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052、鬼手神醫 文 / 黛墨
「就算我要重生活,那也要他的一封休書,不然名不正言不順,我心裡也不舒坦。」木晚晴看了看地上的霍宸,他那愈蒼白的嘴唇,已經狠狠地揪住她的心,「老爺爺,我求你救救他。」
老人摸著笛子,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指著他的右手邊,說道:「藥這兒,救不救得了,就看天意了。」
木晚晴大喜,走了進去,現這小茅房什麼東西都一應俱全,收拾得乾乾淨淨,她看到老人的右邊那裡有個大櫃子,就像是藥材鋪的那種櫃子,但是她看著上面那藥材名,忽然就傻了眼,不就是蠍子就是毒草藥,正常草藥的沒有多少。
她回頭看了看老人,見他擺弄著自己的那支笛子,她吞了吞口水,忽然就想起那本《命理》,裡面有一種止血的藥方,她踮起腳尖,把那幾種藥材拿了出來,準備搗碎。
老人一臉驚訝,喝住她:「誰教你的?!誰教你配這種藥?!」
木晚晴被他一喝,整個人嚇了一跳,回頭看著老人,輕聲說道:「我是從書上學來的。」
「哪本書?這些可都是毒藥,你也敢給你夫君用?」老人挑眉問道。
「我是從那本《命理》學來的,你這兒全都是毒藥,我不用這些還可以用哪一些?如果現猶豫或者不用,那麼霍宸可能還會一命嗚呼呢,他也支持不了多久了,要是總要擔心這擔心那的,病人還未得到救治就已經沒氣了,做醫生……不是,做大夫也要有做大夫的樣子,婆婆媽媽算什麼?」木晚晴一口氣說了許多,接著就把藥搗碎。
老人聽了之後就是一愣,隨後又笑了起來,把笛子往桌子上一放,便說:「想不到我的書還真有人用上面的方子,小姑娘,你說得可真好,我就不喜歡那些婆婆媽媽的人!你等等!」
說罷,老人就走了出去,把外頭的霍宸扛了進來,木晚晴想不到這老人居然有那麼大的力氣,見老人把霍宸放竹床上,檢查著霍宸的傷勢:「還好,沒有傷到筋骨,你快去後院那裡拿點水進來,得清洗傷口。」
木晚晴不敢耽誤,點了點頭,出了屋子就拿著一個木盆,她正想著這裡哪有水井還有河流,低頭一看,便看見這裡居然有一個泉眼,她不得不感歎這裡人傑地靈,連忙裝了一盆水進去。
老人用剪刀剪開了霍宸的衣衫,那傷口看得清清楚楚,讓人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老人為霍宸清洗過傷口,便把木晚晴剛才搗碎的藥給霍宸敷上,細心地包紮好。
「他應該沒事了?」木晚晴一旁看得非常緊張,看見老人忙完了之後,才問道。
「理論是沒事了。」老人拿過他的右手,診了診脈,「不過元氣大傷,看來要恢復也要一段時間。這裡與世隔絕,你們是不是從斷腸崖上掉下來的?」
「對啊,我們倆被人追殺,不小心掉下來的。」木晚晴捏著手指,還不知道究竟是誰派來的殺手,看來是針對霍宸的。
老人嘿嘿笑了兩聲:「你們沒斷手斷腳的,也算是好運氣。」他再看了看霍宸,想到他的元氣大傷,再說到:「他也算是個男人了。」
木晚晴不明白老人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只見老人從藥櫃裡拿出一顆藥丸,再把藥丸塞到霍宸的嘴裡,灌了幾口水下去,見霍宸把藥吞下去才微微一笑。
「老爺爺,你給他吃的是什麼?」木晚晴好奇地問道。
老人簡短地回答道:「藥丸。」
「我也知道是藥丸,那就究竟是什麼藥丸,用什麼製成?用何作用?」
「你的夫君元氣大傷,這顆藥丸能讓他的元氣迅速恢復,至於怎麼製成的,那本《命理》上寫明了。」
果然,木晚晴看到霍宸的臉色明顯改善,有了一絲的血氣。
「老爺爺,他叫霍宸,你還是叫他的名字罷了。」木晚晴聽著便覺得彆扭,「老爺爺你也是大夫嗎?你的醫術好厲害。」
說起醫術,老人的臉色就沉重起來,他替霍宸掖好被角,盯著桌子上的那支笛子,忽然就無比傷感地說道:「我十歲開始從醫,得師傅的真傳,可是別人卻罵我是毒醫,連我寫的《命理》都列為**,我有愧於師傅對我的期望,便隱居這裡了,你們要從這裡走出去,恐怕也要走一天呢。」
木晚晴想了想,等到霍宸醒來,再休養一陣子,恐怕也要幾天的時間,她咧開嘴一笑,便說:「老爺爺,不如你收我做弟子,傳我醫術,我肯定把你的醫術揚光大的。」
老人瞥了她一眼,雖然她是一棵苗子,但是自古以來,甚少女子學醫,她哪能繼承他的衣缽,她擺擺手,說道:「不行不行,我的醫術傳男不傳女。」
聽到這一句話,木晚晴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不過她也明白這裡是古代,這種歧視還是有的,她也沒有強求,就說:「那怎麼稱呼老爺爺你呢?好歹也要知道你的名號是不是?」
老人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朗聲說道:「江湖上人稱鬼手神醫就是我了,天下沒有我治不好的病,只有不肯給我治的病,不過我姓莫,你叫我莫大爺即可。」
木晚晴撲哧一笑,這個鬼手神醫說話也太有喜感了,這一笑,她可真的感覺到自己肚子已經癟了下去,她摸著自己的肚子,餓得前胸後背了,說道:「就算是鬼手神醫,那也要吃飯對不對?不如就讓我做一手好菜來報答你,如何?」
莫大爺哈哈大笑,指著木晚晴說道:「是你餓了?竟然還說報答我?」
木晚晴吐了吐舌頭:「怎麼就被你識破了。」
「你那點小伎倆還不容易識破?那你就等等,我去弄些好食材過來。」莫大爺走出了茅屋,咻地一聲便不見了蹤影。
而竹床上的霍宸,依然是安靜地睡著。
木晚晴把頭慢慢靠下去,聽到他的心跳聲,這才覺得安心。
整個天地,似乎只有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