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偶遇 文 / 歐陽允
兩天過後,果然如道武所說,一清,一塵兩位師兄風塵僕僕的從外地趕了回來。此次出門,歷時一年的時光,一清,一塵二人又長了一歲,比之一凡剛來此見到了一清,一塵又多了幾分穩重,眼眸之中也平添了幾分沉穩。一凡抱著兩位師兄自神州北疆給他帶回大串冰糖葫蘆,吃的飄然欲仙,忘乎所以。而道武則聽著兩個弟子的匯報,頻頻點頭。最後總結道:「此次你們二人出門雖無寸功,但所經歷練卻也不少,還算是此行不虛。一塵,一清,你們休整兩日,而後便隨我去會會諸峰的青年俊傑吧!」
說完這話,道武便轉身回了房間,其餘的時間便是留給了他們師兄弟五人。當晚一明的房間燈火通明,卻是一凡,一明,一風三人聽著一清,一塵講著他們在神州大陸的種種見聞,聽得一凡等人心潮澎湃,也恨不得自己下山歷練一番。於是乎,倦了的五人當晚就在一明的房間睡下,第二天全部起晚,被師傅一個水龍卷齊齊衝醒了過來。
該上山的上山,該修道的修道,該練劍的練劍。日子趨於平靜,回憶被慢慢擱淺。
而與一明一起上山的一凡也終於是了明白,為什麼師傅每天那麼喜歡用冰塊叫一明師兄起床,又為什麼這多年了,一明師兄還要鍛煉身體。
原因很是簡單,先天冰靈根雖然威力巨大,先天有控冰之力,但所需元氣也是相當驚人,需要常年累月的身體鍛煉,方才能夠彌補元氣的消耗。而只有隔三差五的來點冰塊刺激身體,才會讓其人逐漸的適應冰的寒冷。從而由控冰,到入冰,從入道到得道。
按照一明師兄自己的說法,這就叫吃得苦之苦,方為人上人。故此,一明師兄繼續的睡著懶覺,偷著鳥蛋,欺負著山裡的小獸,沒事就晃蕩出山去墨家鎮混上一兩次酒肉。而作為一明的跟班,一凡也是堅決做到了「三不」職責。
一:不怕吃苦。
二:不怕髒亂。
三:不許出賣師兄。
每日一凡跟在一明的**後面身上掛滿了野果,野菜,還有被打暈的野獸,拿回來給一風師兄,然後就扒在灶台上看著一風師兄煮出一鍋鍋鮮美的湯來。接著背著師傅五人偷偷的喝掉。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七天,終於這一日師傅帶著一凡的四個師兄對著一凡一番叮囑之後離開了飄渺峰,去了錦繡峰交流比試。
一凡望著師傅帶著四位師兄身化流光的遠去,一時間有些失落。到底還是因為了自己修為太淺,師傅不放心讓自己前去。
溫習了一下道書,那滿篇的靜字,卻依然讓一凡無從靜下來。百般無聊之際,一凡卻還是決定去山裡走走。找上兩隻小獸來撒撒悶氣。
在腿上貼上兩張神行符,這等低等的符咒雖然打架是根本用不上的,但尋常時候卻是蠻實用。一張符貼在腿上,一凡頓時健步如飛。
行走在山林之間,看著飛鳥振翅長空,藍天飄蕩白雲。一凡頓時心中的悶氣一掃而空。走了不多時,面前一個圓湖,卻是了這縹緲峰的唯一一處湖泊,名為「圓鏡湖」。一凡站在遠處,朦朦朧朧之中,卻是看到了一個黑影在湖中心如隱若現。
是水怪嗎?
一凡順手撿起了一塊石頭,然後給自己的身上多貼上了幾張神行符。
一明師兄說過,碰到怪物,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留的青柴在,不怕沒山燒!
那黑影在湖中心中露出一個隱約的輪廓,一凡站的地方還是有些偏遠,看的卻還是不甚清晰。
也許是小孩子的好奇心作祟,一凡還是小心的上前看去。待離的近了,一凡這才是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了什麼水怪,卻是了一個人影。
是什麼人在洗澡嗎?
一凡摸著腦袋想著,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跟一明師兄在此也洗過幾回澡,而且有次不小心還在裡面尿了一泡。只不過,一明師兄這人天生奇懶,一年到頭也洗不了幾回澡,因此這個地方一凡卻也是不常來。不過不管怎樣,這個地方也是屬於了飄渺峰的地盤,怎麼會有外人進來?
一凡的腦袋想不通這麼高深的問題,只得又再向前行進了幾步。
水中一道倩影,高挑的身姿,前凸後翹。在水中一衝一冒,秀髮甩動之間,卻是露出一副絕好的面容來。背對著一凡的身影露出一個堪稱完美的背影。待一凡走近,這才看清了是個女子,而且好像還是個絕美的女子。
一凡摸著腦袋看著還在哼著小曲洗澡的女子,不遠處還有一套鵝黃色的衣衫搭在樹枝之上。驟然,一凡卻是突然看到了這女子的背後的水面上卻是跳出了一條碩大的魚來,一凡登時嚇了一跳。一**坐在了地上。只是這一下,頓時壓斷了地面的枯枝敗葉,那驀地發出的聲響,頓時讓面前這正在洗澡的女子霎時回過了頭來。
那是一張絕好的面孔,柳葉彎眉,朱唇杏口。略帶幾分驚恐的眼眸,一如夜晚的星辰,再似深邃的黑色寶石,散發著熠熠光輝。勾魂奪魄的面孔,卻是讓一凡這般大的小孩都為之怔在當場。
女子有些慌張,連忙將整個身軀都沉在了水中,只是她卻一時沒能記起,這圓鏡湖的水向來清澈,就算是曾經遭到過一凡這樣的人污染,現在也是早就恢復其通透了。就算這女子身軀沉到了水下,一凡還是能夠一眼看到那高聳的凸起,以及上面的兩顆蓓蕾。
暗自比劃了一下,一凡對著自己小小的胸部與之比較了一下,頓時一陣感慨出聲道:「這女孩子的胸肌就是壯碩,男孩子怎麼練也比不了的!」摸著腦袋思考了一下,一凡驀地他想起了師傅道武來,繼續嘟嚷道:「看來只有師傅那樣的得道高人才有可能練出這樣的胸肌了!」
一凡將一切的問題又解釋在了他道行不夠的方面,這樣的想法讓他感覺到一時間頹廢又席捲了全身。
水中的女子看著一凡暗暗的幾個比較胸部的動作,這才驟然想起這水根本抵擋不住視線。臉上升起一抹紅暈,女子連忙雙手護胸,卻是驟然眼神之中光芒一閃,那水面竟是突兀的暴起丈高的巨浪來。一凡頓時被這驚天的威勢震住了,不敢猶豫,一凡轉身就跑,還好腳上的神行符依然功效顯著,幾個起落一凡一溜煙跑的就沒了蹤影。
背後轟然一聲炸響,卻是巨大的水花打在叢林之上。一凡這才停下步來,氣喘吁吁的轉過頭去,回頭一看,那女子已然全無了蹤影。
一凡感慨了一下,沒想到這看起來如此嬌滴滴的女子,居然下手這麼凶殘。一凡這要是跑慢一點,恐怕就要被這巨浪狠狠拍倒在地。那個滋味恐怕不比讓山林裡的老熊拍一掌好多少。
一凡往回走了兩步,凝目遠眺,水面上還殘留著絲絲漣漪,但佳人已然遠去。不遠處的衣衫也消失了,一凡看著四周被巨浪拍過的痕跡,轉身也準備離去,但就在這時,一塊發光的亮點映入了一凡的眼簾。一凡快步走了過去,卻是在那女子剛剛掛上衣衫的地方,樹下殘留了一塊雕龍白玉。
是剛才的那個大姐姐掉的嗎?
一凡摸著腦袋,茫然四顧。
無奈,人已遠走,一凡卻是想拾金不昧也沒有了機會。慢步走回了住處,出發時還是清晨,這回來時便已是晌午了。摸著肚子卻是有了少許的飢餓感,一凡走到廚房,在牆腳處挖出了一包荷葉。裡面是一風師兄留給他的烤雞。正吃著,外面,卻是一陣嘰嘰喳喳的喧嘩。一凡放下烤雞,透過房門向外看去,卻是一眼得見了五名女子走到了院子中來。
隱隱約約的,還有女子的談話聲傳來。
「怎麼,這飄渺峰的人,都不在了?師傅不是說,每年先由我們跟飄渺峰的人交流的嗎?」一女子的聲音傳來。一凡躲在門後聽著。
「莫不是他們已然去了我們錦繡峰了?都怪師姐你,說什麼飄渺峰人脈弟子稀少,山間藥材肯定充裕,讓我們去採藥,你自己去洗澡,這下好了吧,與人家錯身而過了。」
「你個小妮子,你居然敢數落起你師姐我來了。不對啊,我剛剛……」
「剛剛怎麼了,師姐難不成,你剛剛洗澡的時候遇上這飄渺峰的人了,咦,我可是聽說,飄渺峰的人,可都是男子啊!」這話說的一凡渾身一陣,剛剛邁出的準備迎接來人的腳步,就此停了下來。
「胡……胡說,好了,既然沒人,那我們趕快回去吧,可不能讓他們在錦繡峰久等了!」
接著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一凡偷眼看去,果然那領頭的女子就是了剛剛才見過的洗澡那位。一凡未敢出聲,只見得一塊紅色絲綢出現在她們的面前,旋即幾名女子跳上了絲綢,飄然遠去。
一凡一直看到她們的身影消失在天邊,這才猛然想起,自己好像還拿了人家一塊玉珮。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一凡喃喃自語著:「下次再見面,還給她就是了!」
一晃到了夜晚,睡了一下午的一凡終於等回了自己的諸位師兄,只見得幾位師兄皆紅光滿面,神采奕奕的摸樣。一凡頓時大為驚奇,連忙向一明師兄問道:「四師兄,我們是都贏了嗎?」
一明師兄聞言道:「啊……沒有的事,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都輸的一塌糊塗。當然,雖然你四師兄我也輸了,但起碼我是後仰著被人打倒的,他們都是狗吃屎。一凡師弟,你是不知道啊,這錦繡峰的女子那真是……絕美!」
一明師兄帶著無比陶醉的神情喊出了最後兩個字。
大師兄一塵在旁邊又加上了一句「尤其是那領頭的夢煙!」二師兄,三師兄皆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道武聽著他們的這番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陣臭罵道:「一個個輸如此淒慘,還有臉在這陶醉,都給我回去罰抄道德經文百遍!」
幾個師兄弟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不敢頂嘴,齊齊稱是。
深夜,月朗星稀。
一凡躺在床上,腦海中迴旋的卻滿是那具勾魂奪魄的軀體。手握著那雕龍玉珮,一凡終於在萬般思緒當中,漸漸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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