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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南北之爭卷 165 尊貴三分 文 / 飛觴

    「你若是敢拿我跟方正來害小樓,我就先在這裡把你剝光!」周簡湊在飛綾君跟前,惡意說道。

    神風皇宮,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飛綾君被周簡扭著胳膊困在胸前,嗅到這男人身上自來的攻擊*味道,如此野*,耳畔聽著周簡無比放肆的話,又氣又怕,差點昏厥過去。

    她出身皇室,養尊處優的,從小到大,都被呵護著,也沒有人敢這麼對她講話,今夜大開眼界。

    「惡徒,惡徒!」飛綾君憤怒地叫嚷,發洩懷中怒火。卻只能如此而已,周圍的天風衛雖然多,然而個個投鼠忌器,誰敢上來一步?周大爺洋洋自得,如老虎捉兔,風華之殿邊上奉珠苦苦忍著笑,心底充滿了對周簡的佩服,明盞心思多一點,卻暗暗替周簡擔憂著,擔心事情如何解決,幾個人各懷心思,可是卻無人發現,原本站在她們旁邊不遠處的許嬤嬤,不知什麼時候竟消失不見了。

    方正心中歎了一口氣,心想這樣下去的話,也沒個了局,畢竟這是皇宮,若是鬧得再大了,對小樓面上也不好看,心中打定主意要將兩人勸和,正邁步上前,想要說話。耳邊聽得周簡又說:「叫啊,你再叫,你要再叫一聲的話,我就……」

    他並沒有說要做什麼,飛綾君抬頭,對上他不懷好意的眼神,這男人看起來是如此的狂野,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地氣質。似乎是什麼事都會做得出來,給她一種揮之不去的惡感。她剎那停了口,雙眸半是恐懼半是憤怒地盯著周簡,心底反反覆覆已經將他殺了千百遍,嘴上卻不敢再說一個字,生怕觸怒了這無禮的青年,真的將她……萬一她真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袒lou身軀的話。事後就算是將這幫人全殺了,也是難消這天大屈辱的。

    周簡滿不在乎地同飛綾君對視。目光之中充滿了挑釁跟威懾,飛綾君瞪了他一會,平時那麼任*倔強,此刻忍不住眼中慢慢地浮出淚光來,卻強忍著不落下,深怕被這「惡徒」看到了笑話,於是狠狠地將頭扭到一邊去。

    旁邊地宮女們著急不已。有人壯著膽子叫道:「快快放了代君殿下!」

    周簡只當沒聽到,懶懶地說:「要大爺放人,豈是你們說了算的?」

    低頭看了飛綾君一眼,驀地發現她眼中淚光打轉,不由地心頭一愣,更難聽地話便沒有說出來。

    正在兩相對峙的時候,忽地有個平和又尊貴的聲音自暗夜中傳來:「這是在做什麼?」

    飛綾君自無邊黑暗的絕望裡,聽了這個聲音。頓時眼淚撞出眼眶,撲啦啦地滴落出來,扭過頭看向那聲音所來之處,衝口叫道:「金紫耀,金紫耀!」宛若看到了救星一樣,無比雀躍。激烈掙扎。

    周簡見她身子竄動,似乎忽然從何處得了活力一樣,幾乎掙出自己的束縛,不由地暗暗稱奇,一邊用力,伸手又將她牢牢牽住,這才轉頭,看向來人。

    金紫耀一身月白色衣衫依舊,漫步自走廊中踏了出來,如此瀟灑風姿。似乎雲端行走。他方一lou面,現場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便剎那變了。

    而見了此人,周簡跟方正不由地都一怔,兩人對視一眼,旋即不約而同地扭頭,望向金紫耀淡然的面上,燈光輝映下,依稀可見,在那人白皙明淨地面色底下,隱隱約約地帶著一絲薄薄的暈紅,細細看來竟帶幾分動人,而那雙原本已經冷酷到近乎薄情苛刻的金色眸子,此刻,此刻……竟……是跟先前那麼冷淡無情的氣質,略有什麼不同……

    可是,究竟是哪裡不動呢?

    這邊,被周簡強行拉住,飛綾君淚水滿眶,卻顧不上再去憎恨周簡,使勁眨了眨眼睛,將眼淚盡數逼了出來,不是害怕,只是為了將金紫耀看的更加清楚。

    淚水墜落而今,飛綾君不顧身後周簡捏的自己手疼,向著金紫耀的方向掙扎不已,一邊大叫:「金紫耀!」

    金紫耀慢慢地走近,面上依舊是毫無表情的,就算是看到了風華之殿門口地這一場叫人驚訝的鬧劇,他的臉上竟也是絲毫的驚訝都無,倒似乎是早就預料,或者早就看的一清二楚。

    飛綾君望見他的時候,先是大喜,而後將他整個人看地清楚仔細後,卻忽地心頭一震。

    似乎……在金紫耀的身上,有什麼是不同的了。

    這種,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這是……這是什麼……

    飛綾君察覺不到那究竟是什麼,可是毛骨悚然的感覺卻這麼明顯,大概是女*的直覺,心底有不安的東西在竄動,飛綾君竟不由自主停了掙扎,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再動彈。

    這漫步而來的金眸之人,青絲如舊,不見得多麼凌亂,面色如常,不見得什麼異樣,長身迎風,金紫耀仍舊是金紫耀,輔政國師仍舊是那個輔政國師,然而,細細看來,卻又察覺有什麼東西是變了的,他的身上……他……

    飛綾君緊緊地盯著金紫耀,上下打量,卻仍舊看不出什麼不妥來,只看向他面上地時候,才似乎有所察覺,他地眼神,不似原本那樣冷清孤寂了,那金色流轉的雙眸,竟隱隱地透出一絲絲地平和,甚至……如陽光一樣的淺淺的溫暖,不濃烈,不灼熱,可是已經足夠。

    還有,他的面色……那勝雪的肌膚,竟淡淡地透出一絲絲的輕粉色,那是……什麼顏色?

    飛綾君慢慢地張大了嘴,呆呆地看著金紫耀。眼中寫滿了自己不知的驚恐。

    「參見國師大人。」周圍地宮女內監,外加內宮天風衛不約而同地齊齊躬身下去。

    金紫耀淡淡地答應一聲,目不斜視地走到了風華之殿門口,站定了腳步,先是掃視了一眼門口的方正跟奉珠明盞等人,而後才又看向周簡跟飛綾君,慢慢地開口說:「這是怎麼回事?」

    飛綾君喉頭梗住。本來滿腹想說的話,卻忽然有些兒說不出來。身後的周簡濃眉微皺,看了金紫耀一眼,不等他開口再說什麼,手上一鬆,已經將飛綾君放開。

    「國師大人,是小人冒犯了,請恕罪。」周簡雙手抱拳。赫然跪倒在地,自行請罪。

    飛綾君得了自由,卻仍舊不動,似乎忘記了。

    金紫耀並不驚訝,只是點了點頭,說道:「不必多禮,你們是御公主的客人,夜深了。休息去吧。」

    周簡驚愕抬頭,看向金紫耀,金紫耀目光同他相對,周簡忽地察覺他的金色眸子裡透出一種無形的尖銳,只不過,一閃而過。即刻消失。

    金紫耀說完之後,轉過身,似乎是想走地模樣。

    飛綾君見他冷清轉身,這才醒悟過來,急忙上前一步,叫道:「金紫耀,你去哪裡?」

    金紫耀停了步子,並不回頭,只慢慢地說:「微臣自然是要出宮的,殿下。夜深了。殿下也早些休息吧。」

    飛綾君幾乎不信自己地耳朵,方纔她被周簡擒住。若是有眼睛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何況是耳聰目明銳利如金紫耀?可是!他竟然對自己的窘迫跟屈辱視而不見?反而對著那侵犯自己的男人和顏悅色?說什麼?「你們是御公主的客人」?哈,是了是了,飛綾君心中忽然大叫:對!她神風小樓的客人,竟比她飛綾君重要啊,就算是兩個陌生地無禮男人,只要跟神風小樓沾上點關係,在金紫耀的心中,都要比她飛綾君更尊貴三分!

    可恨啊!

    「國師!」飛綾君反應過來,上前一步,怒聲說道,「這人無禮冒犯於我,國師竟視而不見嗎?國師可是想包庇他們?」

    金紫耀皺了皺眉,緩緩轉身,說道:「人必自辱而人辱之,殿下。請問殿下,你這麼晚不休息,跑到這風華之殿來做什麼?」

    飛綾君心頭宛如受到重擊,一陣陣的顫抖,幾乎站不住腳,怒視著金紫耀,捏著拳頭說道:「本王……是來找御公主敘話的,又如何?這幫狂徒攔路不讓本王進去,反而脅迫本王,難道反而成了是本王的錯了嗎?」

    金紫耀依舊是波瀾不驚,耐著*子回答說道:「殿下,御公主白日勞累,這時侯怕是早歇下了,殿下就該知難而退。這幫人是見殿下來的急,所以護主心切吧,臣想,恐怕……還是殿下您動手在先,他們才忍耐不住出手的吧?」

    飛綾君後退一步,沒想到他只是出現這麼短的時間,竟能將現場看地清清楚楚,推測的也一如發生一般,果然聰明!只是……

    飛綾君握了握拳頭,重說:「國師,就算是本王動手又如何,難道本王不能教訓一個無禮的奴婢了嗎?他們因為如此而對我出手,國師大人反而幫他們說話?」

    金紫耀看她一眼,才又說:「殿下,這兩位是御公主的客人,本是該好好招待的,殿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再說,殿下也沒有受傷,何不退一步海闊天空呢?這兩位朋友,御公主是極其重視的,萬一此事給御公主知道了,公主怪罪下來,說殿下欺上門來,殿下要如何說?」

    官大一級壓死人,飛綾君心頭委屈至極,她不過是區區代君,論起身份來,自是千比萬比,都比不上小樓地,金紫耀說的,未嘗沒有道理,她現在,不過是仗著一點兒把柄,又因為小樓對她態度溫和,所以會肆無忌憚地欺壓上門來,然而若是小樓翻臉無情的話,她的心頭,又何嘗不怕?以前那個神一不二的時候,手段狠辣不由分說的時候,飛綾君也見識過。

    飛綾君想發作,可是現場無一個人站在自己這一邊,就算她有些知曉,此刻神風小樓未必是在風華之殿內,可她的存在,畢竟也是對自己的一大威脅,飛綾君忍了又忍,差點將自己忍得爆炸,想說幾句話,卻又說不出來,只怕一開口就玉石俱焚。

    金紫耀見她臉色變幻,是明明憤怒到極點卻又苦苦壓抑的表情,他心頭一動,緩緩搖了搖頭,才又溫聲地說:「殿下,夜寒風重,殿下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飛綾君正處在火山爆發的猶豫期間,忽地聽到金紫耀如此和顏悅色地說話,不由地抬頭,望向他面上。

    燈光之下,之人地容顏就在跟前,仍舊是百看不厭的,目光沾上,便有些移不開,癡癡地望著,剎那似乎忘記了所有。

    金紫耀見她忽然故態萌生,那雙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心底厭惡重生,雙眉一皺,微微躬身,說道:「殿下若無其他事情,請起駕回宮吧,臣也要出宮去了。」

    飛綾君見他恭敬地樣子,本要開口說幾句話的,然而隨著金紫耀的微微動作,一陣清風順著吹拂過,他身上絲絲幽香,傳向了飛綾君身邊。

    那種香氣……如此熟悉,又叫人如此……厭惡!飛綾君一呆,旋即彷彿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整個人僵硬地站在原地,無法動彈分毫。

    金紫耀見她久久不回應,也不等待,轉過身欲走,飛綾君忽地冷冷開口,問道:「國師大人,請留步。」

    金紫耀緩緩停住了腳步,微微的側耳傾聽。

    飛綾君望著他孤傲背影,心中如萬箭射過來,一根根刺入肉中,疼得無法自持,壓抑顫抖說道::「國師大人,請問你先前在哪裡?」

    金紫耀心頭一動,雙眸垂下,略微猶豫,才說:「殿下問這個做什麼?」

    飛綾君見他不回答,厲聲又問道:「國師大人你究竟在哪裡,何不明說?」

    金紫耀想了想,仍舊淡淡回答說:「方纔,我在御書房尋一本折子。」

    飛綾君心頭哈哈大笑,面上卻陰晴不定,望著他的背影,說:「好,很好,夜深了,國師大人憂國憂民,也該是時候休息一下了,請盡快出宮吧,本王就不送了!」

    金紫耀見她如此痛快,卻明顯是負氣而言,點了點頭,說道:「是……」也不再反駁,舉步走了。

    那一邊上,周簡已經走到方正旁邊,兩個人站在一起看著飛綾君同金紫耀的對話,一直見那人漫步而向外走去,周簡才歎一聲,轉頭看向方正,低低地問:「你說……你說他們……他們到底有沒有……」

    方正狠狠地瞪了他一記,周簡被他銳利的目光瞪得渾身抖了抖,全無方才欺負飛綾君時候的囂張跋扈,嬉皮笑臉地舉手說:「好好,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說。」

    他這說話的聲音卻大了點兒,飛綾君聽到了,轉過頭來,又看向周簡。

    周簡緩緩收斂了笑意,回看向飛綾君。

    飛綾君望著他,下巴微微一挑,慢慢說:「姓周的惡徒,你給本王記住,這筆賬,還沒有完!」

    周簡擠眉弄眼一笑:「行行,我也記下了行不?」

    飛綾君卻沒有再發作,冷冷地說:「走!」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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