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7】畜生 文 / 吳良
十幾分鐘之後，吳虎臣和朱大明兩人面帶笑容地走出了科技樓！
「嘿嘿，虎臣哥，您這招可真是高！高啊！」朱大明跟在吳虎臣的身後，由衷地讚歎著。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這等功力實在是讓人佩服。
不過吳虎臣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喜色，他面色陰沉地看著前方，沉聲道：「跟我去行陳小區！」
朱大明一愣，臉上的笑容也立即染上了一層陰霾。他知道，虎臣哥要怒了！
吳虎臣在裴文明的辦公室裡談笑風聲很是淡定從容，可是他的心裡卻非常的焦急，從無視了張雪海走上科技樓的那一刻起便是如此。
因為他不知道，是不是在這段時間裡，那個因為自己而遭到連累的老人是否受到了傷害，他的心緊緊地揪著，想起了那個白髮蒼蒼、走步蹣跚佝僂著背的老人！
行陳小區是行陳街邊上的一座小區，行陳小區處於城西的位置，是一座非常老舊的街區了，這裡住的很多都是一些生活比較辛苦的收入微薄的工薪階層。
李順德的兒子死的早，只留下了一個孫子名叫李仁澤，平時不務正業游手好閒，這麼多年完全是靠著自己的爺爺過活，本來他這樣的二流子是沒有女人看的上他的，可是他有一個當老師的爺爺，這才找到了一個做小姐的姘頭子。
以前李順德是老師，教齡很高，工資也很是不菲，所以李仁澤便靠著自己的爺爺吃飯，對老人家還算過的去。可是如今不同了，李順德已經被學校給辭退了，這樣就不會有養老保險金了，那以後的生活可怎麼辦？而且沒有收入的李順德也將會是一個吃乾飯的累贅。
不過李仁澤的老婆倒是個精明的主，她說她有個表哥是做走私香煙的，反正你爺爺也不能幹其他的活，乾脆讓他在小區門口擺個攤子賣香煙得了，而且他和小區裡的人都熟悉，肯定會受到別人照顧的。李仁澤一聽，覺得自己老婆說的有道理，便讓自己的爺爺在小區的門口賣起了香煙。
李順德是個有骨氣的人，他這一輩子都從事教育事業，從來都是讓別人敬佩的存在，可是如今他卻要靠著販賣走私香煙過活，這實在是太丟人了，可是不做又不行，孫媳婦以前對自己到還是恭敬的很，但是現在卻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尖酸刻薄不說，還經常帶著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來家裡鬼混，房間裡的那些污言穢語簡直讓他氣的捶足頓首！
「老東西，你是屢教不改，還是老子是假的，啊？趕緊給我把攤子收拾了滾蛋！」
秋風瑟瑟，李順德裹著一個學校以前發的御寒的大衣瑟瑟地發抖。忽然一個聲音把他給驚醒。扭頭一看，他眼中頓時露出驚慌之色，因為這些人是城管。昨天剛把自己的攤子給掀了！
「你們想做什麼？這裡是小區的門口，我又沒有在街道的兩邊去擺攤，我告訴你們，你們別以為我不懂法，你們這樣的行為就是在知法犯法！」李順德義正嚴詞的反駁著。
「喲呵！」帶頭的那個穿著制服有些微胖的城管似乎很是開心，似乎聽到非常搞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著朝自己身後的同事說：「你們聽到了沒有？這老東西居然跟我們說知法犯法！」他身後的幾個臨時城管似乎也聽到了非常搞笑的事情，跟著笑了起來。
隨即，那個微胖的城管嘴角一冷，瞪起了碩大的眼珠子，一臉猙獰地冷笑道：「老東西，今天老子告訴你，什麼叫作法！兄弟們，給我狠狠地砸！」
「好叻~」
這些小城管其實就是一些臨時工，都是一些社會上的小混子，平時就喜歡打架，現在聽到能夠搞破壞，他們一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紅著眼睛朝著李順德的小煙攤子前衝了過去，又是砸玻璃又是拆櫃子……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住手。你們這是土匪~」李順德雖然恨自己的孫子這樣對自己，可是這些香煙可都是錢吶，他捨不得！
「老東西，我去你的吧~」
一個小青年見李順德居然敢拽自己，面色猙獰地罵了一聲，一腳把李順德踹到了地上。李順德本來就上了年紀，哪裡經得起小年輕這麼暴力的一腳，頓時摔倒在了地上，額頭也砸在了小區門口的一個石墩子上，頓時頭破血流。
「草，住手，住手！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就在這時，李順德的孫子和孫媳婦正巧從外邊兒回來，看到自己爺爺被人打，不過他沒有及時的去攙扶自己的爺爺，而是想要挽留自己的煙攤。
「大哥，有話好好說！」李仁澤趕忙拉住了負手而立在一旁的微胖城管。
微胖城管瞥了李仁澤一眼，滿是不屑，就在這時，李仁澤的老婆扭著個大屁股走了過來，咯咯嬌笑著，走到微胖城管的身邊，直接把身子倚在了微胖城管的身上，說：「哎喲，大哥，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咱們家做點兒小生意也不容易呀，您看，您是不是就大發慈悲的放妹子一馬，妹子一定會好好的感謝大哥你的！」
李仁澤的老婆以前是做小姐的，本身就騷的很，現在李順德沒有辦法賺錢了，斷了經濟的來源，她只好從操就業了。
微胖城管沒有想到這個婆娘居然這麼風騷，嘿嘿一笑，把手一揮喊道：「兄弟們先停一停！」那些臨時城管一聽全都面面相覷地停下了破壞，待得他們瞧見微胖城管身邊依偎著的穿著暴露的妖艷的女子的時候，他們全都嘿嘿一笑，有個好事的嚷嚷了起來：「馬大，您這做的可不厚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有妞自然也要同上才是嘛~」
其他人一聽，全都哈哈大笑著附和了起來。
這個微胖的馬城管哈哈大笑，手在李仁澤老婆的屁股蛋子上使勁兒的捏了一把，逗得李仁澤的老婆一陣嬌呼，不停地扭捏地屁股，但是卻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反而瞇著眼睛，帶著一絲勾引的味道，嗔怪者說：「哎呀，這位好哥哥，您可真是的，妹子下邊兒可就一個坑，哪裡能夠種的了你們這麼多的蘿蔔啊？這種多了可得把坑兒給弄壞掉的！」
「**，你可真是騷的帶勁兒啊！老子就喜歡你這種騷的出水的娘們！嘿嘿，怎麼樣？是不是想要哥哥不拆你這攤子？」微胖的馬城管嘿嘿壞笑著，眼珠子裡閃過一絲淫、蕩的味道，手也在李仁澤老婆的乃子上捏了起來，弄得李仁澤老婆在他的懷裡不停地扭捏著，享受著。
「好哥哥，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呢，只要你不拆我家的攤子，妹子我就好好的伺候伺候你，成不？」李仁澤的老婆紅著個臉，手在微胖的馬城管的下面捏了起來，「好哥哥，你這裡可真有貨啊，妹子喜歡的緊，下邊兒都出水了呢~」
「草！」微胖的城管什麼時候見過這麼會勾男人的嫂婆娘啊，啐罵一聲，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把手伸進李仁澤老婆的裙下探索了起來，好會兒之後，他拿出手，嘿嘿一笑，說：「大妹子，你可真是個水娃子，成，只要你把哥哥我伺候的舒服了，今個哥哥就放你一馬，怎麼樣？」
「哎喲，好哥哥，妹子也是沒辦法，不然也不會讓那老不死的東西出來擺攤了嘛，你就給妹子一條活路唄！怎麼樣嘛？」李仁澤的老婆在微胖的馬城管懷裡撒起嬌來。
不過這次這微胖的馬城管卻沒有回應，反而是冷著臉把李仁澤的老婆推了開來，冷視著手下的弟兄，命令道：「兄弟們，繼續砸，香煙全都沒收了！」
李仁澤的老婆一愣，回頭看了李仁澤一眼，根本不知道這剛才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馬城管到底怎麼了，「大哥，別砸，別砸呀？我是不是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呀？要不，要不我把後面的菊花給弄玩玩？就被我老公玩過一次就沒有再被人玩過了呢！怎麼樣？」
馬城管很是心動，可是卻有些不捨的搖了搖頭，說：「妹子啊，不是哥哥不想幫你，而是你們家得罪人了，上面有人要治你們，知道不？」
「啥？我們家平時老老實實地，也沒有得罪過人吶，咋就要治咱們呢？」李仁澤的老婆被說的一臉的委屈。
馬城管嘴角一挑，指了指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李順德，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確，但是人家給的照片上就是這個老傢伙，叫李順德是不？」
李仁澤和他老婆全都一愣，面面相覷，隨即李仁澤怒目圓睜，狠狠地衝到李順德身邊，毫不留情地一腳踢了上去，「你個老不死的東西，我就說咋會有城管來咱們小區呢，原來是你這個老東西~」
李順德捂著被磕破的頭，看著自己面色猙獰的孫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這還是自己孫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