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百五十五章 宏偉時代(四十一) 文 / 五月初八
掌中含「道」,力之無疆。若看搜索,百-曉_生()一掌壓下,又幹掉一個。聞一鶴氣勢更進一步強大。一步跨出去,頭頂天命之門忽然湧下更渾厚的光芒,如千萬神龍騰起,咆哮八荒,彷彿古老龍城在這片虛無的戰場上橫亙。
五位逃竄的強者,早已經聽到同伴臨死時的絕望淒涼之吼,更嚇得心驚膽顫。大勢已去,再無能挽回了。
只能跑!
跑出這裡,再找到特供之氣,成為特供主宰,還愁不能湮滅這尊賊子嗎?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句話說得倒是不錯,但那也得青山真能留住不是?聞一鶴現在的修為強得嚇人,一步跨出去,配合天命之門,除了精靈王子嗣僥倖逃脫之外,另外四個根本逃不出去,被聞一鶴給攔了正著。
最倒霉的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被唯一天矛當做羊肉串給串了起來,身體就在天命之焰下灼燒成齏粉。
一個又一個死去。
一樣的結局,一樣的成就聞一鶴,只不過先後順序不一樣罷了。可悲的是,臨了他們甚至沒來得及讓聞一鶴知道一下,他們的名字。以至於聞一鶴想感謝一下這幾位對自己無私奉獻的的人,都只能道一聲「無名英雄」!
逃了一個精靈王子嗣,有點可惜。在聞一鶴看來,圍攻他的人以精靈王子嗣最強,身上藏的特供之氣也最多。
遺憾是遺憾了點,現在卻也沒辦法了。他沒想去追,因為現在那數百瘋魔、黑暗精靈已經被那湖泊中的怨魂給殺得只剩下五六個。能活到現在最後的五六個修為自然也相當強悍,只是跟聞一鶴相比起來還是不夠看。
聞一鶴從後面突襲過去,立刻就菊花凋殘,盡數破敗。
自此,強大圍攻以聞一鶴徹底勝利徹底落下帷幕。聞一鶴眼前已經只剩下湖泊中高昂起來的頭顱!
聞一鶴受的傷雖已經因為連續吸收特供之氣而迅速恢復,但面對湖泊中怪異的、怨氣滔天的頭顱,也不敢輕舉妄動。
湖泊中或許真有令人無比眼饞的可觀數目的特供之氣,卻也不能不顧性命地往裡面鑽。聞一鶴最清楚這世上有許多所料未及的事。有「道」字壓身,並不代表天下無敵,否則的話,他根本就不用來戰場,直接殺了魔門少主多好,指不定就能讓唯一天矛吸收足夠八成乃至十成的特供之氣。
聞一鶴看著怨魂頭顱,怨魂頭顱居然也瞪著一雙怨恨的眼睛盯著聞一鶴。氣氛十分的詭異與怪誕。
聞一鶴有些發毛,但還是忍住了。
怨魂似乎有些蠢蠢欲動,古怪的是,蠢蠢欲動又被某種東西給壓制住了似的。
彼此相互盯著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漸漸的起了變化。這怨魂似乎隱隱要戰勝壓制住他的東西,不斷地掙扎著,淒厲地咆哮,有種強烈的衝出湖泊的趨勢。
聞一鶴沒有後退,左手唯一天矛,右手「道」字在渾厚的修為灌輸之下也迅速灼熱起來,隨時能夠發出傾力一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怨魂的頭顱忽然爆炸了,爆炸得如此突兀,聞一鶴大感匪夷所思之時,湖泊中伸出了一口森白的長劍,強烈而純粹的特供威能,吐出一縷白光撕裂黑暗的天空,鑽出一觸目驚心的漩渦,空間已經是碎片萬縷。
「不好!湖泊中有高手!」
聞一鶴迅速驚醒,洞察了原因,馬上抽身而退。忽而,一道身影浮光掠影般地出現在他的前方,一劍白茫茫猶如煙雪飄零,威能無匹,攔腰斬來,速度快到了無法分辨的匪夷所思地步。
聞一鶴滿身汗毛倒豎。
唯一天矛本能地橫掃過去,吭,巨力讓聞一鶴身體狂退,體內氣血翻湧,意志凌亂得瞬間迷糊。
駭然無比的聞一鶴又一個本能,右手冒出凜冽之威拍了出去,直接拍在森白的長劍上,長劍悲鳴一聲,其主人也是幾個踉蹌站不住腳,狂退而去。
「哼,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聞一鶴,我實在小看了你。你那一手肯定是那個老祖賜給你的吧!」
熟悉的聲音鑽入了聞一鶴的耳朵。聞一鶴頓時驚醒,意志撥開凌亂復甦清晰,看到眼前的人時,他不得不感歎,這世界真他媽的小。
攔住他的人,竟然是天家的參天護法。
這傢伙那晚上遭受瘋魔圍攻,竟然逃出生天了,不僅如此,竟然還來到了這片戰場上。這傢伙從湖泊中衝出來,難道又得了不少特供之氣,將修為推進了嗎?
參天護法可不是什麼精靈王子嗣可以比擬的。他是貨真價實的特供主宰。之前那數百強者圍攻,加起來凝一塊,也比不了參天護法的特供威能。這是生命本質的變化,「有生」巔峰力之無窮,只差一步,甚至可以跨過最偉大的門檻,進入「長生」,成為一尊長生不死的老祖。
聞一鶴有一掌硬撼魔門少主的經歷,心中對參天護法雖有忌憚,但還談不上恐懼。哂然一笑,不客氣地道,「那晚你沒死,並不代表你死不了。你剛才那一劍又沒殺死我,卻激怒了我,將來我卻會親手將你宰殺,不管你在天家有何重要地位。」
「呸!」參天護法冷笑不已,不屑的一呸,「聞一鶴,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大言不慚。如果是在外面,我還會忌憚你背後那尊老祖,但到了這裡,我卻能將你殺死。現在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如妃那賤婢,天家的叛逆,沒有跟你在一起,恐怕也是遭了毒手,否則的話,我也要在這裡將她一併了結!」
「廢話那麼多,有種你就來吧。老子等著你……」聞一鶴邪惡一笑,天命神步忽然踩出,身體詭異地一個倒懸,出乎參天護法的意料,聞一鶴竟然一步倒著衝進了那漆黑的湖泊之中。
「該死!」
參天護法臉色一變,急追而去,一劍橫空斬去,沒能攔住聞一鶴,只在湖泊邊緣站了下來,他臉色陰晴不定。
「該死的雜種!這戰場遺湖,乃是無盡怨氣所化,憑你的實力也敢進去,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活著出來!」
參天護法不走了!
將手中閃著白光的劍插在地上,盤膝坐下,閉目養神就那麼靜等著聞一鶴,他相信聞一鶴即便不死也要重傷,逃出來後一劍了結這個禍根!
聞一鶴撲通一聲鑽進漆黑湖泊,姿勢倒是挺優美的,鑽進去之後才知道吃苦頭了,而且這苦頭吃得極大。
四周黑乎乎的水,哪裡是水,分明是濃郁得液化的怨氣。好在他右手強悍,往四周拍出去,立即迫退不少怨水,騰出了一小塊足以供他活動的小空間。他走動起來,就等於推動著這小塊空間移動。
他現在明白了,這裡的怨氣是不分魔祖座下、聖祖座下的。凡是在這片戰場上死去的,強弱不一的怨氣都往這裡匯聚。
難怪剛才那個頭顱,會有蠢蠢欲動又被壓制的異常。也難怪這裡面會傳出強烈的特供之氣的氣息與威能。
就是因為被特供氣息所吸引,聞一鶴才會往這裡面鑽。本打算在湖泊裡面跑給參天護法去追,一邊攝取足夠多的特供之氣碎片,壯大自己,伺機再給參天護法一個重創,最好能幹掉,這樣他成就特供主宰的可能性起碼達到九成。
人算不如天算,終究也不是樣樣事情都能算計到均如自己的意志所思那般圓滿。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聞一鶴想明白了,參天護法根本沒追下來,是因為參天護法也實在不能完全抵抗住這湖泊中的怨氣。參天護法必定在外面死守住自己,現在再衝出去,估計立刻就會遭到臨頂的一擊。
現在有「道」字護住自己,暫時不會被怨氣毀滅。索性就在這湖泊底下遊走一番,搜集特供之氣碎片,供唯一天矛攝取融合。
時間一晃,就是十天。
蹲守在湖泊邊緣的參天護法驚呆了,除了第二天以後,陸續衝出來當日跟他一起逃亡進入戰場的另外十位特供主宰中的九位外,根本就沒有預想中的聞一鶴狼狽衝出湖泊的一幕出現。他不得不懷疑,聞一鶴是不是直接死在怨氣衝擊之下了?
另外九位特供主宰一出來就看到參天護法,得知狀況之後,也是個個吃驚不已。紛紛驚疑,「我怎麼沒遇到聞一鶴?參天護法,你不會是胡說的吧?聞一鶴那小子的修為固然有點看頭,但還無法扛住那裡面的森森怨氣。」
「我有必要說謊嗎?」參天護法不滿地回應,兀自雙目緊緊盯著湖泊水面,忽的一個回頭,看看周圍,「顓頊家那位清平護法呢?」
參天護法的語氣十分不好,似乎跟清平護法有著十分深沉的舊怨。
旁人可不會因為參天護法有舊怨而加入感*彩,只是也有些驚訝,有人道,「是啊,怎麼沒看到清平護法?他還在湖泊中?」
「哼!最好讓他死在下面!」參天護法怨毒地說。
參天護法的恨意不會影響別人,作為同級別的強者,在天根大陸暗地裡誰不知道誰啊?只不過大家都沒公然出現罷了。
現在眾人心裡不得不產生了另一個疑惑,以清平護法的實力不至被困湖泊那麼久,難道有什麼別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