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奇特的審訊 文 / 竹香書屋
萬林幾人明白了,雖然門口掛著審訊室的牌子,可外間實際上是監控室,裡間才是真正的審訊室。而隔斷裡外間的隔斷,就是這面巨大的單面玻璃幕牆,從外屋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間的一切,而裡間卻無法看到外間的景物。
裡間房屋中間擺放著一把孤零零的椅子,上面坐著剛才被活捉的那個黑鷹隊員,他雙手被扣在椅子扶手的搭扣上,椅子前面有一個擋板將他的雙腿緊緊固定在椅子腿上。對面一張桌子後面,坐著兩個國安局的審訊人員。
此時,黑鷹隊員嘴角上掛著冷笑,正扭頭看著剛走進來的成儒幾人,眼中露著不屑的神色。
坐在桌後的兩名審訊人員扭頭聽見開門聲,扭頭見一個同事帶著三個身穿武警制服的陌生人走了進來,全都愣了一下,不明白這三個武警進審訊室幹什麼?一人趕緊站起剛想詢問,還沒等他們說話,外間的王墨林扭頭對著葉鋒說道:「把你的人叫出來!」
葉鋒趕緊拿起玻璃窗前的話筒說道:「小李,我是葉鋒。你們先出來」,室內兩人伸手扶了一下耳機,扭身就隨著陪同三個武警進來的同事一同向外走去。他們邊走邊兩眼詫異地望了成儒三人一眼,不明白審訊怎麼找了三個武警過來,沒聽說武警有對審訊在行的。
三人在走過成儒他們身邊的時候,成儒突然低聲問道:「他會說華夏語吧?」「會」一個審訊人員詫異地回答了一句,隨即跟著其餘兩人推開隔斷門走了出來。
成儒三人目送著幾個國安的人走出審訊室,這才走到對手身前,成儒和張娃分別站在對手兩側,大力站在了對手身前。
此時,椅子上的俘虜聽成儒剛才說話,已經判斷出他是這三個人的首腦,所以扭頭一直望著成儒。成儒站在側面用冰冷地眼神盯著對手的眼睛,半晌沒有言聲。
對方仰起頭,嘴角依舊掛著冷笑,眼中含著不懈的神色迎著成儒的眼神,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成儒看到對方的態度,突然皺了皺眉頭,扭頭對大力冷冷地說道:「卸掉他的下顎!」大力聞聲閃電般伸出蒲扇大的左掌,一把按在對方腦袋上,右手托住他的下巴猛地往上一推,跟著就是往下一拉。
「卡吧」,隨著一聲骨節脫臼的輕微聲音,對方的下頜骨立即無力地耷拉下來,嘴巴隨即張開,口水順著嘴角就流了下來。對方兩眼驚愕地望著成儒,眼神中閃過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剛才那股桀驁不馴的光芒立即消失了。
成儒冷冷地盯了他一眼,隨即對著站在椅子另一側的張娃一揮手,兩人同時伸出右手,分別按在了對方扣在扶手上的左右手上,臉上紅光一閃,一股剛猛的內力猛地從手上向對方體內催去。
葉鋒、王鐵成和國安局的幾個人都驚愕地望著窗內,不知道成儒三人在幹什麼?可隨即就發現對方突然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閃出了一種極度痛苦的神色,身子劇烈顫抖起來,張開的嘴巴中國發出了「咿咿呀呀」的痛苦聲音,口水順著嘴角「嘩嘩」地向外流出。
此時葉鋒和王鐵成猛然醒悟過來,成儒三人是在用內功將對方體內的經脈倒轉,用剛猛的內力在對方體內的經絡中逆行,這是一種萬蟻噬心般的感受,無人能夠忍受。難怪剛才王墨林不動聲色,顯然是想到了成儒幾人準備用內功對付這小子。
他們是從傳說中聽說過這種酷刑。成儒他們事先摘掉對方的下頜骨,顯然是防止對方經受不住那種無法忍受的痛苦而咬舌自盡。
葉鋒扭頭看著王墨林點點頭,隨即就發現小雅、玲玲已經拽著溫夢和吳雪瑩走出了審訊室,知道幾個姑娘心軟,不想看到對方的樣子。
這時,監控室內的喇叭裡傳出了一陣「嗯嗯」模糊叫聲,葉鋒趕緊扭回頭向室內望去,只見那個黑鷹隊員已經滿頭汗水,雙眼血紅,剛才望著成儒那種不屑的神色早已不見了蹤影,雙眼中滿是祈求的神色,正望著身前雙臂抱在胸前,冷冷注視著他的王大力使勁點著腦袋。
王大力看到他的樣子,甕聲甕氣地問道:「想說了?」對方咧著嘴使勁點著腦袋,臉色已經變得有如豬肝一樣血紅。
大力望著成儒點點頭,隨即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咬文嚼字地慢慢說著,突然伸手托上了對方的下頜骨猛地向上一推,將他的下巴一下推回了原位。
成儒和張娃此時已經鬆開了按著對方的右手,兩人同時扭身對著室內寬大的玻璃幕牆點點頭,表示審訊可以開始了。
葉鋒隨即命令兩個審訊人員又走了進去,成儒三人站在對手的椅子旁邊,雙臂抱在胸前緊盯著對方的嘴巴,防備對手急怒之下咬舌自盡。
俘虜感覺到身上那股隨心裂肺的痛苦終於消失了,剛才這短短的幾分鐘,卻讓他猶如經歷了數個小時般的痛苦。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跟著又使勁吐出,好像突然感到呼吸著新鮮空氣是這樣的舒暢美好。他剛才在體內萬蟻噬心的痛苦中,似乎根本就無法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全身的血管都有要爆裂的感覺。
他雙眼茫然地深深呼吸了幾次,這才抬起腦袋畏懼地望了身前的三人一眼,對方三人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息,讓他感覺這就是三個從地獄來的勾魂使者!
他使勁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努力將仍在心頭的那股痛苦感覺驅散掉。他不明白對方用的是什麼方法?竟然會讓他產生如此痛不欲生的感覺!
他曾經在接受特種訓練的時候,接受過極為嚴格的反審訊訓練,不畏懼任何嚴刑拷打和精神折磨,可剛才身前幾人的手法,在毫不傷及他髮膚的情況下,卻讓他根本就無法忍受,一下就擊垮了他一直自認堅強的心理防線。
很快,他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他所知道的一切,詳細說出了從偷渡開始,到他最後接到黑鷹狙擊手的最後一個電話,沒敢再有一絲一毫的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