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百三十章 殊死相搏 文 / 竹香書屋
張娃笑了,這是一隻食草類的動物,不會對熟睡中的吳雪瑩造成傷害。可他心中納悶:這種食草xing動物一般是白天行動,並不會在夜晚出沒,它怎麼在這漆黑夜晚跑出來了?
這些知識,還都是他在萬林老家休假時聽萬林介紹的,沒想到在這裡還真碰到一隻。張娃兩眼盯著前面緊張的麂子,心中想到:它既然來了,是不是應該想辦法把它留下?好好給自己和吳雪瑩補充補充體力。
就在他心中猶豫的時候,「嗚」,山坡背面的草叢中突然躥出了一道黑影,迅猛地向前面的麂子撲去,警覺的麂子突然啟動,一溜煙向山坡後面奔去,撲去的黑影緊擦著麂子的屁股飛過,跟著就掉過頭緊緊盯著張娃。
「豹子!」張娃大驚,眼前的是一隻碩大的金錢豹,一米多長的身軀微微蹲著,一副隨時準備向自己撲來的架勢。
難怪那只麂子在夜間出現,原來是為了躲避豹子的追殺逃到了這裡,無意中看到了熟睡中的吳雪瑩,它以為已經甩脫了豹子的追擊,立即好奇的走過去看看一動不動的吳雪瑩,隨即就被張娃的腳步聲驚動竄了出來,沒想到那只追蹤的豹子隨即又撲了出來。
麂子機警的逃跑了,可兇猛的豹子隨即就發現了張娃和一動不動的吳雪瑩,它立即把獵食的目標轉到了兩人身上。對於一隻飢餓的豹子,那只逃跑的麂子和眼前的兩個人,都是它此時果腹的好食材,在它眼中沒什麼分別。
張娃的右手軍刀立即交到左手,右手迅速向腿上的手槍套摸去,可剛摸到手槍把就停住了。他突然想到這裡是毒梟的地盤,一旦開槍,隨時都可能招來毒販的人。現在吳雪瑩還沒有恢復體力,一旦敵人出現,自己兩人只有兩把自衛手槍,很難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他右手一揮又把軍刀握在手上,眼睛緊緊盯著豹子冒著冷光的雙眼。豹子盯了他一會兒,見對手站在原地沒什麼動靜,眼睛突然向旁邊的坑中望去,身子立即扭了過去,兩條後腿一彎,猛地向坑中撲去。
張娃大吃一驚,右手猛地抬起,「嗚」手中軍刀對著撲向坑中吳雪瑩的豹子甩去,腳下一蹬草地,身子緊跟著軍刀就向前面飛去。
「嗷!」鋒利的軍刀一閃即至,狠狠插進了豹子的後背,兇猛的豹子狂吼一身,身子落地就翻了一個滾,起身張開大嘴就向空中的張娃撲去。
此時,昏睡中的吳雪瑩突然被豹子的巨吼聲驚醒,她一把抽出軍刀就坐了起來,可胸口的巨痛讓她猛地搖晃了一下,手中的軍刀差點落下。她忍著劇痛抬眼望去,只見空中一人一豹正猛烈地撞擊在一起。
豹子張開的大嘴一下啃在了人影的胸部。「光」,豹子和人影在猛烈的撞擊中突然向後翻去。吳雪瑩大驚,她知道那條人影就是張娃,剛才他一定是發現自己危險,捨生忘死地撲了過來,跟著就與張著滿嘴鋼牙的豹子撞在了一起。
吳雪瑩手一撐地就要站起,可胸部就跟針扎一樣劇痛,讓她根本無法移動。她忍著劇痛突然鬆開手中軍刀,一把抽出了手槍,左手一拉槍栓,「嘩啦」一聲頂上子彈,兩手緊緊握著槍把,對著正從地上爬起的豹子就要開槍。
「不許開槍!」不遠處突然傳來張娃的吼聲,跟著就見張娃赤手空拳地又撲了上去。
吳雪瑩見到張娃再度爬起,知道他並沒有被豹子傷到,舉槍的雙手立即無力地垂了下來。就剛才這個、掏槍、舉槍的動作,已經讓她的臉上掛滿了汗珠,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不禁倒吸著冷氣,臉色一下變得蠟黃。
剛才,張娃見到負傷的豹子翻身向自己撲來,可他人在空中根本無法閃避,突然想到自己身穿防彈衣,索性運氣護住五臟六腑,直接張開雙臂用胸部迎上了豹子的滿嘴鋼牙。
猛烈的撞擊讓一人一豹都向後翻去,張娃一下被撞出了三米多遠,他在山坡上打了幾個滾,站起赤手空拳就向豹子再度衝了過去。
此時,豹子剛從山坡草地上翻身站起,剛才它仰面被撞倒在山坡上,後背上的軍刀在後仰的時候正好刀把觸到山坡,餘下的刀刃立即狠狠插進了它的體內,它狂吼一聲翻身立起,可雙腿一軟又差點趴在,劇痛已經讓它失去了理智,剛才的猛烈撞擊讓它感到撞在了一堵堅硬的石壁上,突出的鋼牙都被撞松,滿嘴的鮮血。
它站立起來就看到張娃又兇猛地撲了過來,立即張開了血盆大口,後腿使勁一蹬山坡也向張娃撲去。此時,一人一豹都打出了真火,風一樣向著對方撲了過去。
一旁的吳雪瑩兩眼瞪得跟個玻璃球似的,張著小嘴一句話都喊不出來了,左手緊緊捂著受傷的胸部,眼睜睜地望著張娃與兇猛的豹子殊死相搏。
就在人豹就要再次相撞的瞬間,張娃的身子突然向一旁閃去。「嗚」兇猛的豹子閃電樣的從他身邊撲過,伸出的利爪從張娃手臂上劃過。
張娃剛才與豹子正面相撞,雖然運氣護住了五臟六腑,可兩股力量兇猛的撞擊,其劇烈的震動早已經讓他的胸部極為難受,此時再度衝上來,他可不會再去與這頭兇猛的豹子正面玩命了。
在人、豹相撞的瞬間,張娃身子一側讓過撲來的豹子,跟著腰身一扭,也如豹子般地從側面向著飛過的豹子衝去,一個魚躍直接撲上了正向山坡落下的豹子,運起全身功力,右拳閃電般擊向了豹子的頸部。
「嗷」,豹子慘嚎一聲一下趴在了山坡上,張娃撲到豹子身前,一腿一抬一下騎在豹子身上,抓住插在豹子身上的軍刀把,使勁扭動了幾下,跟著一把拔出了長長的軍刀。
此時,張娃終於鬆了一口氣,身子卻突然感到一陣酸軟,手中的軍刀剛拔出來就無力的向草地上落下,身上的真氣突然如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