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活著才能報仇 文 / 千宮湮
「如果她欺負你了,你就告訴我,我不會放過她的。」冷淪千夜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雪闌珊的頭髮,邪魅的妖眸裡柔意氾濫。
雪闌珊柔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她便一臉嬌羞的撲進冷淪千夜懷裡。水眸裡閃過一絲笑意,冷淪風炎可算是幫到了她一次,雖然付出了點代價,不過,還是值得的。
「你和冷淪風炎的婚禮,還舉不舉行?」良久,冷淪千夜淡淡出聲,眼底依舊是一片柔情,看不出有別的什麼情緒。
「應該不會舉行了吧,畢竟你在這麼多人面前,把我抱回來。」雪闌珊說著,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浮起兩朵紅雲。
「那就好,你身體還沒恢復好,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冷淪千夜笑著出聲,眼底除了溫柔還是溫柔,跟之前的他比起來,真是大相逕庭。
百花閣
冷淪千夜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蘭陵走進來的時候,在他眼底看到了無盡的寂寞與哀愁。
「什麼事?」瞬間,他掩去了眼底的情緒,逐漸恢復了冰冷。暈黃的夕陽灑在他臉上,修長的身影唯美唯幻,卻讓他看起來更加悲涼。
「皇貴妃她今天的確去了歡婧堂。」蘭陵垂下頭,全當什麼都沒看見。他原以為有雪闌珊陪在王爺身邊,王爺會很高興,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在這半個月裡,王爺在閻王殿表現的比以往更殘暴,閻王殿的鬼魅們都以為他是受了什麼刺激,都不敢輕易招惹他。
「她去幹什麼了?」撐著頭,冷淪千夜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力,修指握住一根筆桿,指尖在筆桿上輕輕遊走。
「皇貴妃去找王妃,並告訴王妃,她一直都沒懷孕的原因。」蘭陵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句話說完了。
說完後,他便小心翼翼的看了王爺一眼,見他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這才在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她聽完後,什麼反應?」握著筆桿的手指微微用力,筆桿已經出現了裂痕,妖嬈的魅眸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寒意。
「王妃說……謝謝。」蘭陵不敢把幻冰凰的原話說出來,只能半遮半掩的將原話縮水了一下。
「本王要知道她的原話,她原話是怎麼說的?」妖眸冷冷的向蘭陵掃去,後者被嚇得一陣哆嗦,無奈之下,只能把幻冰凰的原話給他重複了一遍。
聽完整句話後,冷淪千夜終於捏碎了手中的筆桿,尖銳的筆桿碎渣深深刺進指尖,血沿著修長的指甲往下滑落。
孽種?她居然說他們的孩子是孽種?他一直都怕她會懷上他的孩子,現在看來,她比他更怕。
「幻冰凰,不想懷上我的孩子是嗎?本王偏要讓你懷上,然後再親手毀了他!」猛地起身,冷淪千夜的眼底充斥著瘋狂的殺意。
歡婧堂
幻冰凰抱著腿坐在床上發呆,一頭青絲凌亂的散瀉在她身上,她已經這個樣子保持了有半個月了,碧青已經不敢再勸了。
除了吃飯洗澡的時候,她出來一趟,其餘的時間全部都悶在房間裡,窗門都是緊鎖的,好像見光就死一般。
冷淪千夜剛走進歡婧堂就感覺到了這股陰氣,這股陰氣重的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就算是大白天,走進歡婧堂還是有一種滲人的感覺。
皺起眉頭,他向幻冰凰的房間走去,靠的越近,那股陰氣就越重,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不是已經死了吧?
來不及多想,他直接闖進了幻冰凰的房間,不進去還好,進去後,他就傻了眼。床上那個人是誰?幻冰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鬼呢!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後者看到他後,立刻炸了毛,宛如一隻受傷的老虎,看到傷它的獵人一般,那種恨之欲絕的眼神,讓他愣在了那裡。
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變成這樣,是因為那天的事情嗎?對她的打擊就這麼大?他們之間又不是第一次了,她不是一向號稱很強嗎?這點小打擊就承受不了了?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像是個人嗎?」大步上前,冷淪千夜一把抓住幻冰凰的手臂,低吼出聲。
他不想看到她這副樣子,他寧願她像以前那樣,和他打,或者是和他頂嘴,也不願看她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我變成這樣是誰害的?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滾!」幻冰凰拚命地掙扎,想甩掉手腕上那隻手,激動的反應讓冷淪千夜皺起眉頭。
「滾?這裡是本王的王府,要滾也不是我滾!」緊緊握著她的手腕,無亂她怎麼抓他的手,冷淪千夜就是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放開我!不然後果自負!」幻冰凰激動的渾身顫抖,她咬緊牙關,最後出聲威脅。
「不放!除非我死了,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本王!」握著她的纖臂,冷淪千夜硬是將她強行拽進自己懷裡。
下一秒,手背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僵了一下,好狠!想咬死他麼?她就這麼恨他?聽說,只有愛得深,恨得才會更深,他是不是該高興她最起碼還愛過他。
痛已經麻木,血沿著手背滑落在被褥上,握著女子纖臂的手指依舊沒有要鬆開的意思,這迫使幻冰凰不得不鬆口。
她的唇上沾著他的血,妖嬈的紅色讓她看起來多了一絲生氣,不過臉色還是一樣那麼蒼白,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將她狠狠按進懷裡,他在她耳旁低低出聲:「恨我,就好好活著,這樣你才有機會找我報仇,我等著你來殺了我!」
幻冰凰趴在冷淪千夜胸前激動的喘著氣,身子還在顫抖著,但是沒有剛才激烈,纖指緊緊的抓著握著她手臂的那隻手,指甲已經深深陷進去。
「滾!我不想再看到你!」似乎緩過來了,幻冰凰強忍著撕碎他的衝動,低低出聲,身體依舊在輕顫著。
冷淪千夜慢慢鬆開了握著她手腕的手指,手背上的傷口,異常猙獰。