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心魔就是她！ 文 / 香月彌
「有什麼事，說吧。」傾諾知道墨淵沒有開口的興趣。
「束神果，能摘下的人才是我們兩族所盼神女。」赫連齊開門見山，這也是所有在場人的意思。
「等淵淵完全恢復，我們就進內圍。」傾諾點頭。
「不能太久，你們身體內的時間壓縮已經有好幾年了。」雅優信翁提醒著。
「你怎麼知道？」傾諾挑眉。
「恕我直言，傾諾姑娘你吃了一種激發身體成長的藥，導致時間壓縮比這個年輕人還要快。」瑤優信翁十分相信身邊鬼僕的觀察，「我們鬼巫一族飼養了很多鬼靈在身邊，而且能力不一。」
「哦。」傾諾不在乎，她本來就比淵淵年歲小，再說，這靈種本來就有自己的血液在其中，到時想多大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墨淵保持沉默，只是握著懷裡寶貝的手，勾著手指在她掌心慢慢畫圈，這裡的事讓嬈兒處理，她若玩膩了再由他接手。
赫連齊有點反應不過來，這輕描淡寫的「哦」是什麼意思？他看向老朋友瑤優信翁，這個跟他們所預計的不一樣啊，這姑娘們不都在乎年齡問題嗎？傾諾無所謂？
瑤優信翁也是納悶啊，難道現世之人的想法跟他們有區別？
傾諾才不管這兩個大叔在糾結什麼，目光被桌子上的兩個玉製擺件吸引住了，模樣很另類，從沒見過的玩應兒，隨即一手一個拿起來賞玩。
赫連齊表情變了變，剛想開口便聽到那邊信翁老弟輕咳一聲：「傾諾姑娘喜歡玉器……這兩樣可算入眼？」
傾諾抬起眼看了看他：「看看而已。」
喂！這可是咱兩族的族長信物！你讓這個不知是真是假的神女把玩，萬一……赫連齊突然眼眸一亮，你在用這個試探真假？
墨淵不動聲色的把這兩個老傢伙的神情眼色變化瞧在眼裡，你們在打什麼主意呢？最好適可而止，他懷裡的小魔女可不會這麼乖的任你們算計。
「對了，我看你們兩個族的人都在，我想問問『斷界雜記』是誰的作品。」傾諾一邊玩玉件，一邊問。
「回傾諾姑娘，是本人的。」赫連齊身後一個高瘦老人中氣十足的抱拳回答。
「寫得不錯。」就是給錯人了。傾諾評論，「內圍的事情沒寫。」
「老朽沒有能力進入內圍，怎可亂寫。」老人目光炯炯，表情鎮定，是個正派之人的表現，不會是宣錦鴻鐸的同夥兒。不過下一句算是很雷了，「如果傾諾姑娘進了內圍，出來之時講與老朽知道，那麼，斷界雜記就算是完整了。」
「……」我帶你一起進去豈不是更好？傾諾翻個白眼，那調皮的模樣比洛洛有過之而無不及，當下便讓瑤優信翁搖頭輕笑，「捨長老，以後不可再把族中之物交與他人。」
「是，老朽知錯。」捨長老行禮應道，「不知那本書……」
「在我這裡。」傾諾伸手進袖掏出那本原文「斷界雜記」拋了過去，「這本書寫得不錯，幫了我們不少忙，謝了！」
「姑娘謬讚了。」捨長老收好書，滿臉笑容。
「爹，女兒可以進來奉茶麼？」門口突然響起脆生生的少女聲音，沒等大廳內的人有所表示，這位少女手托茶盤，環珮丁咚的進了大廳，施施行禮：「見過兩位族長，各位長老，見過現世來的公子，小姐。」
「瑤優瑟，你怎麼可以這麼搪突！」鬼巫族這邊站在最末的一位五十多歲的胖大叔急得直抹汗。
「爹，我下午出去採靈去了，沒來得及看現世之人的樣貌，所以，我想來見識一下。」這瑤優瑟倒是挺直爽，毫不做作。
「你……你放肆！」胖長老喝斥一句，轉過身，對族長賠罪，「族長大人，屬下管教無方，請不要見怪，我這就帶她走。」
「怎麼就放肆了？只不過看一下，又不會死人，還怕人看啊！」瑤優瑟瞪大眼瞧向主位的人，一看之下就傻眼了——這現世之人都長成這樣麼？比他們隱族第一美男子赫連望天公子還要迷人……
傾諾這一整天在他們房間門口看到n回這種花癡表情，現在還來？！當時就氣不打一起來，小手拿起玉件往桌子上一拍，玉件應聲而碎。
「喀吧」一聲，這玉件碎是碎了，卻讓在場的隱族眾人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能一掌拍碎族長信物？果然是神女！
「有沒有受傷？你打她就好了，拍這個會傷到你的。」墨淵急忙拾起她的小手觀看，生怕傷到她一點，卻不知這句話算是徹底擊碎了瑤優瑟的玻璃心。
赫連齊與瑤優信翁同是一驚，這兩個似玉的物件是祖先留下的族長信物，堅硬無比，任何方法也破壞不了，而且還特意說明：能碎玉之人唯有神女。
發呆的瑤優瑟被自己的父親拉出大廳，那個少年長得是天下少有，但是，那是神女的夫君，你個小小的巫女能覬覦嗎？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找法……
「哼！」傾諾冷哼一聲，從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你們兩個族長還有事麼？沒事我走了。」她做勢站起。
「沒事了，沒事了，傾諾姑娘慢走。」一見氣氛不對，瑤優信翁這個心眼多的立即起身送客。
「嗯，姑娘慢走。」赫連齊瞄了一眼桌子上的玉渣，心裡那叫一個激動，他得好好的跟瑤優老弟商量下一步要怎麼做了。
……
傾諾不想被他抱著走路，無奈又捨不得跟他較勁兒，只好閉上眼，不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來個眼不見為淨。
「嬈兒，寶貝，你又在氣什麼啊……這整座山都在飄酸味呢。」墨淵難得耍回貧嘴。
「那你看誰不酸，你就找誰去……」傾諾堵氣的噘嘴。
「那怎麼行？！我愛死這個模樣的你了！」墨淵看著妖嬈吃醋的小模樣，心裡欣喜雀躍，低頭準確的虜獲她嘟起的嘴，細細啄吻。
兩個人行至居住的小樓附近，突然聽到——
「望天，你臉紅了啊……太可愛了，來，讓我親一下……」這調戲良家少男的人是誰啊？聲音貌似有點耳熟！
傾諾耳朵尖得很，一聽到這麼戲劇性的話語立馬把吃醋拿喬的事情放到一邊，拉著墨淵的衣襟就讓他悄悄靠近聲源……
「寶寶……」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小小的傳出來。
「來嘛，來嘛，讓我再親一下。」瑤優洛洛色狼般的聲音讓傾諾十分無語——猥瑣！
「寶寶，不要玩啦，咱們不是有事要找傾諾嗎？」赫連望天的聲音頗有種無奈的感覺。
「可她還沒有回來啊，你不想讓我親麼？」瑤優洛洛這撒嬌的本事也算是天下無敵了。
「……親吧。」可以想像赫連望天現在是怎麼個害羞法了，太逗了，這兩個人。
傾諾一邊偷聽一邊壞笑著，那模樣看得墨淵心癢癢，扶過她的下巴就開始親吻。
「別鬧！」傾諾輕咬他的唇角一下，讓墨淵鬆了口，哀怨的紅眸委屈的望著她：「你怎麼能咬我……」
「我在看好戲啊……別鬧，乖。」傾諾推了推他。
「咳，咳，你們兩位回來了。」赫連望天察覺到暗處的動靜，迅速摟著瑤優洛洛轉了半圈，現在懷中小女人的嬌羞模樣只有他能看。
「是啊，剛回來。」傾諾笑瞇瞇的點頭。
墨淵與赫連望天對了一下眼神，就這麼一眼，兩個男人瞬間就惺惺相惜了，因為他們都感覺自己的妻奴命運已經奠定了，無法改變了……
瑤優洛洛從望天懷裡探出頭來，臉色還有點紅：「我找你有點事哎，傾諾。」
「什麼事？」傾諾懶懶的回應，她已經困了。
「離開斷界空間的時候，帶上我和望天。」洛洛說得格外認真，大眼中閃著真誠的請求。
「你離開這裡不會被規則滅了？」傾諾可以確定靈種結不出那麼多果實。
「我跟望天有辦法出去而不被法則處罰，而且你把束神果采走後，這裡的時間流風暴就會慢慢平息，不出幾年，外面的時間與這裡的時間流就會融合無二，就不會有法則這回事了。」瑤優洛洛只想跟望天出去，見識那光怪陸離的新事物，也可以跟望天過二人世界，而且外面死靈那麼多根本不用擔心找不到優質鬼靈，望天也不用天天施術救人，多美好的前景！
「嗯，我會考慮。」傾諾才不會輕易答應她哩。
「拜託，拜託，我們的幸福就在你一念之間啦！」瑤優洛洛雙手合十，湊近傾諾，眨巴著泛著藍光的漂亮眼眸。
「我又不是你的望天，別這麼看我！」傾諾伸手捏捏她手感極好的嫩滑臉蛋，「這些日子好好侍候我們，你的願望就能成真！」
「嗯嗯，我保證你不會受一絲委屈！」瑤優洛洛眼眸一轉，看向聖墨淵，「傾諾的男人，問你個事，我都糾結兩天了。」
聖墨淵本來不想回應，但「傾諾的男人」這個形容詞真是讓他心花朵朵開，好吧，勉為其難了：「說。」
「你在中圍幻陣中，一點幻覺都沒產生麼？你本身煞氣很重的，怎麼都沒有心魔的啊！」瑤優洛洛很是困惑，歪著腦袋求解答。
「我的心魔就是她，只要她還在我身邊，我便無所畏懼。」墨淵留下一句話，便擁著同樣啞口無言的傾諾向小樓走去。
赫連望天勾唇，這個男人很有趣——心魔才是他的一切？他摟著沉思的瑤優洛洛消失在另一個方向，跟他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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