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龍鳳之爭卷 115 以牙還牙 文 / 飛觴
自小到大只吃過一個人的巴掌，本以為以後再也不會噩夢浮現，現在竟又重蹈覆轍。
「你，你敢打我……」飛綾君驚呆，伸手摀住臉頰，「你自己做得出還怕別人說？」
天風衛衝上來將她抓住，小樓任憑他們動作，卻飛快地說：「我不怕別人說，我做得出就擔得起，其他我統統不管，我只是想警告你，我不覺得姓蘇有什麼不好，你若再敢說他一個字，我決不饒你！」
飛綾君震驚，後退一步失聲說道：「原來你……你是因為我說那男……」對上小樓凜然的目光，那個「*」無論如何說不出來了，手放下，臉頰上便浮出明顯的印痕來，仍舊火辣辣的，飛綾君卻顧不上，目光幾番眨動，心頭怒火漸消，最後哈哈一笑，「你居然是為了他這麼著急，我還以為是因為那個人！莫非，你已經跟他……」她的目光中浮現出一絲期待而嘲諷之意：果然環境變了人也會變得低賤了吧，不，或者她本就是個**。
忽然十萬分期望，眼前的人跟攏翠袖那男人之間會發生點什麼，若那樣的話，對自己可是大大有利。想到這裡……心頭竟掠過一陣喜悅。
小樓不再說話，竟如默認。
飛綾君心頭快速轉動，最後冷笑一聲：「看不出你竟變得這樣快，原來以為你多麼忠貞，果然也不過是個水*楊花的……」話還沒說完。小樓喝道：「飛綾君！」
飛綾君一怔，望見小樓地目光閃爍，有些焦急，她微微轉頭，望見自己身後站著的那個，神情茫然略帶震驚看向這邊的，正是所謂的國師大人的夫人。
她略微沉吟。回頭望著小樓一陣裝扮，以及臉上那抹焦急神色。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才低低說：「原來，她……尚不知你的真正身份？」
小樓苦笑。
飛綾君來勢洶洶，只想印證這個人是不是自己想地那個，然後……原本沒在意其他，如今見小樓望著半半，竟如十分擔心那卑賤的女人地模樣。越發覺得有趣，事情沒原先想的那麼簡單了，忍不住笑道：「真是有趣極了……蘇……小樓。」
她笑了一聲，說道：「你可真是讓我意外的很啊，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笑微微的，那邊半半看的十分疑惑，不明白為何小樓會突然出手打眼前這個身份尊貴之極的人。更沒有想到這人居然還不動怒，反而笑了起來，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聲音極低，她聽不明白到底說什麼，只方才小樓說地那一句，似乎是。提到了樓主麼？
而看他們的神情，莫非是以前認識？
半半敏銳的察覺其中可能有什麼會讓自己吃驚的事，可是卻不知究竟是什麼。
而飛綾君說完之後，深深看了小樓一眼，忽地掄起了胳膊。
她的臉上甚至還帶著一抹笑。
手臂在空中畫了一個誇張的弧線，那巴掌卻狠狠地結實地落在了小樓臉上，力道之大，打得小樓整個人向著旁邊一晃，卻被天風衛擒住，無法動彈。
耳畔傳來了半半的驚呼聲。
小樓眼冒金星。幾乎昏厥過去。喘息了片刻才有力氣，扭過頭來看。慢慢地嘴角已經沁出一絲鮮血，眼前仍舊有些模糊。
「小樓！」半半大叫一聲，終於情不自禁地向前踏出了一步。
小樓咧嘴衝她一笑，說道；「我沒事，半半姐姐。」
雖然痛，雖然怒。然而見半半這樣真情流lou，知道她心底仍舊是關心她的，不由地心生安慰。
半半心底一揪：為什麼……這個時候還能對自己笑？
飛綾君捏了你發疼地手心，自言自語說道：「沒想到打人耳光是這樣的爽。」
小樓疼得眼中幾乎出淚，卻不吭聲，只冷冷看著她。
飛綾君一笑，又說：「那你……『蘇小樓』，看你的樣子倒是很倔強，所以……你不介意本王再打你一巴掌是哦？」
小樓來不及吭聲，飛綾君掄圓了手臂，又一個巴掌揮落下去。
「不要！」是半半的大叫。
而飛綾君置若罔聞。巴掌落下，臉上lou出笑容。
「這次換左手。」她還在笑，「也很疼呢。」捏著自己的手心。
小樓雙頰迅速紅腫。身後半半忍無可忍，衝上前來叫道：「你幹嗎打人！」
飛綾君不屑看她，說道：「本王教訓人，還需要理由嗎？」
半半叉起腰，怒道：「他是我們國師府的人，輪不到別人教訓！」
「『他』是國師府地人？」飛綾君好笑地口吻。
「不錯，」半半昂頭，「他是國師特意從攏翠袖裡買來，讓他來伺候本夫人的！」
「什麼？」飛綾君驚奇相問，「伺候你的？」她大笑，彷彿是聽到了能笑死人的笑話，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的樣子，雙手摀住肚子。
半半怒視她：「你笑什麼，我不管你是袋子君還是兜子君，總之你不能再動我們國師府的人，不然我立刻去告訴國師大人，國師大人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握著雙拳，威脅說道。
原來親眼看到小樓被打，心底竟這麼難受。本來是該痛快的，可是就好像那每一掌都打在半半臉上一樣，小樓痛，她也痛，近距離看到小樓的臉頰高高腫起，嘴角帶血地樣子，恨不得自己也抽自己幾十個嘴巴。
「是麼……有趣，好有趣。」飛綾君擦擦淚。直起腰來，不看半半，卻看向小樓，沉聲說道，「我都不知要說什麼好了。」
小樓說：「那就什麼也別說。」聲音有些嘶啞。
飛綾君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半半聽地心酸，望著她：「小樓！」又衝上來，伸手去掰天風衛地手臂。「你們放開他！」
天風衛何其訓練有素，半半地力氣怎能敵得過他們。於是又踢又打，一邊拚命大罵：「混蛋王八蛋，不開眼的死畜生，快點放開小樓他，不然國師回來，一定把你們大卸八塊死無全屍！」
小樓聽她一味逞口頭之利，又看飛綾君越來越不善的臉色。急忙說：「半半姐姐，快點住手，這裡不關你的事，你快點走吧，我不會有事的。」
半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情知小樓在胡說，這代君來勢洶洶的，還帶著這麼多人，個個帶兵器。況且方才又打了小樓兩巴掌，現在還捉著她不放，半半從頭到尾看地清楚明白，她又不是白癡，還會相信小樓說的話麼？
一個天風衛看了飛綾君一眼，望出她臉上地不屑。將半半隨手一推，半半哪裡抗得過這個，趔趄後退，站不住腳，一下子跌倒地上，忍不住發出低低呻吟。
「別對她動手！」小樓身子顫抖，怒吼一聲，抬頭看向飛綾君。
飛綾君答應一聲，雙眸看她小樓：「你是在命令我啊？」
小樓怔住。
飛綾君眼波流轉：「還是說你是在求我？」
小樓凝起雙眸，看出她別有所圖。問道：「你想怎麼樣？」
飛綾君微笑說：「若是求人。自然要有個求人的姿態啊。」
小樓身子一抖：「你……你！」
飛綾君說：「對了，若是以前那個人。恐怕是寧死也不屑求人的哦？」
小樓臉色慘白，襯著嘴角的鮮血，宛如雪地紅梅，看的人觸目驚心。
「若我求你，你會……放過她嗎？」她壓低了聲音。
地上的半半卻停了動作。
飛綾君笑說：「聰明……」
小樓搖了搖頭：「你……為何變得這樣……」
飛綾君聲音尖利：：「你不知道麼？我向來是這樣的。」
小樓望著她帶著仇恨地雙眼，苦笑：「我不知道，你居然恨我恨到這種地步。」
飛綾君說：「是麼？大概是以前我掩飾的好吧。」
小樓停了停，才慢慢地說：「你若是想對我動手，那就衝著我來好了，你要我怎樣都可以，別連累其他的人，我只有這一個要求。」飛綾顯然是有備而來。
她是想對付她的，而且毫不留情，從方纔那兩巴掌看來，就已經知道。
金紫耀的離開，恐怕也不會那麼簡單。
不然，時候怎地把握的這般好。
飛綾君這次，絕對不會只是來羞辱她一頓這麼簡單。
天風衛是金紫耀訓練出來的宮中內衛，挑選起來是極嚴格的。而現在飛綾君她身邊帶著地這六個天風衛，小樓一個都不認得，肯定是後來進宮的人，也是飛綾君的死忠。
若不是懷有不可告人的心思，飛綾君怎會特意挑選這些人來。
搞不好的話……她想……
小樓心底一股寒意流過，目光卻望向正從地上慢慢站起來的半半。心中顫抖著想：我果然是個不祥地人，總會連累這個或者那個。
飛綾君聽她這麼說，微微點頭：「那就要看你的誠意夠不夠了。」
小樓深吸一口氣，望著飛綾君。
飛綾君微微一使眼色，小樓身後的兩個天風衛撤手。
小樓望著她，忽然苦苦一笑：「好，若你要的是這個，我做給你也無妨。」
她伸手，捏住袍子一擺，輕輕地向著旁邊一甩。
雙膝微屈，整個人便欲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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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竟不落雨？那樣許會涼快些。
就這麼坐著，放在鍵盤上的手，看過去，手腕上一片亮晶晶，是汗。
好像人在蒸籠裡。
這是第一更。如果我沒三更，那就是昏厥過去了。
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