的人，拳頭打在那人結實的身上，發出砰砰聲響。
那人卻全然不在乎這些，雙手輕而易舉握住她的手，向著枕邊壓下，肆意地吻的越發深入。
他的身子，在自己的身上廝磨著，小樓只覺得可怕極了，偏偏，那股力道是如此的霸道，叫她簡直毫無反抗之力，他的雙手牢牢地壓著她的小手，像是泰山壓頂一樣，她絲毫都動彈不得，他輕而易舉地便分開了她的雙腿，長腿直入她的腿間，威脅地橫在那裡。
感覺已經無法呼吸，又驚又怕，又羞又惱，腦中卻一片混亂而空白，男人似乎是吻夠了，好不容易鬆開了小樓，她只覺得嘴裡滿是陌生的男性味道，忍不住拖口尖叫：「不……放開我！」忽然身子一扭，感覺那人，傾身下去，又襲上自己的頸間，還在不停地向下。
每一處他的唇落下，就算是隔著衣物，都讓小樓覺得刺痛感一陣陣傳來，但是很快，他似乎已經不滿只是如此而已，牙齒咬住她單薄的中衣，輕輕一扯。
小樓只覺得身上沁涼，扭動如拖水的魚，叫道：「來人啊，來人啊……」
她劇烈的反抗，引的那人輕輕一哼，啞聲說道：「你最好不要叫，揚羽在我手上。」
小樓一驚，驀地僵住，張著嘴，卻再也發不出聲，身體亦停了掙扎。
那人見她果然沒了反應，低低地笑了，kao近過來，肆意地再吻她的櫻唇，似乎總覺得不夠，這般嬌香綿軟，這樣美妙的感覺，他一遍一遍，渾然不知道在自己的蹂躪下，那朱唇已經嫣紅欲滴，微微發腫。
「揚羽呢，揚羽呢？」反應過來的小樓，急忙問道。壓低了聲音，顫抖地問，生怕惹怒了這人。
他低著頭，在她的身上肆意凌虐，分不出嘴巴來回答她的話。
小樓用力扭動身子，問道：「告訴我，揚羽呢？」
那人見她如此不配合，不悅地停住，壓著心底火氣，說道：「那麼關心……他嗎？」
小樓只想流淚，心底對揚羽的擔心，多過被這人輕薄帶來的恐懼，顫聲說道：「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是，揚羽，不許你傷害他，讓他，回來……」
「是嗎？」那人似乎感覺到一絲興趣，說道，「真的，什麼都會給我？」
小樓點頭：「是是……是的。」
那人沉默了一會，說道：「你真的很疼他……嗯，那麼……假如我想要你的話……」說著，終於忍不住，低下頭去，咬上那胸前櫻紅。
他微微用力，小樓忍不住呻吟一聲，眼淚止不住流下，說道：「我……我答應你，你，你要送揚羽回來……求你。」
男人的身子微微一抖，衝動地向下一壓，撞上小樓身體：「居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小樓本能地縮起身子，小聲說道：「求你，送揚羽回來，我……我求你……」
男人鬆開壓著她的手，大手，慢慢地在她身上遊走，愛不釋手的感覺，小樓強忍住恐懼，一動也不敢動，任憑男人貪婪似的撫摸自己的身體。
「那麼，我……想要知道……」男人的手，不停地玩弄，卻又開口說。
小樓強忍住不適的感覺，說：「你……要知道什麼？」
男人感覺指尖傳來的美好觸感，深深懷念，似乎記憶裡的某些模糊的場景，也漸漸地浮現出來，他擁著她，不顧她的哭喊，強要了她……他事後的後悔，她決裂的舉動，他背上的傷，又在隱隱作痛了。
這樣真實。不止是記憶而已。
真想，就這麼抱住她，告訴她，雖然自己不是很記得，可是……喜歡，卻很喜歡很喜歡，這種感覺，沒有變。沒見到她的時候，悵然若失。如遊魂。見到她的時候，才知道，她就是他要找的失落的寶貝，無論他保存著那些記憶沒有，對她，他都不想要放手。
可是……
「這身體……還給過別人嗎？」嘶啞的聲音，問，心卻忍不住，一點一點抽搐。
別人？
小樓怔住，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你……你是誰？」
男人不語，那在她身上遊走的手卻慢慢停下，小樓問：「你是誰？」試圖起身，卻又被男人一把壓下，「別動！怎麼，不回答？是給了別人了？」
帶著明顯醋意的問話，焦急，不耐煩，憤怒。
小樓腦中一片昏沉，卻兀自開口問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見她不回答，發狠似的，將她的衣裳扯落，大手壓下，從那平坦的腹部向下，侵入進去。
小樓縮起身子，叫道：「不要，不要，放開我！」
男人說道：「我是誰，有什麼關係？對你來說，我便是一個死人吧！你不回答，是不是就是默認？那個男人是誰，金紫耀？梅南蘇夜？亦或者，還有更多，你這個……女人！」狠狠地說，已經壓不住原來的聲音。
小樓本來拚命掙扎，聽了這話，卻忽然停下動作，呆呆地，問道：「御風？」
黑暗中，男人的動作也跟著停下，只有淺淺的呼吸聲傳來。
小樓瞪大著眼睛，感覺自己在做夢，那夢幻一樣的聲音又響起，叫道：「御風？」
御風？
安靜的，帶一點希望，一點傷痛，一點如夢似幻，她輕輕地喚著那人的名字，那個，縈繞她所有噩夢跟美夢的名字，只是，無法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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