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該死的溫柔(五) 文 / 左湳
花蕊狠命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要。book./我可不願意,一輩子都要受皇后娘娘的欺負。而且,有了名分,皇上就該不珍惜我了。」
咸豐皇帝笑了笑,輕輕捏了捏花蕊的鼻子。
「你呀,小機靈鬼!」咸豐皇帝笑著罵道。
小彥端著一籃子的食物,穿過了後花園。杏貞特別叫人準備,送給玫嬪的。杏貞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表面上的功夫別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她過去和玫嬪可是死對頭,現如今,玫嬪瘋了,她卻裝的比任何人都體貼。杏貞這種表面的假象,裝的十分的足,連小彥都不禁的討厭這樣的虛偽。
經過假山的時候,小彥突然停住了腳步。她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一樣,趕忙回過頭去,可是,外面空蕩蕩的一人也沒有。
小彥不禁的打了個冷戰,腦袋裡想起寂靜嶺裡面的畫面。淡淡的薄霧,一個個鏡子裡穿越過來穿越過去,噁心的怪獸。還有,猛然出現的小女孩兒。
小彥想到這些,自己就更害.怕了。不過,為什麼冤死的女人比較容易成為冤鬼呢?古往今來,中國的、外國的,鬼神故事裡的大部分,不都是女鬼作祟嗎?
還好,是白天,小彥仰起頭,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暖暖的。
突然,一隻手壓住了她的嘴。她.恐慌的瞪大了眼睛,狠命的喊了起來。哪知道,那隻手像是鐵鉗一樣,死死的捂著她的鼻子和嘴,讓她無法呼吸。小彥拚命的掙扎著,另一隻手突然抱住她,一分鐘以後,她就消失在剛才的地方了。
咸豐皇帝皺著眉頭,一隻手撐著腦袋,眼看的奏折.讓他看的十分的煩躁。就在這時候,他突然聞到一股香氣,咸豐皇帝順著想起抬起了頭,他不禁的吃了一驚,差點叫了出來。
「是你?」咸豐皇帝吃驚的說道。
咸豐皇帝的眼前,是一個女人。那女人稱不上是美.言,只能算是姿色平平。那女人梳著兩把頭,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袍。她的臉上,由於多日未曾進食而消瘦,兩隻大大的眼睛,由於消瘦而突出。
「皇上吉祥。」那女人溫柔的說道。
咸豐皇帝又是一愣,好奇的問道:「你……你好了?」
玫嬪微微的笑了笑,笑容中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淒慘之意。
「回皇上的話,奴婢一開始就沒有病。」玫嬪說道。
「啊?那你……你是裝.病?」咸豐皇帝試探的問道,他不住的上下打量著玫嬪,生怕她犯病了,傷害到他。
玫嬪點了點頭,對咸豐皇帝說道:「對,沒錯兒,我是裝病的。為的,是要查清楚,究竟,是誰害死了二阿哥。」
咸豐皇帝聽到玫嬪這話,突然一愣,趕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吩咐身邊的太監們下去,只留下玫嬪與他獨自談話。
「此話怎講?」咸豐皇帝問道。
玫嬪苦苦的笑了出來,咸豐皇帝拉著玫嬪的手,二人一同坐了下來。玫嬪見咸豐皇帝如此的溫柔,眼淚不禁的滾了下來。
「皇上,臣妾,其實有罪!」玫嬪說道。
咸豐皇帝輕輕的拍了拍玫嬪的後背,玫小主掏出帕子,輕輕的將淚珠擦掉。咸豐皇帝看著玫小主的帕子,不禁的想起多年前,她曾繡了一塊帕子送給自己。
「你如實的說來,朕不會輕易降罪與你的!」咸豐皇帝說道。不過,直到現在,他也不敢確定,玫嬪就是裝瘋還是真瘋。
玫小主點了點頭,拉著咸豐皇帝的手,說道:「皇上,當日,奴婢因為不小心,把腰扭了。找來章太醫。太醫說,應該催產。奴婢就聽信了太醫的話。奴婢當時想,他是朝廷的太醫,再怎麼樣,也不會傷害奴婢。章太醫為奴婢催產,用了鴉片和針灸。壞就壞在這鴉片上。後來,奴婢才知道。奴婢雖然扭了腰,但是,羊水並沒有完全破掉。章太醫給奴婢催產,就是硬要一個剛剛成性的孩子生出來。這和流產有什麼分別?」
說著,玫小主的眼淚又滾了下來。
咸豐皇帝吃了一驚,趕忙吩咐:「來人,把章太醫找來!」哪知道,玫小主搖了搖頭,哭著說道:「沒用了,奴婢今兒一早得到了消息,聽說,章太醫已經歸天了。」
「啊?」咸豐皇帝不禁的叫了出來。
玫小主拉著咸豐皇帝的手,哭著說道:「皇上,你切聽奴婢將此事說完。請皇上一定要為奴婢和死了的二阿哥做主呀!」
咸豐皇帝輕輕的拍了拍玫小主的手,一臉的悲切。
「二阿哥死後,奴婢十分的自責。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奴婢為了掩人耳目,特意裝瘋。暗中留心二阿哥的死因真像。後來,奴婢聽說,章太醫早就被宮裡的某位妃嬪買通了,他是故意用鴉片催產。奴婢才知道,用鴉片催產的孩子都活不了多久的!他是故意的,是殺了我們的二阿哥!」說著,玫嬪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朕問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兒的!」咸豐皇帝問道。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不是上下張嘴一碰,就能誣陷給人家的。
玫嬪搖了搖頭,哭著說道:「奴婢裝瘋,有很多人都以為奴婢以後就是廢人了。所以,對奴婢並沒戒心。奴婢曾暗中偷聽章太醫身邊拿藥箱的小太監,那個小太監曾有一次與另一個人講話,說道了此事。當時,他吞吞吐吐的,並沒有將事情說完整。後來,是奴婢和奴婢的丫頭明月,設計嚇唬他,他才將事情全盤托出。」
咸豐皇帝一把拉住玫嬪的手,問道:「那個小太監現在人呢?」
玫嬪搖了搖頭,說道:「死了。這件事兒告訴奴婢的第二天,他就死於非命了。奴婢繼續查下去,誰知道,今天早上,章太醫也死了!」
「啪」的一聲,咸豐皇帝的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他的身體裡,充斥著一股子莫名的憤怒。攪的他不得安寧!
「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幹的?」咸豐皇帝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那個小太監雖然跟在章太醫的身邊,所有的事情,也只知道一知半解。這種事情,本就是私密的事情,章太醫不可能隨便亂說。他也是暗中聽來的。至於,是誰操縱章太醫,奴婢沒有查到。」玫嬪說道。
「查,當然要查!要將這個人招出來!朕一定讓她滿門抄斬!」咸豐皇帝憤怒的說道。
玫嬪趁機說道:「奴婢只擔心,是懿妃娘娘。奴婢與她向來不和,二阿哥的出生威脅到大阿哥的地位。奴婢唯一懷疑的就是她,只有她將二阿哥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而且,奴婢懷孕的時候,身邊跟著一個叫安德海的小太監。奴婢後來才知道,那個小太監,懿妃派去監視奴婢的。要不是奴婢裝瘋,只怕,到現在,還蒙在鼓裡。」
咸豐皇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希望將身體裡所有的晦氣都吐出去。
「不許叫,在叫,就殺了你!」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
小彥嚇壞了,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被人綁架,她嚇得哭了出來。雖然心裡一遍又一遍的罵自己沒出息,但是,在這個黑漆漆的山洞裡,她只感到陣陣的恐慌。
尤其,對方是個男人,又拿著一把刀子。
小彥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她的嘴裡塞著一張帕子。那是她自己的帕子。看來,這個綁匪似乎有些準備不足。
這裡,可是皇宮呀。難道,會有一個茅十八似的人物,綁架她?真是瘋了,為什麼好端端的會是她倒霉?
「我問你,如意洲在哪裡!」那個男人說道。
小彥使勁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那男人拿著刀子對她說道:「你聽好了,我把你嘴裡的東西拿出來,你要是敢叫,我就殺了你。」
小彥點了點頭,這時,一隻冰冷的刀子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小彥緊緊的閉著眼睛,雖然心裡罵著自己孬種,但是,身體還是不禁的顫抖了起來。
過去,她總在電視裡看到被綁架的人嚇得尿褲子,現在她終於有那種害怕的感覺了。刀子放在她的脖子上,冰涼涼的、癢癢的。弄得她身上起了無數顆雞皮疙瘩,身上所有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想扭動一下,讓那刀子離開自己的脖子。
那個男人從她的嘴裡掏出了手帕,小彥鬆了一口氣。過去,她看到綁架總是想,那些人用舌頭將堵在口中的東西擠出來不就行了,現在,她才明顯的感覺到,舌頭被壓在手絹的下面,要想要舌頭將那快要將嘴撐破的手帕擠出來,是多麼的困難。
「如意洲,從這裡出去後,一直走。見到一個亭子,向西走。一直走,有一個路口向左,就到了。那裡,是聽戲的地方。」小彥氣喘吁吁的說道。
那綁匪「咯咯」的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小彥的腦袋。
「你到真聽話。我問你,從如意洲出來,要怎麼才能離開這鬼地方?」那人問道。
小彥趕忙搖了搖頭,說道:「我從來沒有出過宮,不知道要怎麼出去!」
「胡說!你要是不知道,我就殺了你!」那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