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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心性改變 文 / 香月彌

    帕奇維克淡定如初,傲然而立,白色的鬥氣形成的鎧甲讓他如聖光戰神,與黑霧繚繞的墨淵形成鮮明的對比,白馬騎士對戰黑暗魔王,曠古一戰?周圍期待後續發展的人是越來越多……

    「本爵何曾挑釁於你?莫不是我與你們團副說句話都不可以了麼?」帕奇維克倒是沒打算與之硬碰硬,這個墨淵只是放出氣息便可以摧毀這方圓幾百米的建築,如若打起來,自己肯定是討不了好的,與其在傾慕的女人和老百姓面前出醜,不如給個台階先把事情化了。

    威曼卡深覺這態度才算是帕奇正常的反應,默默的撤離到安全地帶——咱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吧,何況還是一個跟魔女一般存在的女人,想得到她的青睞,難於上青天!

    妖嬈已經氣得不知如何是好了,這個千年,不,是萬年老醋罈什麼時候能不亂發脾氣啊,有這麼嚴重嗎?只不過是逗逗他,就發這麼大火,以後是不是連出門都得把眼遮起來以防看到別的男人啊!越想越氣,是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剛才把點心給別的男人吃是多刺激墨淵了……

    墨淵雖然很生氣很鬱悶,但是,他並沒有輕重不分,聽到帕奇的問話,沒有回答,只是把目光投向氣息有些不穩的妖嬈身上。

    「你不相信我……是不是?」妖嬈慢慢踏空走近浮在不遠處的墨淵,此時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卻已經讓墨淵感覺到危險,一種冰涼的悚然感爬上心頭,直覺告訴他,如果不好好處理這件事,那麼,會發生很嚴重的可怕事情。

    「我相信你。」墨淵點頭,「但我不喜歡你那樣做。」他十分明確的道出自己不滿之處。

    妖嬈偏頭,想了想剛才的所做所為,是哦,有點讓淵淵下不來台了,原來是這個原因。她身上的陰戾之氣來得快,消失得也快,伸指解下殘破的斗篷,一瞬間,在場的人都不自覺的倒吸一口氣,這是真人嗎?是神女?看那華貴的銀紫髮絲隨風飛揚,就像能牽動所有男人的心脈,更別說那絕美的長相;是魔女?那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魅惑氣息讓男人們獸血沸騰;是妖女?到底是哪種?

    不管旁人是如何的風中凌亂,妖嬈唇角含笑的模樣就是墨淵眼中唯一的風景。

    「小娘子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與您喝杯茶?」要說這個炫鏡大陸有腦子的人不少,但是沒腦子的人更是多得海去了,這廂明擺著就是不能招惹的術師,還不知死活的上來搭訕,膽肥啊!

    「淵淵,我就在這裡,你何時肯放過自己?」妖嬈歎息的聲音圍繞在墨淵耳邊,這似是眼前又似悠遠的歎息讓墨淵一怔,腦海中有什麼正在漸漸成型……

    「看來本尊還是太低調了,竟然給別人覬覦你的機會,我不會再犯,嬈兒相信我。」墨淵突然一改以前的沉穩淡定,變得張狂飛揚,看得妖嬈也楞了神,這樣的墨淵簡直就是太勾魂了,比聖王時期的他更加吸引她的注意,那時的他強勢有餘卻太過壓抑,聖冥宮和西大陸的一切成為他的負擔,過重的壓力讓他不得不冷卻熱情,壓抑自己的真實想法,只能為蒼生而活,現在的他已然解脫出來,嬈兒的話如同提壺灌頂,沒了束縛沒有責任,他——聖墨淵,從此只為自己而活,邪肆的、囂張的、狂妄的以及深愛著重樓妖嬈的聖墨淵真正的頓悟了!

    此時的他已經跨過無階直奔神階,原先束神果把他的身體改造成神體但是他本來的修行並沒有到神階,所有空有強悍的身體卻沒有與之相符的靈魂,現在則不同了,現在的他週身圍繞的黑霧像水般沸騰起來,妖嬈識相的退了幾點,這個男人去了心頭枷鎖,實力暴漲,妖孽啊!

    妖嬈摸著下巴,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以後還不得成夫管嚴了……本來就愛把她禁錮在身邊,現在不會打算把她拴在腰帶上寸步不離吧?看著那朵越發邪魅的笑容,妖嬈的心肝一顫,這日子沒法過了!

    遠處看熱鬧的團員們很是高興,團長越牛掰他們的福利就越深厚,他們都已經開始腦補從今往後的快樂生活了!

    至於另外參與者,帕奇和威曼卡已經被遺忘到爪窪國去了,不是他們存在感太低而是他們沉默太久,現在那個炮灰都定格在張牙舞爪的狀態,不明所以。

    墨淵的氣息趨於穩定,血眸中的紅色海洋翻湧不息,牢牢鎖定在妖嬈身上,看得她的臉色漸紅,這個妖孽的目光這麼火辣,究竟想幹嘛?

    「寶貝,你知道我有多難受麼?」墨淵冷不丁的將人摟進懷裡,契和相貼,讓妖嬈深切感受他的「難受」,不等妖嬈反應過來,兩個人已經憑空消失在原地,四周刮起的罡風似是會辨認目標般將那個炮灰攔腰斬斷,抽搐了她一會兒才死絕……

    這種血腥場面直接震撼了所有圍觀眾人,跑的跑,吐得吐,誰都沒來得及看那幾個御世團員們竊笑跑路的模樣。

    帕奇維克撤了繚繞週身的白色神武鬥氣,幾不可聞的歎氣讓威曼卡回過神,不期然的對上他的自嘲一笑:「明白了?」威曼卡從容的問,那平和舒適的語氣,彷彿他們兩個不是站在廢墟之上,而是在花園庭院中飲茶聊天。

    「我還沒傷心到讓你來安慰,你還是想想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吧。」帕奇維克無視威曼卡又想做老好人的想法。

    「那你幫我去城主府看看,究竟這個女人搞了些什麼麻煩。」威曼卡豈是吃虧的人,讓我擺平這裡你豈能獨善其身?

    人去樓空之際,毒貓這個被人遺忘的娃出現在被轟成碎沫的茶舍前,滿眼的茫然……他難道被拋棄了?

    午後的陽光是耀眼刺目的,房間內的氣氛是曖昧**的,正在給妖嬈按摩的墨淵是心甘情願的,不止按摩,還附帶今天一早晨的「時事報道」。

    妖嬈半瞇著眼,享受著男人體貼的觸摸,雖然越按越猥瑣,但她不介意,也沒多少力氣介意,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這個男人用了二十個小時「勘察」了一遍還有什麼是他沒摸過的?

    「就因為個女人,那爺兩個打起來了?」妖嬈還真沒想到會有這麼有意思的結局,原本只打算讓他們亂一亂就得了,畢竟只是言語上的衝突,現在看起來,不這麼簡單呢。

    「嗯,少城主心愛的女人跟自己老爹睡在一起,是男人就受不了。」墨淵中肯的評價,手底下也沒閒著。

    「為什麼?」沒頭沒腦的,妖嬈突然問了一句。

    「……什麼為什麼?」墨淵挑眉,大手一托,將伏在床上的女人摟過來按在懷裡,與她金色的眼眸相對。

    「為什麼你的心性變了,原來的你……沒這麼活潑。」妖嬈的金眸裡全是那火紅的赤眸,那裡蕩漾的深情令她如癡如醉。

    「喜歡麼?」墨淵不否認自己有些緊張,因為跟妖嬈一直一直在一起,都是原來那個清冷沉默的他,可是就在昨天,他邁過了那個砍,進階了,突破了,不再壓抑自己的心性,如此隨意的他還能讓妖嬈喜歡麼?

    「我要是說不喜歡,你會放開我麼?」妖嬈綻放一朵美麗的笑顏,靜靜的看著他那張連冷汗都冒出來的妖孽臉龐,緊接著一個擁抱,緊得讓她差點喘不上氣來,嗡嗡直震的胸膛響著頭頂上男人的聲音:「不會,永遠不會,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妖嬈,我會讓你喜歡我,眼裡只有我,你不會放你離開的,死也不放!」

    「假設……這是假設啊!笨蛋,放開我啊!」妖嬈無奈的推著這個溫熱的胸膛,給自己一個呼吸的空間,「我喜歡這樣的你……」

    手臂漸鬆,墨淵低下頭,看著臉孔微紅的女人,湊近,小心的啄吻幾下,再次問:「真的?」

    「當然,淵淵也是我的男人,你現在才二十歲,天天這麼冷漠成熟,我都以為跟個大叔在談戀愛呢,現在的你,才感覺有活力,親切……」妖嬈的肯定讓墨淵全身的細胞都愉悅了,胸膛裡滿滿全是愛,忍不住再度撫上她的後腦,輕吻變成深吻,吻到水聲漬漬,來不及吞嚥的銀絲滑下,說不出的香艷刺激。

    「淵……」妖嬈無意識的喚他的名,柔若無骨,媚色天成,是個男人就把持不住,更何況是愛到骨血裡的聖墨淵,當下就化狼,對著懷中美食吞嚥下肚,連個骨頭渣都不帶剩的!

    ……我是色迷迷的分割線……

    這兩天發生的詭異事件已經被城中的人都傳開了,城主府的事都不敢明面上說道,但是茶舍被毀,神般男女現身的傳言可就越說越玄乎了,版本更是多得讓人乍舌,傳來傳去都把當場看實況的人繞暈了,難不成自己當日看到的真的是天神下凡了?

    不管是眾說紛紜還是道聽途說,今天是傭兵大賽開賽的日子,也是決定今後這五天賽程如何的日子,說是萬人空巷,齊聚會場也絕不是信口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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