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南北之爭卷 132 暗藏腹黑(粉紅315加更) 文 / 飛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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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青主說:「你屢次出言不遜冒犯本君,這是小小懲戒。」
小樓氣滯,可惜手腳都不能動彈,只有一張嘴可行,於是罵道:「懲戒,懲戒你個頭……」
「噓……」話沒說完,旁邊諸葛小算跳出來,搖了搖扇子,歎口氣說,「現在多嘴,只會吃更多苦頭哦。」
小樓皺了皺眉,斜著眼睛看了一會這個貌似狐狸般的傢伙,心想也是,人在屋簷下,跟那什麼破神威拌嘴,吃虧的只有自己。倒是這個小諸葛算麼……
她眼珠一轉,笑瞇瞇看著諸葛小算:「小諸葛算,你給我解開*道。」
諸葛小算說:「在下叫做諸葛小算……」一本正經地,又說,「在下不懂武功啊。」
小樓皺著眉瞪他:「你跟著裡面那隻,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怎麼這麼笨,他平常這麼對人,總要再替人解開吧,你一點兒不知道?」
諸葛小算施施然搖著扇子,聽她這麼說,想了一會才一臉恍然般說道:「說的也是,這樣細細想起來,在下好像真的看過幾次……」
「太好了。」小樓驚喜,「給我解開咯。」
諸葛小算打量她身上,自言自語說:「可是我記得並不一定真切啊。」
「不打緊,你來試試看。」小樓絮絮善誘。嘴角掛一抹慷慨微笑。
諸葛小算也跟著微笑,點頭說道:「那就只好……試試看了。」
說著,慢慢地伸出一根手指,在小樓身邊晃了晃。小樓看著他的手指修長,不落在自己身上,只顧晃來晃去,比劃著。似乎在尋找合適落下之處,眼珠兒跟著他地動作而不停地轉來轉去。諸葛小算比劃了一大陣,小樓耐心磨得所剩無幾,怒道:「你記起來了沒有?」
諸葛小算說:「讓在下試試看……」說著,那手指慢慢地向著小樓腰間戳了過去。
小樓被步青主用什麼詭異手法定在原地,雖然對方手法高妙她看不破,卻知道必定是被他點了*的,若是中毒的話。可沒有這般發作快速。一剎那手腳都失去知覺,絲毫都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諸葛小算的手指戳向自己腰間,心頭微微一動:似乎有什麼感覺不對……
果然,當諸葛小算一本正經地戳過來時候,小樓覺得腰間一癢,忍不住咯咯地失控笑了兩聲,笑完了之後才反應過來。叫道:「你幹什麼?」
諸葛小算訕訕地將手指縮回來:「好像沒有用耶。」
小樓幾曾受過這等刺激,更何況男兒頭,女兒腰,最是不能亂摸的,本以為是身上都沒知覺了,可偏這一手指戳中腰間。又酸又軟又麻又癢,幸虧不能動,若是能動,第一時間就會踢出一腳將諸葛小算踢得遠遠地。
繞是如此,諸葛小算這一戳之下,小樓一剎那被他刺激的狂笑兩聲,身不由己,臉也跟著漲紅起來,聽他不緊不慢這麼說,忍不住說道:「你認準了再弄好不好?」
諸葛小算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歎一口氣。說道:「好好好……」
小樓兀自覺得腰間酸酸軟軟地,難受無比。目光一瞥,卻望見諸葛小算的手指慢慢地向上擎起,竟是在她胸口徘徊,她起初不以為意,後來慢慢醒悟,忍不住問道:「你在幹什麼?」
諸葛小算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地手指,誠懇地說:「我正在回想,該點哪裡呢?」
說著不打緊,那手指慢慢地在小樓胸前移動,移來移去,雖然不曾落下,卻比直接就戳下來更嚇人,小樓緊張地盯著那手指,身上出了一層汗,張口說道:「你不要亂來。」
「我知道我知道,」諸葛小算點頭說,「我一定不亂來,我慢慢地,好像是……這裡……」
他瞅準了最不能落下的地方,那手指慢慢湊了過來。
小樓又驚又羞又怒,剛想喝退他。卻聽到帳子內步青主終於發話,叫道:「小算。」
諸葛小算訕訕地停住手,回身遙遙鞠躬,問道:「君上有何吩咐?」
「也是時候休息了,你回營去吧。」步青主說道。
雖然自認為十二萬分討厭這個略帶嘶啞的低沉聲音,並且在極短的時間內已經將這聲音封為天下最難聽堪比烏鴉嘶聲的第一討厭之聲,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卻叫小樓鬆了一口氣。
看著諸葛小算的臉上lou出一絲無奈,小樓氣吼吼地盯著他。
諸葛小算瞥她一眼,說道:「遵命,君上。」說著便轉回身來,小樓見他動作之間,尤其是微微鞠躬之時,長衫貼在身上,顯出纖細修長身段,煞是風度翩翩,然而這個人……
她疑惑地望著他,究竟是好,是壞,是忠的,還是暗藏腹黑?
諸葛小算卻不緊不慢,一步一步走到她地跟前,微微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真是對不住蘇公子了,在下……愛莫能助啊。」
小樓毛骨悚然。只覺得諸葛小算說「愛莫能助」這四個字的時候,一個字跳出,那眼神便在她的身上逡巡一分,四個字說完,已經將她整個人認認真真,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絲毫不漏地看了一遍。
諸葛小算似乎看出她心底的思量,臉上仍舊掛著春風般淡然的笑,衝她施了一個禮,便搖著扇子施施然地轉身離去了。
夜幕下,燈光閃爍。他風中的影子,瀟灑而清秀,倒也不失為一副好地畫面,只可惜……小樓卻無心欣賞,心底又是悵惘,又是未完的恐懼,只是想:這傢伙到底是怎樣地人。為什麼給人的感覺這麼怪異……
忽然想到自己還被定在此地,又是一陣心焦。眼珠動了動,叫道:「步青主,快點放開我。」
帳子之中,那人回答:「才這麼片刻,便忍不住了麼?」
小樓哼道:「是是是,你快點鬆開我吧,我服了你了還不行麼?」
步青主說:「口服心不服。也是枉然。」
小樓一怔,隨即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心不服,我一萬個服氣,大秦的神威王爺實在是厲害的很啊,小的甘拜下風。」
步青主淺淺一笑,問:「有那麼厲害麼?」
小樓不能點頭,只好說:「當然。」
步青主又說:「素聞貴國地輔政國師武功超絕,人品出眾。那不知本君同他相比,是誰上誰下?」
小樓微微皺眉,暗地裡翻了個大大地白眼,——仗著這人看不到,過了一會才笑說:「那,那那……我沒有見過我們國師地身手。所以竟不知道。」
步青主不以為意,說道:「你是在敷衍本君吧。」
小樓說:「我說的是實在話。」
步青主說:「你這實在話的潛台詞無非是兩種,第一,你認為本君根本比不上你們的輔政國師。怕說出這話來我會更怒。不放過你。」
小樓愕然,竟接不上話。
步青主又說:「第二,你是真的不知道。」
小樓一喜,急忙附和說:「我自然是真的不知道的。」
步青主哼了一聲,說:「你這個人狡詐地很,在這種情況下,只會曲意逢迎本君才對。然而卻寧肯說『不知道『這種答案來敷衍本君。也不肯大大地詆毀你們的輔政國師,不肯說出他不如本君地話來。哼,你對輔政國師金紫耀,可是忠心耿耿地很啊。」
小樓心底暗暗震驚。
她的確是不想說金紫耀地壞話的。
就算明知道現在對步青主服軟,對她會有好處,她也不肯輕易就說出什麼「我們國師當然不如神威王爺您啊」之類的話。雖然理智告訴她,那麼說是有好處地,然而話到嘴邊,仍舊是說不出來,好像有魔法禁止她出口那些話似的。
真是悲哀。
她定定站著,苦苦一笑。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帳子之中的人看的雪亮清晰,就算他們一面也沒有見過,神威王爺步青主,你難道真的是傳說中三頭六臂地那種人麼?
「本君說的對是不對?」步青主問道。
小樓歎了口氣。
她先前勸方正離開的時候,說他笨,不懂得變通,而她聰明伶俐,善於把握風頭,順水推舟,讓自己轉危為安,方才對步青主那麼低聲下氣,便是。
然而……此刻……
不知為何。
此刻心情忽然變了。
她本來可以不顧面子,不顧尊嚴,頂著面具信口雌黃胡說八道只求對方放過自己。
可是,現在已經不是這樣了。
心頭升起一股涼涼的感覺,像是覺得……所有的什麼都無所謂,生死,屈辱,神威王爺想什麼,是否發怒……她懶得出聲辯解。
一切,都只是因為……忽然涉及了那個人。
只要一想到他的名字,想到他的樣子,她……她……好像有些演不下去了,這齣戲。
她不想繼續。
小樓苦笑兩聲,說:「王爺您真是目光如炬啊,小人這點兒心思,竟瞞不過王爺您。」
帳子內一陣沉默。
小樓又歎一聲:罷了罷了,沒指望了。
今夜可能就注定站在這裡了,幕天席地,星斗漫天,夜風涼涼,陪伴她的,是熱情蚊蟲,上下翻飛,伺機準備在她身上開餐。
「金紫耀對你來說,這般重要?」帳子內神威王爺終於又發聲。
小樓心一動。卻做漫不經心的聲說道:「也不是啦。神風眾人心目之中,輔政國師自然是獨一無二地存在。」
步青主又問:「那對你來說,亦是如是?」
小樓皺了皺眉,覺得這神威王爺有些怪,這些問話,竟然句句刺她地心。
「我也是神風地人,自然。」她淡淡地。盡量讓自己心緒平靜。
「嗯……」步青主沉吟。
小樓沉默。
過了片刻,他忽然問道:「那麼。假如本君說,如果你此刻背叛金紫耀,本君就放過你,你可願意?」
小樓心動,卻又咬住嘴唇:「王爺什麼意思?我不懂的。」
步青主說:「很簡單,你只要說些金紫耀地壞話,本君就放過你。如何?」
小樓呆了呆,苦笑一聲說:「王爺莫不是開玩笑的吧,這個很是容易啊。」
「本君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步青主說:「……請……」
小樓笑容扭曲,說:「王爺,我們國師不會跟王爺有什麼深仇大恨吧,王爺您的興趣真是奇特啊。」
步青主地聲音依舊很平淡:「深仇大恨倒是沒有。只不過有些糾葛倒是真的,請……本君在等著呢。」
「那……那個……我就不客氣了。」小樓訕訕笑著。
她地心頭連轉,這可是大好機會,必須好好地抓住才是,對不住了國師,反正罵幾句很容易的。不疼不癢無關緊要,大不了以後跟你道歉就是了……更何況,也許他根本就不會知道她罵過她這回事……
這可是,我身不由己呢……小樓心底這般想著,安慰著自己,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她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話,然而聲音如蚊蟲嗡嗡,任憑步青主武功超絕。耳力過人。也只是聽不清的。倒是她跟前飛舞的那幾隻蚊蟲的聲音比她的更大一些。
步青主冷哼:「怎麼,說不出?」
小樓心頭煩惱萬分。大部分卻是為了自己,怎會這樣?
聽步青主這麼問,只好苦笑回答:「這個、王爺,在下……我自小好涵養,那個那個,不會罵人。」
毫無疑問這話說的極虛偽。
估計裡頭步青主幾乎要xian桌子,靜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那不成問題,你只需要將先前罵過本君地那些話都重複一遍就行了。」
小樓聞言一呆。
她自從跟方正出現在此地之後,談及步青主的時候,的確幾乎是每一句話都在罵的:什麼「死烏龜」啦「王八蛋」啦,甚至「死**」之類的,罵的精彩紛呈叫人幾番瞠目,涵養的確是好的很。
然而此刻,果然是很強烈地對比。
恐怕是這神威王爺念著前仇,所以特意用這種方法對她,他身份尊貴,封號神威,天下威震,望者披靡,多看一眼都是褻瀆,更,誰敢用這種言辭來羞辱他,也只有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
怪不得先前罵他的時候,帳子內都會沉默……恐怕普天之下能罵神威王爺的,只是她一個了,果然是膽大包天啊。
猶記得他那一聲「這位英雄好膽色啊……」恐怕不是讚她「勇猛」,而是在嘲諷她的「大膽」。
早知道就不要那樣了……小樓心底萬般悔恨,但是悔恨也無用,現如今,亡羊補牢的法子他給了她,而她竟也用不了。
她在心底躊躇痛恨,左右想了一會,無奈地垂下雙眸,保持沉默。
步青主地聲音如夾寒霜:「甚好!那你就在外面呆一晚上吧!」顯然是氣的不輕的樣子,說完之後,大帳之中燈光一閃,隨即便熄滅,一片烏黑籠罩。
小樓吃了一驚,過了一會才無奈地叫:「王爺,神威王爺!步青主?」裡面的人悄無聲息,再也沒有應答聲音。
不會是睡了吧?小樓垂頭喪氣,知道他已經不再給她機會,看這樣子,倒好像是真的已經歇息下了。她木呆呆站在營帳跟前,似守夜一樣。心底自然惱恨,本不想讓他好過,想拚命大聲聒噪讓這破王爺睡不著,然而轉念一想,終究又不敢繼續大叫,唯恐惹惱了這個人,更為不善地對她。
更何況。先前他已經給了她絕妙機會,沒想到這緊要關頭。她竟然……連罵幾聲都做不出,若是給周簡方正知道了,恐怕笑也笑死,罵也罵死她了。
她歎了一聲,目光上移,望著眼前天空,天幕之中星辰點點。喃喃地自語:「我這是怎麼了呢……明明……唉……」有一些悔恨,有一些無奈。
回答她地,是一陣冷颼颼的夜風,以及幾隻圍著她興奮飛舞的蚊蟲嗡嗡。
※※※※※※
不知不覺,將近一個時辰過去了,周圍靜悄悄的,只傳來草蟲們賣力的鳴叫,面前大帳內也是漆黑一片。想必那臭屁神威王爺已經入睡了,估計還在做夢……希望他做個大大地噩夢,夢到大怪獸,嚇得驚醒來。小樓氣鼓鼓地想。
自從她被困在此地,便始終都沒有人經過這裡,士兵都不曾過來巡邏過。想必是那破神威吩咐過了。小樓又寂寞又無奈。又焦躁又痛苦,覺得自己即將變成夜風中地一塊化石,整個人已經失去了**地知覺,只思想還在,卻因為這個而卻更為痛苦。
她想睡覺,蚊蟲卻在身前飛來飛去,別地地方她照顧不到,然而叮到臉上來實在是叫人不能容忍,只好奮力斜著眼睛打量,若是哪裡有蟲子落下。就拚命吹風趕走。
如此幾番。到底是精疲力竭,嘴巴都有些酸麻了。無奈地閉上眼睛。如此又過了良久,身邊輕輕風聲過,小樓慢慢地睜開眼睛,望見一張熟悉又驚愕地臉,就在眼前。
「啊……」她張口,慢慢地瞪大眼睛,想叫。
這……難道是夢麼?
那人閃電般出手,將她的嘴摀住,手在她身上點了幾下,小樓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軟,身不由己地便向著地上滑落下去,那人眼疾手快,一手摟向她的腰間,雙手合抱,將她抱入懷中,一邊低低吩咐:「別做聲!」
小樓聽得這熟悉的溫暖聲音,感覺他身上味道,心中是又驚又喜,只好閉口不語。那人將她抱著,身子一閃,沒入黑暗之中,又拐了幾下,小樓覺得眼前有燈光閃爍,迅速打量周圍,卻見自己已經身處一個小小的營帳之中。
那人將她放在床鋪上,迅速又閃身到了門口,向外張望了一會兒,才又回來,到了床邊,皺著眉問道:「你怎麼在此?」
小樓望著他的臉,無端端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酸澀,說道:「你也來了呀……」聲音有些啞啞地。
這人,長身玉立,一身黑衣未改,面白如淨玉,雙眉軒挺,目光如神,卻正是御風。
御風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臉上略lou出心疼之色,說:「我聽說王爺捉了一員神風的人,還命人不許kao近大營,半夜心血來潮去看看,卻不想是你!」
小樓吸吸鼻子,說:「你……」眼圈發紅,本想要大大地訴說一番自己的委屈的,忽地想到他也是大秦的人,拚命將眼淚憋回去,想從床鋪上爬起來,不料手腳好像都失去了知覺,隱隱地覺得一股酸麻正在手腳之處爬升。
御風見她神色有異,伸手擋住她的胸前,一邊說道:「你怎麼了?可是受傷了?我來看看……」
小樓叫道:「不用你假惺惺的!」
御風見她忽然翻臉,有些詫異,說道:「我怎麼了?」
小樓說道:「不用你裝好人,你跟那破王爺都是一夥地,跑來我們神風做什麼?」
御風靜靜看著她,等她說完了,才說道:「我是王爺的座下之人,他要做什麼,我們自然要跟從的,難道我要抗命不來?」
小樓知道他說的是真的,然而……想到他畢竟也是神威一邊的,心中憤憤,也不想理會他,脾氣上來,發作說道:「我哪裡管那麼多,好啊,他要你做什麼你都要做,不能抗命。那你救我回來做什麼,你讓我留在那裡不是更好?你這樣都也是抗命!」
御風見她這樣說,默默歎了一口氣。
小樓瞪著他,見他不語,越發有精神,得理不饒人地說道:「怎麼,沒有話了嗎?將我送回去啊!誰要你救。你這個臭大秦地探子!」
御風仍舊不言不語,只是雙眸寧靜望著她。一直看的小樓有些心虛,頭一扭避開他的目光,卻仍舊嘴硬說:「你看我做什麼,惱羞成怒了是不是?後悔了是不是?送我回去啊!誰怕一聲就不是神風的人!」
御風聽她這麼說,才緩緩說道:「你真的要這麼說才痛快?你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去救你?」
小樓一呆。看著他的樣子,本是該說「誰管你為什麼」這種無情的話來弄死他地,可不知為何卻說不出。只眨著眼睛看著他有些楞。
「算了。」御風的神色忽地有些冷,人也冷笑幾聲,「你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
小樓胸口一窒。
御風看她一眼,面色冷冷地,繼續說:「你就當是因為你在神風皇城內救過我一次,所以我來投桃報李,行了麼?這個理由對你來說更好一些吧!」
說完之後,手一甩。起身出了帳子。
小樓呆呆地躺在床上,眼睜睜看他出了大帳,心底隱約有些悔恨,可是又不想開口叫他回來,更何況這種地方,也不適合大聲喧嘩。她望著御風出去,伸手捏捏被褥,手指勉強能動,然而雙腿依舊麻木著。她喃喃咒罵:「該死地步青主!」鼻子一酸,又想要哭。只好忍住。
拚命地想起身,然而除了手指頭勉強能夠動彈,渾身其他地方仍舊似不屬於自己。
她忙了半晌,額頭上都冒出汗來,隱隱有些精疲力竭,終於不再掙扎。躺倒在床鋪上氣喘吁吁。眼睛望著帳子頂,想起方才御風說地那些話。不由地自言自語說:「臭傢伙……誰叫你是大秦的人呢,就算是你救了我又怎樣……若是以後,以後……該怎麼相處呢。」
一會兒卻又想起御風那種眼神……本來一下子看到他出現自己跟前地時候,心頭的第一感覺是驚喜吧。像是見到了親人,那麼高興,因為遇到了他……因為能在她最絕望的時候見到這個人……可是一想到他的身份,她地高興就像是被烈陽曬著的花朵,蔫了。來不及享受更高興的感覺,就急速的蔫了。
「該怎麼對你呢,壞蛋大秦探子。」她喃喃地,怏怏轉開了頭。
不知過了幾時,外面忽地起了一陣喧囂。小樓一驚,張目四顧,卻仍舊沒有看到御風的影子。那喧囂聲音卻越來越近了,小樓隱約聽到他們嚷:「仔細搜查!」
小樓不由地心頭一跳:莫非是步青主發現自己不見了,所以派人來找?
她又驚又怕,身子使勁用力,竟覺得上身有了些知覺,咬著牙慢慢地用手肘支撐著床鋪,好不容易起了身,向著床邊上kao過去。
那聲音彷彿要到大帳邊上了。小樓心驚肉跳,只是想:萬一被人發現我在這裡,捉我回去是不打緊的,可是……這樣一來,必定會連累到御風!
她咬著牙,望著地面上,身子使勁一歪,已經自床上滾到地上,重重一甩,跌得身體一震,隱約疼痛無比,只好死死地咬著牙不讓自己呻吟出聲,眼珠亂動,心緒也是一片煩亂,無數個念頭在心底盤旋: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這時侯,她心頭最為後悔的,竟是方纔那一幕……她不該那麼對御風的,他為什麼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她,她實際是隱約知道地……可是……怎麼開口呢?
要感謝他麼?他可是大秦的人!
所以只好嘴硬了。也是她脾氣不好……
算了,如果又被捉到了,大不了就承認自己是偷跑到他這裡來的吧。小樓心頭無奈地想。只不過,若是他能再見她一面,她想對他說一句……
帳子的簾子被xian開,一陣火光閃動,熾熱如刀鋒。小樓又急又擔憂,覺得自己要昏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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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狂風一般自外面席捲而入,見小樓滾落地上,嚇了一跳,衝上前來將她抱住,輕輕呼喚:「小樓,小樓!」
小樓緩緩睜開眼睛。望見御風正關切看她,眨了眨眼如墜夢中。說:「你、你怎麼回來了,趕緊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