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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6章 命懸一線(下) 文 / 大肚魚

    葉無天瞟了對方一眼:「你希望我有事?」

    「這事我們已經讓人去查,相信很快就會結果。」寧思綺說道。

    葉無天想了想,問道:「開槍的人是你們派去的?」

    想了想去,葉無天都想不出還會有誰如此在乎他的小命。

    「是。」寧思綺並沒隱瞞,「我們擔心有人會對你不利。」

    「劉家?」葉無天問。

    寧思綺道:「劉家也是可能之一。」

    「你家老爺子病倒的事情,有誰知道?」

    葉無天還有一個擔心,有人不想他醫治寧老爺子。

    「知道的人不少。」

    突然間,葉無天有種想要罵娘的衝動,「你們寧家是不做了什麼見不到光的事情?」

    寧思綺冷著俏臉,嘴角微微抽搐道:「你想說什麼?」

    「查清楚,對方想殺我到底因為什麼,如果是因為你們寧家,那麼這事你必須得給我一個很好的答覆。」

    寧思綺很看不慣葉無天這副問責的模樣:「我們也不想發生這種事。」

    葉無天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他相信寧思綺並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會不會是劉家?如果不是,又會是誰?

    寧思綺沒呆多久就離去,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做,包括她在內的寧家也想弄清楚,想殺害葉無天的人會是誰,是單純衝著葉無天去?還是衝著寧家而來?

    葉妃喬也很快就知道這事,她第一時間將事情報告上去給爺爺。

    「你是說他從那個療養院裡出來?」葉厚騰背著的想了一會兒,問道。

    葉妃喬道:「是,有人看到他跟吳群生一起走出來。」

    葉厚騰的一張老臉緊皺著,弄不清楚葉無天為什麼會從那個療養院裡走出來,據他所知,能住進去那個療養院的人,全都是牛叉人物,療養院裡的防衛十分嚴密,荷槍實彈的士兵站崗。

    難道葉無天與裡面的某個人認識?

    不知療養院裡住著什麼人,但吳群生是誰,葉厚騰還是知道的,醫學界的泰山北斗,他去療養院倒還說得過去。

    難道葉無天認識療養院裡中的其中一位?

    就在葉厚厚騰疑惑之際,葉恆財也來了,當看到葉妃喬也在時,不由得愣了愣。

    「妃喬,你也在?」

    「大伯,我找爺爺聊聊天。」葉妃喬淡淡道。

    葉恆財不以為意,走到老人面前道:「爸,那野種打人了。」

    葉厚騰愕然:「怎麼回事?」

    葉恆財將事情的大概說了遍,包括葉無天怎樣打傷劉福的經過。

    外面已經傳瘋了,也不知是誰傳了出去,越傳越離譜,越傳越誇張,傳到最後,葉無天幾乎變成神一般的人物。

    「大伯,不管你承不承認,他都是我哥哥,還有,他是你弟弟所生,並不是什麼野種。」葉妃喬實在聽不進去。

    葉恆財老臉一紅,若有所思的看了葉妃喬一眼,她那話是再明顯不過,葉無天如果是野種,那葉恆東也是野種,如此來,他葉恆財豈不也成了野種?

    繞了一圈,似乎罵了自己。

    「最奇怪的是,劉家並未對他怎樣。」葉恆財說道。

    葉厚騰沉思著,似乎,葉無天越來越神秘了。

    葉妃喬道:「爺爺,我說過了,哥哥他跟以前不一樣了。」

    「妃喬,你見他幾次?」葉厚騰問道。

    「一次,不歡而散,他並不想見到我,不想見我們家的任何人。」

    葉恆財冷哼一聲:「哼!他倒是拽起來了,什麼東西。」

    「大伯,你們不想認回他,無非就是怕他回來爭財產,可在我看來,人家根本就看上你們的錢。」

    葉恆財臉色一沉,連接被一個小輩教訓,他老臉開始掛不住,「妃喬,你怎麼說話的?」

    「大伯,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哥他並不看和重錢,前陣子還送了二千九百萬給程可欣。」

    葉恆財無言以對,找不著話去反駁,一個紈褲,一個敗家仔,沒有了錢,又拿什麼去瀟灑?

    「爸,還有一事,有人想殺那小子。」葉恆財又道。

    葉厚騰一驚:「這又是怎麼回事?」

    葉恆財將泥頭車想撞葉無天的事情又說了一些遍。

    這下,葉厚騰就更疑惑了,有人想開車撞葉無天,卻有人救了葉無天,甚至為了救他,更是直接開槍打死那個司機。

    在東城,夠膽開槍沒幾個,會是誰?一般人絕沒這個膽子。

    有人去保護葉無天,會是誰?跟療養院裡的那人有關係?葉厚騰作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很想弄清楚這個問題,可現讓他苦悶的是,他根本無法得知療養院裡的人是誰,根本進不去。

    「妃喬,你去打聽一下,多瞭解一點關於他的事情。」葉厚騰說道,他這樣做是有原因的,如果葉無天真與某位大家族拉上關係,那麼,葉家倒也不是不能認回他。

    作為家主,他什麼時候都得將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葉妃喬領命而去,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恆財,讓小飛這段時間消停點,我知道他總想找機會對付葉無天,在未弄清楚之前,小飛絕不能再去找對方。」

    葉恆財點點頭,「我知道,會告訴小飛的。」

    沒多久,葉恆財就離去,書房裡只剩下葉厚騰,他看著掛在牆上的一幅字畫,喃喃道:「我錯了嗎?」

    劉聰宇這幾天心情非常不好,兒子被打成這樣,讓他滿腔的怒火都找不到發洩的途徑。

    想到兒子那副慘樣,劉聰宇就忍不住想打人,他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卻變成這樣,不但以後要變成廢人,並且還不能人道。

    「葉無天,老子跟你沒完。」越想越氣,最後更是忍不住的粗口起來。

    剛罵完人,門外響起敲門聲,在秘書的帶領下,三個警察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劉聰宇還認識。

    「劉聰宇先生,我們懷疑你跟一宗蓄意殺人案有關,請跟我們回去一趟。」常肖媚一臉嚴肅道。

    劉聰宇緊皺著眉頭,「什麼意思?」

    「葉無天先生在東大街的十字路口差點被人蓄意謀殺。」常肖媚道。

    劉聰宇大驚:「什麼?謀殺?」

    常肖媚的話一下子讓劉聰宇想到事情的關鍵,所有人都知道劉家與葉無天之間有過節,會派人去殺葉無天,絕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下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你的意思懷疑我?」

    常肖媚道:「我們只是請劉先生你回去協助調查。」

    「他沒死?」

    常肖媚看了劉聰宇一眼,「沒有。」

    劉聰宇暗鬆口氣,沒死就好,他還真怕葉無天會死了,那樣一來,他就會更加麻煩。

    倒霉起來喝水都會塞牙縫,是誰想嫁禍於他?

    「你們局長呢?我要見他。」劉聰宇問道。

    「對不起,我並不知道上司的行蹤,他也無需向我匯報。」常肖媚冷冷道,她很生氣,很想盡自己最快的速度將兇手抓到。

    劉聰宇自行拿出電話,從中找出徐遠華的號碼並撥打過去,可是,電話並未接通,因為關機了。

    鬱悶不已的劉聰宇想罵人,關機?這個時候關機?徐遠華是什麼意思?

    「請跟我們走吧。」常肖媚催促道。

    「不是我,不是我幹的,你們動動腦子吧,這節骨眼上,我會動他嗎?那不等於告訴所有人,是我想要他的命?」

    常肖媚並不吃那一套:「是不是你幹的得證據說話,現在我們也沒說是你幹的,你用不著緊張。」

    劉聰宇想抓狂,繼續拿著電話想要找,不一會兒,他又從中找出一個政府中的朋友。

    如果從公司被警察帶走,公司裡的人會怎麼想?外面的人又會怎麼想?

    所以,他不能跟這些警察走。

    按下電話撥通鍵後,電話裡頭傳來的又是關機,這下,劉聰宇更是差點沒將電話給砸掉。

    靠,這些王八蛋是怎麼回事?需要他們幫忙的時候一個個都關機,玩失蹤,花在他們身上的錢還少嗎?遇上困難就躲?

    劉聰宇今天方才發現,自己的面子似首並不大,很多人都不怎麼買他的賬。

    「我說過,不是我幹的,你聽不清楚?」劉聰宇對著常肖媚咆哮道。

    常肖媚臉色一沉:「劉先生,我本想給你留點面子,看樣子你並不賞臉,再不配合,我只能用另外一種手段請你回去。」說著,常肖媚拿出手拷。

    劉聰宇的臉色一連數變,嘴角不住的抽搐,指了指常肖媚道:「我會記住你。」

    常肖媚不為所動,直接無視劉聰宇的威脅。

    最終,劉聰宇還是被帶走,雖然名義上協助調查,可正如他所猜想那樣,公司頓時混亂一片,議論紛紛。

    王帆思跑到天心小區時,葉無天還蒙頭大睡,掏出自留的鎖匙將門打開後,漲紅著臉的王帆思將葉無天吵醒。

    被吵醒的葉無天嚇一大跳,睡意瞬間消失,「我靠,你怎麼進來了?」

    王帆思臉色一紅:「這裡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進來?」

    葉無天無語,瞪了王帆思一眼:「你還能再無恥點麼?」

    王帆思小臉更紅,這事是她不對,不請自來,「別說那麼多廢話,我問你,是誰想殺你?」

    葉無天道:「你是關心我?」

    「想得美,別忘了我的工作。」王帆思反駁道。

    「嘿嘿,我倒是沒忘,不過,我也請你別忘了你家老頭子的工作,在他的管轄內發生這種事情,他就不該給我一個交待麼?」

    王帆思暗暗叫苦,意識到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她低估了這小子的胡攪蠻纏能力。

    「回去告訴你老頭子,說我現在很不爽,讓他務必要給我一個交待。」

    王帆思眸子一瞪,「你以為你是什麼?不要臉。」

    「找我什麼事?」葉無天翻開被子,身穿著條內褲的他從床上爬起來。

    王帆思發呆好一會兒,方才『啊』的一聲發出尖叫。

    「叫什麼叫?別吵死人,你夠膽進來,還不夠膽看嗎?」葉無天壞笑道。

    王帆思臉紅耳赤:「變態,你不會穿衣服啊?」

    「睡覺要穿衣服的嗎?」葉無天反問,「你今天不走運了,最關鍵的部位沒能看到,以往我都是不穿衣服睡覺,不過你現在還想看嗎?想看我可脫給你看。」

    「你……變態,那車怎麼就沒撞死你?」氣得不輕的王帆思罵道。

    「我死了,你不會難過嗎?獨守空房的滋味可不好受,漫漫長夜,一個人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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