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6 橫刀奪愛 文 / 飛觴
好像是被一股難明的魔力驅使,方正近距離望著小樓的臉,平常那麼冷靜嚴謹的人,此刻居然心跳的不成樣子,口乾舌燥的只想找甘甜的水源解渴,方才在酒樓上喝下的「雲間醉」彷彿終於開始發作起來,熬得他腹中熊熊火燒,眼前光影閃爍,掃來掃去,都在那凝脂一般的肌膚以及帶水櫻桃般飽滿的紅唇上流連不去,他kao近再kao近,心底卻兀自存著一絲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再近了,若是越過這一步,他跟小樓之間,便再沒了當朋友的底線,但另一個聲音卻蠢蠢欲動在提示:小樓醉了,什麼都不知道……而他只需要一下,那樣輕輕地一下,嘗嘗這雙唇上的滋味就好……一點點,一點點就好,只要那麼一點點,小小的……
熾熱的呼吸在彼此的唇鼻間交換,她輕輕地抬頭,彷彿動了一下,他驀地後退,望見她長長的睫毛無力地低垂,是沒有清醒的樣子,不由地一笑,手指溫柔地在她額上的長髮上輕輕地撇了撇,望著她額頭上的灰色髮帶,手指在上面輕輕地摩擦來去,終於停住,目光在她的臉上逡巡來去,似下定了決心,那雙唇慢慢地kao近過去,近的只差一毫的距離,他嗅得到她嘴角散發出的「雲間醉」的氣息,另卻有種說不出的香氣,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飄動,他似乎也能想像若是吮住了這雙唇,那滋味會是何等的芬芳,甜美,跟快意……
心底一熱,他低頭壓上去。
直到耳畔聽到那腳步一聲,以及誰輕輕地一聲歎息。
他終究沒有親上去。
機會已失。
※※※
方正轉頭,望向後院某一處。
一個墨色的高大身影,慢慢地出現在那側。
看起來手長腳長的英挺男人,眉眼銳利如劍,眉宇間橫一股肅殺之氣,雙眸輕輕地掃了他一眼。方正心底一沉,一股無形的壓力,逼面而來。
彷彿是天*的自我防備,方正渾身每塊肌肉都繃緊,望著眼前的男人,剎那緊張起來,手一鬆,小樓自牆上滑下,方正伸手抱住她在懷中,換來男人的雙眉輕輕一蹙,似乎不悅。
「方捕頭,」那男人說道,「可否,請在下的表弟放開。」
方正一驚,這才醒悟過來。原本是該自己出口相問的,為何竟全心震撼沒有出聲,被對方搶了先機……他極力鎮定了下心神,問道:「閣下又是何人?」
「在下乃是小樓的表哥。」他微微一笑,有些邪魅橫生,方正頓住。低頭看了看有些神志不清的小樓,才說:「哦?為何我卻不知小樓竟有個表哥,敢問閣下家住哪裡來自何處……」
他一句話還沒有問完,懷裡小樓忽地扭動了一下,一顆頭自方正懷中探出來,醉眼朦朧地望了御風一眼,嘻嘻笑說:「表哥,表哥……」腳下踉蹌,似乎要向這邊走過來。
方正停了聲。望見御風臉上漾出淡淡笑意,十分溫柔,這男人向前兩步,生的腿長便是有優勢,居然頃刻就走到了他們身邊,伸手出來,握住小樓肩頭,微微用力,便已經將她從方正懷中拉了出來。那股若有若無的清香在鼻端飄過,懷中人已經無了。
方正有瞬間的腦中空白。
卻也在瞬間,望見這近在咫尺的男人,臉上lou出一絲如輕蔑一樣的淺笑,望他一眼,攬著小樓,慢慢轉身過去。
方正心底一刺。
他是豪富家門出身,向來忠君愛國的教育,叫他立志要當一個為民請命對國家有用的好差人,他剛正清廉的品格,從來不肯**勢力同流合污,潔身自好的遠近聞名,他出身名門,卻又如此難得的親歷親為為百姓大眾不辭勞苦,凡是跟他接觸的人,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敵對人士,都會對他懷著三分敬意,而收到如此帶著一絲蔑視目光的經歷,這還是第一次。
方正一怔,便有些惱怒,然而惱怒歸惱怒,卻無法發作。只好望著那男人抱著小樓,緩緩遠離,還是小樓想起他來,從御風懷中掙扎了一下,回頭口齒不清說道:「方正,改天再見。」
方正心頭一暖,將方纔看到的御風的不悅眼神引發的異樣心緒壓下,衝著小樓點了點頭:「我明日會來看你。」
小樓衝他擺擺手,方正亦是一笑,轉身去了。
背後,御風不緊不慢地看他一眼,輕輕一笑,低低說道:「小狐狸……哼。」
※※※
御風帶著小樓回到屋中,扶著她坐在床上,小樓東倒西歪,坐不住,一會兒又亂嚷嚷著,御風看的皺眉不已,頃刻她倒身臥著,終於安靜了些,御風鬆了口氣,小樓忽地嚷嚷:「好口渴,要喝水……」
聲音微弱,御風瞪她一眼,喝道:「自己去倒。」
小樓斜睨他一眼,終於從床上爬起來:「周簡,我知道你難受……」搖搖晃晃地下床。
御風怒地一把將她拉回來,她歪歪扭扭倒在他懷中,掙扎了一下才說:「好吧,就給你抱一會好了……」
御風更怒:「你說什麼?」伸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轉頭看著自己。
「可是我口渴……」小樓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推開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讓我喝點水吧。」
御風將她望床上一推,終於起身,走到桌邊上,倒了一杯水,甩著袖子回來,遞在她的唇邊。小樓仰頭看他一眼,使勁眨了眨眼,忽然說:「咦,你好像不是周簡……」
御風心頭一軟:「趕緊喝。」他的身份尊貴,哪裡曾伺候過人,這是出生以來第一次,真是又惱又恨。
小樓皺了皺眉,思考了一下,忽然伸手,將他的手臂一推,杯子裡的水晃出來,濕了御風的袍袖,他後退一步,怒道:「你做什麼?」
小樓俯身在床邊,乾嘔起來。
御風氣憤又厭惡地望著他,小樓卻什麼都沒有吐出來,她在聽雨南樓跪了一晚上,早上也沒吃飯,中午又只喝了酒,腹中空空,什麼都沒有,自是什麼也嘔不出來,在床邊趴了一陣,起初還挺有精神,亂嚷嚷著,後來慢慢變了聲音,略帶哭腔了,嗚嗚咽咽說什麼:「不要怕……周簡,我們喝酒。」
御風吃驚地看著,想將她從床上拉下來暴打一頓。她又縮回去,臉上lou出恐懼神色,抽抽搭搭說:「好慘,是誰動手的……周簡,好可怕……」喃喃自語,「噩夢……」
御風望著他,神色慢慢變了,如明白什麼。此刻窗外響聲微動,有人掠入室內來,跪倒在地,沉聲叫道:「參見君上。」
御風伸手,將小樓的昏睡*上輕輕一點,扶著她倒身睡在枕頭上,才轉身慢慢地向著這邊走來。那床前不遠,跪倒三個人影,御風走到其中一人跟前,二話不說,忽地伸手,大袖飄搖,「啪」地一個巴掌甩過去,那人身子一晃,差點被他大力**,卻又硬生生支撐著,不敢倒地,嘴角滲出鮮血來,堅忍不語。御風打過之後,喝道:「說,誰准你自己行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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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延殘喘爬上來說,能更新,是個奇跡,下午的時候手腳都麻痺不能動了,疼的像是要死了一樣。此刻雙眼發熱發紅,腦袋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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