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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回 政變(二) 文 / 左湳

    一個傍晚,奕欣從富貴園吃酒回來。若看搜索,臉上掛著微微的酒意。他什麼都沒了,沒了父親沒了母親,也沒了權利。唯一擁有的,就是六王爺這個大帽子。

    他要不是道光皇帝的兒子,被罷免後他能做什麼?和前朝的一位張大人似的,丟了官以後,就一心一意的賣起了豆腐?笑話。

    他是個王爺,還得有王爺的高傲。

    旗人就是如此,就是窮到連飯都吃不下的時候,也要保持著旗人的高傲。這份高傲是祖宗的面子,丟不得。

    才吃了醒酒湯,就聽前面傳來,穆彰阿穆大人求見。

    奕欣看了看洋人送的自鳴鐘,洋人的洋玩意他到也得意,用久了到也習慣了。

    已經酉時出頭了(酉時,17點-19點)大晚上的,他怎麼來了?若沒有急事,這可不太符合他穆大人的性格。

    「快請。」奕欣一面說一面站起來迎了出去。

    穆彰阿此時已經年過五旬,鬍子花白。春天的夜晚裡,穆彰阿卻傳了一件貂皮的大氅,便裝,長袍馬褂加上一定黑色的帽子。

    「穆大人光臨寒舍,快請快請。」奕欣迎了出去笑著說道。

    穆彰阿趕忙笑著作揖,說道:「不敢不敢。老臣給王爺請安。深夜打擾,罪過、罪過。」

    奕欣笑了笑,說道:「您跟我還客氣什麼?快,裡面請?阿福,把昨兒買的上好的碧螺春拿來給穆大人嘗嘗。」

    二人寒暄一番,進屋落座。穆大人只不住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阿福上茶,奕欣笑了笑,給阿福使了個眼色,阿福深知奕欣的意思,退出後,輕輕的將門關上了。

    「請。」奕欣指著茶碗說道。

    二人品茶後,穆彰阿現實恭維的說這碧螺春如何如何的好。奕欣笑了笑,大半夜來,就是為了討一口茶吃?這個老東西。

    奕欣笑著問道:「不知道穆大人此時前來,所謂何事?」

    穆彰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像是遇到了莫大的悲哀之事。

    「王爺,您有所不知,老臣自下野以來,夜夜難安。老臣只想著先帝對老臣的眷顧,老臣卻負了先帝,老臣若有一日撒手去了,要何等顏面面見先帝?只怕,九泉之下,也被先帝訓斥。訓斥老臣,沒有好好的輔佐少主。」穆彰阿一臉苦悶的說道。

    奕欣頓了頓,這老東西本是個貪官,現如今,難道是想要來巴結他不成?

    「穆大人,世事難料。穆大人已經盡力,相信皇阿瑪在天之靈已得到寬慰。穆大人不必自責。」奕欣安慰到。

    哪知道,穆彰阿搖了搖頭,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老臣愧對先帝,愧對先帝呀……」穆彰阿哭著喊道。

    奕欣面無表情,勸阻到:「穆大人何須如此?何須如此?不必太過自責。」

    穆彰阿見時機差不多,在哭下去,只會讓六王爺心煩,他趕忙擦了擦眼淚。

    「如今,我主聽信奸人所進讒言,還望六王爺深明大義,將我主從泥潭中拉出來才是。」穆彰阿奉承的說道。

    奕欣冷笑了兩聲,他已經漸漸的猜到穆彰阿的意思,這個老東西,這不是至他與不仁不義嗎?

    穆彰阿見奕欣冷笑,只好又說下去。

    「當年,臣曾勸諫先帝,立六王爺為帝。哪知,那杜受田設計王爺您。不然,今日正大光明匾下面坐著的是六王爺,而不是四王爺。」穆彰阿說道。

    奕欣皺了皺眉頭,略微不高興的說道:「穆大人,還需謹言慎行才是。您剛才這番話,乃是對主上的大不敬。」

    穆彰阿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想不到,六王爺竟也被壓得沒了志氣。想當年,六王爺『木蘭秋圍』時多麼的英勇,就是咱們滿洲國的第一巴圖魯。現如今,老臣竟錯了,王爺的心氣竟漸漸的磨掉了。」

    奕欣這時有些不高興了,說道:「穆大人,若說這些,本王就沒有繼續聽下去的必要了。當今聖上,還天龍之子。與我,也是親如手足一般。穆大人此話傳出去,是要掉腦袋的。」

    穆彰阿冷笑了兩聲,說道:「原來王爺已經成了主子的走狗,老臣竟看錯了王爺。王爺若想用老臣的腦袋換王爺的平安,老臣心甘情願。只是,老臣還有一句,望王爺念在國家社稷的份上想一想。當今的主子,是否有這個能力?以老臣之見,唯有六王爺,才能保國之太平,民之安康。」

    「不要在說下去了,今晚之事,本王只當沒聽過。穆大人下野後,若有興趣與本王談天說地,本王十分的樂意。若再談此事,穆大人以後請不要在到府上一聚。本王不想惹禍上身!」奕欣冷冷的說道。

    穆彰阿笑了笑,站起身來,深深的磕了頭。

    「王爺,老臣所說之事,請王爺深思熟慮。只要王爺點頭,老臣那眾多門客願誓死為王爺效力,請王爺三四。」穆彰阿說道。

    奕欣皺了皺眉頭,看著穆彰阿站起身,自己走到門前,開門出去。

    待穆彰阿走後,奕欣獨自一人來到了書房。

    起義、舉事?這幫文官想的太簡單。當年,燕王起義籌劃了多久?又多又少人幫他?現如今,穆彰阿這個老貨真是見識短。哎,這就是文臣呀。

    他們心裡都清楚,穆彰阿舉事只是想重新獨攬朝政的大權。這幾日,連連有大臣死諫,要求重新啟用穆彰阿。可見,穆彰阿的勢力不容忽視,他如今倒了,要有多少人跟著受到牽連?

    權利呀,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讓人愛又讓人恨!奕欣心裡喃喃的說道。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奕詝在自己的家中安了眼線,這事情會不會傳到他的耳朵裡?到時候,只怕又是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奕欣從袖口裡掏出了一張帕子,是蓉兒的。那帕子上還繡著蘭花。多日未見,他有些想她了。如今,皇額娘死了,後宮中,他也不能隨心所欲的出入了,要見她一面,更難了。

    是誰說的,相思最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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