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女公爵 文 / 香月彌
一見這個女人出現了，圍在焦點附近的人都自動讓出一條道來，這位身著火紅晚禮服，走路都走出風情萬種的女人正是四公爵中唯一的女公爵——勞繆克絲·婭爾羅。
意味不明的看了墨淵一眼，才收回目光，優雅的走到焦點中心，看了看有些劍拔弩張的兩位公爵：「別動氣，大家都是斯文人，怎麼能讓底下的臣民看笑話呢……」
妖嬈可沒放過她那別有深意的一眼正瞄在自己相公身上，怎麼著？想表現自己的地位和魅力麼？看你那丑不拉幾的棕髮，像稻草般乾枯；黑色的眼睛一點神采都沒有，外加濃重的黑眼圈，您縱慾過度了吧，就這模樣還想勾搭我的男人？
威曼卡也是個眼觀六路的狐狸精般的人物，看得出來，這勞繆克絲是特意走過來淌這混水的，為的是——是吸引某個人的注意？他不動聲色的對著休斯頓一舉杯：「今天大家都高興，難免喝多些，說說笑笑的，就別在意了哈。」
「休斯頓公爵，威曼卡公爵可是在盡地主之儀，攪了大家的興致多不好。」勞廖克絲看過去，打著圓場。
休斯頓沒有接話，只是冷哼一聲便扭頭離開，他不會輕易放過這些個卑賤的傭兵的，還有那個該死的威曼卡！
走了一位爆脾氣的，那肯定沒熱鬧看了，宴會還在繼續，但圍觀的人卻沒多少玩樂的心思了，這貴族圈子裡，最具吸引力的便是權勢變更了，大家都想看這出鬧劇誰是勝利者呢。
「墨淵團長，久仰大名，今天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名不虛傳啊。」勞繆克絲注視著眼前的男人，熱絡的打招呼。
威曼卡心底暗笑，勞繆克絲，這是你自己找死，不是爵爺不救你，是你非往槍口上撞……他對妖嬈所站方向致意，扭身找好地方看戲，離暴風區太近，會被牽連。
妖嬈不是沒看到威曼卡的舉動，怎麼著？暗示她可以做了這個蕩婦？算不算借刀殺人啊，不帶這麼玩的！可是，這擺明了就是想勾引自己男人啊……
墨淵低眼看了下懷裡正在糾結的寶貝，決定還是不要理這個女人為好，不然，連他一起收拾，那就不好了。
「沒想到，墨淵團長的架子這麼大啊，這可不好哦。」勞繆克絲湊過來，傾身的時候，那豐滿的酥胸還有意無意的輕顫了一下，十分之勾人啊。
妖嬈抬頭，她的身高似乎比這位女公爵矮了一些，與淵淵差不多平齊，這女人畢竟是武士出身，從小就鍛煉的人沒長出一身肌肉影響美感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個子高些兒也是正常的。可是，這一抬眼就直視這蕩婦的酥胸讓妖嬈十分之不爽啊。
墨淵對這個主動湊上來的女人厭惡異常，特別是她那身刺鼻的香氣，簡直比毒貓的毒氣還厲害……皺眉屏氣的同時摟著妖嬈後退三步，才繼續呼吸。
勞繆克絲的臉剎那就扭曲了一下，耳邊還響起幾不可聞的嗤笑聲，自己送上門還被嫌棄了，而且對方只是個平頭百姓，這臉真算是丟大發了：「墨淵團長，你也太不禮貌了吧。」迅速隱下不應該有的情緒，繼續高傲自負的抬頭挺胸。
「你倒是有禮貌，想擠奶做大家做飲料？奶牛女公爵。」妖嬈開始噴毒。
……絕對的震撼！周圍的人們都聽到了，個個倒吸一口涼氣，心說：這團長夫人太特麼強悍了，幾個字就把女公爵的臉都踩在腳底下了。
深呼吸再呼吸……勞繆克絲克制住自己拔劍刺死這個女人的的想法，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而且他們還是威曼卡名義上的客人，就算她是神武士，對上術師也得小心，更別說他們是四個術師，動手，絕對是不明智。
「團長夫人，說話不要這麼刻薄，不然，會短命的。」勞繆克絲維持著自尊與威嚴，語氣卻是惡狠狠的說著。
「沒關係，我活得一定比你長，奶牛老女人。」妖嬈說得更加刻薄，一副不氣死你不罷休的模樣。
「你……只是個小小的傭兵團副，別太囂張了！」勞繆克絲雙手握拳，殺氣迸露。
「是你自己過來找罵，關我什麼事？囂張怎麼了？我丈夫喜歡啊。」妖嬈扭頭看墨淵，墨淵笑笑，低頭親吻她的嘴，這小毒舌太可愛了，值得一親。
洛洛跟望天在旁邊點頭，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個人，默契真好，看那奶牛公爵，是要被氣得爆血管麼？
「嘗嘗這個，不錯。」洛洛端著吃碟，一臉幸福的給望天送到嘴邊，「好女人要懂得矜持，千萬別自不量力的賣肉不討好。」
「不錯，我喜歡。」望天吃進嘴裡，點頭，「男人不喜歡**蕩婦，知道什麼是羞恥麼？」目光注視著那已經渾身發抖的女公爵。
毒貓和維克多也走過來，興致盎然的站在不遠處看著這邊，尤其是維克多，老早就想見識同伴們的殺傷力了，今天可以一飽眼福了。
「你……我要跟你決鬥！」勞繆克絲做出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
妖嬈金眸一亮，哇！決鬥！心裡高興，但臉上還要做出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誰要跟你決鬥，沒品味。」
勞繆克絲好歹是位女公爵啊，這麼多雙眼睛看著，確實影響不好，壓下這口惡氣，上前兩步：「你先別得意，今夜三點，敢來我的行宮麼？你一個人。」黑眸內閃爍得全是森冷殺意。
「給你自己準備好棺材。」妖嬈不動聲色的直視於她。
她們的聲音很小，除了墨淵以外，沒有別人聽到。
勞繆克絲得勝女王般扭腰擺臀的離開了宴會，肯定是回行宮佈置什麼陷阱一系列的坑人的東西去了。
妖嬈並不在意，她還想找刺激呢，繼續叉著蛋糕，美滋滋的吃著，墨淵也不擔心，她在哪他就在哪，安全不是問題，問題是妖嬈必須在他可以看到的地方。
威曼卡與眾賓客寒暄了一下，便讓大家回去了，他已經估計到晚上有什麼好戲要上演了，今晚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不必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
「不是說，四位公爵麼？威曼卡就請到兩個？」洛洛似乎還想再長點見識。
威曼卡吩咐好了僕人收拾大廳之後，就慢悠悠的晃過來，正好聽到洛洛的提問，懶洋洋的回答：「帕克維奇是誰都請不動的，那傢伙腦子有問題。」他不在意的指著自己的頭。
維克多和毒貓也走過來：「晚上的遊戲，我們也想參加。」
「你們頂多算圍觀，那遊戲是我的。」妖嬈伸個腰，偎在身邊的墨淵懷中，「站累了。」
墨淵伸手把她橫抱起來，看了眼威曼卡：「房間，休息。」
威曼卡立即叫來侍從去安排每個人的房間，只是叫住了走在最後的維克多。
「幹嘛？」維克多感覺被威曼卡看得渾身涼絲絲的，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我想談談如何當上御世傭兵團的團員經過……」威曼卡笑得那叫一個百花盛開。
「這個，沒什麼好講的吧。」維克多心知威曼卡是如何小心眼，如何記仇的，現在，這就是赤果果的報復。
墨淵等人沒功夫看這兩個在這耍寶，都各自休息去了。
大廳內的收拾工作已經接近尾聲，只剩下威曼卡公爵的質問和維克多無奈的解釋聲……
……
夜裡兩點，妖嬈就從墨淵的懷裡爬起來了，望了望窗戶外面黑沉沉的天色，嘟起嘴。
墨淵倚在床頭，看了眼飄在房間裡的照明蟲，再看看坐在身邊嘟嘴的小祖宗，失笑道：「你還搞不定一個武士？」
「怎麼會？」妖嬈白了他一眼。
「那你嘟著嘴給誰看？」墨淵湊上去，印上一個吻，把她摟在懷中。
「嗯，我在想，這樣大張旗鼓的讓這裡的人都認識咱，好麼？」妖嬈抬起頭，「惡狠狠」的咬了一口墨淵的下巴。
「不用擔心，你放心的去做你想做的，其它的事情交給我，就算不好我也會讓它變成好的。」墨淵的紅眸閃了閃，捏起妖嬈的下巴，「寶貝，你確定不是在勾引我？」
「時間不夠呢……哼哈哈。」妖嬈拍掉他的手，「被你欺負了以後，還怎麼跟那個老奶牛打架？」渾身都是軟的，腰酸背痛，還得需要幻力按摩才能正常走路，太不划算了。
「欺負你麼？……」墨淵一挑眉，把這筆帳記在心裡，稍後有時間再算。
膩膩歪歪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到了決鬥時間。
……
勞繆克絲的行宮建在霍比爾城外，是她麾下的術師用術法搭建的，即方便又隨意，她離開就可以重歸大地的懷抱，真是環保低碳的第一選擇。
所謂的行宮也就是比較豪華一點的民宅，而這個女公爵要求高一些，很在意外觀和大小，所以建得比城主府還要高檔一些。
妖嬈徒步走在月光之下，悠然自得，閒適非常，就像是晚上睡不著覺出來溜彎一樣輕鬆。當然，這是她給別人感覺，真實情況是——她在前面走，墨淵一行人在後面跟，本來想跟他們商量一下自己去的，卻被另外幾個人一致駁回，如此好玩的事誰會放過？當然是有一個算一個的全跟來了。
其實他們跟也就跟了，也沒打擾了她的好興致，關建是這個奶牛公爵啊，竟然還派出了好幾個蒼蠅盯哨，就怕自己跑了似的……鬱悶了啊！
磨蹭了半天，終於到了行宮門口，看著一身紅色戎裝的奶牛，還真挺像那麼回事的，換了這衣服倒是有了幾分颯爽英姿，只是別看那張滿是化妝品的老臉和暴露了一半在外面的酥胸。
「我還怕你跑了呢。」勞繆克絲甩著手中的鞭子，笑得陰險。
妖嬈聳肩：「我要是跑了，會有很多人失望的。」她活動了一下手臂，感覺自己沉重了不少，就像腳上綁了幾百斤的重物似的，頭上也發沉，像是頂著鐵帽子似的，疑惑了一下也就釋然了，這點小伎倆不算什麼，她期待著更刺激的……
勞繆克絲甩動鞭子：「這裡是我清理好的決鬥場地，周圍沒有人，你可以用你的術法了。」她得意的仰著頭，就等著看這個漂亮得讓人憤恨的女人跪趴在自己面前求饒。
妖嬈動了動鞋尖，抹去腳下還很濕潤的泥土，露出幾道半弧形的圖案，眼神向周圍一打量，我去！什麼周圍沒有人，這地方的一百米開外的隱蔽處，有不少人類的氣息，刻意壓低，好像就等著一轟而上。
「嗖……啪！」鞭子突然抽過來，妖嬈側身避過，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嵌入地面的深痕，喲，力氣還不小。
「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可是神級武士，別以為你那點小把戲就可以對付我，來吧！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勞繆克絲的笑容揚起，「贏得人才配擁有強悍的傭兵團長！」她的眼睛裡全是佔有的興奮眸光，就好像她以女王之姿在sm著某人一樣。
「你從哪看出來他強悍的啊……」妖嬈閃避著她不斷抽過來的長鞭，「他小氣，記仇，心眼多，愛嘮叨，脾氣壞，性格差，除了腦袋靈光，本事強點，真沒什麼好期待的。」她游刃有餘的穿梭在越抽越急的鞭影中，還有心道岔的掰著手指頭算著淵淵的缺點。
藏在墨淵隱形結界中的御世團眾們都渾身顫抖，他們不敢笑啊，都忍得心酸，看團長大人的一張能滴墨的黑臉，團副啊，我們一會去訂做花圈啥的，您保重……
妖嬈的這些話讓勞繆克絲更加凶悍起來，那鞭子揮舞得跟陣風一般，身形變幻得也越來越快，跟剛才一見面相比，這速度和力量都明顯上升了不少啊，她埋伏的人裡面還有點真材實料嘛。
鞭子已經舞出虛影了，總是漫不經心的妖嬈也覺得時候差不多了，輕巧的再避過一次攻擊，卻突然發現，剛才是虛影，另一側的實體攻擊已經就在眼前，錯步，挪腰，險險脫離攻擊範圍，閃到勞繆克絲的對面，伸指抹去耳邊冒出來的紅血絲：「既然都決鬥了，為個男人也太沒意思了，乾脆弄個大點的玩。」
勞繆克絲對自己的狀態十分有把握，這腳下的束縛陣和她頭上的詛咒都已經開始生效，再拖一下會更有利於自己，所以，她停下攻擊等妖嬈開口。
「誰贏了，誰當這個女公爵吧。」妖嬈突發其想，跟計劃完全不搭邊了。
墨淵很想把這個突然抽風的女人抓回來打屁股啊，這怎麼又變了？
「憑什麼，我不跟你打也是公爵。」勞繆克絲這點頭腦還是有滴。
「我不跟你決鬥，我男人也是我的啊，你不覺得你很無聊麼？還是說，你看上我男人是假，想挑了我們這根刺才是真？」妖嬈笑得沒心沒肺，「像你這樣的奶牛，陪睡得肯定不少，怎麼會一眼就相中我家那個不解風情的冰塊呢？還不是因為你不想威曼卡的勢力再擴大下去。」
勞繆克絲磨牙，自己在四爵中排行第二，實力跟威曼卡相差無幾，這次竟然還有御世這個新崛起的術師團隊加入他的勢力——那個傢伙穩坐努比斯第一公爵已經很久了，憑著那狐狸般能算計的腦袋瓜，已經把自己壓成萬年老二了，這怎麼行！
「是吧！我說中了吧！」妖嬈還不怕死的刺激著這個頭頂冒青煙的對手，「你這些年都沒追上威曼卡的威望，多失敗呀，要是我，早就不幹了，你不是玩政治的那塊兒料，被他踩著，當個萬年老二還不如改行當上流社會的交際花呢，起碼你的胸還是挺洶湧的。」
聞言，不止御世團員們望天長歎，連後面跟著的幾位都有些無奈於妖嬈這張毒嘴。
勞繆克絲也不知道這女人絮叨半天到底想說什麼了，反正她就聽出這女人的挑釁來了：「你加了賭注，我也得加。」
「你加什麼？」妖嬈覺得自己身體好沉重啊，泰山壓頂了麼？還是說唐僧把緊箍咒套她頭上了？
「你們的身家性命，你輸了，御世傭兵團就歸我指使，你們六個人都要聽我指揮，永遠的。」勞繆克絲瞪著眼，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
「嗯，那就這樣吧，你輸了，你的一切，名譽地位以至於你的所有財產都歸我。」妖嬈伸手，「敢約定嗎？」
勞繆克絲權衡了一下自己與這個女人之間的勝負比例，很是自負的點頭，與她手掌互拍，兩個人的手心紅光一閃，一個小巧的圓型印記出現，代表個人約定完成，決鬥之後，賭注必須完成，不然，就會受到規則抹殺。
妖嬈見事情已經定局，掃了眼那些小術師的藏身之地：「他們這些個小伎倆怎麼讓你看上的啊？」她揮手間，套在頭上的詛咒就都被揮去，直接反噬到本主身上……
女公爵楞了一下，被發現了？她有些緊張的看向自己人的方向，卻只見樹叢抖動，連防護結界都有破碎的跡象。回過頭，看來得速戰速決，不然，優勢一沒，她會很吃虧。
貌似開始拚命了呢……妖嬈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凶相畢露，張牙舞爪的撲上來，腳下踩的法陣也開始發揮效果，還挺會玩的麼！
既然有了綵頭，不好好表演一下，怎麼對得起身後的那幾票觀眾呢？
重力陣和詛咒根本不會給她帶來多大的麻煩，她又不是武士要用移動速度和攻擊強度來決定勝負，妖嬈要做的，只是動動腦子和手指，好好計算一下空間洞割開的角度和深淺，要讓這個女公爵疼個半死還不至於死掉的程度。
決鬥進行了半個小時，勞繆克絲算是明白了，自己費勁巴拉的準備了好幾個小時完全就是做白工，障眼法，詛咒，鏡射，滯留，她身邊所有的術師招術都用盡了，卻依然對那位月光下飄然若仙的銀髮美女毫無作用，就更別說這個「防止她逃跑」所設的重力陣了……
腳下一陣麻木，勞繆克絲一臉慘白的看著已經閉合一半的空間洞口正咬合著自己的一條右腿，只要再有一點點距離就可以直接奪去自己的腿！她半趴在地上，不甘心的抬起頭，看著月光下的妖嬈，正風姿卓越的走向她，所有纏繞在妖嬈身上的負面狀態都被掙開了，身上就像冷焰火一樣跳躍著各種顏色的火花。
「奶牛女公爵，您安排的遊戲就這點力度麼？我還沒玩夠啊……」妖嬈巧笑倩兮的模樣看在勞繆克絲眼中那是份外刺眼。
「你，你還是不是人啊……這麼多的負面影響都妨礙不到你嗎？」勞繆克絲這下完全是歇裡斯底不顧形象了。
「這種東西啊……」妖嬈嘟了一下嘴，不是很在意的一撣肩膀，「沒放眼裡，何來妨礙？」
「噗……」一口血噴出來，勞繆克絲哆嗦著，指著她，「你……你不是人，你……」話還沒說完，妖嬈便一腳踩上她的臉，堵住這張臭嘴：「已經是該死的人了，別計較這麼多了，乖乖閉嘴吧。」話音剛落，勞繆克絲在她腳下徹底沒了聲息……
「各位，看得是否滿意？」妖嬈伸手，紫色斗篷瞬間出現在她手裡，順風一揚，轉出漂亮的弧度，將她完美的身形與美貌籠在其中，面向墨淵等人所在位置。
墨淵手指微動，把隱身結界破除，裡面的人就出現在月光下。
「毒貓，洛洛，望天，把那些小老鼠都抓住，這裡術師挺金貴的，當寵物賣掉也可以換不少水晶幣。」妖嬈是一邊走一邊吩咐那看起來很閒的三個人去幹活。
「累了麼？」墨淵伸手攬過妖嬈，將她整個人都埋在自己的懷裡。
「沒有啊，對付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能有多累？」妖嬈在他懷裡搖頭，只是大半夜起來打架有點不舒服啊，困~
「威曼卡公爵，本爵真是很妒忌你麾下有這種能人異士。」身穿皮草的大佬公爵雙手懷胸，灰色的眸光裡全是點點精光。
「休斯頓公爵，您不要這麼說，這齣戲的成功與否還真都在您身上呢……」威曼卡笑咪咪的四兩撥千金的應付過去，「咱們還是談點實際的吧。」
「一人一半？」休斯頓公爵挑眉。
「老帕會不高興的吧……」威曼卡笑得眼都彎了，「畢竟，只有她不是世襲的，這領地瓜分的時候不會有什麼繼承人來搗亂。」他可不想因為一塊肥肉而讓一頭狼惦記著。
「怎麼分，你們自己去研究吧，我們要去休息了。」墨淵瞄了他們一眼，看向自己團隊的人已經走回來了，手中還都拎著一到兩個「歪瓜劣棗」。
「這些術師……休斯頓公爵有興趣麼？」威曼卡感覺，這些術師看起來又醜又老，個個長得跟人獸雜交似的讓他能以待見，對於他這個美型控，這些是絕對容忍不了的。
「在御世團副手中一點用都沒有的垃圾，我留著他們吃白飯麼？」休斯頓公爵不屑的目光掃了一眼毒貓等人手上的術師，他倒是不在意外形問題，關建是——這些人雖然也叫術師，但是與御世這幫人差距太大了啊，簡直就是鳳凰跟野雞的雲泥之別！
威曼卡點了點頭：「這，可是難辦了，大家都不要你們，可是，你們卻清楚的看到我們聯手弄死勞繆克絲的事，我向來很小心……」
「喂我的寶寶吧，這樣也算做貢獻了。」妖嬈伸出手一揮，天空上立即出現一個空洞，沒等她提醒，手裡抓人的團員們都識趣的一鬆手，立即閃到安全地帶——他們團長身後。
休斯頓和威曼卡兩位公爵還沒等驚訝出聲呢，就見幾縷粗線從洞中伸展出來，直接粘起人瞬間拉入黑洞，只有長長的哀嚎傳出來，在這半夜時分，可是相當滲人的啊。
「女公爵的屍體還有用麼？」妖嬈很「客氣」的問詢。
「有……得給皇室一個交待……」威曼卡頭一次見這種陣仗，難免有些緊張。
「那你們這樣私吞她的財產和領地，不用交待麼？」洛洛倒是很好奇的問了。
「你們團副現在是女公爵了，她說要分，我們自然是遵命行事了。」威曼卡恢復得很快，十分慶幸自己有顆強壯的心臟，看看那休斯頓公爵，都楞了半分多鐘沒回神了，真差勁。
「不留點好東西？」洛洛扁嘴，都幫他們演戲這麼久了，拿著報酬不應該嗎？
「她不是世襲，所以她沒有家傳的寶貝，哪有好東西讓她揮霍，僅有的那點水晶幣還去養情人了……」威曼卡實話實說。
「說半天是做義工啊……」洛洛歎氣，還以為能看到什麼稀世珍寶呢。
「從此以後，你們在努比斯公國就可以橫行了，三位公爵都將是你們抵擋麻煩的避風港。」威曼卡說出這次交易的內容，怎麼想，都是御世傭兵團比較佔便宜吧。
望天點點頭，團長這交易內容還是比較靠譜的，有這麼個保障，跟教廷對抗的時候才會有底氣。話說，你們啥時候沒底氣過？
「就這麼處理了？皇族無所謂這個女公爵的死？」洛洛繼續發問。
「她根本沒有皇室血統，完全是因為曾救過帝君一命才會有此一封，據說，帝君本人對她已經不爽很久了，現在，他應該很樂意聽到這個消息才對。」威曼卡踱步月光下，他要好好去處理這件事的善後事宜了。
「不打擾各位了，本公爵還有更重要的事。」休斯頓終於知道剛才在宴會上做了個多麼荒謬的決定，這要不是計劃需要，自己是不是……捂著冒寒氣的脖子立即撤退！
「維克多沒跟來？」妖嬈認為那孩子氣的傀儡師肯定不會放棄這麼好看的一齣戲的。
「他父親把他拎回家再教育了。」墨淵很是滿意那個老頭子的做法。
「你還惦著呢啊？」妖嬈已經對這個小氣男十分無奈了。
「我惦記得可不止那件事，剛才好像還聽到某個女人在說我壞話呢吧。」墨淵的鐵臂猛得一緊，直接勒得懷中女人一口氣沒提上來，瞪著大眼張著小嘴想咬人了。
「哪……哪有人說你壞話！」我說的是實話！妖嬈默默的在心底吐糟。
「這個問題值得探討。」墨淵斗篷一卷，直接把人橫抱而起，瞬間消失在其他團員眼前。
洛洛瞟了一眼那個慘死還不許收屍的女公爵：「望天啊，那屋子裡的侍衛不會跑出來給她報仇麼？」
「應該不會，他們想到的只是多拿點什麼好跑路。」望天伸手摟過她，「寶寶有興趣去搜刮一下？」
「當然有……你呢？」洛洛抬頭徵求伴侶同意。
「我會陪著寶寶。」望天的準則當然沒有變。
毒貓聽到這兩個人又開始膩歪，撇個嘴就離開了。
然後，臨時夫妻大盜開始洗劫女公爵行宮中的財產。
然後，回到威曼卡府邸的夫妻也開始深入探討說壞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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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我想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