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060、揪出命案 文 / 黛墨
周圍的人,都因為這一聲響,恐懼得全都跪了下來。
霍宸的眼睫毛眼眶之下投下了明影,有誰能知道他此刻的心有多疼,他本是不相信木以柔的話,可是木晚晴卻又讓他失望了,如果木晚晴答應了,那麼他還能感受到她還有一丁點的乎自己。
可惜,沒有。
她寧願死,也不會助他。
太陽還未落山,月亮卻早已出現,銀白的圓月淺藍的天空上面只留了一抹微痕。
木晚晴看著地上的那把劍,心情沉重。一切都只不過謊言,就算霍宸對她有多好,只是利用她。這是撕心裂肺的感覺,她此刻多想拿起劍了結了自己。
兩個人,不同的想法,終是錯過了。
霍宸生長皇室,因母妃受寵,他亦是受人矚目的皇子,自小性情便是有些驕縱,但是自從姚德妃去世後,他的性情大變,變得沉穩,變得冷漠。皇宮裡的勾心鬥角,也讓他不得不去猜疑人心,他很難去相信一個人,也很難去真心對待一個人。
譬如,木晚晴。
「木晚晴,本王對你很失望。」霍宸終是明白了過來,她是木啟志的女兒,她也是皇后的親侄女,她是曾經和霍寰有過婚約,他憑什麼要她偷兵符,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他轉身欲走,忽然就有人衝進了桐花居,大喊著:「王爺!有人淹死了!」
這一天的莊王府裡不曾安寧過,此時天已經黑了,但是水缸邊,卻圍著大批的人,都舉著火把,照亮了整個小院。
侍衛已經把屍安放草蓆上,即使那人的臉蒼白僵硬,但還是認出了這是阿若。
木晚晴前些天才和阿若閒聊了幾句,想不到今日,就被慘遭毒手了,她的目似被什麼東西重重刺了一下,眼前白濛濛地模糊。
「王爺,已經檢查過屍體,阿若有掙扎的痕跡,後頸後爪痕,是被人按水裡給淹死的。」侍衛稟報道。
王府和皇宮裡一樣,為了預防火災,每個院子都有個大水缸,不高,就是為了方便救火,但此時,竟然出了人命。
阿若是影姬從揚州一起帶過來的丫鬟,影姬才去了不久,霍宸還一直過不了心的那道坎,誰知道今日又見到阿若慘死,他的心情亦是非常悲痛。
他的眼睛掃視了一下院子裡的人,問道:「是先現屍體的?」
「王爺,是奴婢……」
木晚晴循聲望過去,只看見芷凝哭得像個淚人一樣,啞聲地回答道。
這個院子以前是影姬的住所,雖然後來翻過,但是一直額沒有住人,阿若死這裡已經很奇怪,但加奇怪的是,芷凝居然這現了屍體。
「你說說你是怎麼現阿若的屍體的。」霍宸沉聲道。
芷凝看了看木晚晴,全身都顫抖著,過了會兒,才說道:「小姐被王爺叫了去桐花居,奴婢見留到後,芷凝已經泣不成聲,又是害怕得哭了出來。
「喲!這樣的話也虧你說得出來!也太牽強了。」盈姬也不敢看向阿若,但是仍舊不改說話尖酸刻薄的習慣。
「奴婢沒有說謊!奴婢真的是聽見水聲的。」芷凝滿臉淚痕,連忙跪了下來,「對了,奴婢還聽到阿若的說話聲,說什麼害死了影姬,惡有惡報,這才好奇走了過來的,王爺請明察啊。」
木晚晴心裡一顫,莫非是阿若知道是誰害死了影姬,但是仍未說出來,就被人滅了口!
霍宸深鎖著眉頭,影姬的難產他不曾懷疑過,但是芷凝卻說出這樣的話來了,他正欲說話,木以柔就插嘴道:「王爺,依柔兒看,兇手很有可能是芷凝,王爺想想,影姬是難產去世的,哪裡有謀害一說,而且是芷凝自己先到了這個院子,這也可以說,芷凝先殺死了阿若,然後就裝作自己是現屍體的,這樣就可以推卸責任了。」
芷凝一驚,連忙搖頭說道:「奴婢說的全是事實,奴婢怎麼會殺阿若呢。」
「現還沒有證據,不能這樣武斷。」木晚晴盯著木以柔,氣呼呼地說道,她剛被人冤枉,誰知道芷凝也沾上麻煩了,「王爺,有一事妾我知道現說出來太晚了,但是影姬真的是被人害死的,以前影姬的院子裡那些花卉,泥土裡都有殺人蟲,就是這些殺人蟲,害得影姬難產致死!」
一席話,讓全院的人驚訝起來。
木以柔的腳步不穩,拽住了衣袖,心裡非常慌亂。
「什麼?!」霍宸亦是不敢相信,「你為什麼不早說出來?!」
他的孩兒……他的孩兒竟然是被人害死的?!
「影姬曾送我一些花卉,我也是影姬死後才現她送的花卉裡頭有殺人蟲,但是這院子早已被翻,連那些花卉都清理掉了,沒有證據,我怎麼敢說出來。」木晚晴知道這一切都是有人幕後操縱的,但是她卻沒有證據,不能讓影姬死個明白。
霍宸閉了閉眼睛,只覺得心像是被箭刺滿了,他再睜開之時,看見這漆黑的夜晚,怎麼他的王府裡頭像皇宮裡一樣黑暗。他久久不能說出話,心已覺得萬分對不起影姬,她死前沒有讓她見自己一面,她死後,卻現她原來死得不明不白。
木以柔看見霍宸這悲傷的神色,心也是不好過,她輕輕扶住霍宸,說道:「王爺,這只是姐姐的一面之詞,怎能相信,現她怎麼說都可以,王爺千萬別被姐姐蒙騙了。」
霍宸看了木以柔一眼,他沉溺傷痛之,心裡混亂得很,覺得木以柔說的也有道理,便問木晚晴:「你是不是騙本王?」
「如果我有本分虛假之詞,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木晚晴正色說道。
芷凝想不到木晚晴出如此毒誓,便說道:「奴婢可以作證,小姐說的全是真的,而且阿若也知道這事,她就說那些那些花卉是王爺親自挑選的。」
「大膽!你這樣說,那是不是污蔑王爺害死了影姬?!是不是污蔑王爺害死自己的兒子?!」木以柔厲聲說道,「你的嫌疑仍未洗脫,你說的話怎麼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