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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shang下之爭卷 283 神威之威 文 / 飛觴

    拓跋山海哈哈大笑,將小樓放在地上,讓她正面對著步青主的方向,似乎是有意讓她親眼將眼前的所有看的真真切切,可是他卻在她後面,雙手將她抱得牢牢的,小樓雖然雙腳落地,也看的明白,然而卻一動也不能動,像是被捆在了拓跋山海身上一樣。

    「你放開我!」她扭動著,大叫。忽然在瞬間明白了拓跋山海是故意來折磨她,讓她親眼看著步青主……看著他自投羅網,走向死路?

    心頭一酸,仰頭向著步青主所來的方向看去,見他身形凌空,宛如空中的鷹隼盤旋,威風凜凜,小樓清楚地望著他堅毅的面色,慢慢淚眼模糊,忽然想:原來他不戴面具的時候,還不難看……拚命地擠落淚水,看的目不轉睛,眼神之中透出關切神情。

    步青主人在空中,距離拓跋山海的方向始終還有百米之遙,卻將小樓一臉的關心情切看的明明白白,他先前感應到她有危險,毫無憑據一時衝動衝了出來,全kao這一口氣支撐,如今近距離望見那人神色,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關心,清清楚楚,寫滿了那張美麗的小臉,忍不住心口一痛,人在空中,真氣一時紊亂,原本迅如鷹隼的身影也略見不穩。

    拓跋山海等的便是這一刻,當下哈哈一笑,伸手揮落,喝道:「放箭!」

    「不許,不許!臭野豬住手!」小樓.大聲叫道,拓跋山海一鬆手的瞬間,她靈機一動,抬腳起來,重重踩下去,拓跋山海雖然皮糙肉厚,然而畢竟是肉身,腳上吃痛,略微走神,低頭去看。

    小樓的武功雖然不濟,可畢竟金.紫耀曾經教導過她的,所謂名師出高徒,小樓雖然資質有限,金紫耀卻非等閒。

    當下手臂屈起向後一撞,肘部.向上抬起,撞得是拓跋山海腰間的穴道。

    拓跋山海沒料到她居然會用這一招指東打西,如.此刁鑽,來不及反應,腰間微微酸麻,繼而引發全身酸麻難忍。小樓沒有多少內力,但是這一招金紫耀教她的防身術也算用得純熟,若是普通人被撞上,定要挺身躺倒一動不能動,但拓跋山海何許人也,被她如此猝不及防撞上,只是渾身微微一時酸麻難以自由運動手腳而已。

    但小樓要的只是這一刻,當下身子一扭,自拓跋山.海的手臂之中閃身出來,一個旋轉,閃身晃到了士兵們跟前,拓跋山海壓著渾身酸麻伸手去拉她,終究沒有拉住,只好拖口而出叫道:「小心!」

    猝不及防,電光火石之間,小樓已經穩穩地站在.了北魏士兵跟前,張開雙臂,大叫一聲,道:「不許放箭!」

    眼前箭光閃爍,.士兵們已經聽從拓跋山海的命令亂箭射出。

    小樓嚇得心頭窒息,千萬支的利箭從面前發出來,猙獰地向著她撲過來,嚇得她頭皮發麻,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

    似乎能聽到一根根的利箭從頭頂上擦過去的感覺,帶起的冷風,將她的頭髮都xian的飛起,那小小的身影堅定地站在原地,張開雙臂,卻阻攔不及,無數支冰冷的箭宛如同她擦身而過一樣,密密麻麻嗖嗖射去。

    小樓這樣舉動,簡直無異於自殺。

    這邊拓跋山海驚得無法言說,捏著一把冷汗,若非是他見機行事,令士兵們躲開她,又若非他昔日訓兵嚴格,士兵們都能在千鈞一髮之際臨危不懼避開她,那現在在他跟前站著的,恐怕就是個被射成刺蝟了的小樓。

    他見識過無數的彪悍對手,也馴服過北魏族中有名的烈性女子,然而如小樓這樣又鬼靈精怪,又決絕不顧一切的個性,他卻是從未見過。

    事實上,這女子不過是做事不經過大腦而已,她想做就做,只是想要攔住他們不要傷了步青主,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去當替死鬼,假如她肯在腦中多轉幾個圈,想像一下自己被射成刺蝟的悲慘樣子,恐怕她就不會如此毫不猶豫的閃身出來了。而所謂可貴的品性,豈非就是那來不及仔細思考的一瞬間作出的決定所體現出來的?

    經過仔細思考後果值得與否在做事,也就不是小樓了。

    豪傑如拓跋山海,也一時愣了,望著萬箭齊發,從那人身邊穿過去,只要有一支箭射偏了,那麼這絕色的女子便會從此香消玉殞,不復存在。這一幕詭異驚滯人心的場景,看的身經百戰神經強悍如拓跋山海也覺得頭暈。

    他一時牢牢地站在原地,驚得目眩神迷,一直到箭雨停下來,竟也忘了去將那仍舊牢牢站在原地的人拉回來。

    拓跋山海在這邊驚得邁不動腳,那邊步青主人在空中,也不好過。他本來已經做好準備迎接箭雨,猛地見拓跋山海沒拉住小樓,那人傻了似的送到士兵們面前之時,步青主在心底大罵拓跋山海混賬,居然能讓一個弱小女子從手中逃開,另一方面卻大驚,心頭恨極了那個倔強的閃身擋在箭雨之前的身影。

    為什麼,她會這麼犯渾?

    她當自己是稻草人嗎?命賤如紙?或者她當自己是傻蛋嗎,會被箭射死?他是大秦的神威王爺步青主,只有他保護別人,沒有別人保護他。

    更何況,是她!

    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

    忽然萬分心痛起來。步青主的真氣本有所不濟,然而差點從空中跌落地上,卻只是因為她這驚世駭俗的動作。

    眼睛卻依舊看著面前,一直聽到拓跋山海及時一聲吼,排成隊的戰士們及時轉開箭頭,避開了面前的那個人,幸好,幸好,無數支箭如箭雨一樣射向步青主的時候,步青主的心中居然是喜悅的,恐怕古往今來,如此歡喜地看著箭雨向自己而來的,也只有他神威王爺步青主一人罷了。

    眼睛看著箭雨之下站著的那人無礙,步青主微微一笑,心頭竟充滿了莫名的感激跟隱隱的歡悅,手抬起,將身後的大氅解下,當空一揮,似一片鐵板做成的烏雲,向著面前甩去。

    柔軟的大氅似一隻靈巧的手,將面前的箭雨掃盪開來,有根根利箭,被捲在裡面。

    拓跋山海的目光從小樓身上移開,看向步青主,深吸一口氣,重新說道:「繼續!」

    另一隊的弓箭手換上來,排成一列向著步青主那邊對準,步青主人自空中緩緩落地,此刻距離拓跋山海,不足五十米。

    「神威王爺,久違了。」拓跋山海上前一步,望著面前的男人,笑道。

    步青主將大氅扔在地上,伴隨落地的,還有數百支被捲在裡面的利箭,他笑笑,說道;「鎮北王,你可是陰魂不散啊。」

    拓跋山海看著面前那張堪稱秀美的臉,說道:「當日見到王爺,我就想大秦除了神威王爺,應該無人還有那般身手了,今日一睹王爺真容,才知道王爺先前為何要用鐵面遮顏,原來神威王爺的容顏如斯秀麗,竟比女子更勝三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步青主,話語中的調笑之意不言而喻。

    北魏的男人,大多長相粗豪,如步青主這樣的俊秀容顏,連女子也少見。

    步青主最恨別人說這種混話,不由地雙眸一沉,正要答話,忽地目光一瞥,頓時心底有點怔。

    拓跋山海也正目光一轉,忽地爆聲喝道:「站住!」

    原來在兩人對話的時候,原本站在陣前的小樓緩緩睜開眼,先是摸了摸自己的渾身上下,除了頭髮有點凌亂,沒有缺胳膊少腿,不由大喜,又見面前的士兵們一個個一絲不苟張弓搭箭仍舊對準這邊,而亮晶晶的目光卻在齊齊看著她,不由地又嚇了一跳。

    轉頭看,拓跋山海正在跟步青主說話,小樓聽了一兩句,便偷偷地轉過身,向著步青主的方向躡手躡腳地「潛」過去。

    這也算是曠古絕今最為華麗的一場「潛行」了,身後是張弓待射的北魏士兵,身邊是北魏第一高手鎮北王拓跋山海,她真當自己是隱形人麼?拓跋山海掃了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心頭啼笑皆非,又想到她方才不要命的舉止,壓著怒氣喝道。

    然而,拓跋山海喝出那句「站住」之後,立刻知道不好,從他自己方才騎馬追逐這女人的經驗中得知,這女人是絕對不會因為他如此威嚴十足的一聲「站住」而真的站住的,十有**會作出相反的舉動……果然鎮北王英明無雙,就在他喝完了之後,小樓忽然不再「躡手躡腳」,而是無比光明正大地,拔腿就跑。

    拓跋山海怒極,正要上前去追,步青主卻踏上一步,說道:「鎮北王,有意同本君較量一番麼?」右手伸出,手掌向上翻起,是「請」的姿勢。

    拓跋山海望著面前的勁敵,又看那個跑的很歡的人影,只好站住不動。他被這兩夫妻的一唱一和氣的無可奈何,他若是一動,步青主便會立刻動,他若是捉住那小女子,步青主便很有可能制住他,他們兩個本就是不相伯仲的武功,所以誰能搶得先機誰就很有可能贏。

    盯著神威王爺那張雖然俊美卻叫人不能小看的臉,對方眼睛裡那深深的寒意,讓拓跋山海無法忽略輕視。

    而那個傢伙,跑的跟塞外的兔子一樣,不一會兒大概就跑到步青主身邊去了。步青主不急,只等她跑過來就行,所以不用出招。可是拓跋山海若不出招,就真的煮熟的鴨子飛走了。

    「混蛋你再跑,就放箭了!」拓跋山海怒吼。

    那小小的身影有一瞬間的停頓,然後又拚命跑起來。步青主好整以暇站著,微微笑著,說:「不用怕,區區小小箭頭而已,我保管它們連你的一根頭髮絲也傷不到。」語氣之中,有相當的自信,也有相當的寵溺。

    果然那傢伙聽到步青主的聲音,跑的更快了,很難想像一個優雅的御公主,會跑的跟她那麼跟逃難似的姿態,若是給神風的輔政國師見到,恐怕要痛苦的掩面流淚吧。

    拓跋山海恨極,心裡發了狠,望了望步青主,又看一眼那腳步不停之人,終於喝道:「放箭!」

    「嗖嗖……」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重新響起,小樓聽到,嚇得雙腿發麻。

    而箭一動,步青主便也立刻動了,他的身形宛如那射出的箭鏃一般,迅速向著小樓衝過去,小樓嚇得閉上眼睛,只顧逃竄,一邊跑一邊尖叫:「步青主,救我,救我!」她這時侯才懂得怕死。

    然而步青主聽著她無助之下衝口而出的求救,心卻軟軟,是很好的滋味。

    身體被抱入一個溫暖而久違的懷抱,那個聲音溫柔地在小樓耳畔說:「不用怕,不用怕……」

    一顫風在耳畔停住,小樓屏住呼吸。

    千里的跋涉,在瞬間得到了歸宿。

    小樓來不及睜開眼睛,眼淚便一湧而出,她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那個及時接住了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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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緊我別鬆手。」步青主百忙之中,說道。

    小樓不知要說什麼,要緊了嘴唇死命抱著他,心頭又是感激又是慚愧,又是僥倖又是快樂,不知是什麼滋味。

    而相比較小樓的剎那放鬆,步青主的緊張戒備卻剛剛開始,他一扭身,掌心內力吐出,將迎面而來的利箭擋開,身形向著旁邊斜斜地閃去,想逃開那密集的箭雨,然而他這邊動,拓跋山海那邊卻也沒閒著。

    先前,擺在拓跋山海跟步青主跟前的,是一個局,拓跋山海若要將小樓捉回去,就得先動。他若一動,就會付出失去先機的代價,也許會因此被步青主贏他一步,所以他選擇不動,而想犧牲小樓逼出步青主。

    果然,拓跋山海這毒辣的一招真的奏效,現在拓跋山海跟步青主之間的局,已經完全反過來,果然是無法眼睜睜看著小樓被射,先動的那個是步青主,而拓跋山海,便是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望著步青主抱著那個人,閃身避開箭雨,拓跋山海向前一步,雙手橫掃出去,滾滾掌力排山倒海一般,逼得步青主無法再向前一步。

    「嗖嗖……」無數的箭雨,從步青主的身畔掃過。

    步青主的雙眉緊皺,眼睛不停地觀察周圍的情形,仗著過人的輕功跟渾厚掌力,揮開那些奪命的利箭,一邊還要保證懷中的人不會被丟掉。

    百忙之中他瞥了一眼撲在自己懷中的小樓,卻見她嚇得雙眼緊閉,眼角還帶著晶瑩的淚,步青主望著她的神情,心頭一動,「噗」的一聲,肩頭一疼,步青主清醒過來,身子一趔趄,從空中跌落地上,腳步踉蹌。

    小樓人在他的懷中,感覺到不對,急忙睜開眼睛,望著他臉上微微閃過的一抹痛苦之色,問道:「你怎麼了?」

    步青主搖搖頭,展顏安撫一笑,說道:「沒事。」抬起頭來看向對面的拓跋山海。

    拓跋山海望著步青主,冷冷一笑,說道:「神威王爺,你的真氣不濟,身上又帶傷,還是投降吧,免得死無全屍啊。」

    小樓耳朵豎起,聽拓跋山海說步青主身上帶傷,急忙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卻沒看到傷處,轉念一向:哦,拓跋山海必定看出了他受了傷沒有好吧。

    過了這麼些日子,那傷還沒有好嗎,她的都全好了呢。小樓訕訕地,愧疚地看了步青主一眼,重又垂下了眸子。

    步青主雙手抱著小樓,傲然說道:「讓本君投降,鎮北王,這真是癡人說夢。」

    小樓自步青主懷中探頭出來,望向拓跋山海,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忍不住也吐吐舌頭,說道:「哼哼,癡人說夢,是這臭野豬的強項。」前一刻她人在拓跋山海手中,步青主還沒趕到的時候,就已經迅速囂張起來。現在人在步青主這邊,更是有恃無恐,對於拓跋山海的恐懼心早就拋諸九霄雲外。

    拓跋山海聽到這樣小人得志的話,忍不住惱怒地翻了個白眼。

    而步青主聽了這話,心情卻是不同。忍不住輕輕一笑,拓跋山海的模樣雄壯,且一臉的絡腮鬍子,不怒自威的樣子,而且是北魏鎮北王,頤指氣使,自有一股懾人氣度,也難為這小傢伙,居然能將他堂堂的鎮北王跟「野豬」聯繫在一起。

    小樓感覺到步青主在笑,有點不好意思,伸手撓了撓耳朵,低聲說道:「我本來叫他豬頭,不過他實在太野蠻了,於是就叫野豬了。」

    步青主伸手摸摸她的身子,仍舊帶著微笑,淡淡誇獎說:「嗯,叫的好。」

    小樓的臉有點發紅,不再說話,低頭埋頭進步青主的懷中,雙手繞在他的腰間,感覺他真實的存在,心底想:他是步青主啊。是真的他啊。身子一僵,像是抱住了陌生人,然而……深深地呼吸,卻似乎又嗅到熟悉的味道,他是步青主,可他又是御風……小樓想來想去,心頭發酸,終於還是狠狠地抱著沒有鬆手。

    步青主感覺懷中的小人兒不避嫌疑地貼身kao著自己,心頭只覺得安穩異常,可是在安穩之下,卻似乎又有什麼東西,在湧湧地躍動著,似乎要破殼而出的樣子,很是怪異。

    面前,拓跋山海見他兩個親親熱熱的樣子,雙眼噴火:那個小野貓,她在自己的懷中何曾這麼溫順過?她不是打就是罵,而且還會咬人。而現在,卻跟那男人,這麼乖巧的模樣……可恨。

    然而拓跋山海卻不知道,步青主等這一天,曾經歷過什麼。若是拓跋山海知道他曾經被砍過手臂,被試圖賣掉,被罵被打,被暗地算計,最後還被差點一刀刺死,恐怕拓跋山海要急忙感謝老天,原來他被咬,那不過只是不值一提的小兒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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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山海望著跟前之人,一時有點走神。

    到底是要群毆或者單挑?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的男人很是可惡,但無論如何,今日他這條命,自己是要定了的,何況,步青主本就真氣不濟,這麼遙遠的匆忙而來,更是大損真元,何況他還受了傷,若不盡早醫治……

    正在此時,步青主淡淡一笑,彷彿無事般說道:「鎮北王,想同本君較量麼?」

    拓跋山海望著這彷彿不知身上痛楚也無所畏懼的男人,心底不由地佩服對方的強悍,然而目光越過步青主身旁看向遙遠地方,卻忽地變了面色。

    步青主說道:「鎮北王,要動手的話,可要盡快。」笑容依舊,從容不迫的態度也依舊。

    是什麼讓這個男人如此的鎮定,讓他彷彿將自己這近萬數的精兵都不放在眼裡?明明站在劣勢的那個人,那他!

    步青主的手輕輕地在小樓的背上撫摸過,他的手很大,經過這幾日的餐風lou宿運籌帷幄,更加粗糲,所到之處,粗糙的手皮刮得小樓的衣裳嘶啦作響,而他卻從始至終面帶淡淡笑容,目光不時地掃一眼懷中如小鳥依人的那傢伙……

    莫非,只是因為……他懷中那個可惡的東西?

    拓跋山海的心頭一跳,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然而,又有什麼不可思議的,自己千里迢迢追來,步青主卻不知從哪個地方,及時地鑽了出來。他為什麼會得知那傢伙遇險的?又怎麼會如此及時的出現?

    他看似隨時都會死的樣子,憔悴而瘦削,可是那雙眼睛裡的戰意卻冷而且堅決,似乎只要他在,他就絕對不容許懷中的人有一點點損傷,而剛才他的表現也是,明明該受傷的是那個人,他卻及時地轉過身以肉身擋住……

    不能解釋的事情,實在太多。

    拓跋山海甚至舉得,自己這種高智商的頭腦,實在想像不出對方這種看似飛蛾撲火如同自殺一般的行徑都是出自何種原因。

    連山中被捕獸夾子夾住的野獸,逃拖不了的話,都寧肯咬斷自己的腿逃走。

    此人卻毫不猶豫地將整個人都投身到現在自己的這個「捕獸夾子」裡面。

    跟這種人作戰……拓跋山海忽地皺起眉來。

    「是君上……加快速度!」

    「果然是北魏軍,大家全速前進!」

    隱隱地已經有鼓噪聲傳來,秦軍終於趕到了。拓跋山海深吸一口氣,望著步青主臉上篤定的笑,望著他懷中那個乖乖趴著不動的人,望著他身後鋪天蓋地而來的大秦軍,恨得牙癢恨得手癢,不過幸好,這一場跟神威王爺的戰爭,剛剛開始。

    一場大戰,在沃野跟懷荒之間的這個空曠的戰場上,正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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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可憐的我,要去洗眼睛

    步步:不收你票,你就偷著樂吧

    大家:就是就是,野豬不要不知足啊,快給票

    咳咳,這是第二更~粉紅票六十的加更是不是?唉,我快糊塗了,大家給看著點,現在是63,還差七張便能加更了,群摸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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