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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帝后之爭卷 314 故人相見 文 / 飛觴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裡,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裡,

    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裡,

    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裡,

    不捨不棄。

    來我的懷裡,

    或者,

    讓我住進你的心裡。

    默然,相愛。

    寂靜,歡喜。

    小樓哭的拖力,身體軟綿綿地趴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眼淚一點一點落在地面,形成小小的水泊。

    身後,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小樓卻沒有聽到,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神志恍惚,肝腸寸斷,不知過了多久,才隱約聽到有輕微的呼吸聲,一點一點傳入耳中。

    小樓慢慢地直了直身子,伸手摸了摸臉,用虛弱的聲音,顫抖卻鎮定地說道:「不是說不許進來的麼……退下……」

    身後卻依舊靜靜地。

    小樓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身體彷彿縮成一團,她的手艱難地撐著地面,轉頭去看。

    金紫耀站在那裡,一雙金色眸子,充滿了難言之傷,靜靜地望著小樓。

    小樓對上那雙波光瀲灩的.金眸,驚的身子一抖,向後傾倒,急忙又伸手支撐著地面:「紫耀……紫耀哥哥……」

    金紫耀一步一步,緩緩走到小樓.跟前,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輕輕一拉,她便如一片羽毛一樣飄入他的懷中,伸手將人抱住,轉身走到床邊。

    「紫耀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懷.中的人,還試圖解釋,啞著嗓子,眼角還有淚光閃閃。

    金紫耀將她抱入懷中,靜靜地不說話。

    小樓抽泣著,歪在他的懷中,情知自己解釋再多也.是無用。金紫耀何等聰明,再困難的事兒,他一眼便能看穿。何況她本也沒什麼複雜心思隱藏行徑。

    「這麼難受嗎?」過了一會兒,他輕聲地問。

    懷中的人兒冷的很,抱著她宛如抱著一塊小小的.冰,方才居然還伏在地上,真是……不要命了麼?

    「嗯……」她呆呆地答應,卻又急忙否認,「不……不算……」

    「先前,不過是陪著我,要我安心吧?」他又問。不是故.意來欺騙他的,只是……怕他知道了實情,會更擔憂。

    小樓低低抽泣,有些難受:「紫耀哥哥,對不起……」

    金紫耀搖了搖頭:「我知道,你的心思。」

    小樓只覺得眼.中的淚順著流下來,將他的衣裳也都打濕,卻忍不住。

    金紫耀歎了一聲,說道:「可是……你必須得吃東西啊。」

    小樓低頭:「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金紫耀說:「就算你不為了你自己著想,你也該為了……」他欲言又止,苦澀地皺起眉來。

    小樓不明白,低聲問道:「紫耀哥哥,你說什麼?」

    金紫耀伸手,摸過她兀自帶著一點冷意的髮絲,說道:「莫非你不知道……你已經有了身孕了嗎?」

    小樓的身子猛地一抽,旋即顫抖不能自已:「紫耀哥哥,你說什麼,我……我不知道……」

    金紫耀心底掠過一聲長歎,牢牢地抱住了她,低聲說道:「你怎麼這麼糊塗,這種事情,也要別人告訴?你已經有身孕了吧,若是不小心照顧的話……」

    小樓低頭,癡癡呆呆,一時怔了:「怎麼……怎麼可能?」

    金紫耀說:「所以你再傷心也好,一定要照顧自己的身體,你現在……唉。」終究是有著淡淡的惆悵的,她是有身孕了,之後回宮來,他特意命太醫來查過,只不過當時仍舊瞞著她……自己是何心思,不太明白,但是……只是暫時的不想要告訴她而已。

    可是……現在她的樣子,若是還不振作,或許,什麼也會保不住的。

    小樓緩緩地低頭,伸手摀住自己的臉,低聲嗚咽:「我不信,我不信,紫耀哥哥……我……」

    「你在梅南的時候……大概就……有了。」金紫耀緩緩地說。用這樣的語調,來告訴她這件事的自己……到底是站在什麼立場上呢?心情,很是古怪。

    「是……步青主的孩子。」他最後,又說。有點苦澀,有點艱辛,畢竟說出來了。

    似乎是告訴小樓,又似乎是告訴自己。

    小樓哭出聲來:「怎有可能,我……我沒有感覺……那麼……」她忽然驚悚地望向金紫耀,「紫耀哥哥,步青主他……知道麼?」

    金紫耀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以他的精明,應該已經知道了。」

    小樓閉上眼睛,皺起雙眉,神智昏沉。金紫耀抱著她,說道:「再傷心下去,不僅僅會傷了你啊……殿下,你知道該怎麼做麼?」說出這些話的自己……真是蠢啊,用那個男人的孩子,來勸慰她……

    小樓沉默良久,最後說道:「紫耀哥哥,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伸手,抓著金紫耀的衣裳,好像是覺得累了倦了,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金紫耀抱著她,低頭望著那安靜的睡顏,看一眼之後不忍再看,可有更不忍將目光移開,只好目不轉睛地看著,抱得腰麻木腿也不能動,又怕她冷到,終於慢慢地將她放到床上去,輕手輕腳,只怕弄醒了她。

    小樓在睡夢之中,彷彿察覺,嗚咽一聲,手緊緊地抓牢他的衣裳不能鬆開。

    金紫耀握著她的手,似想要掰開她的手指,想了想,卻縮回手來,手橫在自己的衣帶之上,若是就此割斷的話……

    床上的人忽然不安起來,身子扭動,一手胡亂地揚起,皺著眉嚷道:「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是在……叫誰?

    是在,挽留何人?

    她沒有說出那個名字,金紫耀告訴自己:我不知道。

    想要割斷帶子的手重新縮回來,金紫耀伸手,輕輕地撫摸小樓的臉龐,溫暖的手心碰到她的時候,她才鬆了一口氣似的,蹙著的眉尖,也舒展了一下。

    金紫耀翻身,小心翼翼地躺在她的身側,那人彷彿察覺似的,立刻自覺地伸出手來,輕車熟路似的抱住了他的身體。

    金紫耀身子一抖,卻並不離開,靜靜地看了對方一會兒,才伸出手,將她摟入懷中,溫柔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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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之後,過了半月有餘。

    天下自也是安定的,剛將小樓接回來,金紫耀知道她的心意,一心一意治理國家,只要他國不起波瀾,他便按兵不動。

    大秦那邊,依舊是沒有任何聲息的,平靜的近乎詭異。

    倒是南安那邊,據說……已經將國主梅南蘇夜的弟弟梅南雪若封為皇儲君,據說,只是據說,會等到梅南雪若成年之後,便即刻傳位。

    聽到這個消息的金紫耀,微微驚詫。

    梅南蘇夜年紀亦不大,而且如今天下方定,梅南正以不可限量的速度崛起,若是能夠專心國事,必定成為不世的開國明君。

    怎麼他年紀輕輕地,就立下皇太子?

    梅南雪若最多還差一年成年,難道他只想當一年的國主麼?

    對於這個消息,金紫耀倒是沒有刻意向小樓隱瞞。

    而聽了這消息的小樓,也只是低頭笑笑而已:恨他麼?他也有他的選擇,何況,恨又如何?

    等的那個人,兀自沒有來啊。

    日子平靜如水,一切的舊日傷痕,彷彿已經伴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慢慢地癒合,撫平。

    金紫耀吩咐太醫們每日熬製補藥,送給小樓喝。

    小樓的精神倒是好了不少,在藥品的調理之下,在他無微不至的照料下,那原本蒼白的臉色,終於有所好轉。

    也終於能夠吃東西。不再吃了便吐。

    小樓覺得自己已經好多了,只要不去想起某個名字,連心底的傷都似好了,晚上睡覺,也很少再做可怕的噩夢。

    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每當夜晚她睡著了之後,金紫耀都會悄無聲息地進入風華之殿,將翻來覆去的她擁入懷中。

    每當他抱住她之後,她的不安才會減退消亡,她才會安穩熟睡,若是他不在,她便每每自噩夢之中驚醒,不知所措。

    她自己不知道,她可以獨自一個人面對白天,她卻無法一個人面對黑暗。

    就算是睡著了,都要燃著燈。

    太濃重的黑暗,總讓她想到那日密道之中的場景。

    每當安穩睡過晚上之後,她都會忍不住想到:原來自己也可以痊癒至此。

    只是她沒有想到,她之所以睡得安穩,只是因為有那個人陪在自己的身邊,供她擁抱,並且堅實溫暖的保護著她,才讓她的邪思遠離,精神也一天天變好。

    她還以為自己無心。

    如此,大概在一個月之後,神風皇城,皇宮的門前,迎來了一位想也想不到的客人。

    聽到午門禁衛來稟告之後的金紫耀,挑了挑眉。

    怎會是他?

    他來做什麼?

    他放下手中的狼毫,問道:「他可曾說什麼?」

    禁衛說道:「回國師大人,那人只說『故人相見』,另外,還送了這東西,說若是御公主殿下能見到此物,便會明白。」禁衛冷汗直流,想他們看管皇宮大門,何等不可一世,若是尋常之人來到,二話不說早就趕走了,可是面對那淡然之人,斷然粗莽的話,卻是說不出來,還大膽前來稟告國師,皆因為那人一身氣度,叫人無法小覷,就彷彿……會令人倒身下拜一般。

    金紫耀「哦」了一聲,目光掃了過去。

    一邊的書吏急忙下去,從那禁衛手中接過一個小小的包袱,包袱看起來有些舊舊的,毫不起眼,然而接到手裡,卻是沉甸甸的,書吏暗暗吃驚,雙手捧著包袱到了桌子邊上,將那東西,放在了桌上。

    金紫耀看了一會兒,才慢慢地伸出手去,將那包袱緩緩地解開,一剎那,包袱內之物透出了金色的光輝,閃閃發光,耀人雙眼。

    金紫耀看著那一堆東西,驀地愣住: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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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樓望著自殿門口而來的人,笑問:「紫耀哥哥,怎麼今日這麼早便來了?」

    金紫耀看著她已經有些豐潤的臉頰,說道:「有點小事。」

    小樓目光一轉,望見他手中提著的包袱,不由一呆,這個東西……

    「紫耀哥哥,你手中的是什麼?」問道。

    金紫耀說道:「說來,我也不太明白,不如你來看看?」試探著看向小樓。

    小樓想了想,說道:「好。」

    金紫耀將包袱提到桌子邊上,慢慢打開,光芒萬道之中,小樓失聲說道:「這……這是我的……」

    金紫耀靜靜地望著小樓,見她變了面色,奔到桌子邊上,打量著那一堆金元寶,當初,她自街頭上救了御風步青主,揚言要賣掉他,他笑著要自己贖身,離去之後,留下這些金元寶給她。她當時要離開攏翠袖,無心處理這些,曾經吩咐周簡取一些,好照顧街頭的那些孩子們,周簡用不了,只拿走了幾個,卻還剩了這麼多。

    小樓吃驚地望著這一堆東西,想了想,忽然將包袱攤開,手將那一堆元寶扒拉開來,似在找什麼東西。

    金紫耀在一邊相看,望見她推開了那一堆的金子,皺著眉,好似很緊張似的,終於雙眼一亮,說道:「找到了!」手指上拈著一樣東西,直起身子來。

    金紫耀眉頭微動,望著她手上那黑乎乎彷彿是小石頭一樣的東西。

    小樓將那東西放在眼底,默默看了一會兒,眼圈便忍不住紅了,當初,是御風臨走之前,將這東西給她的,她當時賭氣之下,將它扔掉,轉眼卻又反悔,好不容易找了回來,回來之後,意外見了金子,想來想去,還是跟金子放在一起,沒想到,時過境遷,這麼久之後,居然所有的又都物歸原主。

    她記得,當初這些東西是統統地丟在攏翠袖自己的那間房內的,可是現在……

    小樓手心緊緊攥著那小東西,轉身看向金紫耀,問道:「紫耀哥哥,這些東西……哪裡來的?」心砰砰地亂跳起來。

    金紫耀見她終於開口問,才回答說道:「是……有個人送來的。」

    小樓叫道:「那個人呢?」

    金紫耀說道:「正在午門之外。」

    小樓一驚:「我去見他!」拔腿就跑,

    金紫耀伸手,攔住她,挑眉說道:「你忘了現在你的身體了麼?怎地還這麼冒失?」

    小樓被他攔住,面上一紅,說道:「我……我忘了……」她伸手,摸了摸腹部,說,「可是完全都沒有感覺。」忐忑不安地說。

    金紫耀搖了搖頭,失聲笑道:「才多久啊……難道你指望他在內拳打腳踢麼?」

    小樓見他竟似很瞭解的樣子,問道:「紫耀哥哥你知道?」為什麼她一點也不清楚,會拳打腳踢麼?啊,很嚇人的樣子。

    金紫耀的臉竟也有點泛紅,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隱約知道一點……」

    也不知道是誰,利用職權,進入皇宮的藏書閣,又揮退了管理書籍的官吏,自己卻去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卻又裝作正義凜然地,特意找了些有關孕婦方面的書籍來鑽研。

    這幾天,她的身體大好,不光是有御醫們的作用在內的。

    還記得當他似「若無其事」地旁聽御醫們會診開出藥方之後,又「輕描淡寫」地要求看看藥方,然後「貌似隨意」地指點御醫們藥方子之中的不妥,或者,所用的藥品之中要加入哪一樣會更加對身體有裨益,那個時候,這位看似對醫學一竅不通的國師大人嘴裡說出的,卻是些精妙深奧的藥理名言,令那些資歷甚老的太醫們也lou出無比驚詫的表情,紛紛歎服拜倒:原來國師大人不僅僅精通國事,居然還是個醫國聖手啊。

    卻不料想,這個聖手,是速成的。

    因為關心小樓,所以想懂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也是為了她好。

    以這個人的聰明睿智,自然輕而易舉地將幾本書都啃得通通透透,就算將來不做國師,當個大夫,恐怕也是綽綽有餘的。

    自然,這些小樓是不知道的。

    金紫耀含糊說完,又說道:「總之,你不用著急了……現在還不到時候,嗯,你想見那個人嗎?」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那個人是誰,是不是「他」。

    小樓咬了咬嘴唇,看金紫耀的臉色,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許端倪來。

    可是金紫耀向來淡然如水,此刻一雙金眸也是波瀾不起,叫她無從查看。

    只好點頭,說道:「是……我……我很想見。」

    不管是不是他……應該,都是自己認識的人吧?

    有心將這些東西送來的,到底是……誰?

    雖然不確定,心底仍舊百分之**十地希望,會是那個人。

    雖然知道希望有些渺茫,卻還是忍不住緊張地揪住了衣袖,向著殿門口張望。

    金紫耀傳令下去,不久之後,風華之殿門邊上,有人一襲白衣飄飄,赫然現身。

    他的懷中,抱著一柄古琴。

    他風輕雲淡地站在風華之殿門口,淡漠清白的如一張畫兒,那清雅溫俊的臉,雙眸如水,看向這邊。

    小樓忍不住倒退一步:「你……你……」

    來者,赫然正是南安的國主,梅南蘇夜。

    而此刻,他一身尋常素衣,懷中抱著古琴,慢慢地邁步進入,在金紫耀意味深長的金眸注視之下,在小樓有些驚慌有些驚愕的目光凝望之下,微微地躬身行禮。

    小樓伸手撫住胸口,手指微微顫抖:「你來做什麼?」

    梅南蘇夜懷中抱琴,緩緩地抬起頭來,望著小樓,清雅的聲音,溫文地只說了一句話:「你,還記得昔日故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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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多事紛擾的一年,梅南的國主留下一封詔書,飄然離去,言明曲臥雲為相,盧飛驚為將,輔佐皇儲君梅南雪若,等梅南雪若十六歲之後,便立刻登基。

    尚帶著少年稚氣的梅南雪若,在大殿內暴跳如雷:「臥雲先生,你告訴我,蘇夜到底去了哪裡,到底去了哪裡,他怎麼忍心丟下我?」

    回答他的,是輕輕地幾聲咳嗽。

    少年怒了一陣,卻似找不到對手,於是又頹然如被打敗了的公雞,說道:「我知道蘇夜恨我,他恨我那天晚上發動了機關……可是,可是明明是他們不對……我也是一時氣憤,我做了之後,心底也後悔啊,何況他們都還……蘇夜至於要扔下我麼?」

    曲臥雲看著一臉挫敗的少年,終於開口:「咳,咳咳,殿下,國主並不是怪你,只是……國主的個性,並不適合當一國之君,若是這樣,只能令他更加痛苦,而國主離開殿下,是因為殿下你,也是該成長的時候了。」

    梅南雪若鼻子酸酸,忍不住要哭,想了想,又忍住,跑到曲臥雲身邊,一把抱住他:「我知道蘇夜他不會怪我,可是……可是蘇夜怎麼捨得我?還不告訴我去了哪裡,就怕我找到他麼?」

    曲臥雲微微一笑,目光一轉,同在旁邊若有所思的盧飛驚對上。

    那個人去了哪裡?

    自然是去了他一直想去的地方……過了這麼久,兜兜轉轉,他這樣一路走來,走的力不從心艱難之極,然而仍舊按照他們的心願,一步一步,引導南安走上順境之路,如今,他是因為放心了吧?放心將梅南交給雪若,放心看到曲臥雲跟盧飛驚會認真輔佐雪若如輔佐他自己……所以現在,該是他放心離去做自己願做之事的時候。

    也是,他放下以往擔子的時候。

    他給自己的人生,選擇了另一條路。

    只是,在算無遺策的臥雲先生的心頭,會如此疑問:國主……你確信,你要如此的對待自己麼?跟天下之路相比,那一條情路,恐怕更是坎坷曲折啊……

    只不過,這樣又如何。

    梅南蘇夜,心底更是清楚。既然他選擇走這條路,那麼他的心底,恐怕早就對那些即將遇到的或者已經經歷過的都釋然,都甘之若怡了,那麼……剩下的,那就……祝福他吧。

    這一年,梅南失去了一位可望成為不世明君的國主,而神風,卻多了一位清雅淡然的宮廷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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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哈兮……這一章好些了,總沒有前一章那麼悲催,嗯……

    我覺得開始那一首詩,很能體現現在這種感覺呢,大家覺得呢。

    這是第二更,是粉紅票140的加更,數了數,似乎還有五張又能加更了,不如這樣,如果能快點到150,那明天就三更,更多點看的過癮些如何?

    另外我又重新做了作品調查,大家去看看投票選項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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