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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壓六宮》節選3 文 / 飛觴

    第十五章

    被小白如她,說笨,是春山所不能容忍的奇恥大辱。

    「金縷衣」的掌櫃一眼瞅見上門來的兩位貴客,心頭猛地一跳,向來和風細雨的春山公子今日忽然電閃雷鳴,明媚的臉色有點猙獰,帶著一點餘怒未息的煞氣,不得不說站在他身邊的這位貌不驚人的小姑娘真非等閒之輩。

    「掌櫃的,找最好的師傅,把這件衣裳縫補好了,」春山哼了一聲,將微寶的衣裳放在櫃檯上,看了一眼旁邊眼巴巴望著的微寶,又說,「要仔細。」

    「是是,春山公子,這就給您弄好了。」掌櫃的接過微寶的衣裳,放在眼底細細的看,這究竟是何等不凡的名貴的料子,居然還要春山公子親自送來修補……,他看著看著,啊……倒吸一股冷氣。

    掌櫃的經營這「金縷衣」有些年頭,堪稱西越皇都的老字號,豐富的經驗,見多識廣之下,看東西自然是極準的,而如今,掂量著手上這件衣裳,如果他沒有認錯的話,這這這……

    這是一件舊的不能再舊的普通棉衣啊……只是……

    難道內裡有什麼玄虛?翻過來再看看,布料倒是結實,然而,除了料子的顏色已經快掉光了這特點之外,再找不到其他的閃光點。

    等等……再看會兒。

    「看什麼呢?」旁邊春山斜著眼睛問。

    掌櫃的手一抖:「這就去這就去。」急急忙忙喚來最熟練的師傅,細細的開始交代。

    微寶站在春山旁邊,望著他,又看看掌櫃的那邊,有點擔憂地問:「可以嗎?」

    「嗯。」春山仍有些氣悶。

    掌櫃方纔那一陣驚疑怔忪,春山在旁自然看的清楚明白,知道這掌櫃的心底也當他瘋了,弄這麼一件衣裳來,毫不值錢,恐怕這衣裳的價格加起來,也不及在這裡修補的費用吧。當然,掌櫃的並不敢說出口,內心卻肯定要偷偷嘀咕。

    春山有點不爽。

    尤其是看旁邊微寶一臉興趣的跑到櫃檯邊上,望著針線師傅跟掌櫃的相互交流,以及他手上拿著的針線包之類,大眼睛忽閃忽閃,顯然是認為這土的掉渣的針線師傅比一邊風度絕佳的貴公子更有魅力的多。

    春山搖頭:這就是傳說中的物以類聚麼?

    好像是為了反駁春山的想法,店掌櫃跟針線師傅商量了一陣之後,針線師傅拿著衣裳反身入內。

    微寶一愣,猛盯著後堂的門口看,春山卻覺得有些不同尋常,方纔那兩人一邊商量,一邊望著微寶,面色從最初的輕鬆到後來的凝重,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

    不多時,金縷衣內堂的簾子一xian,有人走了出來。

    春山一怔,心想他怎麼竟親自出來了?

    那人半披著一件淺紫衣裳,似穿不穿的樣兒,長髮同衣裳搭在一處,顏色配合的甚是好看,渾身上下多一份瀟灑雍容的懶散,他一xian簾子出來,先是看了春山一眼,旋即便調轉目光,看向微寶身上。一雙脈脈翦水的雙瞳讓人一看便頓生好感,嘴角還帶著一絲淡淡然的微笑。

    微寶卻沒在意他長的什麼樣兒,目光一轉看向他手上拿著的自己的衣裳,這才鎮定下來。

    「這是……你的衣裳?」顧不上跟春山打招呼,衛紫衣看著微寶,輕聲問。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卻清晰,帶著一股和藹的口吻,並不讓人覺得突兀跟疏離。

    微寶點頭:「是我的。」

    「這件衣裳,你穿了幾年?」衛紫衣問。

    「這……大概是三四年吧……」微寶歪頭想了想,回答。

    「我說……衛當家,你問這些,跟這衣裳又有什麼關係?」春山被晾在一邊,熱門人物忽然被隔離當成空氣似的,頗有些渾身發涼。

    「自然是有關係的,」衛紫衣衝他淡淡一笑,「春山公子稍安勿躁。」

    春山望著他人畜無害的笑,聽到自己心頭在說:這傢伙不是個好人。

    「那能補好嗎?」微寶問。

    她身材嬌小,此刻趴在櫃檯上,雙臂扒在上面,努力向內探著身子,這樣動作,身子拉長,顯得腰肢越發的細,看的春山頻頻去瞄,移不開眼。

    「當然能。」衛紫衣輕輕抿嘴一笑,「畢竟,這是我的第一件衣裳呢。」

    「什麼?什麼第一件?」春山正在研究,那樣細的腰肢若是握在手中會是什麼樣的觸感,忽而聽到這句話,本能地衝口而出。

    「這件衣裳,可是我們當家平生所做的第一件成衣呢。」旁邊的掌櫃的笑瞇瞇上來解釋。

    「要你多嘴。」春山沒好氣瞪他一眼,重轉頭回來說,「說的跟真的似的,這件衣裳起碼有四五年的歷史了,舊的看不出來,扔到大街上,十有**會被人當抹布……」他說到這裡,忽然感覺耳畔一陣冷風,身子微微一抖,望見旁邊微寶投過來的仇恨的目光,這才咳嗽一聲,轉開話題說,「衛當家怎麼就能認為這是出自當家的手筆?空口說白話……難道不怕砸了當家的招牌麼?」

    他打開扇子,遮住嘴角,呵呵地笑了兩聲,眼睛裡卻笑意全無,望著衛紫衣,透出了銳利的狐狸般的光。

    孰料這是個狐狸橫行的世界,「金縷衣」的當家若是個好欺負的易於之輩,這「金縷衣」也不會立足西越皇朝製衣界如此多年,響噹噹的老字號招牌百年雄視業界不倒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是熟悉。」衛紫衣雲淡風輕,仍舊笑的迷人,「更何況是我第一個孩子,自然是一眼就能認出來,看樣子春山公子心存懷疑,那也無妨——」

    春山憤憤:口口聲聲孩子孩子的,你是不是男人啊……

    而衛紫衣卻轉過頭,眼睛閃閃地望著微寶,仍舊溫和地問:「小姑娘,你這件衣裳初到手的時候,是天青色對麼?如雨過天晴的顏色,近似於藍,卻又多一點透明……另外,上面配著的不是你身上這根腰帶對麼。」

    聲音有些脈脈含情,講述的頭頭是道,更可惡隱含了一種要敘舊了的意思。

    春山心頭大煩,於是又一次的心底重申:這傢伙不是個好人。

    想想又多加一句:危險勿近。

    微寶卻沒有接收到他強烈的心電感應,眼睛一亮,猛地開始點頭:「你說的沒錯,顏色可好看啦,壞人說給我穿是糟蹋了,是有一根腰帶,不過,不過……」

    她的臉有點紅,卻說不出下文。

    衛紫衣默默地看著她:「無妨,你若是想要,我可以送給你一根。」

    「啊……」微寶瞪大眼睛看他。

    「我說衛當家,」春山咳嗽一聲,說:「那這衣裳是能補不能?若能,是否可以快些?」

    衛紫衣嫣然一笑:「自然能的,請兩位稍候。」他的手段玲瓏,滴水不漏,說完之後,又看了微寶一眼,微寶心頭本來忐忑,被他掃了一眼,卻沒來由覺得安穩,衝著他一笑,趴在櫃檯上不動。

    第十六章衛紫衣

    「少主,您真的要自己動手?這種……讓我們來做就可以了。」金縷衣的首席製衣站在衛紫衣旁邊,再一次的確認。

    「嗯,無需你們動手,我要親自來。」

    淡淡答應一聲,衛紫衣向著木榻上一坐,手上一抖,將那衣裳抖開,已經有些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衣料自眼前飛舞,飄落,似一片雲過。衛紫衣仰頭看著,自光影照耀之下,果看出了一絲隱隱的湛藍……他微微一笑,喃喃自語:「時隔四年了,沒想到,竟還能在茫茫人海擾擾紅塵之中重逢……這若非一個奇跡,又是什麼呢?好孩子……你如此珍惜於他,我也必定不會負你。」

    將衣裳放在膝上,細長蔥蘢的手指,將旁邊攤開的精緻針線包中拈起一枚細細的針,低眉,細細打量身邊的配色絲線,終於選了一種,抽出一線舉在眼前,穿針引線,動作利落如蝴蝶穿花,明亮雙眸牢牢凝視手中的陣線,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似停飛的蝴蝶翅膀。

    「還真是慢。」冷笑再冷笑,春山變成寒山,差點將自己凍死。

    微寶趴在櫃檯上,她身子單薄,此時看起來,就好像直接批了件衣裳在上面,春山搖著扇子不時走過來,看她翹首以望迫不及待的樣子,恨不得拿手去戳戳看她是否會有感覺。

    正在怨天尤人的時候,內堂的簾子一搭——有人走了出來。

    春山回眸,正對上衛紫衣那淡然的眼神,兩人目光在空中微微一對,便互相又蕩了開去,彷彿誰也沒看過誰。

    「好了嗎?」

    微寶極興奮。

    「嗯,你看看,滿意麼。」衛紫衣輕聲細氣地說。看著微寶的眼神,讓春山渾身發麻。

    接過衣裳,微寶當空一抖,向著身上一套穿上了身,低頭去大量胸前,那原本被火燒豬頭以及其同黨撕壞了的裂痕,此刻竟神奇的變成了一株枝幹伸展彎曲的梅樹,梅樹蜿蜒到胸前左側,開出幾多小小的花,顏色卻是很淡很淡,看起來就好像有人用丹青在上面細細的描繪了一副淺淡宜人的水墨畫似的,正配合她洗了幾年這漸退了的舊顏色。

    「這……」微寶看著,愣住了,不一會才伸手,輕輕地摸過去,似乎不信似的,「這是……」

    「再好的陣線,縫補起來,總會留下痕跡的,所以我自作主張,在上面繡了一枝梅,你……不會怪我吧?」衛紫衣微微地低頭,笑看著微寶。

    他是男子,生的體態修長,她卻極矮小,身子尚未發育完全,只能仰頭看著他,在同她說話的時候,他會不知不覺地以一種傾聽的姿態面對。

    「很好呢。」微寶目不轉睛盯著那支梅,良久之後才抬頭看向衛紫衣,「謝……謝謝。」

    衛紫衣望著她微微地笑:「過來,我替你整理好。」

    微寶很聽話的乖乖上前,還伸展雙臂,等衛紫衣動手。

    衛紫衣伸手提上她的領子,將衣裳整理了一下,又伸手,試圖去解她腰間的腰帶,以便於重新束縛起來。

    手即將觸到她腰間的時候,驀地察覺那腰肢竟是那般的纖細,不由地微微一愣,手勢停住。

    就在這稍微的猶豫之中,卻不妨旁邊有人走上來,一把攬住了那細細的腰肢,不由分說橫抱在臂彎中貼在身上,說道:「既然好了,就不要磨蹭了,走人。」

    「喂,你做什麼?」微寶一怔,旋即掙扎。

    春山手上略微用力,抱著只是不放。

    「春山公子……」衛紫衣歎息般叫了一聲,他的手落空櫃檯之上,宛如無力蘭花垂落,見春山不理,又微微地叫一聲:「小姑娘……」

    微寶被春山一把抱在腰間,向外便走,他生的高,她被他這麼一撈,雙腳落空踏不到地,整個人似被綁在了他的身上,只能無力掙扎,聞言勉強扭頭來看,衛紫衣皺著眉叫:「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微寶張口,才要說話,春山一隻手伸過來,大手將她的嘴跟大半邊臉都摀住,腳下大步流星,人影一晃,已經出了「金縷衣」。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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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什麼不讓我回答?」

    出了金縷衣,又抱著她向前猛走了幾十步,引得路人頻頻側目,春山只是不管,笑的泰然自若彷彿沒什麼事情發生。

    「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可以隨便告訴別人你的名字。」春山一本正經的說。

    「啊?」微寶一愣,「這有什麼,小五知道,老闆知道,你也都知道。」

    「以後就不要這樣啦。」春山寬宏大量地擺手,「以前你不知道,不知者無罪。」

    「我……」微寶仍舊迷惑。

    春山望著她外衫敞開,微微皺了皺眉說:「把衣裳先穿好。」

    微寶氣憤地瞪了他一眼:「剛才那位和氣的哥哥要替我穿,你為什麼不讓?」

    「你是一個姑娘家,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讓一個男人替你穿衣裳?」春山正義凜然地說,將扇子緩緩地插到腰間。

    「為什麼不可以?」

    「總之不可以啦。」

    「那為什麼你會替我穿?」微寶望著眼前kao過來上下忙活的男人。

    「我?我……」春山心不在焉,手在衣裳的側帶上忙碌,「我不一樣啦。」

    「怎麼不一樣?」

    「我……這衣裳是我出錢修補的,自然有我一份……我要……負責啦!」

    「是嗎?」

    「是。」

    「你系錯了,你繫了個死結,我以後怎麼拖?」

    「啊?是死結嗎?」

    微寶瞪著他。

    春山賠禮地笑:「對不住對不住,我再解開。」

    「不用你啦。」微寶伸手,推開他的手,「我自己來比較快。」

    春山悻悻地站在一邊:「我哪會這些,那做衣服的倒比較在行些……嗯,不過如果說是拖衣服的話……」

    他的眼神滴溜溜在微寶身上轉了轉:「恐怕那會比那做衣裳的更勝一籌吧。嘿嘿。」

    他提著她的寶貝食盒,看她在一邊動作,頭頂的陽光傾瀉下來,落在她的身上,頭髮絲之間也滲滿陽光,隨著她的動作,長髮微微地動著,透出朦朧的光線,她低下頭洗腰帶,腰肢一握,光線自腰間透過來,線條耀眼美的驚人,他目光上移,望見她側臉尤其玲瓏,長睫毛抖抖大眼睛低垂,挺秀的鼻子櫻桃小嘴尖尖下巴,宛如好看的剪影,而那專注認真的樣子,卻逐漸地驅除了他心底所有的心猿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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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破了的碗啊碟子的我可不能再給你補起來了。」

    「誰說這些也要補?」

    「啊?」

    「你要賠銀子給老闆。」

    「你……那衣裳又怎麼說?」

    「衣裳是我的,老闆比較喜歡銀子,而且那些碗碎成那樣,怎麼會再補起來?你當我是傻子麼?」

    「哈,哈哈,我才知道,原來你不是傻子……」

    「哼!你很壞,不許賴賬。」

    他望她一眼,無奈地轉頭而笑。她疑心他要賴賬,歪頭去打量他神色,卻只見他豎起扇子擋住半邊臉頰,耳朵邊上的鑽石依舊耀眼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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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寶回到店內的時候,老闆本來要怒火燒盡九重天,忽然看到她帶了春山回來,剎那便冰散雪融化春風撲面:「春山公子,裡面請。」

    春山一笑。微寶拉一拉他的袖子,說:「我進去啦。」一轉身先跑走了。

    春山想攔都攔不及,只好站定了腳,剛要對店老闆說發生何事,忽而聽到身後腳步聲響起,有人叫:「公子!」

    春山扭頭,卻望見是自家府內的一個小廝,氣喘吁吁跑過來,衝著他一使眼色。

    春山心頭一驚,表面卻淺笑著說:「老闆,我改天再來。」

    「是是,公子請自便。」

    春山出門:「何事?」

    「出了大事了,寧少爺讓您快點回去。」那人說著,又壓低了聲說道,「據說是宮裡來人了……」

    春山雙眉一皺,回頭輕輕一瞥,店門口空無一人,暫時,應該無事吧……扇子在他的手上滴溜溜打了個轉,停了的時候已然做了決定:「好吧,我們走。」

    第十八章

    微寶低著頭,走在喧囂的大街上。

    「好歹認識一場,也不忍心你lou宿街頭,這裡有一點錢,你拿去……就別回來了。」

    老闆的話還在耳邊迴盪。

    微寶想:真是沒有料到,那個看起來閃閃發光的人居然這樣壞……明明說好要向老闆賠錢的,居然就那麼走了……唉,果然跟那壞人一般無二。看樣子,越是長得好看的人,越不能相信。

    不過,老闆說只要她離開,就不會剋扣小五的工資,也虧得聽他這麼說,她才放心的走了。雖然沒有跟小五說聲再見,不過老闆的樣子好像迫不及待要她離開那裡……她也不好意思難為他。

    小五,對不起啦。我要去繼續尋找壞人了。

    微寶慢慢向前走,一邊抬起頭來,四處打量周圍。耳畔聽到一陣孩子的尖叫吵嚷的時候,天生的好奇心叫她轉過頭去看,一看之下,卻皺起了眉,心好像給人揪到了似的疼。

    在街邊上,有一群六七歲的小孩正湊在一起玩耍,給圍在中間的那個,手中提著一個東西,微寶眼睛一眨看的明白,那孩子手中竟提著一隻小狗的腿,那小狗並不大,被孩子倒提在手中,發出了悲慘驚恐的嗚咽,小孩子們卻越發高興,噢噢地叫嚷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微寶拔腿上前,大叫一聲。

    小孩子們停住腳步,望了她一眼,其中有個略大的問:「大姐姐,怎麼了?」

    「你們怎麼可以欺負小狗!」微寶大聲質問,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孩子懷中的小狗。那小狗見周圍靜了下來,試圖掙扎,嘴裡又發出低低的嗚咽。

    「怎麼了,這是我的狗狗,關你什麼事?」那提著小狗的孩子將狗抱住,大搖大擺走過來,打量著微寶,傲慢地說。

    「是你的,你更要好好地愛惜它,為什麼欺負它?」微寶瞪著他,問。

    「是我的,我當然是喜歡欺負就欺負啦。」那小孩挺蠻橫地說。

    微寶心頭生氣,雙手握在腰間,不知要說什麼好。

    那小孩見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被他嚇住了的模樣,心頭高興,又見同伴們都圍在周圍,有心要炫耀,於是再度將小狗的後腿提起來,還抖了抖,說:「怎麼樣?我高興欺負它就欺負!你管不著!」

    周圍的孩子見狀,也跟著開始起哄:「管不著管不著!」

    微寶聽著孩子們的叫聲,眼睛卻只管盯著那孩子手中的小狗,那小狗身子扭了扭,烏溜溜的眼睛,絕望似的望著她,彷彿在向她求救一樣。

    「哦哦,大家快來看,她好像要哭了的樣子耶!」其中有個小孩看了看微寶,幸災樂禍地大叫起來。

    微寶在瞬間想起了自己的阿毛,只是阿毛被壞人殺死了,已經再也不可能回到她的身邊了,可是這個孩子,一剎那,眼睛看著那小狗的樣子,感覺就像是阿毛重新回來向她求救。

    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微寶握著拳頭衝上去,將那正提著小狗轉圈的孩子肩頭使勁一推,嘴裡叫道:「我不許你欺負小狗!」

    那孩子不知她竟然能衝上來動手,微寶年紀比這些孩子大,雖然瘦弱,卻本就比這些孩子生的高,用力之下,那小孩身子一仰,竟向後跌倒了過去,一屁股坐倒地上,跌得不輕,疼的手上一鬆,小狗落向地面,微寶顧不上其他,衝上去將小狗緊緊抱在懷中,那小狗受驚了似的,又彷彿知道她好心,緊緊地貼在她懷中一動也不敢動,只是發抖。

    周圍的孩子也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變故,那被推倒在地上的小孩一來吃痛,二來在夥伴面前丟臉,居然不爬起來,反而伸手摀住眼睛,哇哇地大哭起來,聲音高亢。

    其他孩子一愣之下,見那孩子哭起來,於是跟著大叫:「打人啦打人啦,小鐵被打啦!」

    一傳十,十傳百,聲音逐漸傳出去。微寶抱著懷中的小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她衝上來本是一時衝動想救狗狗,推倒了那孩子卻不知怎麼辦了,只是愣愣站在原地,那些孩子又在她身邊跳躍起哄,彷彿要看她好看。不過會,只聽一個大大的吼聲響起:「是誰欺負我們家小鐵?」

    那聲音極大,打雷一樣,嚇得微寶輕輕地抖了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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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山:hahaha,還是本公子厲害吧

    飛飛:醒醒,春山,你做夢了

    第十九章

    一個彪形大漢,鐵塔般的身形,大踏步向著這邊而來,微寶見對方如此龐大,內心有些害怕,只好緊緊抱住懷中的小狗,本能地想跑,卻又跑不了,身邊圍著她的孩子們彷彿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吵得她越發心慌。

    「爹,她打我!」那本來在地上撒賴大哭的孩子小鐵爬起來,衝到大漢身邊,抹了一把鼻涕帶著哭腔大叫。

    那大漢眼睛一瞪,銅鈴大小,更見嚇人,微寶肩頭一抖,宛如小兔子見到老虎,不知望哪裡藏才好。

    「你為什麼打我家小鐵,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大漢沒想到打人的竟是個弱質少女,但愛兒哭得驚天動地,他疼愛孩子心切,當下也管青紅皂白,聲音吼的震天響。

    微寶耳朵嗡地一聲,差點被吼暈過去,雖然怕,卻也只好抖抖地說:「我……我沒有打他……」

    「沒有打他會自己哭嗎?」大漢見她居然嘴硬,大聲怒道。

    旁邊的小鐵也叫著:「就是,就是!她欺負我,還搶我的狗狗!」

    大漢目光一轉,看向微寶抱在懷中的小狗,又說:「好啊,你居然還搶別人的東西,真是看不出來,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不學好,打小孩還搶東西!你爹娘怎麼教你的?」

    微寶本來極其害怕,忽然聽他說了最後一句,眼睛一熱,淚水頓時就湧了出來。

    那大漢本就是這週遭居民之中脾氣火爆,數一數二的人,聲音又響亮,此時此刻,在他們周圍圍著的看熱鬧的人剎那多了起來,很多人聽了他這句話之後,對著微寶指指點點,紛紛開始議論。

    微寶低著頭,稍微地轉頭看了周圍一會,見形形**的人,目光都注視著她,各種各樣的眼神,有鄙夷,有可憐……還有她認不出的種種東西,除此之外,還有些難聽的聲音,不停地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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